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9年10月14日】
到勞教所沒多久,一位剛認識的同修突然對我說: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廁所窗戶不是很嚴實,咱們找機會逃出去吧。我信心不足的說恐怕不行吧,當時雖然有點怕心,但思路還是挺清晰的,因為我們被送進來的時候警察看著不讓向四周張望,可是感覺上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呢,地形也不熟悉,即使能跑出樓也不一定能跑出院,成功率不大,於是我否定了他這個想法。後來發現也確實不可行,因為出樓在院子裡勞動時我們知道了這個院子還只是二門,即使能翻過去還有一門那道坎,如果不是正念很足出現神跡是不大可能跑出去的。
我所在的隊關押法輪功學員比較集中,儘管勞動強度很大,但被刑事犯看管卻不是很嚴,一方面那次打人事件被告發後有刑事犯被加期處罰,對他們是個威懾,另一方面有的犯人頭兒盜亦有道,對大法弟子不那麼苛刻,而且很瞧不起那些迫害大法弟子的人,經常說:真正的玩鬧是在社會上打出來的、拼出來的,跟人家老實人耍什麼橫,連流氓都夠不上誒。
有個因吸毒進來的,(一般這樣的罪名在刑事犯中自然就很有市場,地位較高)看到一個刑事犯搶占廁所,認為他欺負了謙讓在一邊的法輪功學員,上去就是一腳,把那個刑事犯踢到旁邊,讓法輪功學員先行方便,(其實法輪功學員根本沒計較)。後來這個吸毒人員對大法弟子們說:我家屬聽到我和你們分在一起,很放心!能學好。
在這樣的環境中,大法弟子在勞動期間或之餘有點交流的機會,互相促進下,有一天很多人集體聲明以前的悔過之類的全部作廢!這一下對邪惡觸動很大,刻意製造恐怖氣氛,陸續將他們認為的重點人物,包括一位腿腳不便而被安排做衛生的老同修(邪惡認為老同修來回行動自由,可能起到互相溝通的作用),上文提到的後來被二次抓捕的那位同修,還有我。因為之前很多同修在逐步走回正法之路的過程中,也採取了一些自發反迫害的行動,其中有人主張將勞教所的邪惡曝光,由我主筆列舉了部分勞教所的惡行,(當然對參與的警察並沒有一味的譴責,而是站在他們的角度表達了身不由己的現實,然而也包含由於怕心而沒有直指主兇惡警的因素)交由同修在接見時傳出去,但是事情最終沒有成功,傳遞的同修受到責難,同時虛張聲勢的要找出誰寫的文章,其實邪惡也猜到是我執筆,同修也提示我注意邪惡可能進行的追究,我當時一點都沒有害怕,寫的都是明擺著的事實,誰也否認不了,而且感覺對人已經很慈悲了,要是邪惡再敢得寸進尺,大不了我遭受些痛苦,也要把黑暗徹底揭露給世人,紙永遠包不住火。後來也就不了了之,可能他們覺得反正也沒傳出去,就沒再深查。我想可能自己的一念在淺層次上符合了法的要求,師尊為弟子化解了這難。而且每個大法弟子幾乎都能看到同修想方設法傳進來的師父經文,除了邪悟的那些人外整體也在提高,慢慢的我自己的怕心也小很多了。
一次在收工回寢室時,我和同修交流過程中,順便也給那些刑事犯背《轉法輪》的片段,聲音稍微大了些,一個剛剛分來的管事犯人,正想找機會整人樹立權威,聽到有聲音就在走廊裡喊著:誰在說話?誰在說話!直奔我們寢室而來,到門口氣勢洶洶的問:剛才誰那麼大聲的說話?這是什麼地方?我直視著他平靜而堅定的說:是我!他有點出乎意料,一下子沒了音了。過了一會兒才說:聽說你有點小威信啊,告訴你,共產黨專門打的就是挑頭的!說完找了個台階走了。我後來悟到那是大法賦予的正念解體了他背後的邪惡,那麼惡人也就猖狂不起來了。可是邪惡一直不死心,在大家集體撤回悔過書的事情發生後,邪惡翻出前帳,將我也調離原來的中隊,調往據稱是最嚴厲的某隊,妄圖讓我面對更嚴酷的環境。
初到新的中隊,還要被當做「新收」對待,雖然沒有暴打,但這次是不讓睡覺,本來從原中隊帶著東西到這裡來,左右折騰,一天都很疲勞,現在又不讓睡覺,後半夜困的我實在頭暈目眩,迷迷糊糊中我沒忍住,突然爆發,大聲質問看管我的兩個管事刑事犯,(有一個被稱為大班長,好像是這個隊的牢頭)我怒斥著:大不了就是個死嘛,你們來吧。沒想到其中一個被嚇呆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後來假藉此因由臥床說心臟病犯了,不去出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另一個回過神來急忙招呼人把我按壓在地上,向聞訊趕來的警察報告情況,當天值班的警察以打人心狠手黑出名,過來問我為甚麼吵鬧,我說為甚麼不讓睡覺?他遮掩著說沒說不讓睡啊。然後指令幾個人七手八腳把我拉到一個角落罰站,聽候處理,這幾個人就在那裡議論,這下你可慘了,趕上他的班,而且從來都沒有人敢「鬧號」...我閉著眼也不言語,心想有啥算啥,不理之。那個警察好像遇到這事自己也做不了主,請示一番,不知得到什麼指示,反正不長時間居然叫我先睡覺去,等明天再說,以後也沒再提這個茬,只是後來我恰好分到這個小隊長管轄的班,一次因為上級檢查衛生髮現一個刑事犯儲物櫃不合格,使他認為很沒面子,以此為藉口對我們全班進行毒打,可能是一直對我懷恨在心找個機會實施報復吧,因為這次被批評根本不關其他任何人的事。
雖然當時警察沒有因為「鬧號」這件事對我進行懲處,可是那些刑事犯卻極為不友善,可能是在過程中我得罪了那兩個管事的,還有就是平時誰也不敢這樣做,而我一個「法輪功」做了卻沒有受罰他們心裡也有些不平衡,所以遇到很多刁難,我也不跟他們計較,但是令我想像不到的是,邪惡迫害形式突然發生了巨大變化,以至於差點將我置於死地。
在以前那個中隊時,雖然勞動任務繁重,但是我身體還是沒出什麼問題的,比起那些出瘡長疥的同修或刑事犯來講,還算是幸運的。可是剛到這個中隊當天,就感覺右腳腕子處不得勁,發現鼓起一個包,破口之後往外流膿,「新收」進隊都要檢查是否有病有傷,被刑事犯發現後就說我長疥了,得進行處理,後來一個刑事犯在我洗澡時,用不知哪裡找來的牙刷往我傷口上刷,說要把爛肉刷掉。我咬牙忍住,可是他草草弄完後我再站立時右腳就不敢吃勁了。以至於當晚熬夜我向兩個刑事犯大聲要求睡覺也有站的時間太長,右腳有點吃不消的原因。後來被牙刷刷過的傷口發炎,不可避免的出現感染,越腫越厲害,膿血依然不住的流,加上環境惡劣,沒幾天走路就受到影響一瘸一拐的了。
那些警察可不管你身體遭受什麼樣的痛苦,他們還要按照上級的指示強力轉化大法弟子,有一次那個中隊的指導員仗著看過點書,親自赤膊上陣,把幾乎所有這個中隊裡的「法輪功」學員(除了一位特別堅定正在絕食的大法弟子以外)集中在一起,聽他講課,極盡歪理邪說,強制往學員們腦子裡灌,說著說著居然侮辱起師尊來,我想到自己是大法弟子,怎能容忍壞人當眾出口造業、誹謗恩師!我當時就站起來,對著他一字一句的說:不允許你污衊我師父!他一下子愣在那裡,根本想不到會有人在這樣的場合打斷他、告誡他、制止他,一會兒反應過來連忙叫外面的兩個值班警察進來,說:把他拖出去。那兩個警察推推搡搡的把我拽出了教室。
來到警察辦公室,叫我對著窗戶站著,他倆嘴裡一邊叨咕著說:呵,來了個敢出頭的哦,多少年都沒碰到啦。一邊拿著電棍在我周圍轉來轉去,故意把電棍的火花打的噼裡啪啦響。我兩眼一閉,任憑他們怎麼表演,一言不發,也沒往心裡去,奇怪的是,這兩個人就這樣只是干嚇唬,始終沒有電我,(可能是那一刻確實什麼心都放下了,它們抓不到理,邪惡也就不敢動手了,否則師尊的法身和護法神也不能容許)就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
後來腳有些吃不消了,求安逸心翻上來了,怕心也隨之騷動起來,怕這時惡警再用刑真不知道能不能抗過去。之前根本就沒有「抗」這個概念,思想中的波動邪惡看的很清楚,這時就聽一個警察說:不管怎樣,他是指導員,你得尊重他。我說我沒有不尊重他,但是不許污衊我師父。他不聽我講自顧自接著說,你打擾他講課,得跟他道歉。我當時考慮這個警察言辭中沒有提及誹謗大法的內容,加上心念也不是很堅定,就順遂了邪惡的要求,沒有走好這一步。但是通過這件事也是對邪惡的重重一擊,以後那個指導員也不搞什麼講演授課那些了。
其實要是從外表看,他還真是儀表堂堂,據說學歷也高,好像也不是那種偽善陰險歹毒之人,那天我所謂的「鬧號」值班警察就是請示的他怎麼辦,他也沒有氣急敗壞嚴令追究,以後我又被轉到專門整治(就是專業化迫害)法輪功的大隊時,又遇見他在那當教導員,還來到我的寢室試圖用佛教中的理論說服我,我針對著駁斥並講一些大法真相,他始終聽不進去。後來勞教所試圖用親情進行所謂的「感化」,把我拉回原單位和岳父家時,跟車的那個小警察在上車前要給我戴上銬子,被他看見了,說了句你銬他幹啥,他也不會跑掉,結果幫我躲過被銬之苦。只是我一直也為他惋惜,可能他本性不壞,卻受了邪黨蠱惑那麼深,與正法為敵,下場肯定是可悲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