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土高原的一點記憶

依蘭


【正見網2004年04月30日】

離開那片土地多年,記憶裡,如同電影的一幕一幕,那樣的難以忘懷。高原的陽光艷麗,像多倫多。天的湛藍卻是高原獨有,那白雲的濃,讓你覺得天很近。

得天獨厚,身在昆明多有感觸,那城市四季鮮花四季春。小時,夏夜綠草地上,躺著我們幾個小姊妹,月光特亮, 媽媽教我們認星座,讀艾麗絲漫遊仙境,夜景很美,夜蘭花香陣陣,沁人心肺。

滇池畔,山勢遠遠如美人睡姿。小時隨家遷移,沿滇池車行一路,野鴨,鴛鴦一群群在湖面上,路的兩邊都是梨園,高原獨有的寶珠梨,甜香撒滿了紅土路。

滇池畔有一處海埂,很好的沙灘,沙子很細很厚。淺水裡的石頭魚和蚌殼,消磨多少時間也玩不夠。

後來經常去民族村,少數民族服飾美不勝收。各式建築,圖騰前,多次的留連,不解那樣多的人種從何而來。忘不了一位小伙的高歌,原始無修飾的歌聲那樣清越,悠遠,似遠古的呼喚。讓人聯想摩梭族的那姑娘走了多久,才出了瀘咕湖。讓巴黎廣場的現代人折服的,是否是她原始的歌舞?

一次去了大理。蒼山入雲,洱海如鏡。美得那麼靜。雲南的美,都如謎一般:植物王國, 動物王國,物種的多樣,氣候的多樣,自然景觀千姿百態……。自然是謎,唯有上蒼知道為何有那樣的雲南。

到了文革,幾年不能安定。剛有好轉。卻都去參加 「圍海造田」,生生的用人力將滇池填了有十來萬畝。以前的光景不再。人的干予,漸漸使高原這顆明珠失去光彩。各種污染,已不能下滇池游泳。水葫蘆因污染而瘋長,成了害。氣候也很異常。

出國後一次回去,值連天的大雨。高原雖不淹,水卻漲滿了中原的大部。那些報導揪著心。 家人不解海外的思維方式。會有爭論。想不通的是怎可以讓那些正值青春年華的戰士用人牆去擋水。海外漲大水時,電視上看到的是先救人,沒有讓人去擋水的。人怎可與自然抗衡。

56年,也來了同樣大的水,卻沒有那樣大的災難。可四十幾年後,植被被破壞,河道堵塞,泥沙鬱積。釀成了大害。天災不可測,人禍應可免。怎可為一己的短暫利益,犧牲了子孫的長遠的幸福?

我們怎樣面對後代,告訴他們那久遠的過去,有那麼樣一個神話般的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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