【正見網2007年07月04日】
我是一名法輪功學員,趁周末工作空檔排休,計劃六月廿九日晚上出發到香港三天兩夜,參加法輪功在香港合法的集會遊行活動。法輪功受到中共殘酷打壓已八年,這件事很少人會不知道,二零零六年三月法輪功學員受活體摘除器官此一駭人聽聞的事件也被揭露,在距離中國最近的土地─香港特區,法輪功能發聲意義非凡。
然而在出發前一週就知道有許多和我一樣的法輪功學員無法拿到港簽,而在出發前三天就看到新聞報導百餘名法輪功學員坐飛機到香港後,無法入境,而且還受到港府暴力遣返。人權律師朱婉琪女士在二次受到無理遣返後,到立法院、陸委會遞陳情書,於是我的父親在我出發前不禁擔心起來,前二天早上第一次問我真的要去嗎?我說:「是!」到了出發前一天,我還沒起床,他就報當天早報的新聞讓我知道,「你們好多人又被暴力送回來了!你何必去給人糟蹋?」
古人說:「受人點滴、湧泉以報」,法輪功讓我走出低谷,找到生命意義,當然要走出去!在六月廿九日晚上六點多抵高雄小港機場,嚮導游報到後不久,她拿著一份名單來告訴我們,我們有廿人是不受香港歡迎的人士,如果到香港是不會讓我們入境的。在我們一陣討論時,航空公司的小姐來通知我們不要登機,這個時候空氣一片凝重,之前受到遣返回來的學員在旁邊幫著問,有沒有什麼理由?為甚麼不讓人去?航空公司的小姐說:「沒有!」,她只能傳話,神情緊張,講了一大堆,如果我們去不能入境也不能當天回,因為這已經是末班機,那我們要在香港待到隔天,機場又冷,因隔天是周末可能要排到下午,等等負面分析,勸我們不要去。
我們這一團有高中老師、國小老師,有剛期末考完的大學生、高中生,有國小學童,有剛下班趕來的上班族,還有四、五十歲的媽媽,還有一位高齡八十多的老阿媽,後來導遊又跑來告訴我們,航空公司拒絕我們登機,這是怎麼一回事?持台灣合法護照、有港簽的善良台灣老百姓,在要登機的前一刻收到香港政府來的「黑名單」?這世界上有公理嗎?我們堅定了要去的念頭,這一念,航空公司又來通知,我們可以上飛機!
在去之前已經看到報導,知道有可能會被送到偵察室,會被搜身,會失去人身自由,然後若你還是堅持要入境的,保安武警就會對你動武,把你架到飛機上遣返,但是為甚麼我們這麼多學員,上千名學員要前前仆後繼的去呢?我個人層次的第一個想法是,如果受到強權壓制時,我們就害怕,不敢發聲,那肯定邪惡的力量就會擴大,面對不公,社會呈現冷漠,這個社會是很可怕的,還談什麼從心出發、幸福生活、世界和平?第二個想法是,在看了《九評xx黨》後,知道中共邪惡本質,毒害世人,民心大失,就快垮台,好多人還對它抱有幻想,被賣了替它數錢還不自知,香港這次七月一日大遊行我們當然要去告訴人們這件事。
在要去香港之前的下午,我希望可以告訴入境處陳孟麟指揮官,請他停止對台灣人粗暴的對待,於是在網站上找到他的電話打去,但是沒人接。於是分別打了四通電話到香港入境處不同科室去,告訴他們的工作人員不要對台灣人民做這種壞事,修煉是講因果的,中華傳統文化也講「善惡必報」,屈從中共所做的壞事一定要償還,我們真心希望他們好,希望看到香港能維持人權,因為我們深信沒有這個基本價值,社會很難有實在的繁榮,人民很難有幸福的生活。
但到香港機場後聽到,我們下午班機去的台灣學員已經近七人被困住,帶進偵察室,包括之前幾天受到遣返的人數加總起來已近四百人,這麼多人來不是要被一個一個的被遣送回去,不是要一個一個被無理的對待,這樣做無益給香港政府警告──他們做錯了。所以我們希望學員的力量不要分散,就和其他地區去的學員大概六十人決定我們不拿護照通關,希望在機場做我們的訴求,要讓由世界各地來香港的國際旅客知道香港政府做的醜事,給香港政府償還的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讓台灣人民合法入境,釋放被拘留、失去人身自由的台灣法輪功學員。
六月三十日早上大概十點多就看到七、八名保安武警開始將一個一個學員強架出來,要將他們送上飛機,氣氛很緊張,有的女學員大聲喊叫,彷佛受到很大的冤屈,很難想像她被關在拘留室十幾個小時受到了什麼樣的欺凌。當送到第三組左右時,我們在外面的學員就自動分成三邊,一邊近十個人跑到偵察室前和入境處官員、管理人員講真相,另一邊就集合在偵察室前通道,將我們帶在身上的橫幅二人一組展開,開始向圍住我們身著白色上衣的機場保安人員講真相。另一邊則到入境大道去和通行旅客講真相,因為靠我們這一邊的入境區不知不覺中被入境處人員隔起來,不讓國際旅客通行過來,我想他們一是怕被旅客看到他們做的違反人權的醜事,二是想將台灣法輪功學員孤立幾來。
跑到偵察室前的十名學員是最清楚看到被遣返的情況,其中有人前去拍照,保安人員就擋,情況很緊張,後來將那十名人員也被布幕圍住不讓他們出來,學員就在裡面念《洪吟》、《洪吟》(二),後來那些照片傳回台灣各媒體,讓大家知道台灣人在香港機場受到的暴力。保安人員又排排圍住後方拉橫幅的學員,將兩方區隔開來,在這麼緊張強壓的氣氛下,我們近六十位學員沒有害怕。不知道是誰開始獨奏起音樂來,那個旋律是「法輪大法好」,空氣開始被洗淨,說真的,在自由的台灣長大,活了三十幾歲從未被這麼多保安人員團團包圍住,老實說,開始時腳是有些站不穩,會抖,但是音樂響起後,我站在橫幅的人群中,止不住的掉下眼淚。我想問入境處的官員:「請問,你們有看過這麼平和的抗爭場面嗎?」於是走到旁邊和包圍住我的保安講真相,告訴他法輪功學員都是很善良的,我們只想入境,香港為甚麼不讓這些正常的人入境呢?為甚麼把這些人當犯人呢?社會需要允許公理正義的聲音被發出,中共不應迫害法輪功。當談到善惡有報時,他眼眶開始泛紅,不敢正視我的眼睛,我非常清楚這些保安人員也是受害者,因為上級交待,他身不由己。
我想問幕後操縱的上級,請問這些善良的小老百姓、手無寸鐵,會對香港帶來什麼安全上的威脅?而這些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管士、農、工、商各階層,只因為他們是法輪功學員就要被這樣對待?法輪功在全球都是合法的,還得到二千餘個褒獎,只有中共殘酷打壓,香港頭昏了嗎?怎麼跟中共這個大失民心、將失天下的政權一起走向黑暗呢?
於是站在第一位的女學員開始發聲,講出我們的心聲:「法輪大法好」、「釋放所有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讓我們合法入境」、「善惡一念間」、「不要做邪惡的幫凶,成為歷史的罪人」、「不要成為迫害自己同胞的兇手」,我們就一遍接一遍的跟著大聲喊,那個來自內心的聲音震撼整個香港機場,震撼來自世界各地的國際旅客。而更妙的是除了前面的獨奏參加天國樂團的學員,他們拿出喇叭、小號、鈸等樂器,約六個人成為一個小型樂團開始奏起「法輪大法好」、「法正乾坤」、「送寶」等樂曲,四、五十歲的媽媽成為指揮。有紀律的指揮樂團,配合著口號,那個場不像是在抗議暴力遣返的場,而是希望喚起港府行惡之人善良的一面,在暴力恐怖下,法輪功學員以大善大忍來對待。
而後在六月三十日周五的晚上學員開創了一個在香港機場轉機處自由煉功、擺橫幅的環境,來自世界各地的旅客,有華人舉起大拇指,有的講要我們加油,有西方人蹲下來看橫幅的訴求,有穿著阿拉伯衣服的人拿出相機和我們煉功的場合影,成了我踏上香港機場從未想過的意外場景。那一晚我們全睡在冷氣超冷的機場。
但是香港政府仍受到中共邪惡很大的壓力,在七月一日早上學員們八點多煉功後,他們開始運用暴力圍捕我們這一群未通關的台灣人,動用二百名左右的保安武警分三區段擴大圍捕。我是第一階段被圍捕的,他們用人牆一前一後團團包圍我們拉橫幅的人,越來越靠近,沒想到他們真的動手了。我意識到不能讓他們帶走,他們沒有理由這樣對待我們,我使勁全身的力氣掙脫出來,拿著行季和護照跑到另一區域,一邊記著李洪志老師告訴我們的要保持正念。掙脫出來的學員大概只有十人,有人因年紀大、有人不願離開都一一被暴力架走,連最後到通關大道和國際旅客堅持不懈講真相的學員,將近有八名左右,也在上午十一點多,被近一百多名保安武警架走。
看到這個場面我不願意再繼續待在香港,到航空公司櫃檯前告訴服務員小姐我要CHECK IN,小姐問我是不是法輪功學員,我回答是,她開始去通報,我沒有害怕,「告訴她法輪功學員是善良的,香港政府用暴力對待是錯的。」她的臉色變柔和。後來又走去拘留學員的偵察室前和保安人員要我在被圍捕掙脫出來時忘記拿的小包和衣服,但是那位年輕的保安人員進去找了找說,沒有看到,不好意思,他還是善良的。我開始背著包包前往登機室,離開。
回來後,惦記著被拘留的近五十位學員,希望他們可以平安歸來。雖然這三天都睡在機場,又被圍捕掙脫出來,有些累,但在史上香港最大宗遣返台灣人事件的同時,我沒有停的花了近六個小時,一定要將這三天兩夜在香港國際機場的親身經歷寫出來,要喚起台灣人民維護人權的意識,希望台灣總統陳水扁先生讓香港政府還我們一個公道,給香港政府一個道歉的機會,讓中共受到譴責,早日結束政權,讓真善忍的美好帶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