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5年04月08日】
今年新年期間中國大陸熱映的國產動畫電影《哪吒2》裡，有一句 「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台詞，被長期接受中共無神論黨文化灌輸教育的大陸網民所熱炒和信奉。這讓我聯想到了古希臘的德爾斐神殿，它是所有希臘聖地中最重要的神殿，著名的德爾斐神諭就是從這裡發布的。
德爾斐神諭告訴我們，神的旨意不可抗拒，人無論採取怎樣的手段企圖改變或逃避神安排的命運，最後總是以失敗告終。
德爾斐：世界的中心
在距離雅典150公裡的帕納索斯深山裡，有一個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的古遺蹟：德爾斐（Delphi）。對於希臘諸神來說，德爾斐的阿波羅神廟就是世界文明的中心。
德爾斐的阿波羅神廟為甚麼成了世界的中心呢？根據古希臘的一個神話，有一天阿波羅的老爹宙斯突發奇想，他想弄清楚世界中心在哪裡，就朝東西兩個相反的兩個方向各放飛一隻神鷹。兩隻鷹最後在德爾斐匯合了，並雙雙停在一塊卵形石頭上。宙斯就此判定，這裡就是世界的中心。
當時的人們將世界的形狀想像成人，那麼人的中心在哪兒呢？肚臍眼兒。故而兩隻鷹停留的石塊被稱為「大地之臍（Omphalos）」，世界的最中心。
德爾斐的阿波羅神廟遺址
恐怖的神諭
如果有人問古希臘最著名的神諭是什麼，那一定是德爾斐神諭（Oracle of Delphi）了。而在關於德爾斐神諭的眾多傳說中，最著名的恐怕要屬俄狄浦斯（Oedipus）弒父娶母的故事了。
這個取材於希臘神話的故事被記載在古希臘悲劇大師索福克勒斯（Sophocles）的戲劇《俄狄浦斯王》（Oedipus the King）中，該劇被亞裡士多德視為古希臘悲劇的典範。
故事的發生地被設定在底比斯（Thebes）（又譯為忒拜），一個非常重要的古希臘城邦。國王拉伊俄斯和王后膝下無子，去找德爾斐（Delphi）的先知求助，卻得到一個可怕的預言：「你們最好別生小孩。如果生了會是個兒子，他會殺死爸爸，然後娶媽媽為妻。」
這下子可把拉伊俄斯嚇的不輕，此後再也不敢親近王后了。但命運弄人：有一天晚宴後他喝醉了，稀裡糊塗的和喬卡斯塔同房，十個月後妻子生下個男孩，名叫俄狄浦斯（Oedipus）。
萊俄斯可沒忘了那個可怕的預言，但他也不敢得罪天神直接殺死兒子。於是他們夫妻命令手下把這個新生嬰兒扔到一座山上，用釘子把他的雙腳釘在樹上。
一個叫福巴斯的獵人發現了這個嬰兒，把他從樹上救下來，所以俄狄浦斯在希臘文裡的意思是 「腫脹的腳（swollen foot）」。
當俄狄浦斯長大一些後，獨自來到德爾斐神殿裡請求阿波羅的神諭，卻意外得知了自己弒父娶母的命運。為了避免神諭成真，俄狄浦斯離開了柯林斯，並發誓永不回來。
斯芬克斯的謎題
但神的旨意是不可抗拒的，無論採取怎樣的手段和措施企圖改變或逃避神諭的命運，最後總是以失敗告終。而故事也正是這麼發展的。
在此時的忒拜城內，為懲治拉伊俄斯當年對其恩人的兒子克律西波斯所犯下的罪行，希臘神界的女王赫拉送來了獅身人面的女妖斯芬克斯（the Sphinx），全城正陷入極度的恐慌之中。
正像後世廣為人知的那樣，斯芬克斯要求每一個過路人解答一個極難參透的謎語：「什麼動物是早晨用四隻腳走路，中午用兩隻腳走路，晚上用三隻腳走路？」全城的男女老幼沒有一個人能解開謎語，其結果就是被她一一吞食。
現收藏於德爾斐考古學博物館的納克索斯獅身人面像（Naxos Sphinx）
忒拜國王拉伊俄斯希望通過神諭找到擊退斯芬克斯的方法，就在走向德爾斐神廟的途中，與朝著忒拜城方向行走的俄狄浦斯狹路相逢。因為狹窄的道路只能容納一人通過，而兩個人又互不認識對方，國王拉伊俄斯粗暴地命令俄狄浦斯讓路，俄狄浦斯盛怒之下殺死了拉伊俄斯。當然他並不知道殺死的就是自己的父親。
而此時的忒拜為了脫困，宣布誰能解開謎題，從斯芬克斯口中拯救城邦的話，便可獲得王位並娶國王的遺孀伊俄卡斯忒為妻。聰明的俄狄浦斯進入忒拜城之後，破解了斯芬克斯的謎語。謎語的答案就是人，早上四隻腳=幼年爬行，中午兩隻腳=青年行走，傍晚三隻腳=老年用拐杖。完美的答案使得女妖在羞愧中自盡而亡。
俄狄浦斯與斯芬克斯
神諭終將應驗
拯救了忒拜城的俄狄浦斯受到人民的推崇被選為國王，並與失去了丈夫拉伊俄斯的王后伊俄卡斯特（Iocasta）成婚，從而應驗了他將「弒父娶母」的德爾斐神諭。在母親兼妻子伊俄卡斯特的輔佐下，俄狄浦斯逐漸成為一位民眾愛戴的國王。
但由於俄狄浦斯在不知不覺間犯下了「弒父娶母」的大罪，瘟疫和饑荒降臨到了忒拜城。整個城市陷入了巨大的災難中。這時的俄狄浦斯又想到了德爾斐的阿波羅神廟，他派遣克瑞翁去神廟求助，得到的神諭是，只有驅逐忒拜城內一位謀殺了前國王拉伊俄斯的罪孽之徒，災難才會平息。
由此，俄狄浦斯開始追查殺害前國王的兇手，卻無意得知自己就是那個兇手，並知道了全部事實的真相。
震驚不已的伊俄卡斯特羞愧地上吊自殺，而同樣悲憤的俄狄浦斯用胸針刺瞎了自己的眼睛，用最殘酷的方式懲罰自己，並選擇了離開這個國家。此後，俄狄浦斯漂泊四方，後來得到大英雄忒修斯的保護，最終死於眾女神的聖地。
流浪期間的俄狄浦斯又老又瞎，只有三女兒陪伴左右
德爾斐的衰落
據考古學家研究，大約在公元前8世紀時，德爾斐建立起第一座阿波羅神廟。自那時起，無數的信徒來德爾斐向阿波羅表達崇敬之情，並請求神諭的指示。在大約1100年的時間裡，這裡一直是西方世界最神秘的地方。
公元前4世紀，一場地震對阿波羅神廟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同時希臘也發生了政治動盪，聖地從此開始走向衰落。直到公元393年，信仰基督教的羅馬帝國皇帝狄奧多西一世（Theodosius I）簽發諭令禁止異教信仰，關閉德爾斐，標誌著阿波羅崇拜的終結，曾經輝煌一時的宗教中心變成一片廢墟，並逐漸被世人遺忘。
1987年，經考古發掘後的德爾斐遺址被聯合國列為世界文化遺產。
德爾斐遺址還原模型圖
人啊，認識你自己！
有趣的是，儘管德爾斐已經衰落了，但刻在德爾斐神殿大門上的一句德爾斐箴言（Delphic maxims）至今仍被銘記：γνῶθι σεαυτόν（認識你自己），英語翻譯為Know thyself。
這是阿波羅神賜給人們的教誨，也是上古人類文明的古老光輝。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就經常引用這句箴言，勸戒他的學生和其他人要有自知之明，明白人只是人，並非諸神。
蘇格拉底
朋友，當你到希臘旅遊，參觀德爾斐神廟遺址時，面對神廟大門上的德爾斐箴言，你是否會相信人的命運與神的諭言，又或進一步聯想到人類之渺小，天意之不可違，必須敬天信神，順應天意呢？
人啊，認識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