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2年02月15日】
【鏡頭一】
深夜,一列火車奔馳在田野上。漆黑的夜晚連一點星光都沒有,只有車窗射出的一排暗暗的燈光在移動。
【鏡頭二】
在硬臥車廂裡,一個年輕的男子,身穿深蘭色西裝,側坐在車窗前,臉色嚴肅,沉思不語。側視窗外.
【鏡頭三】
窗外飛逝的模糊的夜景,遠處燈光閃爍。
【鏡頭四】
一聲酒瓶碰擊桌子之後,他慢慢地轉過頭來。
【鏡頭五】
一高大年輕的男警察正津津有味地啃著燒雞、喝著啤酒。警察沒戴警帽,敞開領口,一幅玩世不恭的架勢。
【鏡頭六】
警察也抬頭看看年輕男子,指著桌上的燒雞說:喂!來點兒?
年輕的男子:謝謝。
警察毫不在意,又指著啤酒:喝點兒?
年輕的男子又淡淡地說:謝謝。
【鏡頭七】
警察:你們這些知識分子真沒勁,又不吃,又不喝的。別客氣,來!
男子:謝謝您,您太客氣了。我吃過了。
警察:我看你老半天了,咋了?啥心事?
男子笑了笑,沒回答。
【鏡頭八】
警察:我本來要去澳門看回歸。從東北到北京,從北京到廣州,從廣州到珠海,我真是不遠萬裡,專門大老遠來的,誰知道不讓去。都是江澤民這丫子,他一來,就不讓我去了。當老百姓真可伶,花錢都沒地方玩,愛國都不行。你到深圳幹啥來了?
男子:懊,我回家探親。
警察:家裡還好吧?
男子:還沒到家呢!
警察:在深圳發財?
男子:不。
警察:從香港來?
男子: 不。
警察: 國外?
男子: 是。
警察: 哪個國家?
男子: 加拿大。
警察: 在那兒幹啥? 發大財了吧?
男子: 不。我在上學。
警察:加拿大好玩嗎?
男子:也沒啥好玩的。
警察:我看你像個博士,我沒說錯吧?
男子:還沒畢業。
警察:畢業後回國嗎?回來吧,你看國內現在多好,要啥有啥。回來肯定賺大錢,
也算是為人民服務。
男子:我也沒想賺大錢。
警察:沒想賺大錢你出國幹啥?誰信呢?
男子笑笑沒說話。
警察:看你沒精打采的, 怎麼了?
男子:沒怎麼。
警察: 不對吧。我敢說, 你有不順心的事。
【鏡頭九】
警察:你別笑話,我是大老粗,從小就是愛花錢、愛打架。哥兒們都叫我王老虎。
其實我叫王小虎。你叫啥?
男子:我姓馮,叫馮新宇。
王小虎:那我就叫你馮博士。
馮新宇:叫我老馮好了。
王小虎:(笑) 別占我便宜!我比你大,為啥叫你老馮?
馮新宇:我65年人,你呢?
王小虎:(笑) 我70年人,可是你看著小。
【鏡頭十】
王小虎:對了,你有加拿大錢嗎?我跟你換點兒行嗎?我有很多國家的錢,但是加拿大錢還沒見過。
馮新宇:我在香港海關都換成人民幣了,只留20塊加幣回去時用。
王小虎:那也得換給我,我特喜歡玩這個。你回去時再說吧。
馮新宇:那好吧。(掏出錢夾,翻出一張20元加幣)
王小虎:這麼小,還是20 的,有意思。多少錢換一塊?我不會少給你。(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百元面值的人民幣)
馮新宇:你給我120吧,海關是1比6。
王小虎:怪不得人人想出國,外國的錢都更值錢。我這沒有零錢,只有100的,就給你100,行嗎?
馮新宇:可以。
【鏡頭十一】
王小虎:海關的人太壞了,不讓去也就完了,還罵人,不過罵的啥我也聽不懂。你進來時他們沒惹你吧?
馮新宇:他們扣了我一天多。
王小虎:被他們抓起來了?好,讓你這洋博士也了解了解國情,免得忘了本。
馮新宇:是啊,算是直接了解了。
王小虎:為啥呀?
馮新宇:我帶的書。
王小虎:書?沒聽過,帶書還有被抓的? 別逗了!說!是不是特別刺激的那種書?這種事。也沒啥, 二奶都隨便包了, 看看帶色的書又算個什麼呢? 你也是的,在國外看也就是了,帶回來幹嗎?
馮新宇:什麼呀?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王小虎:什麼像不像的?比你正經的人多了, 可是比我還壞! 也沒啥不好意思的,不就是本帶色的書嗎?
馮新宇:不,我帶的是教人向善的好書.
王小虎:帶好書不允許?啥書?
馮新宇:《轉法輪》--法輪功的書。
王小虎:(立即嚴肅起來,前後環顧之後,聲音變低)不開玩笑啊!
馮新宇:沒開玩笑。
王小虎:你煉這個?
馮新宇:是啊?
王小虎:你在加拿大也煉這個?
馮新宇:是啊?
王小虎:在加拿大敢煉這個?
馮新宇:為甚麼不敢?
王小虎:你不知道國內在打?
馮新宇:知道啊?
王小虎:知道打還煉?
馮新宇:國外都是支持的。
王小虎:別傻了!國外支持?
馮新宇:是啊?
王小虎:別逗了。你沒看新聞吧?
馮新宇:什麼新聞?
王小虎:對,你在加拿大看不到,全國到處都在播?
馮新宇:什麼?法輪功是吧?
王小虎:對呀。
馮新宇:我知道,都是假的。
王小虎:那可不能這麼說!新聞說,海外華人一致批判法輪功,只是反華勢力在支持。
馮新宇:不是的,你不知道。江澤民把反對他幹壞事的人都說成是反華勢力,把聲援善良、譴責他的惡行的事都說成反華。其實,國外誰不知道鎮壓是錯誤的?只有擔心自己在國內利益受損失的所謂 「愛國」者,在大使館的壓力之下,參加使館組織的 「批判會」,這就是所謂的一致批判!
王小虎: 就憑你這幾句話,抓你坐牢也不虧!
馮新宇: 是嗎?
王小虎: 不過,我今天是出來玩的,這兒也不歸我管。看在歸國僑胞的份兒上,放你一馬,只當我沒聽見,但是別人我可不能保證。千萬別讓巡警聽見!
馮新宇: 那我可得謝謝你!
王小虎: 別謝。好像我包庇你們法輪功似的! 別害我! 要明白,我是管你們的警察!
馮新宇:你這身警服跟交通警察好像不一樣,你算是哪一類警察?
王小虎:別說你,連我都分不清誰是誰。什麼武警、交警、刑警、法警、經警、戶籍警、獄警,還有不是警察的警察。
馮新宇:怎麼回事?
王小虎:就是勞教所裡的管教。我就是這一類的。
馮新宇:你明明穿的是警服,怎麼又不是警察呢?
王小虎:改革之前,警察沒分這麼細。勞教所的管教都歸司法局管,不歸公安局,所以就不是公安。現在一改,都戴上兩頭翹的大蓋帽,也就分不清了。
馮新宇:那你在勞教所就是管勞改犯的?
王小虎:是啊。我管50個法輪功。
馮新宇:(略顯緊張、吃驚) 在國外天天都能看到有關法輪功的報導,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小虎:(環視一週,指著走道另一側的臥鋪,示意坐到裡邊去說。)
【鏡頭十二】
王小虎:這回共產黨可是嚇壞了,七千萬吶!
馮新宇:看來七千萬法輪功的說法還真有其事?
王小虎:那還有假,我們內部通報的。要不,江澤民也不能那麼怕。
馮新宇:怕什麼呢?這些人都幹了些什麼?
王小虎:倒沒幹什麼,可是這些人都很怪。
馮新宇:噢?
王小虎:這些人都跟著了魔似的,怎麼打都不聽話。
馮新宇:你還打人?
王小虎:不打不行啊!我又沒文化,光靠說不行。
馮新宇:那你要讓他們干什麼呢?
王小虎:就是讓他們別練了。
馮新宇:你為啥不讓他們煉呢?
王小虎:為啥?他們要煉,我就得扒了這層皮(指著身上的警服)。
【鏡頭十三】
馮新宇:那你為啥不問問他們,挨打還要煉,為甚麼呢?
王小虎:我沒問。我就是覺得他們太怪了。我們市公安局政委,你知道嗎?也是個法輪功,太怪了,跟那些老百姓一樣,跑到天安門去上什麼訪,前幾天被政保處抓回來了,不但官丟了,也跟其他人一樣,押到我們那兒勞教,你說怪不怪?
馮新宇: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政委也上訪。不過說怪也不怪。
王小虎:這還不怪?老婆孩子都不管了,房子、車子都不要了,硬要去坐牢,這還不怪?
馮新宇:這就要看他幹啥啦。一個人要是為了自己私慾,家庭、工作、名譽、地位全都不要了,那就是怪。
王小虎:那你說說,他明明知道江澤民不讓煉,上訪沒有好下場,還傻帽兒一個往槍口上撞。他要不是太自私光想著煉功,能這樣嗎?
馮新宇:你想想,要是為了別人他才這樣做的呢?
王小虎:別逗了!放著高官不當,為了別人去勞教,你扯哪兒去了?
馮新宇:你還別笑,這種事很多,很多人都是為了別人好而受難的。像……
王小虎:你別跟我扯這個!什麼雷鋒、焦裕祿,什麼岳飛、聞天祥這些事,我都知
道,可是我都沒趕上。你看看,你在國外你是不知道,這樣的人哪兒找去?(用手一划啦)一個個都比我還壞。
馮新宇:我也知道一些,國外消息靈通,都有報導。
王小虎:報導個X!當官的乾的那個壞事,壞得都沒法說,我都清楚,誰報導了?
馮新宇:看來你的消息很靈通。
王小虎:也不怕你知道,我爸就是我們市管情報的,什麼事我不知道?
馮新宇:那法輪功這事你怎麼就不知道呢?
王小虎:我爸我媽跟我講過,我姥姥也跟我講過,我也沒在意,反正我就是覺得法輪功挺怪,打死都不改,真是的。
馮新宇:人家打死都要煉,你真應該問清楚。再說,打人是幹壞事,是損德的。
王小虎:法輪功都講什麼德不德的,我都聽煩了。你們倒是積了德了, 可是小命危險了。
馮新宇:國外報導說打死好幾十人了?
王小虎:你不知道的多吶! 就憑你這樣坐的姿勢(指著馮新宇單盤的坐勢), 抓起來決不會錯!
馮新宇:姿勢怎麼了?
王小虎:誰不知道這是法輪功的煉功姿勢! 快別那麼練了,巡警看見不得了。
馮新宇:這樣坐著都不行?
王小虎:那當然!要是在我那兒,保准挨揍,不過你不歸我管。可巡警就難說了。
【鏡頭十四】
王小虎:老馮,你倒是說說,他們為啥那麼傻?
馮新宇:據我所知,法輪功講了一個「真、善、忍」 的道理。說是人應該按照「真、善、忍」做好人。
王小虎:對對對,他們都特老實,要是不死心眼兒,就是好人了。
馮新宇:堅持「真、善、忍」,可不是死心眼兒。
王小虎:不是死心眼兒是啥?不讓煉就不煉唄。不但不避著點兒,還公然對著幹,去上訪,明顯死心眼。
馮新宇:我看你是個直性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就明白了。
王小虎:你說。
馮新宇:你了解你媽媽,對吧?
王小虎:那還用說?
馮新宇:你知道你媽媽是好人,對吧?
王小虎:那當然。
馮新宇:現在有人說你媽媽幹了壞事了,說鄰居家的門讓人撬了,是你媽指使你乾的。
王小虎:這不可能,我媽只教我做好事。我幹壞事我媽掉了好多眼淚。
馮新宇:我只是打個比方。假如有人硬這樣說,還到處傳;不僅到處傳,還逼著你也這麼說。你怎麼辦?
王小虎:誰敢?
馮新宇:假如有這麼個人,你怎麼辦?
王小虎:根本不會有這種人。誰不知道我王老虎的?
馮新宇:我是說假如,假如說是江澤民要這麼幹的,你怎麼辦?
王小虎:他犯得著嗎?這不是逼死人嗎?
馮新宇:是呀,你怎麼辦?
王小虎:我跟他拼了!
馮新宇:你何苦呢?你又拼不過他。
王小虎:拼不過也得拼!要不大家還真以為我是壞人呢!
馮新宇:你一拼,正好再給你捏個傷害的罪名,抓起來,你又多了一個罪名,不是真成了壞人了?
王小虎:那你說怎麼辦?
馮新宇:你應該承認,就是你撬了鄰居的門,而且是你媽指使的。這樣都相安無事。
王小虎:那哪成啊?我得跟大家說清楚。
馮新宇:說清楚?你這不是對著幹嗎?只好對你不客氣了,送去勞教!
王小虎:還是你這博士花花腸子多! 你是說法輪功受了江澤民的誣陷,法輪功不接受,又不跟他拼,只是到處講。江澤民又不讓講,所以就把法輪功關起來,是吧?
馮新宇:大概就是這麼個味道。
【鏡頭十五】
王小虎:我媽是好人這我知道,可這法輪功有什麼好,值得那麼多人去拚命?
馮新宇:那些人跟誰拚命了?
王小虎: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較真,我是說他們為啥都不怕死?
馮新宇:我再給你舉個例子,你就明白了。
王小虎:說吧。
馮新宇:比如說,一個人病得不行了,是癌症,醫院不給治了,只好等死。有個好心人告訴他煉法輪功也許管用。反正也是等死,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了,煉煉試試吧!沒多久,他好了!可是現在硬逼著他說法輪功不好,不讓煉,還讓他罵他師父,你說他該怎麼辦?
王小虎:那當然得煉!就像我姥姥……
馮新宇:你姥姥煉法輪功?
王小虎:(抬頭看看周圍),煉了7年了。
馮新宇:她可是老弟子了,法輪功一傳出來就煉了。她現在好嗎?
王小虎:好!原來嚴重的肝硬化也好了。
馮新宇:聽說中央電視台講的,法輪功不讓人吃藥,你姥姥吃嗎?
王小虎:這一點我可以證明,我姥姥一個藥也沒吃。70多歲的老太太,7年沒吃一個藥,但是她的病是真好了。不信?我打個電話,你問問她!(撥手機,沒人接)可能正煉功呢!
馮新宇:那電視台說的不讓吃藥的事,你怎麼看?
王小虎:那是蒙那些糊塗人的,蒙不住我。我爸我媽也跟我姥姥一樣不生病。不生病吃什麼藥啊?再說,我姥姥要是不煉功,吃多少藥恐怕也早死了。
馮新宇:你爸你媽也煉?
王小虎:(壓低聲音,笑)他們都煉。對了,要不你跟我媽聊聊?
馮新宇:好啊!
王小虎:(撥手機)媽,是我,小虎。把你吵醒了吧!哎,…沒去成。他媽的江澤民一去就戒嚴,不讓去。哎,…我這不是花錢白跑路嗎?哎,…我沒事,正在火車上,正在跟一個華僑法輪功聊天呢!還是個博士!…要不你跟他聊聊?
馮新宇:您好!(哽咽著)…師父挺好的…國外弟子都挺好的…大家怎麼樣啊?…都挺堅定?…太好了…(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好吧,大家共同精進!再見!
【鏡頭十六】
王小虎:你們法輪功還真親啊!
馮新宇:是啊!大家都學「真、善、忍」嗎!
王小虎:看來你們法輪功還真受了冤了?
馮新宇:(有些激動)你也太那個了!家裡好幾個人煉,都得了好了,可是你卻糊裡糊塗,還幫著江澤民打他們?!你可損了大德了。
王小虎:(也有些激動)那幫人都說打人罵人損德什麼的,我就煩這個,這不是罵人嗎?
馮新宇:(平靜一些)這可不是罵人,是句實在話。做壞事損德,做好事積德;德多福報多,德少福報少,甚至要飯都要不著;要是沒有德,就是徹底毀滅,連下地獄的機會都免了。
王小虎:你別嚇唬我!
馮新宇:法輪功第一條就是 「真」。
王小虎:(沉思,有悔意)看來,我以後不能打他們了,少損點德。對了,要是我幫他們,算不算做好事積德?
馮新宇:那當然啦。
【鏡頭十七】
王小虎:我還是不明白,法輪功到底要怎麼樣才算完?
馮新宇:法輪功其實講了一個天理,就是「真、善、忍」。人按照「真、善、忍」去做,就能道德昇華,最後成為一心為別人的人,也就是無私無我,換句話說,就是修成佛。
王小虎:你這麼一說,法輪功這麼厲害!是修佛的!那反對法輪功不就慘了嗎?
馮新宇:是啊!反對天理還有好啊?
王小虎:你這麼一說,我全明白了,那些人上訪,就是不讓大伙兒受蒙蔽糊裡糊塗地反對法輪功傳的天理,是吧?
馮新宇:你悟性真好!
王小虎:這樣看來,我們政委比我爸我媽我姥姥他們可偉大多了!
馮新宇:你悟性真高!
王小虎:我回去也煉!對了,我記得他們這樣煉功(擺盤腿姿勢),你能不能教我?
馮新宇:好啊!(教打坐)
【鏡頭十八】
從走道一端過來一個小伙子,一邊走一邊指著王小虎:我看你一臉佛像。
王小虎:是嗎?
小伙子:真的!
王小虎:那我回去就真煉!
【鏡頭十九】
普度音樂漸強。王小虎打坐定格。
【鏡頭二十】
深夜,一列火車奔馳在田野上。漆黑的夜晚連一點星光都沒有,只有車窗射出的一排暗暗的燈光在移動。普度音樂聲中,漸漸天亮,旭日東升。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