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0年06月06日】
倫勃朗是歐洲17世紀最偉大的畫家之一,也是一位現實主義繪畫巨匠。他一生中創作了數以千計的作品,題材涉及《聖經》、神話、民間傳說等各個方面。他曾創作過一幅著名的油畫作品《耶穌赦免罪婦》,該畫因蘊涵著豐富的人性關懷而成為西方近代藝術史上表現人文主義精神畫作的典型。
油畫《耶穌赦免罪婦》講述的是:一幫文士和法利賽人在耶穌說法的大殿帶來一個犯了私通罪的女子,他們對耶穌說:「根據摩西法律,這個女人要用石頭打死。」 耶穌見到這個女子後產生了憐憫之心就對大家說:「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於是很多人就偷偷溜走了。這時,耶穌對那個女子說:「我不處罰你,回去吧,今後可不要再犯罪了。」
一個幾乎被判了死刑的人,耶穌卻用寬恕和憐憫給她帶來了生的希望,也為她指明了未來的方向,可以想像這名女子定會被這寬恕感化從此洗心革面。耶穌用自己的言傳身教導人棄惡從善,也給人類社會奠定了珍貴的道德典範。
在歷史上,所有的聖人都講求「寬恕」二字,西方的耶穌如此,提倡「忠恕」的孔子也一樣。
孔子的學生子貢曾問孔子:「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段對話是說:「老師,有沒有一個字可以作為終身奉行的原則呢?」孔子答道:「就是『恕』吧,自己不想要的就不要強加給別人,唯有如此才是仁的表現。」這段有關「寬恕」的對話揭示了人行於世切不可心胸狹窄而應具有廣闊的胸懷,要能夠寬容別人的過失。
然而寬恕並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寬恕需要誠意,沒有誠意的寬恕不是慈悲的寬恕,而是表面的做作與假忍。寬恕後感化了對方則更是一種自然的狀態,而非刻意強求。同樣地,被寬恕者如若期望得到他人的善待和寬恕,則應抱有更大的誠意與艱辛的付出。
當年,波蘭民眾之所以能夠放下二戰時對德方害己家國的巨大仇恨,恰是因為德國方面一個極為懇切真誠的懺悔舉動,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華沙之跪」。這一跪為德國與東歐各國重修舊好鋪平了道路,也為德國日後加入聯合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不僅如此,這個勇敢的舉動也成為當年的德國總理勃蘭特政治生涯中的經典定格,使他贏得了1971年當之無愧的諾貝爾和平獎桂冠。勃蘭特總理用這樣一個特殊的方式告訴人們:忘記歷史意味著背叛,勇敢地背負起歷史的責任才能真正地走向明天。按理說,德國人屠殺波蘭人會讓波蘭民眾有多麼大的家國讎恨,然而寬恕與懺悔也常存一念之間,一個真心懺悔的舉動往往勝過萬語千言,最終化解了恩怨。
寬恕是一種難得的美好品質。然而,寬恕同樣是把雙刃劍,寬恕了不該寬恕的人就是重傷自己。雖然歷史告訴人們「以德報怨」、用慈善之心來化解不公與仇恨,但歷史也同樣告訴我們寬恕並不是無原則的。就像當年人們不能對為禍家國的納粹黨徒講寬恕,今天人們同樣無法對害死了八千萬中國人並繼續迫害欺壓無辜百姓的中共講寬恕。那些良知尚存、在黑政中堅守道德理念或是將功補過的個體成員或許會以他們良知覺醒得到他人的諒解甚至尊敬,但作惡多端的共產惡黨本身卻無法得到寬恕。正如一些了解中共黑幕的人說:「xx黨不亡,天理不容。機會只是給善性尚存的個人,卻不會給共產惡魔本身。」
與此同時,我們還需要弄清楚誰有權寬恕、誰有權利被寬恕。一個殺人犯面對法律制裁的時候,他說:「請寬恕我吧,因為當年下雨的時候我給鄰居家的大爺打過傘,就讓我回家吧。」對於這樣的例子,我們只能是笑談和遺憾,因為這樣的例子與寬恕無關、卻與作惡者應該得到的懲罰與償還有關。
總之,我們不能遺忘古人寬恕的智慧,一個懂得寬恕的人必是與人為善、真誠待人的大智慧者,他時刻秉持仁愛之心,表現出來的是做人的大度與涵養,最終受益了他人也受益了自己。同時,我們也應清醒地意識到寬容的尺度,那些屠戮善者業大惡極的的罪人,那些已經犯下反人類罪行卻在和平時代繼續屠殺良善的死不悔改的劊子手們,是沒有權利獲得寬恕的,因為此時的寬恕是無度的,它在挑戰公平、模糊善惡的尺標,更是對犯罪的縱容和對良知的背叛。
其實,如果排除了「無度的寬容縱容了犯罪」的因素,我們大可以將寬恕進行到底,因為我們平時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離不開寬恕與忍讓、懺悔與革心。古人認為心中的一個「恕」字就能成為奉行一生的準則,是啊,這是聖人的教化,自然也對我們受用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