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播(音頻):玄木記 (3-11)

作者:話本先笙 播音:新宇音


【正見網2023年07月29日】

小說連播(音頻):玄木記 (3-11)(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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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播(音頻):玄木記 (3-11)

作者:話本先笙
播音:新宇音

且說上一場戰事剛剛結束,雖是旗開得勝,但只因那蚩尤的軍師共工太過狡猾狠毒,竟然製作了插有倒刺的刀劍,很多天兵被倒刺割的皮開肉綻,痛苦不堪。

雖說勝了,但也傷亡不小,戰事一過,瑤真趕緊叫曦和去取靈藥,可曦和打開匣子一看,靈藥已經所剩無幾了,大部分重傷將士無法為其療傷。

瑤真想:自己走時是把玉京山的全部靈藥都帶了來,我這裡沒有,這四洲之內是不會有了。

於是就吩咐青鸞曦和帶著崑崙山的幾位女仙一起去采些止痛的草藥。可因南洲多年陷於戰事,兵荒馬亂,連草地都被踐踏摧毀大半,根本沒什麼止痛的草藥。

瑤真看著將士們受苦,內心煩悶。風潛見她如此,便走過去安慰她。勸了她半天,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餘光一掃看見風潛的腰間別著個酒葫蘆,瑤真搶過來就喝了兩口,然後又把酒遞給了他。

風潛道:「怎就喝了兩口?不飲個痛快?好像不是你的風格?」

瑤真:「你這酒太難喝,無香,無味,跟水差不多,像是咱師父釀的。」

風潛:「呵呵,我隨便在玉京山拿的,也不知誰釀的,但咱玉京山的酒也不差啊!哪有你說的那麼索然無味?」

瑤真:「你喝過崑崙山的『梨花淚』嗎?」

風潛:「聽說過,說是眼淚釀的酒?」

瑤真:「此酒先是用梨花所釀,埋於梨花樹下,或是千年,或是萬年,等待著一滴淚。」

風潛:「哦?這釀酒之法竟如此有趣。」

瑤真:「若有緣人遇上那梨花酒,又恰好流了一滴淚在酒中,這梨花淚才算釀成。這淚越是五味雜陳,越是百感交集,越是痛的徹骨,越是苦的難言,這酒就越香醇。」

風潛:「你們崑崙山還真是什麼奇特之事都有,連釀酒都這麼浪漫有趣。你品嘗過梨花淚嗎?」

瑤真:「只品過一次,味道著實香醇濃郁,是老龜從青海海底的廢墟裡背上來的,估計是上古時候釀造的。」

風潛:「哪日我也釀一壺,埋在你那崑崙梨樹下,也等待有緣人滴上一滴淚。」

瑤真:「我早釀了一壺,已埋在梨樹下了,等哪天有淚滴入,我就送你!哈哈!」

風潛:「好啊,等你...」

此時,青鸞走來,俯著瑤真的耳朵,好像對瑤真說了什麼要緊的事,瑤真趕緊起身,對風潛說:「我有點事,我先過去了。」

還未等風潛問什麼事,瑤真已經快步走了,風潛跟在瑤真後面,遠遠的看到一青衫小生在等瑤真,風潛定睛一看,這應是紫雲山的小將阿澤。

阿澤一見瑤真便嘴角上揚,也忘記自己是將,人家是帥了,也忘記行禮了。

瑤真一見他,直接說:「不必多禮了,說吧!」

阿澤這才想起自己忘記行禮了,回過神來,作揖說道:「元帥,你得隨我到一靜謐之處,我才能將那法教與你。」說完阿澤便騰雲而去,瑤真也騰雲隨他。

瑤真看他騰雲駕霧的功力精純,起落在虛無之間隨意自在。

瑤真:「你這腳力倒是不錯!」

阿澤一聽瑤真如此說,趕緊收斂了三分功力。

阿澤:「是嗎?腳力好都是被人攆,練出來的!」

瑤真苦笑了一聲,想到他是位打仗從未贏過的將領,此言或許也並不是玩笑。

阿澤將瑤真帶入了一處幽靜的山洞旁,對瑤真說:「就在這吧。」

瑤真想了想,還是有些迷惑:「阿澤,你說你有為眾將療傷之法,然後便帶我來此處,你還是跟我細說說吧,這到底是個什麼法?為什麼要到這來?」

阿澤點了點頭:「這是個秘授術法,叫『轉業術』,無需丹藥便可將對方的苦難轉化到自己身上,為其承受了便可。但不傳外人,可如今情況緊急,也就顧不得那些規矩了。戰事一平,你忘記就好了,也就當我沒告訴過你。」

瑤真:「好!一言為定!戰事一過我就忘記!我們開始吧。」

於是,阿澤就將此術法教給了瑤真。瑤真學過之後,感覺不太純熟,又多加練習了幾遍。

阿澤看瑤真學的認真,汗珠順著臉頰滾下。阿澤:「你坐下休息一會兒吧,讓功力與術法在體內有時間融合,然後再練幾遍就應該可以了。」

瑤真:「謝謝你...你把這麼厲害的秘授功法教與我,我也替眾天兵天將謝謝你。」阿澤看著她笑了一下,也沒說什麼。

瑤真說完便和阿澤並排坐在了草地上休息,阿澤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默的低著頭,嘴角上揚,心裡有一種既高興又慌亂的感覺。

瑤真見他一句話不說,只低個頭,總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想說句話打破尷尬,又不知道說什麼,畢竟和他不熟。

瑤真終於擠出了一句話來:「這...這轉業術我要是早就會的話,可以救很多生靈了。」

阿澤看著瑤真,認真的問道:「你們崑崙山有很多生靈受傷嗎?」

瑤真心想:難道他聽不出來我剛才只是想打破尷尬嗎?

瑤真:「那到...也沒有,不過也有一次,那時來了一隻吐火的紅貙,燒傷了很多生靈。」

阿澤:「那你有受傷嗎?」

瑤真心想:我說這幹嘛?自己當時差點被紅貙打死,可說出來確實有點丟臉……

瑤真:「哎...怎麼說呢,我是最怕火了……我們崑崙山生靈也怕火.....」

阿澤見瑤真臉色為難,便知她應是沒討到好處,也就沒有細問,依舊低著頭,笑而不語。

因剛剛有些丟臉,瑤真想想自己也是個元帥,應該有點元帥的樣子。

瑤真:「阿澤,最近作戰可吃力嗎?」

阿澤聽她這麼問,也不知該說什麼。阿澤:「喔...喔...還好吧……」

瑤真見他一襲青衫,一副瘦弱的骨架子,面容清秀,看著也不像塊能打仗的料。瑤真:「沒關係,勝敗乃兵家常事,盡力就好!」

阿澤聽瑤真對自己竟沒有半分輕蔑,覺得心頭一暖,可又不知道說什麼,就又低下頭,默默的微笑。

瑤真看這個大男孩低頭微笑的樣子,總感覺有點怪怪的,想他可能是太靦腆內向的緣故,所以才看著有些不自然吧。

瑤真又看了看自己的功。瑤真:「應該融合的差不多了。」說完便起身又將此術練了一遍,已覺純熟。瑤真:「應該差不多了,我們趕緊回去救治傷員吧!」

阿澤點了點頭,便和她一起騰雲回去了。

瑤真回去之後,便為重傷員以此術法療傷,果真,此術法比玉京山的靈藥還要有效,可以將傷痛治療到八成,而那藥也只能治療七成,其實也是瑤真功力不夠純熟,阿澤是可以將此術法運用到十成的,也就是完全治好。

瑤真回去之後,風潛詢問她下午去了哪裡,去做了何事。瑤真心想:此術法是人家的秘授功法,肯定是要保密的。於是瑤真就隨便撒了個慌,說自己去找草藥仙方了。

因風潛明明看到她和阿澤一起騰雲而去,瑤真明顯是沒有和他說實話,他也沒有再問。只是心中悶悶不樂,他深知自己已中意瑤真很久,可卻不知道瑤真是否也有此意,於是就借著月華,喝起了悶酒。

風潛見月華如水,借著三分醉意,吟唱道:

「明月朗朗兮,清風微揚!華光若水兮,難洗情痴悲妄!爾空負脈脈溫情兮,長夜更涼.....」

恰巧多寶遇見了坐在樹下喝酒的風潛,便靠近風潛,說道:「久聞兄台才華橫溢,風流倜儻,今得見兄台一表人材,借月吟詩,此情此景真是賞心悅目啊……」

風潛撩起醉眼,一看是紫雲山的多寶,便邀他坐下一起飲酒,閒談……

瑤真替重傷將士療傷之後,回到自己帳內依然是用氤氳泉水泡了個澡,便回到榻上休息。而阿澤,每個夜裡都會準時到瑤真的營帳外替其療傷,每次療傷之後,都是一身的斑駁血跡。

這日,阿澤剛剛替瑤真療過傷,回到自己的營帳外,便覺氣息不對........

且說那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阿澤回到自己營帳處,便覺周圍氣息不對,渾濁之氣濃厚。阿澤料到應是有魔族人在此,但不知其是何用意。

於是便將計就計,回到自己帳內,假裝安然睡去。

不一會兒,只聽門外有一聲音輕聲說道:「阿澤將軍!我是助您的仙使!與您有要事相商!」

此聲音驚動了陶陶默默,於是二人迷迷糊糊的把門打開,看見是兩位白衣飄飄的「仙使」,於是就讓他二人進了營帳。

陶陶默默看見主人已起身盤坐,那兩位「仙使」關上了門,走到阿澤面前,剛要問候講話。

只見阿澤眼皮一抬,便將「顯形功」打出,這兩位「仙使」的仙衣和仙氣統統不見,露出了魔族的猙獰本相。

嚇得陶陶默默趕緊擺開作戰陣勢,這兩個魔族的小吏也緊張的不得了:「我們沒有惡意...沒有惡意...」

阿澤:「明人不說暗話!有何貴幹?!從實招來!」

這股純陽正氣,嚇得這兩個魔吏紛紛跪倒在地:「沒有惡意...沒有惡意...奉我主共工之命,前來...前來...勸將軍離開這水深火熱的瑤營!我們主人知道您在這裡過的不太舒心,所以想邀請您到我們那裡坐坐……」

阿澤一聽便知:共工也看出我只輸不贏,在此遭受冷眼,遂用這挑撥離間的詭計勸我助它,想讓我當它共工的奸細。此計直攻人心弱處,狠辣奸詐,不過在阿澤看來,確是這般拙劣,便冷笑了一聲,擺擺手示意讓陶陶默默休息吧,不必理會。

默默在阿澤耳邊輕聲說:「主人,不把它們攆出去嗎?」

阿澤:「不必,你去睡吧。萬事萬物的來和去,都有它的時間。」之後便繼續閉眼打坐。

而那兩個魔吏,絞盡腦汁,軟磨硬泡,一直喋喋不休的勸了阿澤兩個時辰,直到聽見阿澤的鼾聲,方悻悻離去。

一日,瑤真正焦頭爛額的處理軍務。

「報!有敵軍偷襲我營後方!

「撥兵三千,守!」

「報!黃帝軍遭敵軍偷襲!」

「撥兵三千,援!」

「報!元帥!有敵軍歸降!如何處置?」

「降兵不殺,歸置一處!派四匹麒麟獸嚴加看守!」

......

青鸞看瑤真鼻子上的灰還未曾擦去,便拿出手帕為其擦拭。

瑤真推開她的手:「不用不用...」

青鸞忍不住問道:「哎,你能不能過來下,我有事和你說。」

瑤真見青鸞有事,便暫時推開軍務,來到後帳,問她怎麼了。

青鸞小聲說:「青鳥來報,說有魔族出入阿澤帳內。」

瑤真:「什麼?!待我處理完軍務去問問他。」

青鸞懟了瑤真一下道:「這怎麼能直接問呢?他怎麼會和你說實話?你不怕他和魔族...」

瑤真搖搖頭,說:「不會,他幫過我的。」

青鸞說:「還是注意些為好,有些詭計可是連環計。」

瑤真想了想,嘆了一口氣。

或許誤會就該發生,你不想發生都不行,正是無巧不成書。

瑤真處理完軍務,夜已深,瑤真來到阿澤帳內,本想進去詢問,但又想起青鸞的話,有些遲疑。於是便坐在了阿澤帳外的一棵老樹下,想著進去怎麼問,畢竟阿澤幫過自己的大忙,若是顯出懷疑之心總是不好,但又不能不問。

此時,瑤真也覺得一股濁氣逼近,只見兩個魔吏遁身進入了阿澤帳內。

瑤真剛要隱身去探聽,結果前方來了個急報,讓瑤真速去,戰事不等人,瑤真只能火速前去。

其實,這兩個魔吏也是被共工逼得無路可走,定要它們將阿澤勸降不可,所以又來軟磨硬泡,阿澤不曾理會,不和他們說一句話,他們只好又離去。

現在的戰事,確實是黃帝一方頗占上峰,急的蚩尤團團轉,向外昭告,尋求破那瑤軍之法。

其實,急的團團轉的不僅有蚩尤,還有通天教主。雖說戰事占上峰,但那紫雲兵卻沒什麼大的功績。

一天,多寶正要休息,只見桌子上多了一封密函,打開一看,嚇得不行。

只見那密函上寫著:「若無功績,休來見我!」

多寶一看,這是師父的通牒啊!簡直寢不能安。

於是,便想著如何能讓師父滿意,想著想著,便想到了歪路去,突然心生一計,便去找玉鬥商議。

多寶:「師妹,若想在戰績上取得戰功,硬拼是不行了,咱們紫雲山人哪有那崑崙山的獸類勇猛?」

玉鬥:「那怎麼辦?」

「這樣,我看那蚩尤現在也潰不成軍,咱們怎麼打都是個贏,不如咱先削弱削弱內部力量。」

玉鬥:「什麼意思?」

多寶:「其實,那瑤真也有弱點,只是蚩尤那邊不知道。咱們可以先讓它知道,待它發力。可瑤真的弱項,卻不是咱們的弱項,到時看那瑤真不行了,咱們再上!這功績不就上來了?」

玉鬥:「什麼?那萬一咱們也不行,不就全完了嗎?」

多寶:「不會的,你知道那瑤真和崑崙的弱點在哪嗎?」

玉鬥:「不知道。」

多寶:「你記不記得那年,瑤真被那吐火的紅貙差點兒打死?你看那崑崙山的平時個個兒威猛,遇到火就完蛋!可咱們不怕火啊!咱們這邊水龍雨將多的是,修行的又是這行雲流水的道法,何時怕過火?到時我們先用隱身密函將此消息透露給蚩尤,然後這邊水龍雨師做好準備,待那瑤真不行了,咱再一舉殲滅敵軍!這功績不就有了!」

玉鬥聽的心顫顫發抖:「這...這....能行嗎?」

多寶:「肯定沒問題,那蚩尤現在急的火燒眉毛,見這密函,也會死馬當活馬醫,試上一次!」

玉鬥:「不...不是說這個...是說...誒呀...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多寶:「就這麼定了!我回去準備!」

玉鬥仍然內心惴惴不安。

為了增加可信度,他二人都用不同筆記寫了幾封密函,上面只寫四字:瑤軍畏火。

多寶:「師妹,一定用隱身術加封密函!我先發幾封,你隨後!」

玉鬥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多寶的密函發走了,可玉鬥還是遲疑不決,但又怕違抗了師命,只得發了。

她本準備了三封密函,但當發到第三封之時,突然想到了瑤真還為自己治過臉上的毒,心中一顫,這隱身術就忘了用,直白白的將密函發了出去。

因這是一封沒有隱身的密函,途中就被青鳥所截,呈與瑤真。

瑤真一打開密函,只見上面明晃晃的四個大字:瑤軍畏火。

瑤真勃然大怒,仔細苦想是誰揭了自己的老底兒?!突然想到那日與阿澤在山洞邊的對話.....

「哎...怎麼說呢,我是最怕火了……我們崑崙山生靈也怕火.....」

又一想到他帳內有魔族出入,青鸞的話.......

瑤真已經著實的懷疑阿澤有奸細之嫌了,「誤會」的產生,也無非就是一個「巧」字,仿佛是冥冥中寫劇本的,故意要局中人如此波折一樣。

青鸞問:「現在要查嗎?」

瑤真忍著怒氣:「此時不可查,作戰之時最忌諱查自己人,會亂了軍心。」

青鸞又說:「那我暗中派人去查吧。阿澤那邊也緊盯著些。」

瑤真緊鎖著眉頭,點了點頭。

青鸞見她如此,便安慰的說:「這不是被咱們截獲了嘛!你應該感到慶幸!」

瑤真苦笑了一聲,說:「你怎麼知道就這一封?」

青鸞:「也對啊,這要不是一封,可麻煩了……」

「急報!急報!敵軍放火!數隻火怪空襲我營!」

青鸞:「這...這麼快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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