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北京講真相的經歷(譯文)

英國西人弟子


【正見網2003年08月31日】

去年二月我有幸去中國向那兒的人民和政府講述法輪功真相,整個過程中我心裡很清楚,沒有一點疑慮,在心底我知道這是件正確的事。我們計劃來自世界各地的大法弟子會聚在天安門廣場,以一個整體的形式抗議江氏邪惡政府對大法的迫害。

出發前我遇到很多麻煩,既得找錢買機票,又得說服我的父母,讓他們理解我去北京抗議非法迫害是件正確的事。我父母親都知道中國警察是如何殘酷折磨大法弟子的,他們不想這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我告訴他們作為西人學員去請願的重要性,我們這樣做的效果會比中國同修的好,我也向他們解釋當看到無辜人遭受痛苦和折磨時,我們站出來表明自己態度的重要性。接下來的幾天我的家人老是奚落我,說什麼「你會受傷的」,「你真的肯定要去嗎?」我知道這些話都是在考驗我的心是否堅定。

不久他們就認識到我的決心已定,是決不會動搖的。於是他們改變了態度,我的旅途費用也就攢夠了。在前往中國之前,我本想多學學法,特別是那些關於如何對待在中國遭受的迫害等經文,以前我讀得不夠認真,現在應補上。 可就在我要離開之前,我媽媽突然病了,我不得不照顧家務和看管我的小弟弟,這樣我就沒能讀完我想讀的書。

出發的那一天終於到了。由於天氣原因我從英格蘭到阿姆斯特丹的飛機晚點了,當我坐在機艙裡我擔心我是否能及時到達阿姆斯特丹,趕上我的下一班飛機。我也在想,飛機晚點是我心性有問題呢還是舊勢力的干擾呢?當我到達阿姆斯特丹機場時,我得知前往中國的飛機就要起飛了,我得趕快。我問一名女士飛機在哪,她告訴我的卻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後來我終於找到了飛機。當我汗流滿面地跑到飛機上時,空中小姐卻說我的行李得隨下班飛機託運了。這不要緊,因為重要的東西我都裝在背包裡了,但我做的那個橫幅還在行李裡,我得儘快拿到它。

不久飛機降落在中國那片讓我心馳神往已久的土地上了。我能察覺到空氣很乾燥,到處都是灰塵,這讓我想起師父詩裡那句:「天傾地覆落沙塵,毒害凡世幾億人」。接下來我叫了輛計程車來到一青年旅社,安頓下來後,我和我同住一屋的兩個人一起出來逛逛,我看見身著綠軍裝的武警在大街上列隊前行。 當我看見他們,我就想起我的同修們被毒打的情形,在商店裡或大街上看見中國人,我就猜想他們是否是煉功人。

我們來到的天安門廣場和故宮。我們剛到那就有一武警過來手指著我的包。我們雙目對視,他問我是否介意打開我的包給他檢查。我知道我包裡沒有任何跟大法有關的東西,於是我同意了。他很快地查看完後便讓我離開了。我於是問自己,他為甚麼只檢查我的包,而不查另外同行的兩人呢?我想可能是我做錯了什麼,心性有了問題,於是我回到旅館讀書和休息。

當我在旅館洗手間洗手時,一個西方人走了進來,我看著他好像在哪見過似的,於是我向他打招呼,他也向我問候,我就問他:「我覺得我好像見過你?」,他說沒有,但停了會他問:「你叫阿裡克嗎?」我說是,於是他告訴我從英國來的同修也住在這個旅館,並帶我去見他們。我很驚喜,因為我們做這事很保密,以免有漏洞,我都不知道我們英國還有其他人來。我想師父真是安排好了一切啊。我們在一起交流了體會並計劃第二天的行動。

第二天我們計劃白天與幾個瑞典學員和一個美國學員一起去一旅遊景點。當我在前庭等候時,我不禁發現坐在桌子那邊的兩個男人,我看了他們一眼,覺得他們像是特務,因為像他們那樣穿著皮甲克和高檔皮鞋,留著小平頭的人是不會住在青年旅社的。我決定不管他們,那天我們在外面呆了一天,回來時發現許多警察朝旅館這走來。他開始猜測他們想干什麼,是否衝著我們而來。我不知道我是否應該回旅館呢還是在外面呆著。我們繼續朝旅館走去,我提醒自己念頭要絕對地正,我不能承認對我們的迫害。我走進洗手間,在那我被一警察帶回了我的房間並且不許我出門一步。

我拿出那天我買的毛筆在手裡擺弄,心裡卻想著如何鎮定下來。不久,我的腦子很平靜,可我的心卻很沉重和焦急。我想起師父教導我們的話以及我應該怎麼做。一會兒,那位警官進來開始問我問題。我反問為甚麼他們在這,他們想干什麼。他回答說「這個旅館是不對外國人開放的」,我覺得很奇怪,因為這個旅館就叫國際青年旅社呀。當我們談話時,他的同伴粗暴地打開我們所有的包併到處查看。這個警官問還有誰住在這個房間,最後他問:「你知道法輪功嗎?」我回答說:「是一種功夫嗎?」他看著我,搖搖頭,叫我拿上我的東西跟他走。現在想來正念是無所不能的。於是我被警察帶到路的另一面。我取出相機照了幾張相,我想也許對明慧網有用。我不知道我的同修們怎樣了,當時我也不可能找到他們。

警察告訴我們說,要用計程車把我們帶到一個特殊機場。我與朋友們商量,大家一致認為我們不能去,於是等警察走後,我們找了另外一家旅館住下。第二天就是我們原定的請願時間了,可我的行李還沒到。第二天一大早我與機場聯繫,並專程趕去取回了行李。由於有上次被搜查的經歷,我想他們還會查的,於是我把橫幅放進外衣口袋裡後就朝天安門走去。

廣場上到處都有警察,特別是地下通道裡,他們甚至擋著路,不讓學員進廣場。一個警察攔著我並檢查我的包,當然什麼也沒查出來。當我一到廣場上,迎面就看見一排警察站那,有穿制服的,有穿便衣的,還有很多抓人的大公共汽車和警車。當我一到廣場時就有個便衣跟著我。我問他是誰,想干什麼,他假裝說不懂英文而拒絕回答我。

到了原定的請願時間了,可沒人來到指定地點。我腦子裡就開始猜測其他人到哪去了呢。這時的我既看不見同伴又有便衣跟蹤。兩個警察嘀咕了幾句就上前命令我馬上離開廣場。 我對自己說,我是來請願的,不是來被他們抓的,我想讓更多的人看見我的橫幅,於是我離開廣場朝中山公園走去。我坐在椅子上反覆思量,不一會,懷疑害怕之心就冒出來了,我問自己:「今天我該幹這事嗎?其他人到哪去了呢?」我朝四周望去,只見美麗的花園和景物包圍著我,於是我認識到:所有這些都是為法而來為法而成的,在這關鍵時刻,我怎能不為世界上美好的東西挺身而出呢?

我站起來朝故宮走去,我計劃在故宮城樓上展開橫幅,當我上台階時,一個衛兵攔著我並指著裝有橫幅的口袋,我知道我必須行動了,於是我轉過身,跑進故宮,拉開橫幅,高聲大喊:「法輪大法好」,此時此刻,好像所有的人都停下腳步看著我,跟蹤我的那個便衣跑過來,把我踢翻在地,並把我帶到旁邊的警察駐地。我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屋裡那兩個警察。他們監視著我,可過了一會,他們就鬆懈了,我知道我是不應該被關在這的,於是我衝出去,大喊「法輪大法是正法,法輪大法好」,我被抓進了裡屋,並用一輛卡車擋著不許我出去。

後來我被強行帶到天安門警察局。剛去來他們想給我照相,我故意低著頭,不配合他們。幾個人抓著我的胳膊和腿想讓我抬頭,可我堅持抵抗著。幾分鐘後,一個便衣走過來,叫他們把我帶到柜子後面,然後他抓住我的頭髮,猛拉我的頭給我照了相。接著我看見了被關在這裡的同修,他們有的在唱法輪大法好,有的在發正念。

後來警察把我們分開,並帶上了去首都機場旅館的汽車。我們車一停,警察就把我們一個接一個的帶進屋子。

每個學員對法的理解都不同,因而處理事物的方式也不同,由於我坐在車子後面,我能看見學員們是怎樣被警察帶下車的。有的奮力反抗,有的則是順從。當輪到我下車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很快我就什麼也不想了。一個警察抓住我的兩隻胳膊,我平靜地跟著走,但我心裡知道我不應該配合他們。當我感覺抓我的手慢慢變鬆了時,我知道這是我跑開的時候了,於是我掙脫出來,朝門口衝去,不久我就被抓了回來。

三個警察審訊了我,其間我盡力向他們解釋大法的真相,問他們為甚麼要迫害法輪功。他們回答說:這是上頭的命令。那個警官很固執,我對他說:假如上頭叫你從懸崖上跳下去,你會怎麼辦呢?起初他沒聽懂,我又重複給他解釋,當他聽明白後,他的表情不那麼嚴肅了,他說在中文裡有類似的成語。他的態度緩和多了。可當他意識到這點時,他突然坐直了背,又用那種嚴厲無情的口吻繼續審訊我。

不久我被帶到關著許多同修的房間,我們來自世界各地,大家一起交流心得體會並背誦《論語》。我們還給屋裡的警察講真相,有些警察聽了但不相信,有些對我們講的很感興趣。警察的頭頭看我們的真心打動了他手下的人,擔心今後他們不聽指揮了,於是來回換人,並命令他們不許聽我們說話。他們甚至帶來食物和水給我們,但有個攝影記者跟著。我們知道這套把戲,想以此來假裝說明關押我們時,對我們多麼好,於是我們沒有一個人吃他們的東西。

後來我們被分開,送到各自回家的航班。在此我想感謝在這次旅途前後幫助過我的所有人。

(2003年英國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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