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春風習習(五)西山公園

張春雨


【正見網2008年08月17日】

(五)西山公園

嬸過生日,青松來給錄像。

嬸也是大法弟子,決定過生日請很多常人親屬,一來講真相,二來錄像配上大法音樂,做成光碟,發給每家親屬,也是洪法的一個辦法。

在長途客車站,青松登上汽車,慢慢來到車廂後部,一個座位上放著包,這是個占座的,於是,青松坐在了這個包的旁邊。不一會兒,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過來,拿起包坐下。看來這個包一定是他的了。

青松側頭端詳他,越看越眼熟,突然想起,這不是曾經坐這條長途路線中,碰到的那位男子嗎?於是搭話一問,果不其然。太巧了,竟然在時隔一個多月再次在車上見面,而且是相同的座位位置。因為,這條長途線路,每天發出的班車一百多次,如此巧合的見面,絕非偶然。

青松當然還不放過講真相的機會,這次,他沒有拒絕。把晚會光碟收下了,還收下一個護身符。上次給他光碟他推託沒有VCD機而沒要。青松感嘆這般的巧合,他也感嘆此事。他是木匠,在城裡給居民裝修新房。也並不總是乘坐這輛長途車。

汽車啟動後,青鬆開始播放大法歌曲,附近的乘客都靜靜的聽著,歌曲聲音很大,甚至車廂中部的乘務員,也聽的很清楚。從她回頭觀望的眼神,可以看出那是在尋找聲音來源。歌曲整整播放了一路。在播放的歌曲中,青松最喜歡的就是白雪的歌,聲音宏亮而清晰。因為這樣嘈雜的場合,委婉低沉一些的歌曲,幾乎難以聽清。

嬸的生日宴席,安排在一個酒店,這裡離西山公園很近,所以,開席前邀請親友到公園轉一圈,順便取景。這樣光碟內容不至於單調的,只有酒宴杯盞。

大家老親少友的一伙人,迤邐而行。

一個老年人,在雜耍,看來這是他的愛好,也是鍛練身體,也是使人飽眼福,也是滿足自己的表演欲。

再前行,一夥退休老頭在聊天,而旁邊的老人在玩撲克。這些老頭基本穿著都很陳舊,老態龍鐘形態各異,滿臉皺紋黝黑的皮膚,夏季穿著年輕人春季的服飾,因為他們普遍怕冷。據叔叔講,這些都是大罵共黨的一夥,每天話題興致一來,就把個邪黨的祖宗三代臭罵一頓。因為嬸修煉,所以,叔也十分了解真相,有時試探著和這些老頭談論大法真相,基本上大家都是迴避著話題。就是勉強把話題拉到這上來,贊同大法的有,不贊同的也有。而更多人的陳述中,一再用「但是」的字眼,為什麼?其實就是對大法存在很大的不解。對大法弟子的行為不解。犧牲自己利益,而維護真理?沒法理解。

但是說到「真善忍」三個字,往往都啞口無言了。這是無法辯駁的正確。那麼,由此而對大法持有好感了嗎?不一定,因為從那不言語的表情中,看的出心中並沒有完全認同大法。

今天的人類,卻是對真理、正義、謬誤和謊言等字眼,麻木了、冷漠了,以至於恍如隔世一般了。唯有利益,物質利益,越來越難以割捨,越來越視如生命。對於堅持真理,而帶來利益的巨大傷害的行為,怎麼也不能理解和認同。

人們都罵別人沒有道德,其不知自己在人類道德的下滑中,是不是也推波助瀾了呢?都知道社會道德的敗壞,給自己帶來了很大損失,而不能從自身來維護真理和正義了。這個基本就是今天人類的道德現狀吧?

走過一個小橋,一伙人在樹蔭下吹、打、彈、拉、唱。

這是本地的以往時代的文藝者薈萃,也有個別年輕一些的面孔,但多半都是老者。看他們一曲終了,一邊播放大法音樂的青松,一邊和他們探討文藝話題。他們中的一位,邀請青松唱一曲,他們給伴奏,青松說自己五音不全,而婉言謝絕。

隨著親友的隊伍繼續的走,邊走邊給他們錄像。同時播放大法音樂 ,無形中,一段段配音畫面就成形了。老太太們的走,確實沒有什麼瀟洒的地方,拖沓的步伐,八字腳步型,但是老太太們的心情卻是興奮的。那眼神、手勢、和說說笑笑中,無不流露出來。服飾、髮型都土的不行了,但是那是她們已經最精心篩選和打扮的結果了。無論如何,青春不是打扮出來的,青春的朝氣、魅力、活力,那是可望而不可求的東西,是生命自身所洋溢的感染力。

轉過彎,鳥籠還不知在何處,就已經是滿耳的鳥語了。走近處,才發現很多鳥籠掛在樹上。大鳥唱的委婉動人。一些老頭蹲在一邊,一邊切磋著,一邊漫不經心的欣賞著愛鳥。

「奶奶,奶奶,你看,你看啊,這個是什麼鳥啊。」

這是侄女在呼喊青松的母親。

「啊,這個是,是畫眉?」

「那這個呢,你看這個,跳上跳下的。」

任憑女孩怎麼呼喊,老太太們還是專心的嘮嗑去了,沒人聽到呼喊一樣的專注於她們自己的話題。

搶了這個鏡頭,青松過來和養鳥的老頭們搭話,大家興奮的介紹鳥。待他們說話的間隙,青松說你們聽過這個音樂嗎?他們不語了。

「這個是海外最大的華人軍樂團演奏的曲子。好聽嗎?」

「還行吧。」

「這是法輪功演奏的,都是大法弟子的作品。」

於是,馬上周圍的空氣緊張了一些,大家都不搭話,有的還把頭低下來,而有的裝作沒聽到一般。

「天國樂團,很了不起啊。」

青松故意的笑哈哈的強調剛才的話題。大家依舊不吱聲。

老太太們走了,青松趕緊跟上。

再走一程,忽然聽到路邊樹蔭的角落處,傳來「唰唰」的聲音。青松好奇的走過去一看,是一夥舞弄扇子的中年婦女。一下一下的變換步型和姿勢,一邊或開或合的舞弄扇子,扇子很大,很結實的樣子,發出有力的響聲。

一旁兩位舞扇子的婦女,坐在場子外面,似乎在歇腳,一邊在學習一樣。青松走過去,和她們請教,她們介紹著扇子的知識。話題一轉,一位很善面的婦女說,你這個歌真好聽。

「好聽嗎?這是白雪唱的《思故國》,是大法弟子的歌曲呀。」

於是,青松和她介紹大法。青松順勢給她晚會光碟,她接過去後,又送了回來,看來她是介意周圍的婦女,不敢接。

看看沒人在意,她小聲說,自己曾經煉過法輪功,鎮壓後就不煉了。

於是,青松趕緊勸她再接著修煉,說大法難得啊。她不置可否的微笑,時而輕輕的搖頭。

那邊,老太太們催促自己,於是,青松趕緊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十一點了,酒宴快開始了,大家著急走。

一邊走著,青松一邊為剛才的大姐惋惜,放棄了大法修煉,是生命永遠無法挽回的損失啊。

這個公園的人,給人一種印象,就是每個小團體,都牢牢的固守著一個東西一般,一個頑固的場,把人死死的捆住。極力的排斥外來事物。就是那些舞扇子的婦女,也是持有這個傾向,只是那個曾經修煉的女子,態度和藹近人。

其實,很早以前,這裡有很多大法弟子在早晚時間,在這裡煉功。現在,只是,一夥一夥的人們,還在固守著什麼東西,被無形的場嚴密的籠罩著。他們接受大法真相還是有一些難度。而那階級鬥爭的冷酷面龐,其面貌下掩蓋的極度戒備心理,還有合著深深皺紋而形成的對世間事物的頑固觀念,那些全無了純真的渾濁的目光,都嚴重的障礙了他們本性真念的復活。

碌碌中打發著時光,日復一日的,陶醉在其中,也麻木在其中。其不知,宇宙的歷史,已經馬上就要結束一個舊的階段,成住壞滅已到盡頭。而未來無限美好和圓容不滅,就需要對真善忍的認同,才能獲得入場券。他們,有多少人現在獲得了這個步入未來的機會了呢?

令人憂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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