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2年04月28日】
[場景四十一] 中午12點,劉惠玲辦公室。劉惠玲正在伏案工作,這時, 抬頭看看牆上的表, 外面已經有同事在三三兩兩地準備吃午飯了。
劉惠玲拿著一塊三明治,帶著手提電腦,步履輕快地下樓,來到車庫,鑽進自己的車裡。邊吃東西,邊操縱著電腦上網。
劉惠玲: 嗨! 『隔夜茶』,你在線上嗎? (過了片刻,電腦螢幕上有了反應。)
陳松林: 『清水』,你好,我在這兒。
劉惠玲: 怎麼樣,你太太那邊消氣了嗎?
陳松林(苦笑): 消什麼氣,昨天上午都去見過律師了,離婚是早晚的事了。
劉惠玲(稍有驚訝地):有什麼大不了的矛盾,非要離婚不可嗎?
陳松林: 我有什麼辦法,她現在是翅膀硬了,而我卻是虎落平陽吶!
劉惠玲:先別急著找對方的不是,想想自己有沒有對不住人家的地方?
陳松林(惱怒地):我有什麼對不住她的地方?!想當初,要不是我上躥下跳地給她張羅出國,求爺爺告奶奶的,她能來美國留學嘛,能讀她的博士嘛!現在倒好,過河拆橋,翻臉就不認人!
[場景四十二] 徐志傑辦公室。
「鈴」桌上的電話響了。徐志傑拿起電話。
徐志傑:我是徐志傑,請問哪位?
對方(女子的聲音):徐律師,您好,我是胡小蕾。
徐志傑:哦,是胡小姐,有什麼事兒嗎?
胡小蕾(略有遲疑地):我,我想和您,再談談我的那個離婚案子。
徐志傑(爽快地):好啊!我也正準備找你呢。上次我讓你們再慎重考慮一下,現在想好了嗎?
胡小蕾(低聲地):我已經搬出來了,現在住在我同學的宿舍裡。
徐志傑:唔,這麼說,你還是下決心離婚了?
胡小蕾(輕輕地):嗯。算是吧。
徐志傑(語調放慢地):胡小姐,作為你的律師,我有責任提醒你一點:坦白地說,根據我上次與你和陳先生的面談來看,你們似乎還有感情啊,尤其是陳先生。婚姻大事,非同兒戲,一定要想清楚才能決定。如果是因為一時衝動,可別以後後悔呀!
胡小蕾(沉默片刻):那,我再考慮一下吧。
[場景四十三] 劉惠玲所在的公司辦公樓。下午四點,公司TEA BREAK的時間。同事們三三兩兩地在喝茶、喝咖啡、閒聊。劉惠玲正在辦公室看材料。好友曾雯推門進來,左手端著一杯茶,右手拿著兩張報紙,面帶微笑。
曾雯(調侃地):喲,劉大經理,還在廢寢忘食吶!該歇會兒了吧,來,一起喝口茶。
劉惠玲(抬頭):哦,是你啊。(抬手看看手錶,雙手抻開,伸個懶腰):嗯,忙了一天,是該歇會了。
曾雯:哎,惠玲,聽說了嗎,最近中國大陸有個經貿代表團要來紐約,咱們公司和他們有幾個大的投資項目呢。
劉惠玲(點頭):知道了,我們市場部正在和發展部、財務部他們在協調這件事情。怎麼,你這個消息靈通人士,又有什麼新聞了?
曾雯(得意地笑):可不是!聽說這次的大陸代表團要談的投資項目中,最重要的一個是有關電子、信息產業高科技方面的,公司這方面的專家不足,人事部門已經在報紙上登廣告招人了呢!(說完,晃了晃手裡的報紙。)
劉惠玲(驚異地):呃,有這樣的事!啊,你有報紙,快給我瞧瞧!
[場景四十四] 徐志傑、劉惠玲家中。晚飯後,徐志傑在看一份中文報紙,劉惠玲正在瀏覽法輪功網站【明慧網】。
徐志傑(邊翻報紙,突然有點驚訝地):安德魯國際投資金融公司招聘,噯,我說惠玲,這不是你們公司麼,你們公司在招人吶?
劉惠玲(邊看網站邊點頭):嗯,沒錯。下午同事曾雯告訴我來著。
徐志傑(搖頭晃腦地):有意思。這『911』之後,大家都在裁人,你們倒好,還招人呢,真是一枝獨秀啊。喲,還專門招中國人哪!這為甚麼啊?
劉惠玲:其實沒什麼奇怪的。我們最近和大陸來的一個經貿代表團談幾個合同,公司裡面懂電子、信息的人不多,特別是中國市場方面的,所以登了這個廣告。哎,對了,你有什麼人可以推薦嗎?
徐志傑(搖頭):沒有。我們所裡的客戶,雖然搞電腦的不少,但是真正宏觀上了解中美電子、信息市場發展的沒有。(作思索狀)你認識的人中有嗎?
劉惠玲(緩緩搖頭):我一時也想不起誰來。
徐志傑(皺著眉毛,抿著嘴唇,忽然眼睛一亮):有了!我想起一個人來!
劉惠玲(扭頭望著徐志傑,驚奇地):誰?你想起誰了?
徐志傑(一拍大腿,大聲地):『隔夜茶』!你那個網友!他來美國前,是電子工業部的處長!
[場景四十五] 陳松林的公寓。陳松林獨自在家,正在百無聊賴地上網聊天。忽然電腦螢幕上出現一行字來。
劉惠玲:『隔夜茶』,你在線上嗎?
陳松林(黯淡的眼睛一亮):『清水』,你好,我在這兒。
劉惠玲:最近怎麼樣,還在為離婚的事情傷腦筋嗎?
陳松林(作無所謂狀):唉,也沒什麼可傷腦筋的。毛主席他老人家說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去吧。腿長在她身上,真要走,我有什麼辦法。
劉惠玲(忍俊不禁):嗬,敢情你把你太太比作林彪了!說真的,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陳松林(自嘲地):好消息?我這麼倒霉的人,難道還會遇到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麼?別拿我這苦命的人兒開涮了。
劉惠玲:是真的,我這人從不說假話。我們公司最近要招人,就你這樣的,懂電子信息高科技、懂中國市場的。
陳松林(精神一振):是嗎?要這樣,你可真是雪中送炭的大好人吶!
劉惠玲:別客氣,我們是互相幫助,我們公司也正需要你這樣的人。對了,你對目前電子行業在中國的市場,有沒有什麼看法和建議,能不能寫個東西給我?
陳松林:沒問題。說起電子信息和中國市場,不歉虛地說,那可真是我的強項。你什麼時候要吧。
劉惠玲:越快越好。後天給我怎麼樣?就寄到我公司辦公室來,我告訴你地址。我還要拿給我的老闆看看。
陳松林(痛快地):行,一言為定。對了,『清水』,你幫了我這麼個大忙,還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可以告訴我嗎?
劉惠玲:我叫劉惠玲。你呢,『隔夜茶』?
陳松林:我叫陳松林。我媽說,當初生我的時候,屋子的前面有一大片松樹林子。
[場景四十六] 劉惠玲辦公室。劉惠玲正在寫東西。公司接待小姐李欣推門進來。
李欣(遞給劉惠玲一個郵件):劉經理,您的快件。
劉惠玲(抬頭,一笑,伸手接過):謝謝。
李欣:不客氣。(李欣轉身出去。)
劉惠玲利落地撕開信封,是一份裝訂漂亮的報告。劉惠玲仔細讀著。
劉惠玲(自言自語):這個陳松林,還真的是個人才!
「吱」的一聲,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同事曾雯笑吟吟地走進來,手裡拿著一摞材料。
曾雯:惠玲,老闆讓你看看這些東西。
劉惠玲(一楞):是什麼?
曾雯:應徵我們公司廣告的十幾份簡歷,就是有關那個大陸經貿代表團電子項目合同的。老闆讓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選出一個來。
劉惠玲(笑):我正好也收到一個,等我全部看完了,就向老闆去匯報。
[場景四十七] 下午6點,陳松林的公寓。陳松林正在看報紙。
「鈴」電話響了。
陳松林(低沉地):喂,請問找誰?
對方(年輕女子的聲音):請問是陳松林嗎?我是劉惠玲。
陳松林(驚訝地):劉惠玲?啊!你是『清水』!
劉惠玲(笑):對,我是『清水』,很驚訝吧!
陳松林(緊張激動地):是,是挺驚訝,真沒有想到。呃,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
劉惠玲:你寄給我的簡歷上不是寫著嗎。要不然,你以為我能掐會算哪?
陳松林(不好意思地):對,對!唉,你看我這記性,真是歲月不饒人呀,到底是年紀大了。
劉惠玲(笑):你這人,還挺能自個兒取樂的。咱們言歸正傳,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告訴你好消息的。
陳松林(熱切緊張地):是, 是不是有關那個工作?
劉惠玲(乾脆地):對!我們老闆看了你的簡歷和報告,很滿意。老闆準備面試你,下周一上午10點!
[場景四十八] 劉惠玲家的客廳。徐志傑正在看電視,劉惠玲正捧著【轉法輪】在看。
徐志傑:對了,惠玲,你們公司招人的事情最後怎麼樣了?
劉惠玲(放下手裡的書):嗯,老闆已經決定面試我推薦的那個人了。
徐志傑(感興趣地):哦,你說話這麼管用?
劉惠玲(笑):不是我說話管用,是我推薦的人自己有實力。我把他寫的報告給老闆看,老闆讚不絕口。
徐志傑(瞪大眼睛):哇,這麼厲害。你推薦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劉惠玲(眉毛一挑):就是那個『隔夜茶』呀,說到底,你還是他的伯樂呢!要不是你那天提醒,我還想不起他呢!
徐志傑(驚奇不已):是嗎!你們公司還真的看中他了!(得意地搖頭):怎麼樣,你老公目光不錯吧,這叫慧眼識英雄!嘻嘻!
劉惠玲(點頭):嗯,你這回還真是看對了人。
徐志傑(得意地):那還用說。對了,這個『隔夜茶』的真名叫什麼?
劉惠玲:陳松林。
徐志傑(瞪大眼睛,驚呼一聲):什麼?!
[場景四十九] 胡小蕾同學鄭圓圓的宿舍。胡小蕾和鄭圓圓正在聊天,胡小蕾有點兒悶悶不樂。
鄭圓圓(關心地):小蕾,我看你這兩天心神不寧的,是不是還在煩你和陳松林的事啊?至於嘛!
胡小蕾(點頭,憂愁地):唉,圓圓,你是快樂的單身漢,少年不識愁滋味。哪知道這結婚離婚的煩惱呀。
鄭圓圓(噘嘴,不服氣地):哼,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離婚的事兒,咱見得多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胡小蕾(看著鄭圓圓,幽幽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你不懂的。
鄭圓圓(笑):小蕾,我看你呀,還是對陳松林有感情!不過也難怪,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嘛!(故意拉長聲調)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胡小蕾(噗吃一笑):你這小丫頭,少玩深沉!
鄭圓圓(親熱地摟著胡小蕾的肩膀):哎,我說小蕾姐,我還真有點兒不明白,你為甚麼非要和陳松林離婚啊,我以前每次聽你提到他,言語中都是充滿幸福和驕傲的,怎麼他真來了美國,才幾個月啊,你們就鬧起離婚來了?
胡小蕾(搖頭):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為甚麼,反正就是倆人彼此瞧著不順眼。不象以前在國內的時候了。
鄭圓圓(嘆氣):唉,不是我不明白,是世界變化快呀!(笑)其實,小蕾姐,我看你們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矛盾,就是有點兒彼此不適應。要是陳松林現在有份體面的工作啊,我看你就瞧他舒服多了。
胡小蕾(微微點頭):你還別說,有點兒道理。以前,他在部裡面作副處長的時候,整天豪情壯志的,我看著就高興;現在來了美國,找不到工作,一天到晚喝酒抽菸的,我瞧著就煩!咱女人嘛,誰不指望著自家的男人有點兒出息呀!
[場景五十] 上午,陽光燦爛。徐志傑在辦公室打電話。秘書程悅悅推門進來。
程悅悅(微笑):徐律師,對不起,打擾您一下,外面有位客人想見您。
徐志傑(詢問地):是誰?
程悅悅:是陳先生,陳松林。
徐志傑:哦,好,請他稍等一下,我馬上打完這個電話。
(幾分鐘之後,陳松林推門進來。)
陳松林:徐律師,不好意思,又來麻煩您了!
徐志傑(站起身,與陳松林握手):哪裡,哪裡,來,快請坐。
陳松林:徐律師,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還是想和您商量一下我那個離婚的案子。
徐志傑:嗯,我明白。陳先生,您自己是怎麼想的,真想和胡小蕾離婚麼?
陳松林:不是我想,是她想。是她提出來的。
徐志傑:你們已經分居了,是嗎?
陳松林(點頭):嗯。她搬到一個同學的宿舍那邊去住了,連電話都沒有給我來一個。(沮喪地)看來,她是決心已下了。
徐志傑(微笑):倒也不見得。前兩天,胡小蕾給我來過電話,我勸她三思而後行,她同意再考慮一下。
陳松林(感激地):徐律師,真謝謝您,現在象您這樣的、為客戶著想的律師真不多了。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以前在國內的時候,認識不少律師,他們除了想賺客戶的錢之外,幾個人管過客戶的死活?
徐志傑(搖頭微笑):其實不用謝我。倒應該感謝我太太。
陳松林(一楞,微微驚訝地):您太太?
徐志傑(點頭):對。她說,兩個人能在一起不容易,應該珍惜緣分。以前老人們不是常說嘛,『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人們往往是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啊。
陳松林(點頭感嘆):徐律師,您太太真是好人,您真有福氣,我很□慕你。(稍頓)對了,徐律師,您太太是干什麼工作的?
徐志傑(微笑):她搞投資經融的,並且,她煉法輪功。
陳松林(驚詫地):什麼,法輪功?!
[場景五十一] 周一上午10點半。劉惠玲辦公室。劉惠玲正在電腦上寫材料。「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
劉惠玲(沒有抬頭,仍在打字):請進!
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衣著整潔,西裝筆挺。劉惠玲抬頭一看,並不認識。
劉惠玲(略微奇怪地):您是?
年輕男子(微笑):您是劉惠玲劉小姐嗎?我是陳松林。
劉惠玲(高興地,起身相迎):哦!陳松林,是你!對了,面試的情況怎麼樣?
陳松林(滿面春風地,與劉惠玲握手):對,托您的福。通過了,老闆決定錄用我了。這不,立刻抽空來看看我的大恩人哪!
劉惠玲(歉虛地):不用客氣。我們公司也確實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嘛。
陳松林(真誠地):不,一定要謝您。(稍頓)劉小姐,今天晚上有空嗎,可否賞光請你吃個飯,略表心意?
劉惠玲(猶豫地):這個,不用了吧?
陳松林(堅持地):用,用!要不然,我太良心不安了。
劉惠玲(考慮一下,爽快地):好吧!只是我要先跟我先生說一聲。
[場景五十二] 徐志傑辦公室。桌上的電話「嘟」的一聲,徐志傑知道是秘書程悅悅有電話要轉過來,他伸手按了一下免提鍵。
徐志傑:小程,有事嗎?
(電話裡面女子的聲音)程悅悅:徐律師,您太太來電話找您。
徐志傑:哦,請接過來。
程悅悅:好的,已經過去了。
徐志傑(拿起電話):是惠玲嗎?
劉惠玲:對,志傑。跟你說啊,我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飯了。
徐志傑:哦,公司有應酬嗎?
劉惠玲(笑):不是,是那個『隔夜茶』陳松林,他說為了感謝我的引薦之恩,要請我吃飯。
徐志傑(也笑):呵呵,原來如此。這陳松林,還挺知恩圖報的,看來人還不錯。不過,他對法輪功好像有些看法。
劉惠玲(有點詫異地):咦,你怎麼會和他說起大法的?
徐志傑:上次為他離婚的案子,他來我辦公室,無意中聊起的。我說我太太煉法輪功,他挺驚訝的。
劉惠玲:嗯,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剛從國內來的人,虛假的宣傳聽得多了。
徐志傑:是啊。不過,他並不知道你就是我太太。
[場景五十三]「月之夢」西式餐廳。燈光朦朧。優美的美國鄉村音樂。劉惠玲、陳松林對面坐著。桌上擺著食物,劉惠玲喝著飲料,陳松林手裡端著一杯紅酒。
陳松林(微笑):劉小姐,這次真是感謝你啊。
劉惠玲:別客氣,其實都是你自己把握住了機會,我的幫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陳松林(點點頭):劉小姐,你真是好人。施恩於人,還不求回報。(又嘆了口氣):唉,人這一生啊,真是命運難料、造化弄人。
劉惠玲(眼神一動):陳先生,你也相信命運嗎?
陳松林:這有什麼不相信的,咱們中國人,幾千年了,不都是相信的嘛。古人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就拿我這婚姻和工作來說吧,唉,一波三折、峰迴路轉。很多的事情,真是由不得自己呀!
劉惠玲(微笑):你也不必如此消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命運嘛,確實是有的。可是你知道為甚麼自己的命運,就偏偏是這樣的,而不是那樣的嗎?
陳松林(微微一怔):咦,這倒沒想過。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說道嗎?
劉惠玲(點頭微笑):當然有。這世上沒有偶然的事情。
陳松林(笑):不錯,不錯。毛主席教導我們:『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劉惠玲(也笑):嗯。其實,這命運的事情,各家自有說法,不過,殊途同歸。道家有句話,叫做『福禍無門、咎由自取』;佛家說:『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儒家也說:『天作孽、猶可存;自作孽、不可活』。其實說來說去,是一個意思,那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自己的命運是福是禍,其實是看自己做人是好是壞啊。
陳松林(佩服地):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劉小姐高見,我真是茅塞頓開。(探詢地)不知道您平時都讀些什麼書,這些見解從何而來?
劉惠玲(謙虛地):其實我也只知道一點皮毛,微不足道。我這些見解,都是因為讀了一本書才明白的。
陳松林(大有興趣地睜大眼睛):噢?什麼好書,這麼厲害?
劉惠玲(微笑):【轉法輪】。
陳松林(吃驚地):什麼!(手一抖,杯裡的紅酒灑了出來。)
[場景五十四] 晚上9點半。 劉惠玲的家。
劉惠玲推開家門進來, 徐志傑正在沙發上看書。聽見聲響,徐志傑回頭看見劉惠玲。
徐志傑(放下手中的書,微笑地):惠玲,回來了?飯吃得怎麼樣?
劉惠玲(換鞋、換外套):嗯,不錯。陳松林這人挺實在的。對了,我吃飯的時候,和他提到大法了。
徐志傑(有興趣地):是嗎?他有什麼反應?
劉惠玲(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他有點吃驚,問我為甚麼煉法輪功,我說法輪功好啊,為甚麼不能煉?他又問好在哪裡,我說,我以前有嚴重的心臟病和膽結石,煉了法輪功之後無病一身輕,你說好不好?
徐志傑(笑):他說呢?
劉惠玲(喝了口水,坐到沙發上):他點了點頭說,鍊氣功對身體有好處,這他一點都不懷疑,他自己以前就煉過太極拳。可是他問我,國內的宣傳說煉法輪功不讓吃藥,還死了1400人,是不是真的?
徐志傑(插話):這小子在考你呢,嘻嘻。
劉惠玲(笑):他是真的有很多疑問。我說,法輪功從來沒有讓人不吃藥,我們老師只是告訴了我們一個修煉和吃藥的關係問題。一個普通人有病了,當然應該去看病吃藥。可是我煉功後,身體好了,根本就不需要吃藥,而不是有病了硬挺著不去吃藥。這兩者是完全不同的。至於『死了1400人』之類的,根本就是『欲加其罪、何患無辭』。我問他,江澤民的話你信嗎?
徐志傑(笑):他怎麼說?
劉惠玲(笑):他說不信。我問為甚麼?他說,江澤民以前在電子工業部裡當過部長,那傢伙是個什麼東西,部裡面誰不知道?
[場景五十五] 徐志傑辦公室。徐志傑正在寫材料,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在電話上按了幾個鍵,只聽『嘀嘀』兩聲。
(在外面辦公室辦公的)程悅悅:徐律師,您找我嗎?
徐志傑:嗯。小程,請把胡小蕾那個離婚案子的檔案給我拿來。
程悅悅:好的。
片刻,程悅悅推門進來,將檔案遞給徐志傑。徐志傑打開看了看,撥了一個號碼。『嘟』的一聲,電話通了。
電話裡(年輕女子的聲音):HELLO,請問找誰?
徐志傑:胡小蕾小姐在嗎?
年輕女子:您是哪位,找她什麼事兒?
徐志傑:我是她的律師,我姓徐。
年輕女子:哦,您稍等。
(過了一會兒。)
胡小蕾(抱歉地):對不起,徐律師,讓您久等了。
徐志傑:沒關係,胡小姐,你今天沒有去學校嗎?
胡小蕾:是,我今天有點兒不舒服,就在家歇著兒了。
徐志傑(打趣地):剛才那位小姐是誰啊,對我好一陣兒盤問,我還以為碰上女警察了吶。
胡小蕾(不好意思地):哦,她是我的哥大同學,叫鄭圓圓,我現在住的就是她的宿舍。真抱歉,徐律師,讓您覺得不舒服了。她倒是為我好,最近總有人找我,煩死了,好在有她幫我擋擋駕。
徐志傑(笑):你這同學挺夠意思的嘛。對了,我今天找你,是有件事情想告訴你。
胡小蕾:啊,什麼事兒?
徐志傑:你先生陳松林找到工作了,在很大的一家公司。
[場景五十六] 中午午飯時間。劉惠玲拿著一塊三明治和一罐可樂,準備下樓吃飯。走到樓梯口,迎面碰到陳松林。
陳松林(高興地):嗨,劉小姐!
劉惠玲(點頭招呼):哦,是你,怎麼,也下樓吃飯麼?
陳松林:是啊,我帶了點兒吃的。對了,昨晚聽你聊起法輪功,我一夜都在琢磨,有很多疑問,能不能再向你請教一二?
劉惠玲(笑):請教二字,愧不敢當。但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松林(稱讚地):劉小姐真是好爽快。
兩個人一起來到樓下的草坪,草坪上已經有很多人,三三兩兩的,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散步,有的在吃飯。溫暖的陽光照射在人們身上,暖洋洋的。兩個人坐在一棵大樹下面,邊吃邊聊。
陳松林(不解地):劉小姐,說起法輪功,我不明白,煉功就煉功吧,倒也無可厚非,可是為甚麼要搞政治?那玩意兒多骯髒啊。
劉惠玲(眉毛一揚):我們沒有參與政治啊?
陳松林:上萬的人去了中南海,那還不是搞政治?中南海是什麼地方,誰不知道?
劉惠玲(笑):我先來問你,政治是什麼,你知道嗎?
陳松林(撇嘴):政治?不就是爭權奪利、比著搶著統治老百姓嗎?說到底,政治的核心無非就是權力二字。所謂『成者王侯敗者寇』、『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不管誰掌了權,作牛作馬的總是老百姓。要不,怎麼說政治這玩意兒骯髒呢。
劉惠玲(微笑):你倒是看得挺透的。我和你說啊,煉法輪功的人,一不求名、二不求利,與世無爭,只希望有二尺的地方安安靜靜地打打坐、看看書,你說,這象是搞政治的嗎?
陳松林(搔搔頭):說得也是,可是你們那麼多人去中南海乾嘛?
劉惠玲:古人說:『不平則鳴』啊。天津的警察,不分青紅皂白,抓了打了幾十個人,還不准人家喊冤,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至於說去的人多了,可是法律規定公民有上訪的權利呀,要不然,要國家信訪局幹嘛?至於說一萬人太多了,法律可沒規定多少人以上就不能上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嘛。
陳松林(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來你們是有冤在先,敢情是官逼民反哪!
劉惠玲(笑):『官逼』倒是真的,可是沒有『民反』。我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信,問問那些警察,有學員動他們一指頭的麼?
[場景五十七] 晚上。劉惠玲家。劉惠玲正在做晚飯。徐志傑下班,拎著公文包進來。
徐志傑(笑):老婆,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啊?
劉惠玲(回頭):豆腐乾筍尖炒肉絲,蚝油生菜,另外有一條清蒸鱸魚,怎麼樣,豐盛吧?
徐志傑(砸巴著嘴巴):哇呀,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哪!
劉惠玲(笑):貧嘴!怎麼這好好的成語,一到你嘴裡就變味呢!
徐志傑(得意地):這就叫智慧,妒嫉了,是吧?
劉惠玲(笑啐道):少來,油嘴滑舌!
(徐志傑換了一雙拖鞋,從冰箱裡面拿了一罐檸檬茶,喝了一大口。)
徐志傑(手拿檸檬茶):哎,惠玲,今天上班,老王跟我說了一個笑話,想不想聽聽?
劉惠玲:哪個老王?什麼笑話?
徐志傑:就是王律師。他說,這笑話是描寫江澤民的,是一首打油詩。詩曰:『遠看綠軍裝,近看沒領章;戴副方眼鏡,腰裡沒別槍;褲帶勒胸脯,肚皮向外張;定眼仔細看,哇靠--老江!』
劉惠玲(噗吃一聲,笑了出來):好個老王,真有他的!
徐志傑:對了,我今天和陳松林的老婆胡小蕾通電話了。
劉惠玲:怎麼樣,有進展嗎?
徐志傑:嗯,我告訴她,陳松林找到工作了,胡小蕾半天沒吭聲。
[場景五十八] 陳松林的公寓。陳松林正在無聊地看著電視。
「鈴」電話響了起來。
陳松林(抓起電話):喂,哪位?
電話那邊(年老的女人聲音):松林,我是媽媽。
陳松林(高興地):媽,您好!
陳松林母親:松林啊,你好久沒有給爸爸媽媽打電話了,都還好吧?
陳松林:還好,還好。媽,我剛找到一份工作了,在一個金融投資公司上班。
陳松林母親(高興地):哦,好,好,那就好!媽媽沒別的奢望,就盼著你能在美國站穩了腳,以後弄出點兒名堂。對了,小蕾在家嗎?
陳松林(遲疑地):啊,這個,這個,小蕾出去了。
陳松林母親(疑惑擔心地):出去了?一個人?這大晚上的,幹嘛去了?
陳松林(結巴地):她,她,去同學家玩去了。
陳松林母親(半信半疑地):是嗎?小蕾以前總在家的呀,現在怎麼不一樣了?上回打電話就不在,今天又是,松林,你們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媽媽是過來人,可別瞞著我呀!
陳松林(痛苦地):媽,我,我,我不瞞您了,小蕾,小蕾她,她
陳松林母親(緊張地):小蕾怎麼啦,她出什麼事了?是不是生病了,啊?松林,快告訴媽媽!
陳松林(聲音低沉、略微顫抖地):不是,小蕾她,她要和我離婚!
陳松林母親(仿佛晴天霹靂般震驚地):什麼?!
[場景五十九] 中午。美國安德魯國際投資金融公司。劉惠玲吃完飯,端著一杯茶,正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忽然聽見後面有人叫她--『惠玲!』劉惠玲回頭一看,原來是同事兼好友曾雯。只見她手裡拿著幾張報紙,腳步急促地向她走來。
劉惠玲(笑):小雯,有什麼好事,這麼急三火四的?
曾雯:惠玲,我有事要告訴你,(左手搭上劉惠玲的肩膀)走,到你辦公室去說吧。
劉惠玲(略微詫異地):喲,還挺神秘的,什麼大新聞啊?
曾雯:你還別說,真是個大新聞。
(說話間,兩個人走進劉惠玲的經理辦公室,曾雯隨手把門帶上。兩個人坐下。)
劉惠玲(笑吟吟地):到底怎麼了,小雯?神神秘秘的,現在可以說了吧?
曾雯(盯著劉惠玲的眼睛):惠玲,你是真不知道啊?
劉惠玲(莫名其妙地):知道什麼呀?小雯,有什麼事情,趕快說,別賣關子了。
曾雯(眼睛看著劉惠玲):惠玲,你煉法輪功的,是吧?
劉惠玲(詫異地):啊?不是吧,小雯,你今天這麼大張旗鼓地找我,就為問我這個呀?打咱們倆認識那天起,你就知道我煉呀,今個兒都五、六年了!
曾雯(眼神怪怪地):你們法輪功出事了,幾十個西方人又上天安門抗議去了!
劉惠玲(驚奇地):哦?是嗎?我還真不知道。
曾雯(遞過報紙):給,這是今天的報紙,拿去瞧瞧!(埋怨地)你們呀,也真是的,好好在家煉功不行麼,這快過年的,跑到中國去,折騰個啥呀!
[場景六十] 劉惠玲家裡。吃完晚飯,徐志傑正在看報紙,劉惠玲在電腦上看【明慧網】。
徐志傑(看著報紙,眼神一怔,有點詫異地):咦,惠玲,你看今天的報紙了嗎?
劉惠玲:沒詳細看,怎麼了?
徐志傑:今天的【大紀元時報】的頭版上登了,幾十個西人法輪功學員,去中國北京和平請願,被驅逐出境了。
劉惠玲(點頭):這我知道,中午的時候,同事曾雯還和我說來著。
徐志傑(感嘆欽佩地):這些西方人了不起啊,明知道共產黨是個什麼德性,他們還敢去。唔,真是好樣兒的。
劉惠玲(回頭笑):你還挺明辨是非的嘛。
徐志傑(得意地):那還用說,咱是鐵桿的『法輪功之友』嘛。
劉惠玲:你不知道,曾雯還很不理解吶,她覺得這些西方學員去天安門,是給中國政府添亂找麻煩。
徐志傑(搖頭):唉,這個小曾同志,到底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少不更事、年輕單純啊。(語調略為升高地) 江澤民那幫傢伙,最擅長的就是豬八戒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就好像一個強盜,他打了你、搶了你的錢,你去報告警察,那強盜反而說你給他找麻煩。
劉惠玲(笑):你這比喻倒挺貼切的。我也是告訴小雯,江澤民它們,就是在偷換概念,愚弄老百姓。它們就是希望老百姓不知道鎮壓無辜學員的真相,這樣它們才能夠繼續肆無忌憚、為所欲為。要不然,這些西方學員去中國請願,它們為甚麼那麼害怕呢。可是紙到底包不住火呀,俗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徐志傑(深思地):嗯。唐代大詩人杜甫說過這麼一句話:『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哼,共產黨裡面的那些傢伙,別看現在他們為所欲為、無惡不作,可終究會有惡貫滿盈的時候!
[場景六十一] 周六的早晨。清風徐徐,陽光明媚。劉惠玲一身休閒運動服,正在公園的煉功點,和其他學員一起煉功。有幾個學員在向過往的行人散發真相材料。
時間流逝著。慢慢地,優美的煉功音樂聲音漸漸變小,第五套功法煉完了。劉惠玲睜開眼睛。『惠玲!』忽然女學員小王在叫她。
劉惠玲(站起身,答應著):哎,什麼事兒?
小王:我今天沒有開車來,這些真相資料和橫幅,能先放在你車上嗎?
劉惠玲(笑):沒問題!你稍等一下,我來和你一塊收拾。
劉惠玲利索地穿好鞋,向小王走去。這時,迎面走來正在散步遛彎的胡小蕾和鄭圓圓。
鄭圓圓(看見橫幅,停下來,好奇地):咦?是法輪功啊!
胡小蕾:呃,真的耶,這麼多人吶,還有不少老美呢!
劉惠玲(走上前,微笑著遞過一份真相資料):兩位小姐,有興趣看看這些材料嗎?
鄭圓圓(看了胡小蕾一眼,略微遲疑了一下,接過材料):這裡面都說些啥?
劉惠玲:真相,法輪功的真相。
胡小蕾(打量了一下劉惠玲):你為甚麼煉這個啊?
劉惠玲(笑):法輪功教人向善、祛病健身。為甚麼不煉呢?
鄭圓圓(小心翼翼地):煉這個,不會走火入魔吧?
劉惠玲(笑):不會,不會!保證有百利而無一害,你可以放兩百個心!
胡小蕾(半信半疑地):煉這法輪功真能治病啊,有沒有那麼神吶?
小王(一旁插話):是真的。(手指劉惠玲)你看我們劉姐,以前有嚴重的心臟病和膽結石,現在都好啦!而我自己,七、八年之久的老胃病了,煉了兩個月,什麼都沒了!
胡小蕾(有些驚喜地):噢,你以前也有胃病啊?真煉好了?(側頭看著鄭圓圓)圓圓,我和她一樣,也是經常胃不好,怎麼治都不行。沒準可以試試這個功呢。
劉惠玲(插話,笑):我只是順便,想提醒您一下:如果光煉動作,可能效果不太好,要多看書。好病的真正原因都在書裡寫著呢。
胡小蕾(有些驚奇地):噢,還要看書啊,什麼書啊?多少錢,貴嗎?
小王(微笑):不貴,不貴!你甚至都不用花錢,我們老師的書,網上都有,全部免費!瞧,這是網址。(說著遞給胡小蕾一張簡介資料)
胡小蕾(自言自語):全部免費?這可挺新鮮,還真有點不一樣。
鄭圓圓(點頭):嗯,小蕾,你看她們倆,看起來和我們歲數差不多,可氣色多好啊,皮膚也白!
胡小蕾:是啊。哎,圓圓,我聽說在美國有很多人都煉這個。
鄭圓圓(點頭):沒錯。好像咱們哥大就有倆兒博士在煉,搞理工的。這年頭,誰比誰傻呀,那麼些高智商的人都煉,肯定有點兒門道!
胡小蕾(衝著劉惠玲):您是姓劉嗎?(用手一指小王)我剛才聽她叫你劉姐。我對你們這功很有興趣,以後可以和你聯繫嗎?
劉惠玲(點頭,大方地):沒問題,隨時歡迎!(從身上的口袋裡面掏出紙和筆,飛快地寫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胡小蕾。)我叫劉惠玲。您呢?
胡小蕾:我叫胡小蕾。
[場景六十二] 中午。劉惠玲家裡。徐志傑正在房屋後面的草坪上割草。劉惠玲從煉功點回來。
徐志傑(停下手中的活,擦擦汗,抬頭):惠玲,回來了?
劉惠玲:嗯。(遞給徐志傑一瓶礦泉水)哎,志傑,你知道我今天在煉功點碰到誰了嗎?
徐志傑(仰頭喝了口水)誰啊?
劉惠玲:胡小蕾。還有她的一個朋友。
徐志傑(微微詫異地):哦,這麼巧?她們去煉功點幹嘛?
劉惠玲:我想是無意中路過吧。她的那個朋友看見了我們的大法橫幅,就上前來交談,我們聊了一會兒。
徐志傑:你們都聊了些啥?
劉惠玲(笑):大法真相唄。你還別說,志傑,她們挺有興趣的。胡小蕾還和我要電話號碼呢。
徐志傑(調侃地):哇,她們這麼有緣分,竟然比我還強?我現在還只是個『法輪功之友』哪!
劉惠玲(眉毛一挑,眼中含笑):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吧?這就叫悟性!嘻嘻!
徐志傑(略一沉思):呃,她知道你是我太太嗎?
劉惠玲:不知道。沒想起來提這事兒。哦,對了,志傑,今晚7點,我們清華在紐約的校友會,有一個新春聯歡晚會,你去嗎?
徐志傑(考慮了一下):嗯,我就不去了吧,下周一還有個案子要去法院出庭。我在家準備準備材料。(稍頓)對了,你叫上陳松林吧,他來美國不久,也該多認識點朋友,散散心。
[場景六十三] 下午。陳松林正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昏昏沉沉。「鈴」電話響了起來。陳松林疲倦地睜開雙眼,伸手抓起電話。
陳松林(聲音嘶啞地):喂,哪位?
劉惠玲(清脆地):陳松林嗎?我是劉惠玲。
陳松林:哦,劉小姐,你好。
劉惠玲(笑):嗨,別這麼客氣,以後就直呼其名好了。咦,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嘶啞,不舒服嗎?
陳松林(嘆氣):嗯,有點頭痛。渾身沒勁兒。
劉惠玲(關心地):到底怎麼了,你好像有心事?
陳松林(略微遲疑):這個,唉,我也不瞞你。還是和我老婆的事情。前兩天,我媽媽從北京打來電話,問起我的生活,因為她總找不到我老婆,老太太起了疑心。我看實在瞞不住了,就說了實話,我媽一聽我老婆要和我離婚,當時心臟病就犯了,唉!
劉惠玲:這麼嚴重啊,那老太太現在怎麼樣了?
陳松林(聲音低沉地):情況倒是已經穩定了,沒有大的危險。唉,說起來,我媽身體一直就不太好,心臟病也是老毛病了。這也是我一直不敢告訴他們這事的原因。可現在還是
劉惠玲:那就多安慰安慰老人家吧,她很擔心你,這也是人之常情。
陳松林(嘆氣):是啊,也只能這樣了。對了,你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劉惠玲(有點猶豫地):呃,這個,是這樣的,本來今天晚上,我們這些在紐約的清華校友,有一個聯歡活動,我希望你能夠參加,可是你現在身體不太舒服,我想就不
陳松林(點頭):嗯,我想這次就不去了吧。謝謝你。對了,上次你和我提到《轉法輪》,我今天正好沒什麼事,閒著也是閒著,你能不能告訴我,上什麼網站可以看到這本書?
劉惠玲(高興地):唔,那太好了!說真的,看看那本書,你會明白很多東西的。你找支筆記一下,我告訴你網址。
[場景六十四] 晚上。鄭圓圓宿舍。胡小蕾和鄭圓圓正在聊天。鄭圓圓手裡端著一個小碟子,正在磕瓜子,胡小蕾懶懶地蜷在長沙發裡,身上套著一件白羊毛衫,手裡拿著一本《人生命運大解密》的小冊子。
鄭圓圓(嘴裡嚼著瓜子):哎,小蕾姐,你現在真的相信命運啊?
胡小蕾(輕輕嘆了口氣):我也就是沒事兒翻翻。唉,其實,信又怎樣,不信又如何?人這一輩子,是對還是錯,誰能告訴我?
鄭圓圓(斜著眼睛取笑):哎喲,拜託!別在這柔腸輾轉、哀怨惆悵了。我看你啊,就是自尋煩惱。說來說去,不就是離個婚唄,有什麼可翻來復去地折騰個沒完沒了?到底離還是不離,給個話,痛快點兒!
胡小蕾(白了鄭圓圓一眼):你以為離個婚象換件衣服啊,哼,小黃毛丫頭,沒腦子。
鄭圓圓(也不生氣,端著那碟瓜子,走過來,親熱地挨著胡小蕾坐下):哎,我說,小蕾姐,說正經的,你這搬出來,眼瞅著兒也倆月了,你到底什麼想法啊?我可記得你的那個律師說過,分居半年可就可以離了!
胡小蕾(幽幽地):唉,我也不知道。圓圓,你知道嗎,以前我媽讓人給我算過命,沒想到很多都應驗了。
鄭圓圓(饒有興趣地):哦,真的?快,說來聽聽。
胡小蕾(回憶地):圓圓,你不知道,人這一生啊,重要的檻兒,也就那麼幾個。要是一步錯呢,可就步步錯了。那一年,我剛在上海交大念完本科,正猶豫著,是考北大的碩士呢,還是考復旦的研究生。你知道,在中國,填報志願,可是件難事兒。『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幾年的心血可就白廢了。我媽看我愁得那樣,就說:得了,咱們找個人給你算算命吧,好讓你心裡有個譜兒。你爸爸他們單位有個老賈,人稱『賈半仙』,據說算得挺準的。
鄭圓圓(瞅著胡小蕾):你去了?
胡小蕾(搖頭):沒有。我當時臉皮薄,磨不開面兒。我媽見我這樣,就找了個理由,請那個老賈來家裡吃飯。在飯桌上,大家說說笑笑,我媽假裝隨便問起來我考研的事情,請老賈看看我這事兒順不順,是該往北邊考,還是往南邊去。
鄭圓圓(凝神聽著,忘記了吃瓜子):那他怎麼說的?
胡小蕾:那老賈問了問我的生辰八字後,便掐著手指頭,半閉著眼睛,琢磨了一會兒,然後對我媽說,你這姑娘,命還不錯。考研的事情,倒是十拿九穩,只是你姑娘五行之中缺水,宜去北方。
鄭圓圓(不解地):什麼叫五行缺水,宜去北方?
胡小蕾:我當時也這麼問來著。老賈說,人的命,可以用周易八卦、陰陽五行來推算和預測,命好的人,就是陰陽相宜、五行齊全,可是這樣的人極少,一般都是缺個一、兩樣的。根據我的生辰八字,老賈說我命中缺水,而五行之中,東主木、西主金、南主火、北主水,因此我缺水而需補水,所以該去北方。
鄭圓圓(睜大眼睛):哇,有這麼多講究?真有意思。
胡小蕾:其實我當時挺想上北大的,就問老賈:我考北大,有沒有希望?老賈算了算,搖搖頭說,不行。沒想到,還都讓他說准了,我最後上了中科院。
鄭圓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看來,人還真是『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啊。
胡小蕾:可不是嘛。更絕的是,那老賈還說,去北方念書,不但對我學業有利,而且對我的婚姻也有利,因為我的『真命天子』就在北方。
鄭圓圓(驚奇地):啥?什麼叫你的『真命天子』?
胡小蕾(臉上一紅):對女人來說,『真命天子』就是指她的丈夫。老賈告訴我,其實女人該找哪個男人做丈夫,這都是命中注定的。說來也巧,我就是在北京認識的陳松林。
鄭圓圓(驚訝地張著嘴巴):哇,這麼准吶,(佩服地)這個老賈,真是個『半仙』!
胡小蕾(愁眉苦臉地):唉,可我當時沒想過問問那個『賈半仙』:我這命裡,是不是真的有離婚這一劫?
[場景六十五] 周一的上午9點。美國安德魯國際投資金融公司。劉惠玲一身深色西裝套裙,肩上挎著一個小坤包,正在等電梯。周圍人來人往的,正是上班的高峰時節。『劉惠玲』!身後有人叫她。劉惠玲一回頭,原來是陳松林,只見他手裡拎著個小公文包。
劉惠玲(微笑):呃,是你。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頭還痛嗎?
陳松林(很精神的樣子):啊,好多了!(並肩和劉惠玲站著等電梯)哎,惠玲,你說怪不怪,我連著周六一個晚上、周日一個白天,上網看完了你們師父寫的《轉法輪》,我原以為缺了這麼多睡眠,我一定會更疲倦了,沒想到反而更精神了,頭也不痛了,你說奇不奇怪?
劉惠玲(笑):不奇怪,不奇怪!我們老師寫的,本來就不是一般的書!
『叮咚』一聲,電梯到了,自動門向兩邊彈開。兩個人說笑著,進了電梯。
陳松林:惠玲,說實在的,看完了那本《轉法輪》,我算是明白了,江澤民那個傢伙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們沒搞政治,真的是在修煉。可是我對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什麼佛啊、神啊的,還是心裡沒底。俗話不是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的麼?這年頭,有誰真的看見過神佛啊?
劉惠玲(笑):你的疑問我能理解。共產黨一直宣揚『無神論』,中國老百姓深受其害。其實,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的說法是片面的。舉個小例子:收音機打開了,是不是有電波射出來?
陳松林(點頭):那還用說,要不然,我們怎麼聽廣播呀?
劉惠玲(笑):可是,你的眼睛能夠看到那個電波嗎?
陳松林:這
劉惠玲:所以說啊,眼不見的,不一定不為實;耳不聽的,也不一定就為虛。我們看不見的就不承認,那和井底之蛙有什麼兩樣呢?其實道家曾經說過:『大象無形、大音稀聲、大巧若愚、大動若靜』。就像咱們住的這個地球,正以每秒鐘40多公裡的高速在圍繞太陽旋轉,比最快的飛機都快得多,可我們平時卻沒有絲毫察覺,可是我們不察覺,它就不轉了嗎?
陳松林(點頭沉思):唔,有道理。看來人類看不見神佛,就否認他們的存在,實在是太夜郎自大了。
劉惠玲:其實,有很多人,雖然不一定親眼看見過神佛,可是他們依然相信神佛的存在。
陳松林(詫異地):哦?為甚麼?有什麼例子嗎?
這時,只聽『叮咚』一聲,電梯到了,自動門又向兩邊彈開。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電梯。
[場景六十六] 晚上,劉惠玲家裡。劉惠玲和徐志傑正在吃飯。桌上擺了一盤涼拌西紅柿,一碟香腸,和一盤青椒牛肉絲。
徐志傑(挾了一片香腸放進嘴裡嚼著):哎,惠玲,前天陳松林要上網看《轉法輪》,不知道看得怎麼樣,能不能接受?
劉惠玲(點頭):嗯,還不錯。他至少明白了江澤民是在愚弄百姓,也知道了我們這是真正的修煉。可還是有挺多疑問,比如說,到底這世上有沒有神佛。
徐志傑(感興趣地):這問題挺難講清楚的啊,你跟他怎麼說的?
劉惠玲:我告訴他:看不見的,不一定就不存在,例如收音機的電波。他後來也承認這一點。其實,人抱著『眼見為實』的理不放,是因為人的智慧不夠,正是因為無知,所以才敢妄自尊大。另外,我給他舉了個例子。
徐志傑(停下筷子):什麼例子?
劉惠玲(吃了一片西紅柿):牛頓的例子。我問陳松林:沒有人會懷疑牛頓的成就吧?他說:那當然。就連同樣是偉大的天才的愛因斯坦陳松林自己崇拜的偶像,都在他的自傳中,稱讚牛頓說:『在你的時代,你所成就的已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所能成就的極限了。』他27歲即出任劍橋大學的教授,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有位著名的數學家曾經說:『如果我們將數學,由世界開始記錄到牛頓活著的期間,那我們會發現,其中有一半以上是牛頓的傑作。』我告訴陳松林:你說的沒錯。可是你知道嗎,牛頓就是信神的。
徐志傑(笑眯眯地):他是不是大吃一驚啊?
劉惠玲(笑):嗯。陳松林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問:你有什麼根據嗎?我說:有啊。據後人考查,牛頓所發表的科學著作只占10%,80%以上的著作都是神學著作,總字數超過140萬。牛頓曾經說:『在望遠鏡的末端,我看到了神的蹤跡。』 他還說:『毫無疑問,我們所看到的這個世界,其中各種事物是如此絢麗多彩,各種運動是如此錯綜複雜,它不是出於別的,而只能出於指導和主宰萬物的神的自由意志。』 在談到自己的科學成就時,牛頓說,他不過是在『追隨神的思想』、『照神的思想去思想而已』。
徐志傑:那陳松林怎麼說?
劉惠玲:他沉默不語,什麼都沒說。我又告訴他:牛頓在臨終前,面對仰慕他智慧和稱頌他偉大科學成就的人,卻謙虛地說:『我的工作和神的偉大創造相比,我只是一個在海邊拾取小石和貝殼的小孩子。真理浩瀚如海洋,遠非我們所能盡窺』。後來,偉大的英國詩人Alexander Pope曾經寫道:『自然和自然的法則隱藏在黑暗中。上帝說:讓人類有牛頓!於是,一切都光明了。』
徐志傑(嘆了口氣,微笑):這回陳松林該服氣了吧?
劉惠玲(也笑):也許吧。他問我: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我說:其實我知道的很少,僅僅是滄海一粟、九牛一毛而已。真正深不可測、博大精深的是『真善忍』的法理。陳松林點了點頭,說回去要再看一遍《轉法輪》。我告訴他,如果有時間的話,不妨再看看我們老師在其他地方的講法著作,那裡面講述的宇宙、時空和物質的真理,不知道超過牛頓爵士的智慧多少萬倍。另外,我順便告訴他:你的偶像愛因斯坦本人,恰巧也是信神的。
[場景六十七] 同一個晚上。陳松林公寓。陳松林坐在書桌旁邊,桌上有一個檯燈,他正在認真地看《轉法輪》。
陳松林(自言自語):原來人這一輩子活著的真正目的,是應該返本歸真啊。唉,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呢?
『鈴』電話響了起來。陳松林放下書,抓過電話。
陳松林:喂,哪位?
電話那邊(年老女人的聲音):松林啊,我是媽媽。
陳松林(高興地):噢,媽,您好!
陳松林母親(憂愁地):唉,媽媽現在不好。松林哪,自從上回聽你說小蕾要和你離婚,媽媽這心啊,就天天揪著,晚上也睡不著覺。你爸爸的頭髮也白得更厲害了,這些天,他老是咳嗽。(稍微停頓,喘了口氣)松林,你去跟小蕾好好說說,兩個人要是能過,還是在一起過吧,行不?
陳松林(嘆氣):媽,不是我不想好好過啊,怕只怕人家的心不在我這兒了。
陳松林母親(詢問地):你是說,小蕾心裡已經有別人了?
陳松林(有點猶豫地):我也不確定,只是曾經接過一個男人的電話,他竟然不知道小蕾已經結婚了。
陳松林母親(有點生氣地):這算個什麼事兒!松林,要是不確定的事情,就不要瞎猜。你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一個成熟的男人,心胸應該寬廣大度一些。(稍頓)這個事情,你問過小蕾她本人嗎?
陳松林:問過,她說我是『疑神疑鬼』。
陳松林母親(略帶責備地):小蕾說的對,我看你就是在疑神疑鬼。現在這個時候,是要多想辦法補救倆人的感情,你還在這瞎琢磨,這不是越弄越糟嘛!
陳松林(低聲地):嗯,我知道了。
陳松林母親(猜測地):小蕾是不是已經搬出去住了?
陳松林(低聲地):是。
陳松林母親:有多久了?
陳松林:大概,大概兩個多月吧。
陳松林母親:她現在住在哪裡?
陳松林:呃,她哥大一個同學的宿舍裡。
陳松林母親:這兩個月來,你們之間有打過電話嗎?
陳松林(囁嚅地):沒,沒有。
陳松林母親(嘆氣地):好吧,你們不打,我來打。你把小蕾那個同學的電話告訴我。
[場景六十八] 晚上。鄭圓圓宿舍。胡小蕾和鄭圓圓坐在沙發上,還在聊天。
鄭圓圓(仍在磕瓜子):小蕾姐,你餓不餓,怎麼要不要弄點兒吃的?
胡小蕾(搖頭):我沒有什麼食慾,這兩天我胃又有點兒不舒服。你餓嗎?
鄭圓圓(笑):我啊,(把手裡的瓜子跟胡小蕾晃一晃):我吃了這麼多瓜子,早飽啦!
胡小蕾(微皺眉毛):哎,我說圓圓,你還記得禮拜六早上,我們在公園裡遛彎,碰見的那個煉法輪功的女孩兒嗎?
鄭圓圓(眉毛一挑):你是說那個叫劉惠玲的?
胡小蕾: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這兩天老能想起她來。
鄭圓圓(點頭):你還別說,小蕾姐,這兩天我也是,時不時的,能想起她來。哎,你瞧瞧人家,紅光滿面、細皮嫩肉的,又年輕又漂亮,真讓人□慕!
胡小蕾(思索地):圓圓,你說,以前看中國大陸中央電視台的節目,那些煉法輪功的,不是自殺就是殺人,還有去天安門搞什麼自焚的,怎麼我那天看見劉惠玲她們,怎麼瞅著都不象干那事的人哪?
鄭圓圓(點頭):我也有同感,你看她們,一個個慈眉善目的,看著就讓人親近!
胡小蕾(看著鄭圓圓):哎,圓圓,你說,這中國政府會不會又在騙人吶?
鄭圓圓(撅著嘴巴):哼,這可難說。反正,中國政府騙人,又不是頭一回了,你比方說89年的『六四』,還有文革中的那些事,咱老百姓都習慣了。
胡小蕾(徵詢地):你說,劉惠玲她們說煉法輪功治好了她們的胃病、心臟病之類的,會不會是真的?
鄭圓圓(歪著頭想了想):有可能吧?鍊氣功治好了病,這也不新鮮呀。再說了,她跟咱們無冤無仇的,騙我們幹嘛呀?
胡小蕾(點頭):說的也是。對了,她們好像給過咱們一個網址,說有什麼免費的書可以看。呃,那本書叫什麼來著?
鄭圓圓:嗯,好像叫《轉法輪》。
[場景六十九] 晚上。劉惠玲家裡。劉惠玲正在電腦上打字寫文章。徐志傑在看書。
徐志傑(嘖嘖稱讚):哎,惠玲,我發現古人其實真的很有智慧啊!
劉惠玲(回頭):咦?想起什麼了,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句話?
徐志傑(手指著書本):你看,這裡面有一句孟子的話。孟子說:『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看來,這孟子兩千多年前就有民主思想啊!
劉惠玲(笑):那當然。要不然,孟子怎麼能夠和孔子並列、被後世尊為『亞聖』呢!另外,孟子還說過:『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這意思是說啊,當權者如果不善待百姓,輕視人民,那麼,老百姓也就會痛恨他們。
徐志傑:嗯。好像唐太宗李世民也說過類似的話,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因此,中國歷代明智的君王,或者統治者,向來都會對老百姓施行『仁政』,以求得國家的長治久安。
劉惠玲:可是今天的中國,卻是個例外。
徐志傑(眉毛一挑):你是說江澤民他們?(不屑地)咳!那個傢伙,海外的報刊,不是很多都稱之為『江戲子』嗎?那東西除了在公眾場合會吟幾句歪詩、來兩段義大利歌劇、作作秀之外,還會幹啥?不是有這麼一句話,來評價三代中共領導人的嗎?
劉惠玲(好奇地):哦?是什麼話?
徐志傑(咳嗽一聲):所謂『毛澤東:戰天鬥地;鄧小平:經天緯地;江澤民:談天說地。』
劉惠玲(笑):嘻嘻,真形像!
徐志傑(搖頭嘆氣):可是,碰上了『江戲子』這麼個主兒,勞苦大眾可倒了八輩子霉了。(看著劉惠玲)對了,上次有個客戶姓石的,從大陸來美國不久,到我辦公室找我辦綠卡,和我聊天的時候,說起現在國內老百姓的日子,只是搖頭。老石說,眼下『各階級的現狀』,可以用三段順口溜來形容。
劉惠玲(笑):哦,又是什麼好玩的段子?
徐志傑(回憶地):那個老石是這樣講的:首先是關於下崗男工的,所謂『下崗男工不用愁,操起斧頭和扳手,風風火火闖九州,該出手時就出手』;(劉惠玲微笑著搖搖頭,徐志傑繼續說)然後呢,是關於下崗女工的,所謂『下崗女工不流淚,昂首走進夜總會;陪吃陪喝又陪睡,比起在崗還實惠』;(劉惠玲笑容慢慢收斂,徐志傑繼續說)再有呢,就是有關復員轉業軍人的,所謂『下崗軍人不後悔,大步邁進黑社會,這活沒有站崗累,跟著老闆去犯罪』。
劉惠玲(輕輕地嘆惜):唉,老百姓的日子是真難吶。
徐志傑正要說話,『鈴』,電話響了。劉惠玲順手拿起桌上的電話。
劉惠玲:喂,哪一位?
電話那邊(聲音急促的女聲):惠玲姐嗎?我是小王。
劉惠玲(高興地):哦,小王,是你,有事嗎?
小王(著急地):出事了,國內東北的警察,向學員們開槍了!
[場景七十] 又一個晚上。周圍靜悄悄的。陳松林的公寓。屋子裡面迴蕩著台灣歌手伍佰深沉淒涼的歌曲《浪人情歌》:『不要再想你,不要再愛你;讓時間悄悄的飛逝,抹去我倆的回憶;對於你的名字,從今不會再提起,不再讓悲傷將心占據』。陳松林坐在桌子前面,手裡拿著一個相框,裡面是陳松林和胡小蕾以前的合影。相片中,兩個人並肩站立,胡小蕾笑容燦爛。陳松林左手輕輕摩擦著相片,默默地。忽然,一顆眼淚滴落下來,模糊了相框的一角。
過了一會兒,陳松林伸手去抓旁邊的電話,手在半空,忽然停住,猶豫著,終於,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拿起了電話,撥號。『嘟』的一聲,電話通了。
電話那邊(年輕女子的聲音):喂,誰呀?
陳松林:請,請問是鄭圓圓小姐嗎?
鄭圓圓:對呀,你是哪位?
陳松林(低聲地):我,我是陳松林。
鄭圓圓(有點驚訝地):陳松林?(語氣冷淡地)有事兒嗎?
陳松林(囁嚅地):我想找小蕾。她,她在嗎?
鄭圓圓(乾脆地):不在!上課去了。怎麼,你找她有什麼事?
陳松林(遲疑地):我,我,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就是
鄭圓圓(不耐煩地):既然沒事,我要休息了,再見!(『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了。)
陳松林呆呆地坐在那裡。
[場景七十一] 中午。安德魯國際投資金融公司。劉惠玲匆匆地下樓,迎面碰上陳松林端著一個飯盒上樓。
陳松林(停下腳步,打招呼):呃,惠玲,腳步這麼匆忙,有急事嗎?
劉惠玲(略微抬頭):哦,是你啊。(點點頭)對,我有急事,趕著去中國駐紐約總領事館。
陳松林(有點奇怪地):紐約總領館?去談什麼業務嗎?
劉惠玲:不是。我下午請了假,去參加和平請願。
陳松林(詫異地):啊?出什麼事兒了?
劉惠玲(臉色嚴肅地):東北的警察,開槍打傷了幾個法輪功學員。
陳松林:什麼!有這種事情,不可能吧?警察敢這麼無法無天?!
劉惠玲:是真的。(抬手看了看錶,抱歉地)對不起,我趕時間,回頭我們再聊!
陳松林:哦,哦!沒事兒,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快去吧!
陳松林望著劉惠玲匆匆的背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場景七十二] 下午。紐約總領館。紐約的春天,寒風刺骨。幾十個法輪功學員靜靜地坐在總領館前面的地上,正在打坐發正念,他們安靜而有秩序。在學員們的前面拉開了幾條橫幅。劉惠玲來到人群之中。女學員小王看到劉惠玲,急忙走上前來。
劉惠玲(迎上去):小王,情況怎麼樣?
小王(憂慮地):挺嚴重的,據說,至少有兩個學員被警察開槍打傷了。
劉惠玲(神色嚴肅地):具體怎麼樣,快和我說說。
小王(從隨身的包裡面掏出幾份材料,遞給劉惠玲):惠玲姐,你看,這是剛從【明慧網】上列印下來的,情況大概是這樣的。
劉惠玲(接過材料,邊看邊小聲地念著):『2002年2月16日(農曆正月初五),遼寧鞍山市警察在非法抓捕三位法輪功學員的過程中,使用手槍對法輪功學員進行槍擊,一警察連開了四槍並擊中了一學員的腿部;黑龍江省密山市警察杜永山在大年初一早上兩點鐘左右,只因為法輪功學員姜洪祿張貼法輪功真相資料,竟開槍將其腿打斷』(劉惠玲看著小王,憤慨地)濫殺無辜,真是天理難容!
小王(點頭):嗯,這些警察中的敗類們,總有一天會自食其果的!
劉惠玲(向周圍望了一下):總領館有人出來嗎?
小王(搖頭):沒有,我們有位學員向總領館遞交了一封請願信,他們也不接。
劉惠玲微微地皺起了眉頭,看著總領館門上的國徽,沒有說話。
小王:惠玲姐,情況可能還會進一步惡化。
劉惠玲(一怔,轉頭驚訝地看著小王):怎麼,還有什麼消息?
小王(皺眉,不無擔心地):據說,春節前,中央「610辦公室」的頭目劉京,在長春南湖賓館召開了部署鎮壓法輪功的會議。會議中,劉京暴跳如雷地批評了吉林省工作不力,並下達了「徹底鏟除」的死命令,「可以開槍打死」法輪功學員就是在這次會議上部署的。
劉惠玲(點點頭):哦,原來如此。
劉惠玲和小王正在交談,忽然聽見身後有人說話。『咦,這不是那兩個煉法輪功的女孩嗎?』劉惠玲和小王連忙回頭,只見胡小蕾和鄭圓圓兩個人,挽著手站在她們面前。
劉惠玲(詫異地):呃,是你們啊,你們怎麼在這兒?
胡小蕾(笑):我護照到期了,來總領館延護照,圓圓正好沒事,陪我一塊兒來的。(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學員,問劉惠玲)咦,你們這麼多人,在這幹嘛?
[場景七十三] 晚上。劉惠玲家裡。小飯廳。徐志傑、劉惠玲正在吃飯。桌上有一盤醋熘土豆絲、一盤炸雞腿和一小盆榨菜肉絲湯。
徐志傑(喝了口湯):哎,惠玲,今天你們下午在總領館怎麼樣?
劉惠玲(搖搖頭):領館沒有人出來,也不肯接受我們的請願信。
徐志傑(嘆氣):我看這共產黨是要一意孤行到底了。
劉惠玲:對了,志傑,你今天晚上有空麼?能不能幫我個忙?
徐志傑(笑):客氣個啥,有什麼事兒,儘管說吧!
劉惠玲(笑,隨即神情嚴肅):嗯,你是個老筆桿子了,平時又認識不少報社的朋友,現在的事情很緊急,能不能寫幾篇文章,投投稿,揭露揭露江澤民集團的新罪行?
徐志傑(乾脆地):沒問題,小事一樁!(吃了口菜,說道)當年的革命老前輩、北大圖書館館長李大釗,有句詩說過:『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我們為正義之事吶喊,原本就責無旁貸!
[場景七十四] 晚上。鄭圓圓的宿舍。晚飯過後。房間裡飄蕩著中國古典名曲【梁祝】的優美旋律。鄭圓圓在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胡小蕾半躺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本雜誌。
胡小蕾(忽然放下手中的雜誌):哎,圓圓,今天下午,咱們倆在總領館碰到劉惠玲她們,我總覺得有點兒不太理解。
鄭圓圓(轉頭):什麼地方不理解?
胡小蕾(微微皺眉):這些法輪功學員經常在總領館,我平時看見他們也好多次了:不是請願,就是靜坐,或者給來往的行人發傳單,這個影響多不好啊,大家都是中國人,何必在老美面前家醜外揚呢?
鄭圓圓(歪頭,琢磨了片刻):嗯,我倒是覺得他們的作法可以理解。
胡小蕾:為甚麼?
鄭圓圓:因為他們冤唄!誰不知道大陸鎮壓法輪功是錯的?(看著胡小蕾)你想想,如果這人不是被逼得沒招兒了,誰願意沒事跑到總領館坐著呀!大冷天的,誰這麼傻呀!
胡小蕾:好像也有點兒道理。可是,中國人自己的事情,自己內部解決嘛,何必讓外人攙和呢?
鄭圓圓(瞪大眼睛):自己解決?怎麼解決?一方是國家最高領導人,高高在上,掌握著幾百萬軍隊和警察,而另一方是平頭老百姓,手無寸鐵,實力這麼懸殊,要是你,怎麼辦?還不許他們向別人喊喊冤、呼籲呼籲啊?
胡小蕾(不屑地):可是,就算是這麼幹,有用嗎?這年頭,人們都那麼現實和世故。毛主席不是說過嗎,『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不論是個人還是國家,現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