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5年07月18日】
看守所裡的環境是惡劣的,沈韻被帶到一間監控室內,值班管教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拿起電話問:「哪個監室有法輪功學員?」裡面有人回答說:「X號房——」
值班管教帶她走出一扇門,轉個彎,面前是一條走廊,左側是一排窗戶,右側是一所所監室。透過那一扇扇鐵門,迎面撲來裡面群居人的氣味,沈韻跟在後面,向裡面張望。走過兩扇鐵門,管教用鑰匙打開一所監室鐵門,讓她進去,隨即將門鎖上了。
監室內面積不大,左面牆角放著兩個柜子,靠牆形成一個直角,前面是一排用磚頭砌成的通鋪,下面抹了水泥,右面也是同左面一樣的通鋪,前面是面積長寬兩米的衛生間,和右通鋪之間只有一個矮牆間隔,裡面安著一個坐便馬桶,旁邊是一隻蓋著蓋的垃圾桶,靠著鐵門那裡放著一個大塑料盆,上面是一個水龍頭,供監室犯人日常接水。
沈韻站在那裡,走來兩個人上下打量著她,只聽得左通鋪靠矮牆睡在第一個位置的年輕女孩說了句:「你去那裡睡——」
沈韻順著她手指方向望去,是右通鋪臨近矮牆的位置(距離有兩個人的空位),旁邊有人將一張半米寬、兩米長的髒褥子鋪上,沈韻坐了上去,那個年輕女孩從前面的柜子裡,拿出一條新的內穿短褲扔給她說:「先換了,等你家裡人存進來東西,再還給我。」又吩咐一個同她年齡大的女孩,拿出一個塑料洗臉盆和一隻巴掌大的塑料盆送給她。
沈韻禮貌的向她們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只是轉瞬即逝,如果你錯過了那一刻,就不會看到她有笑過,準確來說應該是嘴角向上彎了一下。又有人給她拿了一隻空的飲料瓶,教她去水龍頭下接水,坐在坐便馬桶上清洗私處……又有人教她擺放自己的拖鞋,拖鞋要整齊靠放在通鋪前,對應在上面睡覺的位置,鞋尖統一朝向門口。
做完這一切後,沈韻躺在那條髒褥子上,沉沉的睡去了。那天晚上她睡的很沉,經過在派出所裡超過一天一夜的時間,她只在審訊室裡喝了幾口水,吃了一點麵包,她並不覺得餓。對比那段恐怖而又心痛的經歷,飢餓已不知哪裡去了。
時間回到沈韻還沒被非法綁架到派出所之前。她剛剛看過一遍神韻晚會視頻,躺在床上準備小睡一會兒,一陣敲門聲傳來,和她同在一個資料點的亦花同修正在掃地,她毫無戒備的打開門,十幾個警察從外面湧進來,他們將沈韻和那位同修控制在客廳內,去各個房間非法搜查,搶劫走了電腦、印表機等相關物品,還有一些屬於她們私人的物品……
那可怖的監室裡,漂浮著很多用人眼看不到的東西,它們如恐怖的布偶來到沈韻的夢中,在夢裡,沈韻清晰的看到監室右上方掛著一個鬼魂,又有兩個流著血淚的古代女子出現在她面前。沈韻做噩夢了,這是她修煉法輪大法以後,第一次做噩夢。
中共邪黨如同那鬼魅一樣,遊蕩在每個人的身邊,它們猙獰著撕扯尚在其黨內,被打上獸印的靈魂,可貴的生命啊,認清中共邪黨,退出黨、團、隊是唯一擺脫它們的方法,天滅中共邪黨在即,不要錯過這最後的機會,不要跟隨其邪黨一起陪葬。
第二日清晨,一陣鈴聲響徹走廊,睡在監室裡的人紛紛起床,將自己的被褥疊好,有專門負責的兩個人將這些被褥疊放在一起。整個監室裡的人都拿著洗漱盆,去水龍頭下接水,到右鋪洗臉、刷牙。沈韻帶著低落的心情,到左鋪裡面靠牆坐下,呆在她旁邊的那位年輕女孩喝道:「你坐在這裡干什麼,滾下去,拿著盆去洗臉——」
「洗臉?」她不想去洗臉,只想呆呆的坐在那裡。年輕女孩見她不動,又大聲呵斥了一遍,沈韻才如行屍走肉一樣,拿了洗臉盆去接水,隨便在臉上抹了幾下,那個女孩又坐在那裡罵了幾句。
洗過臉,正當沈韻不知道做什麼的時候,一位面相和藹,手中拿著小塑料盆的阿姨,走了過來,對她說:「去拿盆,一會兒要吃飯了。」
沈韻又呆呆的去拿來小塑料盆,和那位阿姨面對面坐在右通鋪上,那位阿姨說:「我叫月桂,和你一樣是修煉法輪大法的。」沈韻眼前一亮,見這位月桂阿姨頭髮花白,梳著個馬尾,個子高挑,穿著樸素。月桂阿姨繼續說:「那個說你的女孩名叫盈盈,是這個監室的號長。」
原來這個看守所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所有進來被羈押的人員,有家人會一對一找這裡的管教送禮、送錢,這樣的人會被安排在上鋪(左通鋪)睡覺,沒有家人送錢的,只能睡在下鋪(右通鋪)。睡在下鋪的人不能隨便到上鋪吃飯、睡覺,上鋪的人不用打掃衛生。下鋪的人要輪換著做擦地,倒垃圾等事。能當上監室號長的,會比其他人給管教送的錢、禮多一些。
說話間,「鐺鋃」一聲,外面管教用鑰匙打開監室鐵門,裡面有人將事先準備好的鐵桶放在門口,不一會兒,走廊裡有人將鐵桶收走。過了一會兒,兩個人推著車走在走廊裡,給各個監室送桶。沈韻見她們身上穿著的馬甲顏色不一樣,問月桂阿姨:「那些人是做什麼的?」
「她們是勞動犯,是被法院判刑一年,不用去監獄裡服刑,只在這裡服刑的犯人。」月桂阿姨回應說。
沈韻想起了,和自己一起被綁架來的亦花同修,走到鐵門前,趁勞動犯開門送桶的時候,用手扒著上面的鐵欄杆,問:「你們有沒見過昨天新來的人嗎?」
勞動犯哪裡理睬她,「咣當」一聲,將鐵門關上,沈韻來不及收手,小手指被夾了一下,身邊有人關切的問:「你沒事吧?要不要看一下?」
「沒事,沒事——」沈韻以為這只是小事,不願意給別人找麻煩,她一面說,一面看那被夾紅的小手指,號長見她這般傻氣,氣憤的罵道:「她好像是個傻子……」
沈韻也不在意,回去坐下,不一會兒,又有勞動犯捧著一盆黃色的發糕,站在鐵門外,隔著鐵欄杆查數送進來,裡面早有人拿盆接著,沈韻和月桂阿姨去拿發糕、打湯。她看著鐵桶裡的「湯」,只是一桶清水,裡面飄著一點白菜塊。月桂阿姨告訴她:「看守所裡每天給各個監室的熱水很少,大家捨不得用熱水泡方便麵,湯熱的時候,就用湯泡方便麵吃。」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