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記》三乘解法(6)

凌悟


【正見網2009年01月01日】

(二十六)

橫亘八百裡的火焰山再一次擋住了唐僧師徒一行往西天取經的去路。修煉的路上絕無偶然,皆是自己種下的因果償還。那土地神告訴孫悟空道:「此間原無這座山,因大聖五百年前大鬧天宮時,被顯聖擒了,壓赴老君,將大聖安於八卦爐中內,鍛鍊之後開鼎,被你蹬倒丹爐,落了幾個磚來,內有餘火,到此處化為火焰山。我本是兜率宮守爐的道人,當被老君怪我失守,降下此間,就做了火焰山土地也。」在孫行者向鐵扇公主第一次借芭蕉扇時,被其一扇吹到了五萬餘裡遠的小須彌山靈吉菩薩處,討得了一顆「定風丹」。這是通過參悟法理,使自身內在心性得以歸正與堅定;緊接著孫悟空用智慧使神通設計第二次將芭蕉扇拿到手中,但不幸又被牛魔王變做豬八戒的模樣又騙了回去。這是因為他們師兄弟間,本心與本能之間協調不默契,整體有漏,而讓邪魔利用所造成的。而混世大力牛魔王就是人心的自性,「牛王本是心猿變」。常人的自大、自傲皆跟這個牛脾氣有關。這也是人自己最難以收縛的。人的一生歸根結底其實就是自己跟自己的一次較量與比賽。人只有戰勝自我的過去,一切執著,才能真正走出自我,從而放射出內心自性的光明。修煉界有一句話叫做,佛性一出,震動十方世界。說的就是這個道理。這個牛魔王在經過了孫悟空與豬八戒的通力合作,還有天地神佛十方護法天兵的大力圍剿,終於將這個不可一世的固執犟勁的大白牛徹底制服了,進而滅了火焰山的熊熊烈火,「牽牛歸佛休顛劣,水火相聯性自平。」這才使唐僧師徒四人水火既濟,本性清涼。「誠所謂:坎離既濟真元合,水火均平大道成。」從第一回石猴的出世,也就是「時候」已到大道生,到第六十一回,心性的修煉因水火既濟大道成。可以說唐僧一行功行圓滿,圓明法性歸正果已指日可待,西天取經必成。

(二十七)

唐僧師徒又來到了帝王之都祭賽國。國中有一金光寺。三年前因下了一場血雨,黃金寶塔上的捨利子佛寶被碧波潭萬聖龍王與他的女婿九頭駙馬給偷走了。萬聖公主又偷了王母娘娘的九葉靈芝草,「養在那潭底下,金光霞彩,晝夜光明。」因此那國王肉眼凡胎,不明事理真相,遷怒冤枉寺內眾僧。已有兩代僧人死於冤屈之中。這第三代僧眾仍在繼續遭受迫害,有口難辯,狀告無門。幸虧唐僧取經路過此地,那冤情昭雪之日已為時不遠。其中唐僧師徒四人這一路走來,經歷了重重難關,道道溝坎,不僅是戰勝並清除了自身內在的心魔與外在的妖魔鬼怪;同時,也將凡是所遇到的國家府城,山水地理環境也徹底來了一次大掃除與正法。其實這也是這本《西遊記》的雙重暗示所在。

唐僧與孫悟空的夜晚掃塔,其實就是滌垢洗心的過程。唐僧身體力行掃了下面十層塔,最上面三層讓悟空這一本心掃得更加純淨。同時捉住了兩個妖精,問明了情況。這也說明修煉返本歸真,回到自己原先的天國家園,是要經過一關一關,一層天一層天的達到宇宙法的標準,也即一步一步修煉上去的。而碧波潭的龍王偷竊舍利子,製造人間的血光之災,這也在說明生命本源的異化,人心產生的暴戾,以及末法不靈的原因後果體現。那九頭駙馬原是個九頭蟲,有九個腦袋「九口言論」;而黃金寶塔本是智慧之塔,說明唐僧師徒因修煉已心智大開,大智大慧。但由於邪魔的侵擾,難免會有九頭蟲這種心魔智瘴的產生。所以,書中第六十三回,孫悟空與豬八戒這一對心智的組合經過同心合力的奮戰,終於將龍王諸邪盪盡,舍利子佛寶物歸原主,使祭賽國重現往日光彩,也使唐僧們的自身從新放射出自性的光明。由此金光寺也改名為伏龍寺。再有,龍王與九頭蟲的偷取佛寶的不齒行為,其實也是在著重點到修煉界的一個很不好的現象,那就是偷竊人家身體內煉出的好東西,據為己有。其實煉出的功都有其自身的形像,別人是根本偷拿不去的,這種偷氣、採氣的功夫,耍類似的小聰明,修煉想走捷徑的方法是萬萬使不得的,這只能導致會使自己身敗名裂的下場。這是修煉的一大禁忌所在。這也就是唐僧四人西天取經與修煉所必須經過的祭賽國的奧秘所在。「這真箇是:邪怪剪除萬境靜,寶塔回光大地明。」

(二十八)

唐僧師徒路過八百裡遠近的荊棘嶺。詩曰:「為人誰不遭荊棘,那見西方荊棘長!」可以想見這也是修煉者的必經之路。忽而有一謊稱土地的十八公勁節攜赤身鬼使將唐長老旋一陣風攝入了木仙庵。並與孤直公、凌空子、拂雲叟三公一同談玄論道,吟哦詩章,到夜更時分,又有一喚杏仙的女子出場,和詩搔首,欲跟唐僧苟合談歡。那唐僧心如金石,堅執不從,著令四公、鬼使難辦。孫悟空師兄弟的苦苦尋找營救,裡應外合,終使唐僧脫離魔掌,重見天日。嗚呼,鬼使神差,這也是一種安排吧,但也絕非偶然。原來這些木仙庵的男女人物都是石崖附近積久千年成精的各類樹木,在此害人。那豬八戒舉九齒釘耙紛紛築倒,斬盡除根。這也在提醒修煉人應做到不殺不養。凡所養動物、植物一旦成精,會禍害一方的。還因為如此,唐僧在禪機悟本之論時提到了:「夫人身難得,中土難生,正法難遇;全此三者,幸莫大焉。」這一則至理名言。在此,唐僧的談禪論道,做詩唱和,這是他在佛法修煉中智慧的結晶與總結。遂復結得的一佛果的標誌與體現。但是切不可故命清高,孤芳自賞,欲求安逸的心理,會導致修煉者固步自封,止步不前,直至意志消沉。有道是: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唐僧師徒到西天取經,取得大乘佛法,最終是要濟世救人,普度眾生的。

當唐僧師徒來到小西天山小雷音寺內,唐僧三人納頭便拜,而孫悟空火眼金睛,看得分明,公然不拜。但他們皆被假佛成精的黃眉怪擒獲,孫悟空也被金鐃困在其中,多虧二十八星宿之一的應金龍費勁周折,將孫悟空解救了出來。孫行者於是先後請來二十八星宿,盪魔天尊手下的五位龍神和龜、蛇二將,以及大聖國師王菩薩的徒弟小張太子與四大神將。但都被黃眉怪手中的寶貝後天袋子給裝了進去,做了俘虜。正在孫悟空叫天不靈,喊地不應,走投無路,一籌莫展之際,「極樂場中第一尊,南天彌勒笑和尚」的東來佛祖彌勒佛及時出現在他的面前。真乃佛恩浩蕩,孫行者絕路逢生。原來黃眉怪是彌勒佛祖面前司磬的一個黃眉童,偷得幾件寶貝,假佛成精,到下界變做假如來佛誆世行騙。但也因為唐僧師徒們魔障未完,「故此百靈下界,應該受難。」

在這裡,第六十六回是本書中最為重要的一個章節。首先,是彌勒佛的神秘出場。而釋迦牟尼佛曾說,到了末法末劫的時期,彌勒佛將要下世正法度人。雖說本書著墨不多,但是所透露出來的信息,對於人類這齣歷史大戲來講,確實有著不可估量與意義深遠的巨大影響;也為彌勒佛在世界末日之時的最後出場做了家喻戶曉的廣泛宣傳與鋪墊。還有就是小雷音寺假如來的出現,也在預示著一個真實的假象,即萬魔出世干擾正法以及修煉人的正常修煉。而這種魔的破壞力最為嚴重,披著袈裟,到廟裡面進行禍亂,將會有很多的無知受害者上當受騙。最後,彌勒佛教孫悟空變做一個大熟西瓜,待黃眉怪吃了西瓜,孫悟空進到他的肚子裡,就此拿下。為引得黃眉怪前來,彌勒佛在孫悟空的手上寫了一個「禁」字,說明這顆本心已經心性成熟,圓容自明,結出一碩大的佛果也。倘在做進一步解釋分析,他手掌上的一個「禁」字,有「止」的意思,可表示為「禁果」。而這又有所指向黃眉怪這個假如來,這個對立面上。由此意思也就相當明確了,意即讓真正修煉的人擦亮眼睛,獨具慧眼,識別真假,謹防上當。一旦食此禁果,後悔晚矣,追悔莫及。

(二十九)

唐僧一行又來到了駝羅莊,在李老漢處住宿了下來。李老漢向他們敘述了三年半前有一個妖怪總來莊上搗亂的事,令鄉親們各個戰慄驚懼。孫悟空與豬八戒手到擒來,將那條紅鱗大蟒變做的妖精滅掉了,為民除了一害。這也是唐僧師徒修煉的功果表現,即開始有這個能力單獨行動斬妖降魔,普度眾生了。而那條紅鱗大蟒也有其影射的作用。在駝羅莊外,通往西天的路上,有一條徑長八百裡的稀柿胡同,爛泥塘一般,還奇臭無比,無人可過。其實這也在暗喻愚蠢的人類所遭遇到的骯髒的現實環境,修煉人的思想、心靈與境界必須整體昇華,象那蓮花出污泥而不染才行。豬八戒施展其神通變化,大力奇能硬是開闢了一條通往西天求經的乾淨之路。這正是一個修煉者心智全面成熟的表現與標誌。也因此「脫離穢污道心清」,「平安無阻拜蓮台」也就指日可待了。

當他們師徒來到帝王之都朱紫國時,正趕上國王患有重病,貼皇榜告示懸賞神醫治病。孫悟空揭了皇榜,還被唐僧質疑了一番。因為這是他頭一次治病救人。果不負眾望,他通過懸頭診脈,確診為驚恐憂思,號為「雙鳥失群」之症,又研製出烏金丹三粒,讓國王用無根水飲下。果然,那國王經過出恭、淨膛,又吐出久積的糯米粽子飯糰一塊,身體頓時恢復康健,精神也恢復了原貌。隨後,他又道出三年前一妖怪將他的金聖皇后攝去,而憂思成病的一段故事。於是孫悟空自告奮勇,來到那妖怪盤踞的麒麟獬豸洞,用智謀施計策,將對方的三個能放煙、火、沙的紫金鈴盜到手,使得那妖怪無計可施,眼看斃命之時,觀音菩薩出現在他們爭鬥的地方。原來那妖怪是觀音的坐騎金毛獸。只因這朱紫國王還做太子時,出郊外打獵,射傷了一對雌雄孔雀,而這對孔雀乃是西方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所生的二子。故此有此災禍。這金毛獸留心私自下界,「故來騙了皇后,與王消災。至今三年,冤孽滿足,幸你來救治王患。我特來收妖邪也。」觀音對孫悟空說完,隨後騎著金毛獸回歸南海落迦山而去。

在這裡首先要注意的是孫悟空的首次行醫,這證明了他因修煉佛法而開啟了他這方面的智慧,為其如意使用。但對於朱紫國王來說,醫其病只是治表,但更需醫心治本。所以說,大道修煉就是直指人心,而神佛的工作也就是治癒人的心靈,普度眾生。要說國王的患病以及失去金聖皇后,這種無明的災禍,皆因他年輕的時候,打獵殺生行為造成的。修煉者把這種不良的嗜好執著應去掉,避免再造業而遭報應。從象徵的意義來分析,朱紫國乃是帝王的標誌,而吃的粽子也就是正宗的意思。意即修煉者功成圓滿後就是他那個世界的法王。但有些修煉者患得患失,就像國王得了憂思疑慮症一般。同時也將金聖皇后的這般榮耀也一併失去了,實在可惜。其實修煉界有這樣一句話,叫做付出多少,得到多少。不必擔心自己做了、修煉而得不到回報。只要付出了,努力了,精進了,修煉最終是會得到果報的。這才叫:「有緣洗盡憂疑病,絕念無思心自寧。」最後,再說一說,觀音菩薩找孫悟空要那三個紫金鈴,系在金毛獸的領項上。這正是「吼項金鈴何人解?解鈴還須繫鈴人。」這是在暗示這一切的發生以及人類這齣歷史大戲的開始與終結,應系宇宙之主佛一人之手。還是那句話,本書第六十六回彌勒佛的神秘出場,便是這萬法歸一以及大一統結局的真正開始與展現。

(三十)

唐僧師徒又來到盤絲嶺盤絲洞,洞中有七個女妖精。她們有的在做針線活兒;有的在踢氣球玩耍。唐僧化齋走進她們的洞中,而她們竟然給唐長老做了一些人肉餡的吃食,被唐僧識破後,斷然拒吃。隨後,那七個女妖精又走到濯垢泉,本想打算沐浴完以後,回洞中蒸吃唐僧肉。真是機關算盡,待孫悟空探得緣由經過,那豬八戒自告奮勇前去泉中剿滅那些女妖。這豬八戒一見泉水裡女妖便得意忘形,變做鯰魚精在水中與其嬉戲,待精神疲倦,玩兒累了的情況下,才想起打殺妖精,只可惜被那些妖精釋放出來的千萬層絲線包裹纏繞,動彈不得。她們於是趕緊脫身,回到洞中,命那七個蟲蛭拚命抵抗,而她們自己一起都往其師兄的住處逃竄去了。那七個蟲蛭終被孫悟空變做的七樣老鷹一通吃了個精光罄盡。待救了唐僧後,豬八戒一把火燒毀了害人精洞,斬斷了情根來路。

那七個女妖精乃是人的七情六慾之七情的化身。人在世間迷境就是泡在這個情中活著。她就像七個女妖吐出的盤絲網線,千絲萬縷般被其纏繞著,不得脫身。三個女妖的踢球,以及唐僧前去的舉動,業已表明修煉者做事有求,就會被無形而萬千情絲困擾纏綿纖繾,不能自拔。還有孫悟空這個本心,本已慧眼識惡,但自找藉口,不立即行動封殺,致使豬八戒這個本能也有些昏頭昏腦,待他清醒後要動手時,緩過神來的女妖們不但反制了豬八戒一回,還讓她們逃走了,留下了一段禍根。這是一次深刻的教訓,好待亡羊補牢,猶未晚矣,但凡今後下不違例。

唐僧一行再往前走,卻來到了一座道觀,叫做黃花觀。被觀裡的道士也是那一隻蜈蚣精變成的多眼怪,請到廳堂裡看座聊天。在後屋聽到風聲的七個蜘蛛女妖精,將那道士引至後屋裡來,復又對其敘述了被孫悟空、豬八戒攆殺的新仇舊恨,著實令這個百眼魔君因情生恨,毒性大發。即令小道童泡棗茶下毒藥,端遞給唐僧四人。唐僧三人並沒察(茶)覺,喝下後即吐白沫,不省人事。惟獨孫悟空識破陰謀詭計,不曾喝下,遂又與那多眼怪及七個蜘蛛精好一通廝殺,將那七個女妖精斬盡殺絕。孫行者隨後又經黎山老母的指點,請來紫雲山千花洞的毗藍婆菩薩,用一根神針破了多眼怪的金光魔法術。這毗藍婆菩薩又拿出三丸解毒丹,命孫悟空給唐僧三人喝下,解救了他們性命,同時也收伏了這個害人不淺的蜈蚣精。

那蜈蚣精多眼怪其實就是仇恨的化身。愛恨情仇,因愛不成,反嗔憤怒;因愛而生恨,人間的悲喜劇大抵如此。這副毒藥,幾千年來不知道斷送了多少痴情女子風流漢。即為修煉人必須及時斬斷,不留孽根,「打開欲網,跳出情牢。」否則,情與恨這一對孿生姊妹,攪擾一生,無盡無休。誠所謂:「情慾原因總一般,有情有欲自如然。沙門修煉紛紛士,斷欲忘情即是禪。須著意,要心堅,一塵不染月當天。行功進步休教錯,行滿功完大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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