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悠久的國畫

蕭玉


【正見網2010年03月26日】

國畫,又稱“中國畫”,我國傳統繪畫,國畫在內容和藝術創作上,反映了中華民族的民族意識和審美情趣,體現了古人對自然、社會及與之相關聯的政治、哲學、宗教、道德、文藝等方面的認識。國畫強調“外師造化,中得心源”,融化物我,創製意境,要求“意存筆先,畫盡意在”,達到以形寫神,形神兼備,氣韻生動。

中國畫歷史悠久,遠在2000多年前的戰國時期就出現了畫在絲織品上的繪畫――帛畫,這之前又有原始岩畫和彩陶畫。這些早期繪畫奠定了後世中國畫以線為主要造型手段的基礎。兩漢和魏晉南北朝時期,社會由穩定統一到分裂的急劇變化,域外文化的輸入與本土文化所產生的撞擊及融合,使這時的繪畫形成以宗教繪畫為主的局面,描繪本土歷史人物、取材文學作品亦占一定比例,山水畫、花鳥畫亦在此時萌芽。隋唐時期社會經濟、文化高度繁榮,繪畫也隨之呈現出全面繁榮的局面。山水畫、花鳥畫已發展成熟 ,宗教畫達到了頂峰,人物畫以表現貴族生活為主,並出現了具有時代特徵的人物造型。而文人畫的出現及其在後世的發展,極大地豐富了中國畫的創作觀念和表現方法。

畫分三科

中國畫有“畫分三科”的說法,人物、山水、花鳥,表面上是以題材分類,其實是用藝術表現一種觀念和思想。所謂“畫分三科”,即概括了宇宙和人生的三個方面:人物畫所表現的是人類社會,人與人的關係;山水畫所表現的是人與自然的關係,將人與自然融為一體;花鳥畫則是表現大自然的各種生命,與人和諧相處。三者之合構成了自然萬物的整體,相得益彰。

以人物形像為主體的繪畫之通稱。我國的人物畫,歷史悠久。據記載,商、周時期,已經有壁畫。東晉時的顧愷之專尚畫人物畫,在我國繪畫是上第一個明確提出“以形寫神”的主張。人物畫力求人物個性刻畫得逼真傳神,氣韻生動、形神兼備。其傳神之法,常把對人物性格的表現,寓於環境、氣氛、身段和動態的渲染之中。故中國畫論上又稱人物畫為“傳神”。歷代著名人物畫有東晉顧愷之的《洛神賦圖》卷,唐代韓滉的《文苑圖》,五代南唐顧閎中的《韓熙載夜宴圖》。要畫好人物畫,除了繼承傳統外,還必須了解和研究人體的基本形體、比例、解剖結構,以及人體運動的變化規律,方能準確的塑造和表現人物的形和神。

描寫山川自然景色為主體的山水畫是專門的藝術學科,山水畫在魏晉、南北朝已逐漸發展,但仍附屬於人物畫,作為背景的居多;隋唐始獨立,如展子虔的設色山水,李思訓的金碧山水,王維的水墨山水,王洽的潑墨山水等;五代、北宋山水畫大興,作者紛起,如荊浩、關仝、李成、董源、巨然、范寬、許道寧、燕文貴、宋迪、王詵、米芾、米友仁的水墨山水,王希孟、趙伯駒、趙伯筘的青綠山水,南北競輝,形成南北宗兩大派系,達到高峰。自唐代以來,每一時期,都有著名畫家,專尚從事山水畫的創作。儘管他們的身世、素養、學派、方法等不同;但是,都能夠用過筆墨、色彩、技巧,靈活經營,認真描繪,使自然風光之美,欣然躍於紙上,其脈相同,雄偉壯觀,氣韻清逸。元代山水畫趨向寫意,以虛帶實,側重筆墨神韻。表現上講究經營位置和表達意境。傳統分法有水墨、青綠、金碧、沒骨、淺絳、淡彩等形式。

在魏晉南北朝之前,花鳥作為中國藝術的表現對像,一直是以圖案紋飾的方式出現在陶器、銅器之上。花鳥畫較多的是畫一些禽鳥和動物,因為它們往往和神話有一定的聯繫,有的甚至是神話中的主角。如為王母搗藥的玉兔,太陽中的金烏,月宮中的蟾蜍,以及代表四個方位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等。一般說花鳥畫在唐代獨立成科,屬於花鳥範疇的鞍馬在這一時期已經有了較高的藝術成就,現在所能見到的韓乾的《照夜白》、韓滉的《五牛圖》以及傳為戴嵩的《半牛圖》等,都表明了這一題材所具有的較高的藝術水準。而記載中曹霸、陳閎的鞍馬,馮紹正的畫鷹,薛稷的畫鶴,韋偃的畫龍,邊鸞、滕昌佑、刁光胤的花鳥,孫位的畫松竹,不僅表現了強大的陣容,而且各自都有傑作。如薛稷畫鶴,杜甫有詩讚曰:“薛公十一鶴,皆寫青田真。畫色久欲盡,蒼然猶出塵。低昂各有意,磊落似長人。”

“天人合一”的思想

中國畫在創作上重視構思,講求意在筆先和形像思維,注重藝術形像的主客觀統一。造型上不拘於表面的肖似,而講求“妙在似與不似之間”和“不似之似”。 中國畫以其特有的筆墨技巧作為狀物及傳情達意的表現手段,以點、線、面的形式描繪對像的形貌、骨法、質地、光暗及情態神韻。這裡的筆墨既是狀物、傳情的技巧,又是對像的載體,同時本身又是有意味的形式,其痕跡體現了中國書法的意趣,具有獨立的審美價值。中國畫在創作中強調書畫同源,注重畫家本人的人品及素養。在具體作品中講求詩 、書、畫、印的有機結合,並且通過在畫面上題寫詩文跋語 ,表達畫家對社會、人生及藝術的認識,既起到了深化主題的作用,又是畫面的有機組成部分。

中國畫在觀察認識、形像塑造和表現手法上,體現了中華民族傳統的哲學觀念和審美觀,在對客觀事物的觀察認識中,採取以大觀小、小中見大的方法,並在活動中去觀察和認識客觀事物,甚至可以直接參與到事物中去,而不是做局外觀,或局限在某個固定點上。它滲透著人們的社會意識,從而使繪畫具有“千載寂寥,披圖可鑑”的認識作用,又起到“惡以誡世,善以示後”的教育作用。即使山水、花鳥等純自然的客觀物象,在觀察、認識和表現中,也自覺地與人的社會意識和審美情趣相聯繫,借景抒情,托物言志,體現了中國人“天人合一”的觀念。

國畫不僅歷史悠久,還是折射中國傳統藝術的一面鏡子,體現了中國傳統文化“天人合一”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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