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8年01月27日】
有網友說,當今中國有兩個攝影愛好者,一個是拍真老虎的周正龍,現在還活著,另一個是拍城管的魏文華,被打死了,引得網友慨嘆「城管猛於虎」。這句話是從「苛政猛於虎」化來的,「苛政猛於虎」語出《禮記・檀弓下》,原文為:
孔子過泰山側,有婦人哭於墓而哀。夫子式而聽之,使子路問之,曰:「子之哭也,一似重有憂者。」而曰:「然。昔者吾舅死於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夫子曰:「何為不去也?」曰:「無苛政。」夫子曰:「小子識之,苛政猛於虎也。」
這段文字的大意為:
孔子路過泰山,有個婦女在墳墓旁哭得很悲傷。孔子扶著車前的伏手聽著,派子路問她:「你這樣哭,好像不止一次遭遇到不幸了。」她說:「是啊!以前我公公死在老虎口中,我丈夫也是死在虎,現在我兒子又被虎咬死了。」孔子說:「那為甚麼還不離開這兒呢?」婦女回答說:「這裡沒苛政。」孔子說:「弟子們記著,苛政比老虎還厲害!」
孔子不愧是聖人,從婦女的哭聲,就猜到她遭遇的不幸已經不止一次了。而經歷過這麼多的不幸,她還是選擇不離開這個極度危險的地方,其原因在於這裡沒有苛政,從這裡可想而知苛政對於人民遠比猛虎要兇險得多。
對於苛政,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在其《捕蛇者說》裡面也有提及:
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觸草木盡死,以齧人,無御之者。然得而臘之以為餌,可以已大風、攣垤、瘺、癘,去死肌,殺三蟲。其始,太醫以王命聚之,歲賦其二,募有能捕之者,當其租入,永之人爭奔走焉。有蔣氏者,專其利三世矣。問之,則曰:「吾祖死於是,吾父死於是,今吾嗣為之十二年,幾死者數矣。」言之,貌若甚戚者。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將告於蒞事者,更若役,復若賦,則何如?」蔣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將哀而生之乎?則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復吾賦不幸之甚也。向吾不為斯役,則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鄉,積於今六十歲矣,而鄉鄰之生日蹙。殫其地之出,竭其廬之入,號呼而轉徙,饑渴而頓踣,觸風雨,犯寒暑,呼噓毒癘,往往而死者相藉也。曩與吾祖居者,今其室十無一焉;與吾父居者,今其室十無二三焉;與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無四五焉,非死即徙爾。而吾以捕蛇獨存。悍吏之來吾鄉,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譁然而駭者,雖雞狗不得寧焉。吾恂恂而起。視其缶,而吾蛇尚存,則弛然而臥。謹食之,時而獻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盡吾齒。蓋一歲之犯死者二焉,其餘則熙熙而樂,豈若吾鄉鄰之旦旦有是哉!今雖死乎此,比吾鄉鄰之死則已後矣,又安敢毒耶!」
余聞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於虎也。」吾嘗疑乎是,今以蔣氏觀之,猶信。嗚呼!孰知賦斂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故為之說,以俟夫觀人風者得焉。
這段文字翻譯成現代漢語,大意是:
永州的野外出產一種奇怪的蛇,它黑色的底子,白色的花紋,接觸到草木,草木全都枯死;咬到人,沒有能夠抗得住的。但是捉到它殺死風乾做成藥物,卻可以治癒麻瘋、風濕性關節炎、頸部膿腫、毒瘡,除去壞死的肌肉,殺死危害人體的三屍蟲。當初,太醫奉皇帝的命令徵集這種毒蛇,每年徵收兩次。招募能捕這種蛇的人,可以用蛇充抵他應交納的租稅。永州的人都爭著去幹這件差事。
有一個姓蔣的,享有捕蛇免租的好處已經有三代了。我問起這件事,他說:「我祖父死在捕蛇這差事上,我父親死在捕蛇這差事上,如今我繼承祖業幹這差事已經十二年,有好幾次也差點被蛇咬死。」說著,露出很悲傷的神色。
我很憐憫他,就說:「你怨恨這差事嗎?我準備去告訴掌管這事的官吏,讓他更換你的差事,恢復你的賦稅,你看怎麼樣?」
姓蔣的一聽更加傷心,他眼淚汪汪地說:「你是哀憐我,想讓我活下去嗎?那麼我這差事的不幸,遠比不上恢復我納稅的痛苦那樣厲害呀。假使當初我不幹這捕蛇的差事,那早就困苦不堪了。從我家三代住在此地以來,算到現在已經六十年了,而鄉鄰們的生活卻一天比一天困難。他們拿出地裡的全部出產,交出家裡的一切收入;哭哭啼啼地背井離鄉,因饑渴勞累而倒斃在地;一路上被風吹雨淋,冒嚴寒酷暑,呼吸毒霧瘴氣,常常因此死掉的人橫七豎八地躺在路邊。從前和我祖父同居一村的人,現在十家中剩下的不到一家了;和我父親同居一村的人,現在十家中剩下的不到兩三家了;和我一起住了十二年的,如今十家中剩下的也不到四五家了:不是死了,就是搬走了。而我卻因為捕蛇才倖存下來。那兇狠的差役來到我們村裡時,到處吵鬧,到處騷擾,嚇得人們亂喊亂叫,連雞狗也不得安寧。我只要小心翼翼地起來,看看那貯蛇的瓦罐子,見我捕的蛇還在裡面,就放心倒頭大睡。平時我小心地餵養蛇,到規定交納的時間就去上交。回家後就怡然自得地享用自己田地裡出產的東西,這樣來安度天年。因為一年之中冒生命危險的時機只有兩次,其它的時候都過著心情舒暢的生活,哪會象我的鄉鄰們那樣天天擔驚受怕呢!我現在即使就死在捉蛇上面,比起我鄉鄰們的死亡那已晚得多了,又怎麼敢怨恨呢!」 我聽了更加難過。
孔子曾經說過:「暴政比老虎更加兇惡啊。」我曾經懷疑這句話。現在拿姓蔣一家的遭遇來看,這話還真是確實的。唉,誰知道橫徵暴斂對百姓的毒害比毒蛇更厲害呢!因此我才寫了這篇文章,留待那些考察民情風俗的官吏參考。
「苛政猛於虎」,最初我也是像柳宗元一樣對這句話有些懷疑,老虎是吃人的,怎麼會苛政比老虎還要厲害呢?但是仔細分析了一下,心下這才釋然。苛政的實施包括四個因素,第一是苛政的制定者,第二是苛政本身,第三是苛政的實施者,第四是苛政的實施對像,這四者缺一不可。對比人類社會的苛政,老虎也有類似的四個因素,第一是老虎的政策的制定者――老虎,第二是其政策――餓了吃人,第三是其執行者――老虎本身,第四是被執行的對像――人。老虎「制定」它的政策只是因為它的餓,它吃人只是為了果腹,如果在它吃飽的情況下,一般不會主動傷害人的。而它攻擊人也只是殺死人後吃掉,僅此而已。對於老虎,人們可以自衛,可以反抗,可以像景陽崗的獵戶一樣埋設陷阱。再說了,老虎是山中王呀,它們不是一群群的,所以即使吃人,由於其數目小,所以造成的危害也不會太大。可是我們看看苛政就不同了,這裡的苛政可不是柳宗元說的租稅那麼簡單,準確地說是暴政,殘暴肆虐的政令。人類社會的苛政的制定者就是統治者了,而其制定的苛政只是針對人民的,不過它們可不像老虎一樣只是為了吃飽肚皮,它們要壓榨人民,要讓人民給它們服務,讓人民給它們創造更多的物質財富好用來享受,讓人民對它們屈服,不要反抗它們的暴政,對於不屈服的人民則進行酷刑迫害。人類社會的苛政的執行者,在古代是如狼似虎的差役,到了現今社會是工商、稅務、文教、衛生、交警、城管、610辦公室(為了鎮壓迫害法輪功所組建的),除此之外,還有武警、防暴警察和擁有機槍坦克大炮的數百萬軍隊等等,其規模比老虎勝強萬倍,而且機槍和坦克大炮的威力也比老虎的牙齒要厲害得多。而苛政的被執行者――人民,卻是手無寸鐵,即使你有「寸鐵」,也不能自衛,否則人家就會你安插許多罪名――造反、叛亂、叛國、反革命、反社會主義、反華等等。
對比一下老虎和人類社會,我們就很清楚了,老虎只是為了吃飽肚皮吃人,不是任何時候都要吃人的,而且人們還可以自衛,所以老虎吃人也是危險性極高的工作。老虎不會強迫人民屈服它,對它俯首稱臣,不會沒收小販的攤子、砸爛小販的商品,對見義勇為拍攝它們暴力執法的人活活打死,也不會因為看到法輪功女學員長得漂亮就要強姦她們,對於不屈服的也不會使出種種的酷刑進行迫害,甚至活體解剖盜取人體器官牟取暴利然後用來揮霍,它們只是為了果腹,而不是要名車和洋房。
江xx流氓政治集團對法輪功迫害開始的時候曾經在各級610辦公室秘密傳達了一項秘密政策,「名譽搞臭、經濟搞垮、肉體消滅」、對法輪功學員「打死白打、打死算自殺」、「不查身源,直接火化」等 。這些苛刻的政令老虎是絕對不會制定的,而河北省涿州市東城坊鎮派出所惡警何雪健,強姦法輪功女學員,這個老虎也是做不來的。不向它們屈服的法輪功學員遭受了種種的酷刑,除了罰款、抄家等經濟上的迫害以外,對大法學員身體的摧殘更是嚴重:毆打、老虎凳、往手指裡面釘竹籤、冬天將學員衣服脫光並放在室外往身上潑冷水,或者按進冷水中,幾天幾夜不許睡覺,用菸頭、烙鐵燙學員的身體,電擊法輪功學員的生殖器,強姦、輪姦女學員,將女學員脫光衣服放入男監任由男犯人凌辱,活體解剖學員、盜取人體器官等等。截至現在,已經有三千一百多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數十萬被非法關押和酷刑迫害。這些老虎做的來嗎?從上面這些事例可以看出,人類社會的苛政真的比老虎厲害得多,無怪乎孔子說出「苛政猛於虎」的話來,柳宗元從永州姓蔣一家的遭遇相信了這句話的真實性,我從當今中共的暴政中也明白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