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杏花開了

叢榕


【正見網2010年08月07日】

話說2010年春三月的一天傍晚,在山嶺果樹林裡勞作了一天的郝老漢望了一眼被西方山丫吞噬了大半的如血殘陽,決定比往常提前一會兒收工。於是抗起钁頭,沿著山間似有似無自己卻十分熟悉的羊腸山道,往家走去。繞過一道山樑,不遠處就看到了山半坡那個有著三孔窯洞一方院牆和一個整潔院落的家,剎那間郝老漢勞動了一天有些疲乏的肩背似乎輕鬆了許多,把钁頭在肩上聳了一把,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引起郝老漢心勁的不完全是那個熟稔的家。

郝老漢今年六十有五,小時候在山外的鎮子上讀完了高小,你別小瞧了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那個高小,那時學的可是真東西,郝老漢能打得一手好算盤,你又笑了,現在連小孩子都用計算器,誰還稀罕那笨重玩藝。就算你說的有理。可郝老漢能熟讀《水滸》、《三國》、《西遊記》,連繁體字也照樣讀的順溜;還寫的一手漂亮毛筆字哩。怎麼樣?

郝老漢的家屬於山、陝、豫交界的丘嶺山區。在這裡,稠密綿延的是山,稀寥少見的是人;高低起伏的山嶺之間,每每背風向陽的平緩處,鑿七八個窯洞,土牆圍三五戶人家,便是一個小小村落。郝老漢的家便是這樣一個小山村,說是村原本卻沒有什麼村名,幾道山樑之外有個幾十戶人家的大村叫潘家,郝老漢的小村劃歸那裡轄管,不知國家的什麼部門就給編了個地名叫潘家三組。這村名似乎也太沒譜了,但也只能這樣叫。

郝老漢「吱扭」一聲推開自家院落的木大門,一步跨進去便興沖沖地嚷:「洗臉,吃飯!」。

聽到聲音,小他三歲、中等個頭,有著一張微胖圓臉的妻子從中間那孔窯洞裡迅速迎出來,樂呵呵地說:「俺就知道你要早來,飯做好啦;洗臉水也倒好啦。」

郝老漢將钁頭倚放在院子的一角,走到院中正盛開著滿樹杏花的大杏樹下,樹下一隻方木凳上,是妻子準備好了的一盆不涼不熱的洗臉水。

郝老漢用雙手撩水呼啦呼啦地洗著臉,老伴不知何時已拿好毛巾站在他身旁,等郝老漢接過毛巾時,老伴麻利地端起臉盆倒在院子南牆下的排水道裡。回來正好順手接過來郝老漢剛剛用完的毛巾。郝老漢與老伴結婚三十多年了,在這偏僻的山溝溝裡,兩個人可謂是一裡一外,夫唱婦隨,相濡以沫。

晚飯時老兩口在院子裡相對而坐,中間擺一個方木矮桌,一盤炒青菜,一盤雞蛋炒辣椒,另外還有玉米粥和剛蒸的熱饅頭。青菜辣椒都是自家種的,下蛋雞也是山上放養的。這可都是現在那些大城市裡有錢也買不著的綠色食品啊。

晚飯罷,郝老漢撩下飯碗就直奔中間那孔窯洞。

中間這孔窯洞老兩口居住了多年,另外兩孔窯洞幾年前分別是兩個兒子的居室。兒子們都是在窯洞裡結婚成的家,但後來都走出山外去縣城發展了,時間一長在縣城裡都各自買了自己的房子,平時忙就很少回來了。不過窯洞還給他們留著,原來的家具床鋪什麼都原樣不動。逢年過節時孩子們回來,隨時可以住。

窯洞很寬暢,進門左邊是電視櫃、廚櫃;右邊是一排沙發和茶几。窯洞的最裡側是一張大木床。郝老漢在沙發裡坐下,習慣地摸起遙控器,按開了電視機。沒料到,那電視機的螢幕忽閃了一下,接著什麼都沒有了――「黑屏」!

郝老漢象是被幾個山蚊子給偷襲暗叮了似的,說不出的痛癢窩火,一串當地山民的粗俗話脫口而出:「混蛋,娘的X,這國家又給加密了!還衛星電視村村通哩,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淨他娘的賣狗皮膏藥!俺自家買回來你都不讓俺看,通個啥俅村?淨說人話不辦人事,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

在廚房裡正忙活著的老伴,聽見後濕著手就趕緊走過來,慢聲細語地安慰郝老漢:「瞧你這火脾氣,你生氣,誰難受啊?,人家遠在北京哩,能聽著?不叫看咱就不看它的,拉你的二胡唄,俺就願聽你拉的二胡,又省電,還不費眼哩。」

妻子柔順的話音象是在郝老漢的痛癢處抹上了清涼油,他長嘆一口氣,依然忿忿地說:「就咱山民好欺負,滿想著今天看《梨園春》哩,看個俅!上次加密到現在還沒半個月,這又加密!就知道欺負老百姓,還不叫罵幾句啊!」

「好啦,好啦,罵他個龜孫子,好吧,你甭生氣就行。」妻子說著在胸前的圍裙上擦了擦手,摸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按滅了那黑了屏不會再出人影的電視。

其實,郝老漢今天早些收工,興沖沖地回家來。主要是為了不耽誤看河南衛視每周日晚七點半以後的豫劇欄目《梨園春》。這節目表演的大都是傳統豫劇唱段,很適合郝老漢的欣賞胃口。

郝老漢自幼興趣愛好廣泛,尤其又有點文化底子,學什麼都有悟性。年輕時在山外的鎮上遇到一個拉二胡說書的賣唱藝人,在聽書的空檔向那藝人討教,一連幾天帶一些山裡的土特產往鎮上跑,待那藝人說完一部《楊家將》遊走向外地時,郝老漢竟然學會了拉二胡和幾段樂譜。之後郝老漢又專程到縣裡買了一把二胡和一些簡譜歌本。回到山裡一有空閒就自學自練,天長日久,那把二胡竟叫他拉的能剛能柔,千迴百轉,嫻熟自如。

深藍色的夜幕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地遮蔽了山山嶺嶺,天上的星星卻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亮。

在這荒僻山溝窯洞的小院裡,響起了郝老漢悠揚宛轉的二胡聲。那聲音如怨如恨、如泣如訴;一會又如高山流水、繼而大河奔騰、山呼海嘯……

賢惠的妻子默默地坐在杏樹下,聽著聽著,眼帘裡沁出了解悟的淚滴。星光下那粉都都的滿樹杏花,浴著夜露,一朵朵都睜大了眼睛。


第二天早飯後,天氣依然晴好,山裡沒有風,院子裡瀰漫著甜沁沁的杏花的芬芳。

郝老漢起床時就決定,今天要到山外的鎮上去一趟,先把衛星電視的接收器調整好,再就是頭髮該理了,順便理理髮。郝老漢是個急性子,有什麼事辦不了心裡直鬧騰,坐不住。

郝老漢把電視接收器的連接線一根根拔下來,然後把接收器裝在一個編織袋裡,裹了兩圈,正好放進自行車的車籃裡。「哎!」郝老漢喚了一聲妻子,「我就去了哦。」

老伴應聲而至,「你路上可慢點哦,」說著見郝老漢把自行車推到了院子裡,就邊叮囑邊去開大門,「到鎮上修東西可甭著急,上午趕不回就下午再回。」

「好哩,放心吧。」郝老漢說著將自行車推出了大門,沿著山間小道,向著山外的方向走去。

其實,郝老漢對於現在的電視,除了《梨園春》這樣的少數節目外,其它的許多內容都頗不感興趣。而且時常發牢騷:「現在這電視,人不人鬼不鬼,假的多真的少,小娃們看了難學好!」早在上世紀文革之前,好學的郝老漢就購買搜集到一些《水滸》、《西遊記》、《唐詩》、《宋詞》之類的古典書籍,文革時期傳統文化遭到了浩劫,這類書都被禁錮為封建毒草。好在郝老漢的山溝因偏僻而受益。十幾年文革在山外鬧得文爭武鬥象幾個猴群今天爭地盤明天奪猴王,浴血紛爭,吼叫撕殺;什麼造反派,保守派,你方唱罷他登場。郝老漢那時雖然年輕,卻看不慣那癲癇著魔似的革命運動,於是借了山溝的偏遠,耕山種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閒暇時拉拉二胡,看看自藏的古書,獨享了十幾年山溝裡獨特而又難得的寧靜。

文革結束後,先是走資派、右派們陸續被宣布解放,同時文化界原來的禁書一批批被解禁再板。然而好景不長,正應了一句「XX黨治國:一管就死,一放就亂。」的民間哲言。不幾年的功夫,精神文化領域被開放引進的綱領拉得暈頭暈腦陀螺轉,接著又被以經濟為中心,市場為目標的國家槓桿給翹的飛到半空摔下來,半死不活地就剩下「掙錢」二字在泣嚎了。於是各文學期刊競相以刺激、黃色文章迎合市場賣點;在媒體引導影響下,病態畸形的人物紛紛成了社會追捧的「偶像」;一代又一代青年,從穿奇裝異服到染黃頭髮,再到吃搖頭丸;整個社會烏煙瘴氣。就單說眼下這電視吧,虛假劣質且不說,就那無休無止的銷售廣告,不把觀眾忽悠的頭暈眼花兩耳發麻決不罷休,任誰看了都受不了。但電視台要「掙錢」贏利,就得出賣儘可能多的廣告時間。無奈的觀眾被忽悠的由鬱悶到幽默,最後唯一的辦法就是冷嘲熱諷了:「國家電視台怎麼總是在廣告節目插播電視劇呢?!」沒辦法,社會主義發展到了這一步,國家公民們也只好由無奈的幽默代替一把苦笑了。以郝老漢的年齡和他獨特的生活歷程,使他的思想對當今的社會現象更是無法認同和適應。當代媒體的宣揚傾向無疑是一代代青少年習模的樣板。先是電視上推出瘋魔般坦胸露臍的癲狂舞,繼而社會上的青少年女孩子就穿了比褲頭還短的超短褲腹臍全裸地行走在大街上。郝老漢每每見到這現象,忍不住長吁短嘆道:「這代娃們可叫這社會給害苦了!過去祖輩相傳的老理『男不露臍,女不露皮。』就是夏天再熱,男子光背不露臍,女孩子穿衣再薄再短也不能露出脖子以下身上的皮膚。可現在,這社會怎麼成了這樣子啊!」

郝老漢的小山村距山外的鎮上十六七華裡,雖不算太遠,但山道盤旋,溝溝壑壑的太多,自行車遇到陡坡就得推著,稍平一些的路段就騎著,只能是推的多騎的少,到鎮上怎麼走也要兩個多小時。

日頭偏近小晌午的時候,郝老漢來到了鎮上。這山區小鎮只有一條東西街,臨街是賣各類雜貨物品的一家家店鋪。其中大街偏東一點路南側有一家經營小電器的店鋪,正是郝老漢購買衛星電視接收器的鋪面。郝老漢來到店鋪門外,放好自行車時,見那店鋪裡進進出出的聚了很多人,不用說,這些人大都是由於電視沒信號了,前來維修調整的山民,正鬧嚷嚷地在發牢騷哩。

「這國家也太沒正事了,你加什麼密呀,俺山區老百姓一天忙到晚,抬頭是山低頭也是山,就晚上能看看電視,這都不讓看!」

「你沒見電視上滾動的字幕標語啊:『收看衛星電視是違法行為!』;『發現後予以沒收罰款!』」

「罰他娘個俅!這政府算是快完蛋啦,貪官污吏掌大權,欺矇拐騙沒人管,老百姓看電視成違法的啦!」

「咳!政府聽誰的?還不都是XX黨定的政策!」

「哼!XX黨,俺看該給它改個名字啦,換字不換音,中間的產字加一個金字邊,共同鏟除它得啦!」

「哈哈,好!改得太好了!」

有幾個山民不約而同地鼓掌叫起好來。

郝老漢聞聽這改字一說,也禁不住地哈哈大笑。

在山鄉和農村安裝衛星天線,也就是近兩年才多起來。原來的天線鍋太大,接收的效果也不太好。這兩年衛星信號的接收技術先進了,有了輕便小鍋,安裝方便,接收的效果也很清楚。因而這新型衛星電視接收器在中國大陸的農村山鄉迅速流行起來。然而不知國家決策者哪根筋又給扭了,一邊在各地區播發「私自收看衛星電視是違法行為!一經發現予以強制沒收並罰款!」的宣傳標語;同時國家的衛星科技部門不斷對衛星信號進行封鎖加密,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更改一次加密類型。這就給利用衛星天線收看電視的百姓們造成了壓力和麻煩。就說這麻煩吧,每更換一次加密,用戶們就要帶著接收器翻山越嶺到購買的商家去更換一次解密程序。耗費時間不說,每更改一次,商家就要收取10元錢的更改升級費。進入2010年後,加密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每個月兩到三次不等。其麻煩就可想而知了。其實這衛星天線是針對國內中視九號衛星定製的,收看到的也都是國內各省上星的電視節目,除此之外的國外其它電視節目什麼都收不到。所以XX黨眼下為電視加密並不是由於政治問題。哪又是為了什麼呢?據說是為了經濟利益,在各中等以上的城市裡政府的廣電部門對衛星電視信號都實行壟斷經營,每家用戶賣給你個機頂盒,專門接收電纜輸送的衛星電視信號,每月再收取30元左右的收視費。年年月月的收入當然相當可觀。而鄉村老百姓單獨購買一套衛星電視接收設備也就一百多元,信號比城裡的還要好。只要不遇到加密,一般不會損壞。然而中國做為農業大國,農村和山區太廣袤無際了,那個經常以「負責政府」自吹的無恥「大鐺(黨)」,既沒有能力為廣大農村山區提供統一的衛視信號,卻又硬把個人私自收看衛星電視定為「違法行為」!如此不可思議的低級決策,老百姓不罵娘才怪哩。

郝老漢把衛星接收器拿到店鋪裡,見店老闆正忙得不可開交,櫃檯上有七八台接收器按順序排著隊。郝老漢就把自己那一台從編織袋裡拿出來,依次排在後面。其實對接收器進行一次解密升級,對於懂技術的人來說,是件很簡單的事,店鋪老闆的櫃檯一角放著一台電腦,通過連線可以同時給三台接收器進行程序升級,平均約六七分鐘就可以調試好一台。那老闆工作的很專注,兩眼緊盯著電腦螢幕上調試搜索的信號,每調整好一台就報一聲:「好啦」。郝老漢約摸等侯了半個多小時,就挨到了自己那台機子調試完畢的報好聲。

郝老漢把接收器又放進編織袋裡,手拿著走出了店鋪。左右望一望,準備去理髮。那些裝飾豪華,玻璃牆壁上印著染髮、美發、拉絲等招眼字樣的理髮店不遠處就有,但郝老漢是不敢進去的,有一次走得近了順便瞧了一眼,見那正給人理髮的男娃滿頭黃髮爆炸般一根根直豎起來,眉毛也染成了鳥黃色。郝老漢那一會自己的頭皮都是麻木的。好在這山區小鎮上,還有幾家按傳統手藝理髮的小鋪子,但大多都地處比較偏僻一些。郝老漢思索了一下,就推起自行車沿來時的路向回走,他記起來時大街靠西頭路北有一個不起眼的小理髮店,正適合他的要求。

這小鎮的街不太長,郝老漢推著自行車很快就到了那個小理髮店的門口。放好車子,郝老漢掀開門口的白布簾,走進去。小理髮店也就十多平米一間小房,桌子、椅子、臉盆架,桌子上方的牆上掛著一塊尺半見方的白布插袋,一個個小兜裡分別插放著剪子、推子、刮鬍刀等理髮用具。理髮師是一位年約六十,花白頭髮,身材瘦弱兩眼卻很有精神的和藹老頭。兩個人同時用樸實的微笑相互打了個招呼,郝老漢就在臉盆架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理髮老者一邊準備理髮工具,一邊笑著和氣地說:「老哥,今天從山裡來辦事啦?」

「是啊,衛星電視又給加密了,拿過來調試調試。」

兩個年齡相近的人一邊理髮一邊隨意嘮著家常。

……

忽然,郝老漢象發現了什麼似的問:「老弟,你這屋裡的音樂聲咋怎好聽哩!?」

原來,小理髮店的桌子上有一個象收音機似的小音箱,裡面傳出來的音量不大,但認真聽卻很清晰――那聲音舒緩、悠勁、渺遠、蒼茫,象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慰乾涸許久的心靈,又象遠方的親人在向迷途的孩子深情招喚……

理髮老者聞言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推子,驚喜地道:「老哥!看來你是個有緣人哪!」

郝老漢這時也轉過身來,面對著桌上的小音箱,說:「老弟,聲音再調得大一點。」

理髮老者走過去,輕輕地擰了下旋鈕,那聲音漸漸增大,越發的清晰、悅耳、動人心魄!

對音樂原本就敏悟的郝老漢,一下子進入到了如痴如醉的境地。聽著聽著,那理髮店的小小房間仿佛成了一個無邊無際、金光璀璨、仙樂飄飄的天國世界。

房間裡靜默了一大陣子,直到這曲音樂緩緩結束,兩個人才回過神來。

「老弟啊!」郝老漢興奮地說:「你快說說,這麼好聽的音樂,究竟是什麼曲子?」

理髮老者激情地說:「老哥!說來話長啊,這部樂曲是法輪大法的曲子,名稱叫――《普度》!」

……郝老漢驚詫地一下呆住了,自己原來對法輪功迷濛不解的模糊印象受到了驚雷閃電般的衝擊!剛剛聽到的六個字卻一直在他的腦際金光閃閃:「法輪大法!」、「普度!」

「老哥哥啊,我說的話,你可千萬別有啥顧慮!這裡就天地你我,再就是心口窩的良心,聽我慢慢給你說――」理髮老者誠摯激情地敘說起來。

……

兩個人在異常興奮的敘話中也不知什麼時候就理完了發。

郝老漢通過剛才的一番敘話,已了解到這位理髮的老者姓王,小自己五歲,為人十分質樸、善良,是一個近十幾年來屢經X黨迫害磨難、志向卻愈來愈堅定的法輪大法修煉者……

……

兩個人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

臨分別時,老王為郝老漢準備了一包書本、光碟、還有列印的小冊子等資料,叮囑說:「老哥哥,我剛才說的都太膚淺,也說的很少。你回去慢慢看,這裡面什麼都有了。你看了以後,有啥想法,還需要什麼時,你隨時再來!」

郝老漢激動地說:「好啊!古言道『朋友好找,知音難求。』咱哥倆今天的相識,時間雖短,終生難忘啊!」

老王也高興地說:「緣分有早晚,今天是老哥哥的緣分到了!可喜可賀!」

兩位花甲老人依依不捨地手拉著手走出理髮店。

郝老漢推著自行車走了一段路,回頭一望,見老王還在門口站著目送自己哩,不由得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那老王見郝老漢回頭,就又一次在胸前高高地雙手合十,向郝老漢示意相送。

郝老漢停下,向著既樸實又熱心的老王揮揮手。之後轉身騎上自行車,朝著回家的路,渾身是勁地奔去。


山裡一連落了三天滋潤的春雨,一大早豁然放晴了。雨後的陽光格外明媚,院子裡那一樹杏花,一朵朵盈滴著雨露,越發的儀態萬方。

郝老漢的心情也象這雨後的晴空一樣清爽透亮,曠遠無垠。

借這三天落雨的閒暇,郝老漢從早到晚再到深夜,一直都沉浸在老王送給他的那些資料裡。

先是看了光碟上的《神韻》,郝老漢仿佛神遊到了一個天國世界,那《神韻》節目的每一個環節和細節、演員的每一個舉手投足,都是神的舞蹈、神的歌唱……

郝老漢一字一句地閱讀了《九評》等資料,一邊讀一邊拍案叫絕。那敘述、那評論,把XX黨的偽裝和畫皮剝得一乾二淨。他感嘆地說:「現代中國人若讀不到《九評》,一定是終生憾事!」……

郝老漢緊接著就讀了《轉法輪》,讀了「三講」以後,郝老漢淚水盈眶,只恨得遇太晚,又慶幸今朝有緣……老伴見他這樣入迷,一會哭一會笑的,緊陪在他身邊不知如何是好。郝老漢激動地說:「娃他娘,咱遇到救星啦!――等俺先看一遍,以後每天念給你聽!」

……在早幾年,山溝裡的郝老漢最初知道法輪功與全國大多數不明真相的民眾一樣是通過電視。那還是在1999年的秋天和冬天,以及後來一年多的時間裡,你只要一打開電視,那新聞和「焦點訪談」一準就在說法輪功。那是XX黨自統治中國以後,最下力氣、最下本錢、最歇斯底裡、最顛倒黑白、也是最玩命的一場政治賭弈。中南海那個長著一副蛙臉蛙腦門、善於鼓著蛙腮呱呱作秀的「戲子」,突然著魔般地發癲了,他利用手中全黨全國「唯一代表」的特殊權杖,以傾黨傾國之力,對手無寸鐵、信奉「真善忍」的全國億萬法輪功弟子展開了一場血腥鎮壓!……電視上顛倒黑白的攻擊是它輿論上的另一隻魔手,任意地無中生有地把法輪功誣衊成了洪水猛獸……可憐天下蒼生!在中共電視報刊等媒體「謊話說三遍就變成真理」的邪惡邏輯指導下,經過一年多信口雌黃的攻訐。全國不明真相的人們對法輪功避之躲之畏之,噤若寒蟬。那個邪惡的魔頭「戲子」自以為得計,其實他和被他所利用的所有可憐的「工具」們(參與鎮壓迫害的邪黨「610」、公安、等等)從此被一隻惡魔的毒手推入了生命永無輪迴的深淵!……而同時受害更多的、就是全國通過電視媒體了解法輪功的廣大民眾群體。他們被XX黨的「御用喉舌」給忽悠的對法輪功避而遠之,誰也不敢再去接近再去了解……就連當時對電視對邪黨都不信任的郝老漢,由於受電視一再扭曲詆毀的影響。也對法輪功有所誤解――其中最直觀的認識就是XX黨與法輪功水火不能相容,只要XX黨執掌中國一天,就是拼了命也要鎮壓法輪功……至於法輪功的具體內容是什麼?究竟是怎麼一會事?又怎麼得罪了XX黨,作為平民百姓就誰不敢也沒有了條件去深入了解了……現在郝老漢通過幾天的閱讀真相資料尤其是通讀了一遍《轉法輪》,這十幾年來關於法輪功的來龍去脈就真正的清楚了。郝老漢感慨地說:「原來也覺得XX黨不是個好東西,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如此無恥!卑鄙!邪惡!可憐那些象我原來一樣對法輪功只知其名、而受邪黨惡毒宣傳影響誤解偏識了的人們!不得讀《九評》,不去了解法輪功真相,將是畢生最大的憾事!對不起自己前世今生的靈魂啊!――然而這一切又都是那個蛙臉蛙腮的邪黨魔頭髮動的迫害誣衊法輪功的暴行所造成的!

……

郝老漢站在院子裡,眺望著春雨後瓦藍的天空和那剛剛被春雨洗滌過的山山嶺嶺,心情既喜悅又有憂愁。喜的是自己有緣了解了法輪功真相,這幾天就像換了一個嶄新的自己似的,明白了許多原來不明白的道理。就像眼前雲開日出的天氣一樣,豁然明朗,茅塞頓開。……而憂心的是全國更多的老百姓們,不是和三天前的自己一樣嗎?若沒有自己這樣湊巧的緣分,不是還要繼續稀裡糊塗地被邪黨矇騙下去嗎?看資料上的迫害報導和老王的介紹,現在邪黨對法輪功的迫害手段是外松內緊,表面宣傳上裝聾作啞,而骨子裡對法輪功更加痛心疾首,找空子抓到一個法輪功弟子講真相的證據,就施以比法西斯更毒辣的刑罰、重判、甚至殺人滅口……邪黨也知道自己的惡行見不得陽光,所以這一切都是由「610」暗箱操作,故而稱作外松內緊。邪黨一日不除,民眾們將很難有一個真正能夠去了解法輪功的環境啊!……郝老漢潛意識中忽然覺得自己象負有什麼重大使命似的,有許多該做的事情在期待著他,然而究竟應該做什麼?怎麼做?自己懵懵懂懂的想不清楚。忽然靈機一動,對,去找老王!那裡是自己的有緣之地!去問問老王下一步該怎麼辦?看看還有其他什麼大法書籍和資料,再向他學學功法動作,回來再教給妻子,並開始讀《轉法輪》給她聽……事不宜遲,今天就去!
……

春雨後的山道空氣異常清爽,微風不時地帶來山坡上花草的淡淡清香。郝老漢推上自行車又一次向山外走,這一次的腳步異常的輕快,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繞過一個山坡,正好經過自家的一片山林地,那裡栽種的是一大片杏林,這場滋潤的春雨催開了杏樹更多一茬花蕾,一眼望去,那一大片緋紅的杏花紅灼灼、火燦燦、金閃閃,仿佛是從天堂飄來的祥雲降落在山嶺上。

郝老漢的目光透過那片緋紅祥雲,仿佛看到了千裡萬裡之外、普天下山山嶺嶺的杏花都在含苞怒放……

2010年7月下旬草於豫西山區飄遊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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