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課教材(高級):子欲善而民善矣

正見文化課教材編輯小組


【正見網2007年07月18日】

編者按:為了弘揚中國神傳文化,清除邪黨文化的影響,在教育領域的大法弟子用在大法中修出的正見,開始著手編寫一套中國正統文化教材。因為是剛剛起步,難免有所不足,我們需要世界各地的大法弟子,尤其是教育領域的大法弟子的參與和指正。我們誠摯的希望使用這份教材的同修,能將上課中所遇到的問題,以及教材的優缺點反饋給我們,以便我們不斷的修改提高,使教材更加充實完整。同時,我們也歡迎更多有意願參與教材編輯寫作的同修加入進來,共同完成教材的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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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季康子(1)問政於孔子曰:「如殺無道(2),以就(3)有道(4),何如?」孔子對曰:「子為政,焉用殺?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5)之德草,草上之風(6),必偃(7)。」 (《論語・顏淵第十二》)

【注釋】

(1) 季康子:姓季孫名肥,康為諡號,春秋魯國卿大夫,魯三家之一,封地在費邑(今山東省費縣)。當時魯被季孫氏、孟孫氏、叔孫氏三家瓜分。季孫氏看重權勢,權勢甚至大過魯哀公,僭越周禮,例如:在家祭典使用天子的八佾舞,孔子對此表示「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去泰山做天子祭祀的事等。當時冉有、子路是他的謀臣,閔子騫也曾當費宰。
(2) 無道:無道德的壞人。
(3) 就:親近、依從。
(4) 有道:有道德的好人。
(5) 小人:指普通百姓(心性修養不如君子)。
(6) 草上之風:上,加。指風加於草上。
(7) 偃:音「演」,仆,倒。

【語譯】

季康子問孔子如何治理政事,說:「如果殺掉無道德的壞人,而親近有道德的好人,這樣好嗎?」孔子說:「您治理政事,哪裡用得著殺呢?您想重德行善,人民也會跟著重德行善。君子的德就像是風,普通百姓的德就像是草,風吹在草上,草一定倒。」

【研析】

為何應該行「德政」?為何有道的君子應該居上位?仁善的君子為何能積大德?其實這不就是天理嗎?這不就是順應宇宙的規律嗎?生命要生生不息,興盛繁榮,唯有謹守正直的本性,重德行善才是正道,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德經》)。君子居上位是合理的,這樣才能廣施德澤,才是人民之福,重德行善的人們,也將歌頌君子,理應尊敬君子,也能從中明白「善有善報」的理,君子有機會為人民做大好事積大德,行正道,是最好的示範和教化。

古人誠善厚道,就算有機會,也常自慚何德何能,推辭相讓不敢居上位,因為他們敬畏天理慎重其事。後來為何出現「兵征天下,強者為英雄」、「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刑罰盛行,當政者要「殺」人民了呢?這在誠善的古人來看都是強暴的罪行,這樣的人居上位,就是暴君行暴政,人們會反省自己犯了什麼大過,才有此惡報。但在亂世,這些事卻被視為理所當然了,因為人們的心性道德水平已經大滑落,德少業多的人,本來就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的,所以不只是人因福德厚薄而有君子小人之別,就連時代也因此有太平亂世之異,為甚麼呢?正所謂「善惡有報」。

【延伸思考】

1、誠善的古人,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以心性修養、重德行善為基點的,都是讓人心悅誠服的,尊重對方的自由意志和選擇,沒有強為。後來人們心性壞亂不修,偏離正道損德造業多了,出現以武力爭戰和強制手段逼迫人順從,久了,人們習以為常,認為治國就必須得有這「必要之惡」。

想想看:自由意志和選擇在行暴政的國家常不被尊重。試想:生在亂世、行暴政的國家,對許多人而言可能不是偶然、是命定的,這些人應如何改變這樣的厄運呢?

【參考答案】

1、應該從根本上問問自己:願不願意歸順正道、修養心性、重德行善呢?應該要有自己的想法、明明白白活著、並且珍惜自己

2、人間世局像不像一盤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許多預言是不是在流傳著?你相信預言嗎?人們常想著自己有多大本事,多了不起,甚至高喊人定勝天,不相信有神在安排世局,你贊同嗎?如果有神在安排世間大事,你認為神會安排怎樣性格的頭子和幫凶行暴政呢?暴政的結局,人們往往遭受什麼劫難呢?

【歷史故事】

無為而治的漢文帝

孔子曾說:「治理國家必須經過三十年才能實現仁政。善人治理國家經過一百年,也就可以克服殘暴免除刑殺了。」從漢朝建立到孝文帝,經過四十多年,德政達到了極盛的地步。一方面文帝受老子思想影響,採取無為而治的方式;另一方面文帝為人十分仁德寬厚,這使天下百姓受益無窮,也使西漢王朝逐漸走向強盛。

文帝劉恆,被高祖封在代地稱代王。公元前180年,呂后去世,大臣們共同誅滅諸呂后,被擁立為天子。

文帝的仁德體現在方方面面。其一,他廢除了連坐法和肉刑。文帝認為,法令是治理國家的準繩,是用來制止暴行,引導人們向善的工具。既然犯罪的人已經治罪,就不應該株連他們無罪的父母、妻子、兒女和兄弟。而且法令公正,百姓就忠厚,判罪得當百姓就心服。

後來齊國的太倉令淳于意犯了罪,應該受刑。太倉令的小女兒緹(音「提」)縈(音「營」)向朝廷上書說願意入官府為奴婢,以免除父親的刑罰。文帝憐憫緹縈的孝心,同時認為是自己的道德不厚教化不明,就下詔廢除了黥、劓、刖等肉刑,改用笞刑代替。因為取消了嚴苛的刑罰,文帝時許多官吏能夠斷獄從輕,持政務在寬厚,不事苛求,因此獄事簡省。

其二,在確立繼承人的問題上希望尋找到聖德之人實行禪讓。一些大臣勸文帝及早立太子,文帝卻說自己的德薄,希望可以找到賢聖有德的人把天下禪讓給他。大臣們認為確立繼承人為自己的兒子是由來已久的定規。如果拋開應當立為太子的人,卻從諸侯或宗室中另選他人,是不合適的。這樣,文帝才同意立自己的兒子啟為太子。但同時賜給全國民眾中應當繼承父業的人每人一級爵位。

其三,文帝能夠推己及人,與民同樂。三月,主管大臣請求皇帝封立皇后。文帝立太子的母親為皇后。皇后姓竇。文帝因為立了皇后的緣故,賜給天下無妻、無夫、無父、無子的窮困人,以及年過八十的老人,不滿九歲的孤兒每人若干布、帛、米、肉,希望天下這些貧苦之人可以享有一些快樂。

此外,文帝還對普天下施以德惠,安撫諸侯和四方邊遠的部族,加封有功大臣,因此各方面上上下下都融洽歡樂。

其四,為了不勞苦百姓和節省財力,文帝二年(前178年)十月,下令居住在長安的列侯回到各自的封國。一方面可以省卻百姓供應運輸給養的勞苦,節約人力和財力;一方面列侯也可以教導和管理封地的百姓。次年,還把授兵權或調軍隊的銅虎符,和使臣出使所持的竹使符發給各封國丞相和各郡郡守。

其五,對於自己,文帝則十分節儉。文帝從代國來到京城,在位二十三年,宮室、園林、狗馬、服飾、車駕等等,什麼都沒有增加。但凡有對百姓不便的事情,就予以廢止,以便利民眾。文帝曾打算建造一座高台,召來工匠一計算,造價要值上百斤黃金,於是文帝便放棄了。文帝平時穿的是質地粗厚的絲織衣服,對所寵愛的慎夫人,也不准她穿長得拖地的衣服,所用的幃帳不准繡彩色花紋,以此來表示儉樸,為天下人做出榜樣。文帝規定,建造他的陵墓霸陵,一律用瓦器,不准用金銀銅錫等金屬做裝飾,不修高大的墳;要節省,不要煩擾百姓。

文帝還下令撤銷衛將軍統轄的保衛自己的軍隊。現有馬匹,只留下日常所需要的,其餘的都交給驛站使用。

其六,廢除法令中的誹謗朝廷、妖言惑眾以及百姓批評朝政有罪的罪狀。文帝認為,古代治理天下,朝廷設置進善言的旌旗和批評朝政的木牌,可以打通治國的途徑,招來進諫的人。而這條罪狀就使大臣們不敢完全說真話,做皇帝的也無從了解自己的過失。群臣中如袁盎(音,去聲「昂」)等人進言說事,雖然直率尖銳,而文帝總是寬容採納。

在治理國家方面,文帝更是以仁德為本,採取「無為」方式。文帝十分重視農業,他認為農業是國家的根本,因此即位後多次下詔重視農桑,並按戶口比例設置三老、孝悌、力田若干員,經常給予他們賞賜,以鼓勵農民發展生產。同時還注意減輕人民負擔,降低田租和賦稅,減輕徭役。

在對待匈奴的問題上,文帝或戰或和,完全從百姓的利益出發。雖然匈奴多次背約入侵劫掠,而文帝卻只命令邊塞戒備防守,不發兵深入匈奴境內,不願給百姓帶來煩擾和勞苦。

在對待臣子上,文帝也十分寬容,認為百官的過錯,應當由自己一人承擔責任。大臣中如張武等人接受別人賄賂的金錢,事情被發覺,文帝就從皇宮倉庫中取出金錢賜給他們,用這種辦法使他們內心羞愧,而不下交給執法官吏處理。吳王劉濞謊稱有病不來朝見,文帝就趁此機會賜給他木幾和手杖,以表示關懷他年紀大,可以免去進京朝覲之禮。

在位23年的文帝,常常自省。有一年幾次發生了日食,文帝自責說:「我聽說天生萬民,為他們設置君主,來撫育治理他們。如果君主不賢德,施政不公平,那麼上天就顯示出災異現象,告誡他治理得不好。十一月最後一天發生日蝕,上天的譴責在天象上表現出了災異現象,有什麼比這更大的呢!我能夠事奉宗廟,以這微小之軀依託於萬民和諸侯之上,天下的治與亂,責任在我一個人,你們眾位執掌國政的大臣好比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對下不能很好的治理撫育眾生,對上又牽累了日、月、星辰的光輝,以致發生日蝕,我的無德實在太嚴重了。接到詔令後,你們都要認真想想我的過失,以及你們知道的、見到的、想到的我做得不夠的地方,懇請你們告訴我。還要推舉賢良方正,能直言進諫的人,來補正我的疏漏。」

公元前159年,天下乾旱,發生蝗災。文帝施恩於民:詔令諸侯不要向朝廷進貢,解除民眾開發山林湖泊的禁令,減少宮中各種服飾、車駕和狗馬,裁減朝廷官吏的人數,打開糧倉救濟貧苦百性,允許民間買賣爵位。

文帝一心致力於用仁德感化臣民,無為而治,因此天下富足,禮義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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