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2年09月23日】
半夜的時候,我被手機吵醒。抬手看錶已經12點半了,是璐璐打來的電話。
「餵?璐璐,還沒睡呢?」我睡眼惺忪地說。
「你知道嗎?沈麗潔的男朋友出事了!」
「真的?!怎麼了?」我的睡意一下子就沒了。
「剛才我們一起出去的時候,他被汽車撞了,現在人還在醫院躺著。」璐璐的聲音還有些哆嗦。
「有危險嗎?」
「可能沒什麼危險了。內臟出血,已經止住了,嚇死我了。」
「沒危險就好,你沒傷著吧?」
「我沒事。」
「沈麗潔呢?」
「她也沒事,剛才在醫院的時候她都嚇哭了。」
「你安慰安慰她吧!她朋友不會落下什麼後遺症吧?」
「醫生說他有點輕微的腦震盪,不過應該沒有什麼大事。這一躺就得幾個月,他們想二月份結婚也結不成了。」
「你早點休息吧,明天再想這個事兒吧。」我頓了一下「我明天過去找你。」
「楊帆?」
「嗯?」
「我覺得他們真可憐。」
「是啊。人有旦夕禍福,不修煉誰也擺脫不了。」
「嗯。我覺得我挺壞的。昨天還有點嫉妒他們呢。」
「璐璐。我今天讀了一會兒法,這兩天的事我也都想明白了。我是情放不下,你是名、利、情都放不下。」
「回來的路上我也一直在想咱們的事。後來就想起你有幾天經常在我耳邊念的師父的一段話,好像是說如果修煉的人要是只從表面上放下了,但內心裡邊還固守著自己最本質的利益不讓人傷害的時候,那是假修煉!我就覺得自己有些思想實在是太骯髒了。」
「其實這個事情怨我。昨天我回公司的路上就想到了,咱們倆昨晚商量來商量去都沒用修煉人的標準去考慮這件事兒,怎麼想怎麼覺得吃虧。剛才我讀了會兒法,忽然覺得跟洪大的佛法相比,那個房子真是太小了,小得不值得我們花那麼多心思。大不了我們晚些結婚或者自己買一套房子好了。」
「楊帆?」
「什麼?「
「人陷在名利情裡好苦惱啊!」
「現在輕鬆了嗎?」
「嗯!退一步海闊天空」
「你記得嗎?我表哥結婚的時候一個外國人送給他一首詩說『No matter when, no matter where, it is always home if love is there』(無論何時,無論哪裡,只要有愛便是家)。」
「對啊。今天出的這個事兒,讓我覺得咱們倆平平安安地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好了,寶貝兒,早點睡吧。我愛你。」
元旦以後,第一天上班。
下午的時候,冬日的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我斜靠在椅子上看著外面的天空,因為剛剛想明白一個技術問題而感到心情甚好。張斌忽然滿臉笑容地來到我面前,讓我和他一起到總裁辦公室去一下。
「是開什麼項目會議嗎?怎麼事先沒有e-mail通知?」我一邊說一邊站起來。
張斌笑了笑沒說話。
進了總裁的辦公室,趙總正在看文件。看到我們進來就站起身和我握了握手,然後示意我坐在會客的沙發上。
「是這樣,」 趙總笑著說,「公司前一段時間分房子,因為我們工作疏忽,沒有考慮你」。
「哪裡,」我趕緊說,「總裁工作太忙了。」
「公司其實預留了一套房子,因為有一個德國的博士生說好了要來咱們公司工作,當時提出的條件就是至少要解決兩居室的住房。我們就答應了。今天早上,他正式通知我們說他另謀高就了。這套住房就剩下來了。你的情況高總和我說了一下,你的能力和貢獻公司還是很清楚的,所以我們決定就把這套住房給你。一會兒你就去商務部取鑰匙吧。」
「謝謝總裁。」我很高興,卻並無意外的感覺,似乎一切順理成章。
「你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可能也就是三月份左右吧。」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我有一次在公司門口還見過你朋友,是不是圓圓臉,眼睛大大的?」
「長得很漂亮,」張斌笑著插話。
「總裁您的電話,是董事長,」總辦的小葉走進來說。
「趙總,您先忙,」我說著站起身。
「等結婚的時候給我送塊喜糖吧。」趙總也站起身說。
「一定一定。」我高興地說。
離開總裁辦公室,我立刻去商務部取了鑰匙,在回辦公室的路上,李洪志先生講的一段話不停地在我的頭腦中縈繞。「可是這種好事再來的時候,你會發現你的錢再多,你的福分再大,困難再出現你不會像常人那麼執著了。你會很輕淡地看待這一切,但是你卻什麼都擁有,這樣不好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