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3年02月01日】
桑塔納計程車停在了公司的宿舍樓下,我和同事們下了車,然後從後備箱中拿出了我出差用的箱子。
「哎,張劍,你已經到啦!」陳薇說,「夠快的你。」
「我說這麼近還是騎自行車快,曹寧還不信,」 張劍說。
「小學的時候,我們班一個同學在作文裡說:『體育老師一聲槍響,同學們象脫韁的野狗一樣沖了出去』。張劍就是這麼衝過來的,」曹寧笑著說。
「你看,白裝了半年淑女,現在露餡兒了吧,」 張劍說。
「走吧,上樓,」我在大家的鬨笑聲中說。
幾片零星的雪花從天空中飄落,我抬頭看見一縷柔和的燈光從臥室的窗戶中透出,心裡升起一股柔情。「這一走又是十多天啊。」我想。
「璐璐,來客人了,」我推開家門說。
璐璐正在廚房裡做飯,聽到我和同事的說話聲就跑到門口,「歡迎歡迎,快進來。」她說。
「你們家挺漂亮的嘛,」張劍說。
「我們家最漂亮的地方就是客廳,尤其是這個地方,」我把箱子放在地上,然後指著牆上璐璐的大照片說。
「真無聊,」璐璐笑著說,「你們先坐。都還沒吃飯吧?」
「對,」我說,「我到樓下飯館兒裡去買點兒吧。」
「飲料是現成的,」璐璐說,「我已經炒了兩個菜了,你再買四個菜,買兩盒飯就夠了。」
「好啊,」我走到門口,看到幾位同事正在客廳裡欣賞我們倆的家具擺設,就說,「璐璐你過來一下。」
「什麼事兒啊?」 璐璐跑過來。
我把璐璐拉到門外,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笑著出了門。
送走了同事的時候已經快11點了。他們在我家裡看完了李洪志先生在濟南講法的第一講的錄像。
「真好,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把這一講聽下來了。」璐璐說。
「我覺得還不錯,不管怎麼說,他們至少聽到了師父的諄諄勸善之言。這已經足以讓他們明白我們既不反人類、也不反科學、反社會,更沒有政治企圖。」
「你說他們能堅持把師父九講錄像看下來嗎?」璐璐問。
「這就得看他們的緣分了,」我說,「當然能看下來最好了。」
客廳裡的電話響了。
我走過去接起電話,「喂,你好……哦,媽你回來啦!」我高興地說。
璐璐也跑過來,按下了免提鍵。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問。
「剛回來,」媽媽聽起來精神還不錯。
「吃了好多苦吧,」我說,「他們打你了嗎?」
「沒有,」媽媽說,「裡面關了好多大法弟子。年三十的時候咱們豐臺有好多弟子到天安門請願,我進去的時候還有好多沒放出來的。警察和犯人跟他們接觸多了,都知道咱們是好人。」
「那豐臺拘留所還不錯,看樣子了解一些真相了。」我說。
「師父原來不是還在豐臺辦過面授班嗎?審我的那個警察還見過師父呢。」媽媽說。
「是嗎?」我說,「他夠有福氣的,咱們都修煉這麼多年了也沒見過師父。」
「媽,您好,」璐璐接過話說,「我們都有點兒擔心你。」
「璐璐啊,」媽媽說,「不用擔心,媽沒事兒。你們倆挺好的吧?」
「我們挺好的,」璐璐說,「裡面是不是吃的特差。」
「嗨,監獄嘛,吃的就是窩頭和饅頭那些東西,」媽媽說,「頭幾天還算過年改善伙食,也都是給青菜炒肥肉片兒。過兩天就是窩頭和白菜湯了。」
「多少人關一間裡面?」我問。
「一共15平方米的牢房關了23個人,還有半個多平方米是廁所。睡覺時候躺不下。」媽媽說,「白天又不讓睡。」
「那你們白天主要是幹嘛?」我問。
「白天要坐板,」媽媽說,「就是坐在木板上反省,不讓說話,不讓動。我們就坐在那兒,心裡背師父寫的詩。」
「裡面關了多少弟子?」璐璐問。
「我們號裡關了七個,後來陸陸續續都放出去了,我出來的時候號裡還有三個。」
「媽您早點兒睡吧,這兩天好好休息休息,等周末的時候我和璐璐回去看您。」我說。
「看你們時間方便吧,」媽媽說。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