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1年04月30日】
(一)
夜晚,老許和大偉坐在郊區車上,一路顛簸。
劉大偉:你是哪一年開始煉的?
老許:比你早一年。我教數學,老帶高考班,壓力大,渾身的病。煉功幾天就好了。
劉大偉:《轉法輪》很緊俏啊,咋不多印一些呢?
老許:國家新聞出版署禁止出版了。
劉大偉:啊?對人有好處的書怎麼不讓出了。都啥時候了,又不是文革時期。
老許:咳,(無奈的搖了搖頭)共產黨從來沒放鬆對意識形態領域的控制。現在盜版書很多,大家也只好用盜版的了。
劉大偉:盜版的?這個出版署它傻了啊,放著錢不掙。對國家稅收也不利啊。
老許:而且,師父也拿不到出書的收入。
劉大偉:(沉默一下)我過去學武功的師父我都對他們孝敬老了,可大法師父,我都沒機會表示表示,我的第一本書,還是一個老學員送的。
老許:師父傳法很艱難啊。我們得精進啊。
大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音樂聲起。
畫面:
一早,老許和大偉從郊區公車上卸下大包的行李。二人扛著在土路上走著。
老許和大偉頂著太陽,扛著大包走著。
軍營,一個連長等幾個官兵和老許、大偉握手,並接過《轉法輪》。
老許和大偉下了長途車,扛著大包。
包工隊,工地,民工們接過《轉法輪》。
工廠,大煙筒冒著煙。很多人在煉功。老許看到這麼多人煉功,很興奮。工人們拿到《轉法輪》很高興。
農村,一些簡陋的房子後的空場上,幾個人在煉功。看見老許和大偉來,大家歡天喜地,老許留下了兩本《轉法輪》和幾本手抄《轉法輪》。一個小孩遞上了皺皺巴巴的錢,老許說什麼也不要,大偉看在眼裡。
……
(二)
深圳。
歌廳卡拉ok。桌上人頭馬、荷蘭啤酒、法國礦泉水、果盤兒。
明華、譚英、同事甲、吳鵬、明華公司的辦公室文員林清清(21歲,大學剛畢業,文靜、漂亮)、幾個青年男女,邊喝酒,邊唱歌、邊聊天。明華和譚英坐在一起,但有一定的距離。
一個女孩正在動情的唱著一首流行歌曲。一時感染了大家,明華會意的看了譚英一眼,譚英矜持的笑笑。林清清不時用眼睛瞟著他們兩人。同事甲、吳鵬把一切看在眼裡。
同事甲:袁經理真是有女人緣啊。
吳鵬:還不是他的位置在那兒。(吳鵬嫉妒的看著林清清看明華的眼神)
同事甲:你這是嫉妒啊。
吳鵬:他的第一捅金可是我們給出的主意。
同事甲:那也是我們的第一捅金啊。袁經理沒虧待過我們。
吳鵬:……(眼睛看著林清清)
同事甲: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擺脫公司,自己掙了。可他還是幫公司掙了錢。
吳鵬:這正是他聰明的地方,他肯定自己也掙了錢。鐵飯碗還留著,費用也有地兒報銷啊。
同事甲:聽說他妹妹本事挺大,跟公司副總挺熟。
吳鵬:(意味深長的)是嗎?
女孩的歌唱完了,大家鼓掌。
(三)
大偉庫房。
大偉看著一庫房的空調,皺著眉頭。阿山跟在旁邊。劉大偉又走出庫房,抬頭看著天。
三伏已經過了,東北的天氣諒氣宜人的。大偉看著天,嘆了口氣。
阿山:大哥別著急,還有秋老虎呢,也許過一陣就好賣了。
(四)
農村場景,春艷家附近山坡。
「好涼快噢!」小強在山坡上跑著。大偉跟在後面悶悶不樂。
小強:媽媽咋不來看我。
劉大偉:你媽現在能耐了……
(五)
胖大嫂來到大偉店裡。大偉和阿山、阿水在。
胖大嫂:大偉啊,空調的錢差不多了吧,一大筆錢呢,我也等著周轉呢。
劉大偉:(賠笑)大嫂啊,你看這天不熱,空調賣的也不好,你再容些日子吧。
胖大嫂:(拿出合同)你看這可是春艷簽的字。我這麼低價給你啊,你賣一台至少能賺一千啊。
劉大偉:(看合同)什麼!貨到40天付錢,……,以店抵押。
阿水:啊?!
阿山:大嫂她……。
胖大嫂:你看我這人急性兒,還有10天呢,我就來嘮裡嘮叨,我走啦。
胖大嫂上上下下的看著這店,喜歡的很。
劉大偉:(生氣的對阿山)你嫂子呢?
胖大嫂:你說春艷啊,我剛才看見她和個男的有說有笑的,在長安商場門口。好啦,我走了。
阿水錶情複雜的看著大偉。
(六)
傍晚,大偉家。冷清。
劉大偉在屋裡轉來轉去。拿起桌上的一《轉法輪》看一下,又心神不定的放下,在屋裡轉。又拿起一本法輪大法書籍,隨手翻開,是經文《真修》。
神的畫外音:真修弟子啊,我教你的是修佛修道的法,你們卻因為在常人中的利益損失了而對我訴苦,而不是因為自己在常人中的執著心放不下而苦惱,這是修煉嗎?……
大偉的臉剛剛逐漸開朗了一些。
門開了,春艷帶著鐵柱進來了。鐵柱很拘謹、膽怯。
劉大偉有些吃驚。看見鐵柱,勉強客氣些。
春艷:來,鐵柱。你們認識吧,大偉。咱村的鐵柱,也到城裡工作了,當保安。我讓他來家裡坐坐。
鐵柱:大偉哥。
劉大偉:鐵柱啊,屋裡坐啊。
鐵柱:哎,哎……。(看大偉沒舉動,自己從兜兒裡掏出一盒煙)抽菸,大哥。
劉大偉:(用手攔住)我戒了。
鐵柱尷尬,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春艷:你們聊著,我做飯去。
鐵柱:哎……,春艷,別忙了,我回去了(膽怯的轉身要走)。
劉大偉:坐啊,剛來就走還行,在這吃飯。
春艷:不是說好了嗎在這兒吃飯。
鐵柱:哎,哎,……要不我幫著做飯。
劉大偉:那是女人的活,你坐,不用管她。
春艷聽了很生氣。
春艷:也行,你來幫我做飯。
鐵柱:(巴不得快點離開劉大偉)好好,我給你打下手。大哥你坐啊。(把煙放在桌上)
春艷和鐵柱到後面的小廚房。不時有他們說說笑笑的聲音傳來。
大偉鬱悶。
大偉孤零零坐在床沿上,眼光從天花板看到屋裡寫的那些忍字,(忍字已經少了很多了)。
小聲說笑聲不斷傳來了。大偉煩悶的順手拿起桌上的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想想,嘆了口氣,又拿下來,在煙盒上快速的敲著,敲的速度慢慢減下來,大偉把煙又放回了煙盒。
飯間,春艷竟拿出兩瓶酒來。
鐵柱:(想給大偉倒酒)來,大哥,我敬你。
劉大偉:我戒酒了。
鐵柱:戒酒?(心虛的)大……哥,我也沒打招呼就來,讓你生氣了吧?
劉大偉:沒有。我真的戒酒了。
春艷:他是不喝了。
鐵柱:那……,我也不喝了。
劉大偉:(客氣)你喝你的。
春艷:(很親熱的給鐵柱倒酒)就是,你喝你的。
劉大偉越來越惱怒,用眼睛瞪著春艷,下意識拇指摳住桌子邊,要掀翻桌子,又鬆開了桌子。反覆幾次,大偉猶豫著。
春艷故意不理大偉的惱怒,更熱情的給鐵柱夾菜。鐵柱開始也不敢多喝,逐漸喝多起來。
春艷看天色已晚,故意對大偉說。
春艷:哎,你今天咋沒煉功去啊?
劉大偉:(沒好氣,手摳著桌子邊)這不家有客嘛。
鐵柱:哎喲,大哥,我耽誤你正事了?
春艷搶過大偉的話。
春艷:他哪有正事,也就在公園跟人比劃比劃。來,喝酒。
鐵柱:噢,是。
大偉氣的一閉眼,手眼看就要掀動桌子。
鐵柱:大哥,煉啥功啊?
劉大偉:法輪功。
鐵柱:聽說現在法輪功最火。
劉大偉:(手放下了桌邊,拿到桌上。有點點高興)是啊。
鐵柱:(奇怪)哎,大哥你身體棒棒的,也鍊氣功?
春艷:(不以為然)他就好那個。來,喝酒。
劉大偉:不是氣功,是大法,是修煉。
春艷:啥啊,(對鐵柱嘲笑大偉)還大法?還弄挺深奧。
劉大偉:(沒好氣對春艷)你懂啥啊?
鐵柱:(邊喝酒)好像是修……,啥來著……?(撓撓頭,又吃起菜來)
劉大偉:你咋聽說法輪功的?
鐵柱:咱村也有。(喝酒,話多了)嗯……,春艷你三嬸,知道吧,病秧子,煉法輪功,好了,現在紅光滿面的。
春艷:是啊?我這才幾天沒回去啊,病就好了?
鐵柱:聽說,跟你媽關係都有緩和了。
春艷:(吃驚)咋的?
劉大偉:噢?
鐵柱:(話更多了)就二嬸那德行人吧,忒霸道,……(反應過來了)嗯,春艷,我不……是說你媽,我……是說二嬸,……就說吧,二嬸、三嬸這妯娌倆關係不合,得個放屁功夫就幹仗,那三嬸為這個,身子都氣壞了,長年的病秧子。這回三嬸煉了法輪功,身體好了,說是修……啥……?還主動跟你媽賠不是,還幫你媽乾地裡活呢。
春艷:那我媽呢?
鐵柱:你媽?……開始聽說還是罵罵咧咧的,後來也不罵了。你想啊,一個巴掌拍不響啊,那拳頭打在棉花上,也沒勁不是。你兒女都在外面,人家來幫你幹活,你還咋著,還能罵的出口?(咂!又喝了口酒)
春艷:那我媽……
鐵柱:(咂!又喝一口,醉了)就你媽那人吧,真是……,咱倆的事,生是你媽給拆散了。我恨哪……
春艷和大偉對看了一眼。
春艷:他喝多了,胡亂說。
劉大偉眼瞪著春艷,手又放到了桌邊。
鐵柱:(醉醺醺的,湊近春艷)幸虧……老天有……眼,又給……我們續上了……這段情……
劉大偉摳著桌邊的手越來越緊了,桌子已經在微微的顫抖了,春艷緊張的看著他。
鐵柱:(突然的,轉身對大偉)對了!想……起來了,是修……真……善……忍,對不,大哥?
鐵柱醉眼緊盯著大偉。
劉大偉嚇一跳,手一下鬆開了桌邊,(慢鏡頭)桌子輕輕的落下了。
劉大偉:(泄氣的)是啊……,是。
鐵柱醉醺醺的趴在桌上。
春艷鬆了口氣,把大偉的一切看在眼裡。
春艷:(低聲對大偉)……哎,我第一次聽說,你修「真善忍」啊?你看你這表情,咋沒看出個善來呢?
劉大偉虎著的臉部肌肉哆嗦了幾下,還是沒擠出個善意來。
大偉夫婦倆把鐵柱送進了計程車。
鐵柱:(招手)……我,……我,……沒醉,沒醉。回吧你們……。
大偉和春艷進屋。大偉嚴肅,春艷若無其事的收拾碗筷。
大偉:(比較平和但有怨氣的)你還要咋樣啊?
春艷:……
劉大偉:(有點不耐煩,但相對平和)我問你哪,你說我現在對你這麼好了,你咋還這樣啊?
春艷:(突然的,厲聲,咣一聲把手裡碗筷放桌上)我咋也沒咋!!(用抹布擦了手)
春艷走到床邊鋪床。
劉大偉:(嚇一跳,聲音儘量降低)你做了這……,你咋還……還挺橫啊(結結巴巴的)。
春艷:(急眼,大聲)做啥了?!!我啥也沒做!!你啥時把我放眼裡過!(停頓,瞪著劉大偉,大偉被她問的一楞)……還修「真、善、忍」?!哼!!
春艷轉身和衣臉沖裡躺在了床上,閉眼睡了。
劉大偉楞在那不動。春艷閉著眼緊張的感覺著大偉的情緒,想像著很快要落在身上的拳頭。
兩人僵持著。
神的畫外音:真修弟子啊……,真修弟子啊……,真修弟子啊……。
大偉瞪著的圓眼逐漸緩和下來,攥著拳頭也慢慢鬆開了。
大偉輕輕的走到桌前,把桌上的小燈打開,把屋裡的大燈滅了。
屋子變得暗淡、溫馨,很適合睡眠。
音樂起,悠緩。
劉大偉把桌上的碗筷慢慢的、輕手輕腳的收拾了,進了廚房。
一切出乎了春艷的意料,春艷翻身,看著大偉進廚房的背影,不知咋回事。
在小廚房昏暗的燈光下,大偉笨手笨腳的,但是認真的洗著碗。
(七)
白天,明華深圳分公司辦公室。
這是個小型的現代化辦公室,有幾個隔開的辦公桌,幾個業務員都不在,林清清在埋頭寫東西。明華坐在經理的老闆椅上,正和總公司副總王先翎打長途電話。明華老闆椅後牆上的字畫是「難得糊塗」。 此時的明華,衣著質地考究的臧藍西褲、白色純棉襯衫、YSL領帶、義大利皮鞋(老人頭)。督彭打火機和一個純皮手包放在桌旁。小型桌上書架有一本《厚黑學》和幾本有關現代企業管理的書籍,最後放著大偉寄給他的《轉法輪》。
王先翎:明華,乾的好,幫了公司大忙了。
明華:謝謝王總關照。我托人給您帶的東西收到了嗎?
王先翎:收到了,謝謝。明華啊,分公司現在是穩定了,還要進一步把管理工作做好,我們是合資企業嘛,還有黨的領導,不比那些獨資、私營企業。
鏡頭轉到王先翎辦公桌上的一份報告:《關於深圳分公司財務混亂費用大問題的反映》。
明華:是。您什麼時候到深圳來看看,這邊的競爭……。
王先翎:現在還不太方便,……我還需要再穩定一下。大概葉總會隨時去的吧。過兩週你也回來一趟,匯報一下工作。好,就這樣吧。
明華:謝謝王總。
明華放下電話,手摸著自己的胃部,眉頭皺了皺,思考。林清清拿著寫好的合同,來到明華桌前,深情而關切的看著明華。
明華:(接過合同)謝謝。今晚飯局……,(手搖了搖合同),你和吳鵬陪我去吧。他酒量大。
林清清:只要談合同,就得喝酒,都是什麼素質。
明華:(麻木的)沒辦法,中國特色嘛。
林清清:經理……,你身體不好,就少喝嘛……。
明華:(沉悶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明華也注意到了林清清深情的目光,但他很快就迴避了。林清清失望的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桌。
明華的眼神很迷茫。
鏡頭隨著明華的眼神,可以看到桌上的一個精美小卡,很不起眼,上寫:路漫漫其修遠兮 吾將上下而求索。
明華休息似的,向後靠在老闆椅上,轉動老闆椅,眼睛正好看到牆上的:難得糊塗。
(片尾主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