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5年08月01日】
沈韻家裡終於有人來給存錢了,錢數很少,卻舒緩了她的窘境。走廊內,兩名勞動犯手推著一輛賣貨車,停在各監室門前賣貨,到了X號房,沈韻站在鐵門前,買了之前盈盈「借」給她的生活用品,還給了她,又買了一些獨立包裝的雞爪送給她。
盈盈見她買的東西多,讓她把東西放在最下方,大一些的儲物格裡,沈韻很高興。這一天,伺候盈盈日常生活的美美來到她面前,悄聲說:「盈盈讓你買被褥。她的意思是讓你買下現在睡的被褥。錢給她買東西。」
「咦?!」沈韻一愣,想起她現在睡的那套被褥又髒又舊,不知從前被人睡過多久了,她有些猶豫。
美美見她沉默著,又說:「反正你也要買被褥,把現在睡的這套買下來,盈盈也高興,你也高興,多好啊。」
沈韻平日和月桂阿姨在一起,吃飯時,也是對坐著的。她無意向旁看了一眼,正見盈盈注視著她。原來,這監室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號長可以將沒人要的被褥賣給新來的人,只要那人願意,號長可以私人額外收入一筆錢。
看守所裡的東西都很貴,價格高於外面的市價一倍多。裡面賣的被褥很薄,又很貴,許多在監室裡呆長的人,都將自己睡的被褥縫的很厚,家裡有錢的人,就買兩套縫合在一起。沈韻沒有那麼多錢,思來想去決定買下現在睡的這套被褥。
盈盈很開心,等賣貨車來時,守在她身邊,買了許多東西。沈韻心眼實誠,那套髒褥配有兩張被,她卻只留一張被,將另一張被疊好放在一旁。這時,她將自己視為修煉人,不會多占一點便宜。盈盈見她發「傻」。讓她和月桂阿姨把那張被壓在兩人的腳底下禦寒。這可以說是盈盈對大法弟子的一片善心。
說來沈韻應該對盈盈好一些,卻受不了她的壞脾氣,盈盈的脾氣很差,常常向監室裡的人大呼小叫。沈韻和她年齡差不多,經常被拉著和另外兩個女孩一起打牌,玩牌期間,不知道要被她數落多少次。這一天,盈盈又數落她,沈韻將手裡的牌扔在坐墊上,扭頭不和她們玩了。
盈盈很生氣,口中罵了許多,沈韻也不理睬,也不去和她說話。到了晚上,沈韻發起脾氣,和月桂阿姨又不好了,盈盈看在眼裡,決定好好「教訓」她一下。第二天,沈韻蹲在地上,用抹布擦地時,盈盈問:「你昨天晚上為甚麼對月桂姨發脾氣?」
「我沒有啊——」沈韻這些日子在看守所裡也學壞了,學會狡辯了。盈盈見她不誠實,咬著牙,抬腳踹向她的身側,沈韻沒穩住身子,坐在了地上。不知她哪裡來的勇氣,「呼」的一下,面對著盈盈站起來。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著實讓平日裡自大的盈盈吃了一驚,她的臉上浮現出驚恐之色,恐怕沈韻會動手。
沈韻哪裡會打架,手臂都沒有力氣,仗著身材高大一些,嚇住了盈盈。從那天開始,盈盈再不敢對她出言不遜,只會暗暗的發狠。
「鈴——」這天凌晨,那可惡的鈴聲又響徹走廊。監室裡的人又同螞蟻一樣重複著昨天的事情。
睏倦的盈盈還不想起床,她讓兩個人將那厚重的褥子拖向一邊,繼續蒙頭大睡,奇怪的是看守所裡的管教都不做理睬,偶然機會,沈韻從一個人的口中得知,盈盈的母親給X號房的管教送了錢,才能當上X號房的號長。
好景不長,盈盈母親送錢的那位管教退休了,臨走時,將X號房裡的電視機搬走了(聽說那是她從家裡搬來的),X號房換了一位新的管教。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另外的監室內調過來兩個「新」人,二人來了之後,送給了盈盈許多東西,每日輪流買菜和她一起吃飯。一天中午,盈盈躺在褥子上獨睡,走廊內,響起鐵輪划過地面的聲音,原來是食堂內的男勞動犯推著車來女監室賣菜來了。
監室裡,家裡富裕的人,手上拿著塑料盆都擠到鐵門前買菜,沈韻手裡沒有錢,只坐在一旁看著。一名管事的男勞動犯望見睡在通鋪上的盈盈,拿著鐵盆用力敲了一下鐵門,喊道:「都什麼時間了,還躺在那裡睡覺。」
盈盈被驚醒,從褥子上坐了起來,眨了眨朦朧的睡眼,唇角露出一抹微笑,問新調來的白白和青青:「那個人是不是喜歡我啊?!」
白白沒有回應,青青附和著說:「看他的樣子像是喜歡你,不如你給他寫個紙條交給我,明天等他來賣菜的時候,我幫你偷偷塞給他。」
盈盈喜出望外,和青青商量著寫了張紙條,第二天中午,走廊內,又響起鐵輪划過地面的聲音,食堂裡的男勞動犯又來賣菜了,沈韻只見青青用她手臂搭在鐵欄上,小心翼翼的將紙條塞到了那個男生手上。從此,兩人在中午賣菜時候,頻繁傳起了紙條,談起了「戀愛」。
後來,沈韻從她們聊天中,了解到這樣的事情在看守所裡屢見不鮮,能夠去食堂內服刑的男勞動犯都是家裡給管教送了錢的,食堂內的活相比別處活好很多,男勞動犯們都爭著去那裡服刑。
中共邪黨統治下的看守所,對沒有犯罪的善良法輪功學員「管理」嚴格,卻對真正觸碰法律的犯罪嫌疑人管理寬鬆。在它們的體制內瀰漫著邪黨文化中的腐敗,這也是中國普遍存在的一種奇怪現象。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