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文章中提高與修去自我

華盛頓DC大法弟子


【正見網2005年03月07日】

從鎮壓開始到現在好像我主要做的證實法的工作一直都跟寫文章有關。鎮壓開始的第一年,我在中國大陸,從那時起就開始給大法網站寫文章。之後來美國留學。這期間經歷的許多事情,現在都慢慢淡忘了,我主要講一些印象比較深刻的提高過程。

一、在寫文章中的提高

在鎮壓最開始的兩年半時間裡,我的文章風格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現在拿起那個時候寫的東西看,幾乎很難讀到底,主要原因就是文字中透露出的爭鬥心很強,總想要和誰辯論個對錯。

2001年底,北美的弟子開始創辦講真象的電視台,當時一些比較擅長寫作的弟子聚集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小說和劇本創作小組,為講真象服務,在大法的網站上開闢了一個欄目刊登弟子的作品。小組裡面的人手很快,短篇小說、中篇小說和劇本很快就創作出來一批,裡面也是表現迫害的殘酷和弟子的正念正行。有一些情節,我自己感覺對常人來說心理變化過快,擔心常人是否能看得懂。

我考慮了幾天的時間沒有動筆。因為我是學理工出身的,非常注重邏輯思維。也就是寫一篇小說,對邏輯上是否沒有漏洞,常人是否能夠理解,前因後果等等考慮得非常多。後來我決定還是寫我最熟悉的人和事,那也就是自己的親身經歷,這樣比較真實。我想把自己從常人到走入修煉,到最後迫害開始的心路歷程仔細地寫出來。因為我的天目從來沒有看到過任何東西,所有的心理變化都是從法理上、道理上明白了,經過理性的思考,然後才去做的。我想這種變化對於不理解修煉的人、尤其是受現代科學影響很深的人應該都可以接受,也就是跟著小說情節的發展慢慢正面認識大法、看到迫害的殘酷,和弟子為什麼不畏生死地去講清真象。我覺得這種思想上的昇華,就是漸漸從紅塵中超脫出來的過程,就把小說的名字叫做《出塵》。

最初的兩三章是以愛情故事開頭的,在寫好之後發到創作小組徵求意見,有幾個鼓勵的,但是一位功友對我說「你這也太才子佳人了吧。」我想常人都是在情中,至少應該吸引他們看下去才能達到講真象的目地,而且我覺得這是在鋪墊很多後面用得上的情節,就沒有多理會,繼續按照原來的思路寫。寫到第六章的時候,終於停了下來,因為有功友告訴我這樣的小說是不適合發表的。

我感到有些沮喪,心裡很不舒服,和太太抱怨說寫這些東西的目地就是講真象,如果不能發表就等於白做,白白浪費好大一番功夫。早知如此,還不如去大街上發資料。不過既然加入到寫作小組,我覺得一走了之也不合適,就把其他弟子發表過的作品拿出來又讀了一遍,揣摩了一下這些作品的文風。明慧上有很多感人的故事,我拿過來充實一下情節,把弟子塑造得再完美一些,寫了一部中篇、一部短篇劇本。現在才知道當時揣摩別人的文風去寫文章卻並沒有理解那麼寫的意義,完全是在耍小聰明。

《出塵》就這樣停了下來,一停就是半年。中間有幾個寫作小組的同修鼓勵我繼續寫下去,我也提不起興致,就轉去參與其它正法的項目。

2002年3月,聽到師父的《北美巡迴講法》,忽然意識到為今天人類得法而安排出來的古代文化有著很深的內涵。許多我在歷史上熟知的故事一下子鮮活起來,看到了它們在今天講清真象所能起的作用。在6月的時候,我開始給正見網寫系列文章《中國古代文化漫談》。那一個系列文章對我自己的幫助很大,因為我好像第一次跳出了黨文化中大批判、大辯論式的話語系統和思維方式。那個系列文章是我寫作的一個轉折點,從此之後,我的文章少了很多浮躁和鬥爭的色彩,變得沉靜而心平氣和,可以以恬淡的心態去講清道理。我似乎才真正明白了師父說的「人的文化是神傳給人的,只是現代漢語被現代人類變異思想帶著批判有神論及政治觀念而改變了的。」

8月,另一個大法網站的編輯跟我說他們打算連載《出塵》。我嚇了一跳,因為這就意味著我必須把《出塵》完成,而且要保證一定的速度供稿才行。我個人對於完成《出塵》當時已經沒有太大的興趣,完全是當作任務在寫,最初的兩個月也聽不到別人的反饋。有時候看到別人做自己感興趣的大法的事,覺得自己辛辛苦苦寫了半天,也不知道能給多少人講清真象。實在太忙了就把自己以前寫的文章拿過來直接拷貝到小說裡,想著趕緊寫完算了。

大約10月份,紐約的一個功友準備把《出塵》錄製成廣播稿,給大法弟子辦的一個廣播電台用。他對我說他很喜歡這本小說,希望我認真把它寫好。他說他覺得我有幾段寫得很生硬,其實那正是我沒有認真寫的地方。放下電話,我才知道還真有人在看,興趣也提起來一點。那半年多,我很少凌晨三點以前睡覺,常常上床的時候窗外已經有鳥叫聲了,但還是不時懷疑自己辛辛苦苦寫了半天到底能讓幾個人明白真象。這部小說最後完成的時候,正好是壬午年的除夕,當我寫下「全文完」這幾個字的時候,真的是如釋重負。

2003年3月的一天,我到一個功友家裡去辦事。他是專門研究突破大陸網絡封鎖的。他告訴我,《出塵》放在他們的網站上之後,幾個月的時間中國大陸就下載了幾十萬次,經常一個星期有高達一萬多次的下載量,這還僅僅是在它一個網站上。他說他能夠感受到很多人讀了小說後的變化。後來我又接觸到幾位功友,原來家裡都有比較反對大法的,後來看了《出塵》就不再說什麼了。我當時很有些得意。

現在回過頭來看自己寫《出塵》的時候心理的波動,委屈、辛苦、寂寞、高興等等,都是很不正的。我問自己,我是為了別人的好惡和評價來做大法的事情嗎,還是把它當作修煉提高的過程?我能不能不問結果,只注重過程地去完成自己的誓約和使命,最後能象師父說的那樣「當我們走過這段歷史的時候,回過頭來每個大法弟子都能夠說我做了我要做的,(鼓掌)那才是最了不起的。」(《在2003年華盛頓DC法會上的講法》)

師父在《在美術創作研究會上講法》上說:「大家想一想,人是有業力的,你們是大法弟子都知道,人們畫的一切都帶有作者本人的因素。」師父還說「而被畫的人也在畫中充分體現出其本人的一切思想和他身體所帶的一切因素,包括業力的大小。誰把畫的這個人物畫掛在家裡,那麼畫中人物的業力也從畫中散發出來,這樣的東西掛在家裡,那人是在受益呢?還是在受害呢?」我想,《出塵》是自傳性的小說,下載的人越多,我才需要更加努力提高自己,才會在文字中增加能量,增加對讀者講清真象的力度。

二、跳出對個人知識的執著

2003年10月的時候,我有感於師父在《再論迷信》中說的一段話「特別是當人類社會的道德處於全面崩潰時,是偉大的宇宙再一次慈悲於人,給了人這最後的機會。」覺得可以從常人的角度通過法輪功從洪傳到鎮壓的歷史講清楚一個道理。任何一個社會都是靠道德整合起來的,中國現在千奇百怪的問題都是因為人心變壞了,而法輪功最了不起的地方之一就是在七年的時間裡,在中共長期破壞後的道德廢墟上為一億人、甚至還將為更多的人重建道德體系,由此給中國和世界都帶了走向良性發展的轉機,否則再這樣下去,中國必然走向生態環境和道德倫理的全面崩潰,前景不堪設想。現在已經有許多人看到了重建道德才是根本解決難題的出路,但是他們卻從傳統的佛教、道教或其他正教中找出路。而實際上,正如師父在《在悉尼講法》中說:「由於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人的思想變得越來越複雜,思維方法也發生了變化。那麼過去這些大覺者所傳的這些東西,現在的人就理解不了。所以現在人看這些經書,都覺得不明白其中的真正含義。」

我用常人中寫學術論文的方式寫了一篇兩萬字的長文《絕境中的希望》,希望能給各國政府和VIP講真相:法輪功才能善解一切,而且是唯一的出路。

成文後和功友們交流過幾次,收到一些反饋意見。其中一個功友說他擔心各國政府看到法輪功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出路後,會出於政治目地利用法輪功。我立刻回了個郵件,只寫了一句話「那也不能害怕別人為求治病才來煉功,就連法輪功可以祛病健身都不講了。」另一個跟著回了信,大意說她從我這一句話就看到了我的執著心。我反思一下自己,確實是因為不服氣才用類比和歸謬法,而不是善意交流。師父說「如果每個人哪他們都覺得自己有本事,他們都覺得自己能力強,他們都覺得自己說的對,僵持不下,其實那個時候,僵持不下的人是有問題的。」師父還說「別怕失去了採用自己辦法的機會,更不應該有不服氣的心。」(《二零零三年元宵節講法》)

我根據功友們的反饋對文章做了一些修改,但是大概過了半個月仍然沒有發表。我那時忽然想到編輯們的不容易,一個網站除了每天上文章之外,一定還有許許多多無法公開卻鮮為人知的故事,那些巨大的工作量反而都是我們看不到的。我又拿出自己的文章一個字一個字讀過去,想起師父說的神「能真正設身處地的去想別的生命」,我就想如果我自己是編輯在審查文章,我該如何處理。大法的網站,弟子看、常人看、邪惡也在看,不能出紕漏被邪惡鑽空子。我以前覺得很多反饋意見都是苛求,但是那時候,我忽然第一次感到決定稿件的取捨是多麼嚴肅的一件事情。不是為了哪個作者的感情負責,而是要為大法負責的。回想鎮壓開始我在中國大陸時每天登陸這個網站對我的幫助,覺得這片得之不易的交流園地應該得到弟子的正念對待,用不用我的文章對正法的進程能有什麼影響?只不過是我個人希望為正法盡一份微不足道的力而已。在我想通了這些後,文章在網站上連載了出來。

不久,我們地區發生了一件事。一個大家都認為比較有才華的人T修煉出了點情況。我和幾個功友覺得很惋惜,就找了幾次機會和他交流,還給他寫了一些信。有一位功友Y,平時交流的時候很少發言,我一直以為他少年時代來到美國,中文寫作不靈,但沒想到他的文章十分清澈、簡潔。我看到了修煉上的差距。Y不象我寫東西那樣旁徵博引,但我能明顯的感受到文字背後的能量、善良和真誠。其實常人很多時候在判斷一件事情的時候是憑著一種感覺, 而不是所謂的理性,一些感人的故事背後並沒有什麼邏輯,一樣可以讓人一邊流淚一邊明白真象。我第一次感到自己堅持所謂嚴謹的邏輯思維可能也是一種障礙,並對自己的所謂才華到底有多大作用產生了懷疑。

T後來的問題變得更加嚴重,那時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我都很難過,就一直反思到底T的問題出在哪裡。師父在《在美國東部法會上講法》中說「最忌諱的就是第一次看《轉法輪》的人,抱著人的觀念衡量法:噢,這個地方講得好,那個地方好像是我有點懷疑。那麼整本書他都會白看,什麼都得不到,這太可惜了!因為法是嚴肅的一本天法,人,他都不知道他有多大的業力,他都不知道他的思想從哪裡來。他在用人的思想衡量這麼一部法,所以他就什麼都看不到。」

過去佛家有一種說法,就是修佛有八種障礙,最後一種叫「世辯聰明」,就是世間的這種小聰明吧。我們在衡量一個東西對與錯的時候,總要拿著一個標準,而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標準本身並不「標準」。人世間的一切,無論是科學、文學、歷史、哲學,都是神給人造就和開創的,那麼反過來要用人間的理去衡量神,這就非常地「不科學」。師父在《二零零三年元宵節講法》上說「而舊勢力,我告訴大家,它們都是每一個層次上最突出的生命,被毀掉了,最有能力的,是最終那箇舊勢力的安排毀掉的,它的目地就是毀掉這部分為代價的。」

那件事情對我的一個深刻教訓就是千萬別覺得自己聰明,用自己的觀念去衡量一個事情的對錯。只有法是對的,而自己的觀念都是有漏的。我回過頭來再看《絕境中的希望》這篇文章,感到豁然開朗,我曾經想用常人公認的道理和嚴謹的邏輯推導來得出一個結論,並自信可以和所有人辯論我的結論,但是實際上有的人根本就不是理性的思維方式,而且人中的道理跳不出相生相剋的理,那麼必然會有反駁和制約自己結論的東西存在。

回想自己走入修煉大法的經歷,並不是因為什麼邏輯說服了我,而是基於一個人最基本的道德判斷,就「真善忍」這三個字,我願意一輩子按照這個去做。這就是我走入修煉的原因。功友Y說他在剛得法的一天早上洗澡的時候突然在浴室裡大哭了一場,那就是明白的一面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了法吧。

有一次,我見到一位議員助理,在給他講了迫害的殘酷、弟子的堅貞和法輪功帶給世界的希望後,我對他說:「法輪功人數很多,他們又在堅持這麼好的『真善忍』原則,採取的一切辦法都是和平的。從這點來看,法輪功必然會改變中國的歷史,而你的幫助也將成為這段歷史的一部分。」我可以感受到他心理受到的震撼。而我覺得打動他的還不是我的話本身,而是我在講這段話時對法的信念和從心底發出的真的為這個生命好的慈悲。

師父1998年在瑞士法會上講法的一段話:「我過去講過,帶有自己目地的人對別人講話想改變別人,或者是想要說服別人,你講出的話再有理,別人也很難完全接受,也打動不了人的心。為什麼呢?其實我告訴大家,是因為你講出的話帶有你所有的思維。你在常人中各種七情六慾,甚至於你執著的東西很多,你講出的這一句話中都帶有複雜的思想,就使你的話沒有那麼大的力量,很分散。再加上要對別人說什麼的時候,往往站在自己的觀點上,它不一定符合宇宙的法,所以從這一點上講又沒有真理的力量。那麼在對別人說什麼的時候又加進了保護自己的東西,自己別受到傷害,也就是說你說話的目地又不純了,那麼這樣一來使說出的話就非常的飄。可是你要真正能夠達到思想清靜的時候,或者你執著心越來越少,思想雜念越少的時候,你發現你講的話就有力量了。」

每個人執著不同,能利用常人中的知識,針對人的執著講真象固然很重要,而起決定作用的還是我們思想純淨的程度,這是只有靠學法實修才能達到的。而真的達到那一境界,智慧也會源源而來。

三、修去自我

寫文章的目地是講真象和救度眾生。有一次,我在完成一篇文章後,雖然還沒有發表,但是我知道它的分量和力度都很大,成稿後幾乎從心裡笑出來,這一次我知道我不是為自己而高興,而是為眾生而高興。當時正是周六下午,我開車去大使館發正念。路上眼淚自然的流出來,我想起師父說的一句話「負責人不管其在常人中做了多少工作,都是自願為大法工作,工作的成功只是在常人中的表現形式,而能使人得法和大法的弘揚是大法本身的威力和法身的具體安排。沒有我的法身做這些事,別說弘揚,就是負責人自身的保障也難得到,所以不要總是覺得自己如何了不起。大法沒有名、沒有利、沒有官當,就是修煉。」(經文《猛擊一掌》)

真正能夠把人度到新的宇宙中去,是師父無量的慈悲和浩蕩佛恩。且不說文章中的智慧是大法中修出來的,能使文章被有緣人看到、能清除人不好的思想、能使人起善念、能消減人的罪業、最後能使人能達到進入新宇宙的標準,哪一樣是我寫的那幾個字能做到的呢,最後不都是大法的威力嗎?和那些我們肉眼看不到、人的思想也想不到的偉大壯舉相比,我們在常人中的付出是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我們有什麼資本去執著於自己呢?

原來我經常不自覺的想,這篇文章是我寫的,那個講真象的角度是我想出來的。走到今天,我覺得那些文章已經都屬於這段風雲激盪的歷史過程,屬於正法這件驚心動魄的壯舉,而不再屬於哪一個個人。只有無保留的溶於法中,這些文章才有了意義,我們的生命也才有了意義。

個人體悟,如有不當,請慈悲指正。


(英文版:http://www.pureinsight.org/node/2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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