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中醫(下)

劉仙逸


【正見網2003年10月27日】

二、獨特的中醫

從醫學院畢業後,我沒有進入臨床工作,而是去從事醫學基礎研究。這看起來是離中醫越來越遠,不會再有機會去接觸和思考它。但當我臨出國時,卻沒有忘了去買了關於針灸和按摩的中醫教科書,想著以後會派上用場。到了美國後,發現針灸已逐漸被美國人所接受,已有人嘗試用核磁共振來驗證穴位的真實存在。這項研究也不由得讓我再次開始了對中醫的思索。為甚麼存在了上千年,治好了數不清的病人的針灸卻不被現代醫學完全接受,而需要得到現代科學眼見為實的實驗肯定才讓人覺得它的真實存在?是什麼罩在人的眼睛上,讓人置幾千年的事實而不顧?是我們人自身出了問題嗎?

直到我讀了《轉法輪》後,這些問題迎刃而解。中醫所走的是與現代醫學絕然不同的路。由於現代人在道德上的衰落和思想上的複雜,已不能真正去認識中醫的精髓之處,而是只注重經驗的摸索和手法的運用。古老中醫的獨到在於它並不是把人作為一個孤立的個體看待,而是把他與天與地與周圍的環境統一起來看,也就是“天
人合一”。在這樣的理念下,古老的中醫對病的認識和治療手段就完全不同於現代醫學。再看古代名醫,象先秦時的扁鵲、三國時的董奉和華佗、唐代的孫思邈等等都具特異功能,是修道之人。修煉人修到一定的境界,有的可以看到另外空間,因此,人體穴位的存在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修煉人親眼看見,而畫下來的。對於如今不相信修煉,只信現代科學的人來說,這些象是天方夜譚。不是中醫不行了,而是人不行了,認識不到中醫的精髓所在,才使得中醫蒙塵。

古人作人講究的是個“德”。判斷一個人好壞也是以德為標準,對於一個治病救人的醫者來說,更是要求甚高。開中醫“望、聞、問、切”四診先河,被譽為中醫脈學“祖師爺”的先秦名醫扁鵲的醫術就是由神人所傳。當時有個叫長桑君的旅客因知道扁鵲與眾不同,就在扁鵲開的客棧住了十餘年,也觀察扁鵲之為人十餘年,最後才決定傳醫術給扁鵲。首先長桑君讓扁鵲服了一種藥,然後將所有的秘方書籍授與扁鵲。服藥三十天後,扁鵲就具有了隔牆看物,透視人體的特異功能。從此,扁鵲開始行醫。《史記.扁鵲倉公列傳》中有一樁著名的醫案“扁鵲三勸齊桓侯”。扁鵲運用透視人體的特異功能,看到了齊桓侯的腠理和臟腑,看到了在疾病的不同階段在腠理和臟腑的表現。如果沒有長桑君,扁鵲何來這種特異功能,他又如何能在只看了齊桓侯一眼,就能知道他病之所在。扁鵲後來名聞天下。他不僅醫術高明,還為民眾著想。他過越國都城邯鄲時,聞知當地人尊重婦女,即為“帶下醫”(婦科醫生);過東周都城洛陽時,聽說周人敬愛老人,即為“耳目痹醫”(五官科醫生);進入秦國首都咸陽,聽說秦人喜愛兒童,即為“小兒醫”(兒科醫生),隨俗為變。千百年來,扁鵲高超的醫術和醫德為後人所敬仰,被譽為“神醫”。

三國時,與南陽的張仲景、譙郡的華佗齊名,並稱“建安三神醫”的董奉,不僅修道,最後還得道成仙。董奉在人間住了三百多年才仙去,走的時候,他的容貌仍象三十多歲的人。在《神仙傳》中有他治病救人的不同尋常的事跡,其中最為後人稱道的是中國古老中醫的兩大經典典故之一“杏林春暖”的故事。

董奉住在山裡不種田,天天給人治病卻不收取分文。但是,他有一個要求,經他治好的重病患者,要栽五棵杏樹,病輕的,則栽一棵。許多年後,他治癒了成千上萬的病人,種下的杏樹達到了十萬多株,郁然成林。他讓山中百禽群獸在杏林中嬉戲,替他掌管杏林。後來,杏樹開始結果了。每到杏子熟時,他就在杏林裡蓋一間倉房,並告訴人們:“欲買杏者,無須奉告,但將一升穀子留下,自取一容器的杏子就行了。”常常有人用很少的穀物換取更多的杏,這時杏林裡的一群老虎就會吼叫著追過來,由於驚嚇,這些貪心的人就急忙逃命,罐裡的杏子因此會掉出不少。到家時,一量剩下的杏總是正好和送去的穀物一樣多。對偷杏的人, 老虎就一直追到偷杏人的家中把他咬死,死者家的人知道一定是偷了杏,就原封不動地把杏奉還給董奉,並磕頭謝罪,董奉就讓死者復活。董奉每年把賣杏換來的糧食全部用來賑濟貧困人和旅途盤纏不足的求醫人。一年就有兩萬斛糧食象這樣被送了出去,他的杏林賑救了無數生命。

後人即以“杏林春暖”,“譽滿杏林”來讚頌良醫美德。

要想在世間作一個良醫,並不易。唐代名醫孫思邈在古稀之年撰寫《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時,在《備急千金方》開篇著有“大醫習業”和“大醫精誠”。強調作為一個醫者所應具有的醫德和醫術。“大醫精誠”則成為後世醫者必須遵循的醫德誓言。

要想成為一個“蒼生大醫”,必須“博極醫源,精勤不倦,不得道聽途說”,治病時“必當安神定志,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救含靈之苦。”,對於來求診的病家則要做到“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媸,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吉凶,護惜身命。”遇到病家求救,則“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深心悽愴,勿避險Zd、晝夜、寒暑、饑渴、疲勞,一心赴救”,反之則是“含靈巨賊”。而且孫思邈對醫者出診到病家的行為也有規定,“到病家,縱綺羅滿目,勿左右顧眄,絲竹湊耳,無得似有所娛,珍羞迭薦,食如無味,?嶝兼陳,看有若無。”,做不到的話,“人神之所共恥”。

如何才能醫術精明呢?“必須諳素問、甲乙、黃帝針經、明堂流注、十二經脈、三步九候、五臟六腑、表裡孔穴、本草藥對、張仲景、王叔和、阮河南、范東陽、張苗、靳邵等諸部經方。”除此之外“又須妙解陰陽祿命,諸家相法,及灼龜五兆,周易六壬,並須精熟”。達不到這要求,則象“無目夜遊,動致顛殞。”求其次,也得“熟讀此方,尋思妙理,留意鑽研”,才有資格與人談“醫道”。

孫思邈還談到作為一個“大醫”須涉獵群書的重要性。他說:“若不讀五經,不知有仁義之道;不讀三史,不知有古今之事;不讀諸子,睹事則不能默而識之;不讀內經,則不知有慈悲喜舍之德;不讀莊老,不能任真體運,則吉凶拘忌,觸塗而生。”如果還能懂得“五行休王,七耀天文”,那麼“於醫道無所滯礙,盡善盡美矣。”

再看如今的中醫,又有幾人做得到孫思邈在千年前就為醫者所設下的規矩。中醫是能治好病的,只是人不行了,這病才難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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