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6年01月06日】
在韓劇《大長今》中天命扮演了一個主線的角色,在片子的一開始一個道士便向長今的父親預言了長今未來要走的道路。在故事發展到一半的時候,另外一個小道士的出現則再次提醒觀眾天命不可違。而最後閔政浩和對中宗皇帝所講的對長今的愛慕則使得對天命的認同上升到了自覺的境界。
關於一開始道士的預言,已經有多篇評論給予了討論,這裡就不多說了。而另外一個小道士的出現則較少有人談及,就是在整部故事進行到了一半的時候,長今受崔氏家族誣陷而被流放到濟州島後師從張德學習醫術有成,但由於在一次突發事件中治療倭將而被再次誣陷。
在回到京城終於獲得清白後,本來正值朝廷選撥醫女,恰好可以留下來應徵的,不過太醫院的主薄鄭白雲因為不放心長今心中的恨而故意不告訴長今這件事情,所以長今悵然告別了必須留在京城的閔政浩,踏上了回濟州的路,眼看著就要錯過這次難逢的機遇。
不過這次依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另外一個小道士出現了,在長今拜祭半師半母的韓尚宮時,他突然出來告訴長今韓尚宮的埋身之地是非常不吉利的地方,而心懷仁心的長今則發現這個小道士身患無名惡疾,於是自告奮勇替這個實際上是富家子弟的小道士治病。
恰好這個小道士有些預測的能力,知道長今是自己命中的貴人,所以儘管他父親極力反對,還是堅持讓長今替他治病,在長今替他治好了病後,也無巧不巧的得知了朝廷選撥醫女的事情。道士在臨別的時候,對長今說根據麻衣卦象,她將來會救活很多人,最後長今也終於在最後一刻趕上了醫女的考試。
有人評論說鄭白雲在這件事情上「境界不夠」,不懂得君子「以直報怨」的道理。其實另外一點上,他也是不懂得天命不可違的道理,不過好在他後來似乎明白過來了,在長今沒有肯定的回答他是否會救治自己的仇人時,依然給了長今機會,終於成就了一代大長今後面的故事。
如果天命這條線到此為止,那麼長今的故事也就達不到應有的高度,因為劇中人只不過是在天命的支配下被動的漂泊沉浮而已。真正使這部電視劇從通常的愛情與傳奇中超拔出來的乃是最後幾集中閔政浩和中宗皇帝關於應該如何愛慕長今之間的互動。
在對大長今這部電視劇中,人們往往因為長今這個人物的特別光彩照人而忽視了其他人物。特別是閔政浩這個「男一號」,實際上如果說長今是世間女人的表率的話,那麼閔政浩就是世間男人的榜樣。作為一個受儒家文化教育的朝鮮貴族,他是劇中唯一可以自稱儒生的人。
閔政浩最為難能可貴的就是他對皇帝所講述的自己是如何「愛慕」長今的,他對長今的愛慕完全超脫了普通意義上的愛情,而是昇華成了對天命的一種自覺的認同。他所求的不是和長今的常相廝守,也不是通常意義上的給長今一個幸福的生活,而是鼓勵和支持長今完成自己的天命,去走她應該走的路,就是成為皇帝的醫官,成就一名偉大的醫者,儘管這條路上布滿了荊棘,艱辛異常。
如果說長今個性的成長曆程更多的是一種先天的,她的一生都走在了一條預定好的,不得不這樣走的道路,在這樣的道路上她不斷的從被動到主動,浴火重生,內心不斷的獲得了昇華。那麼閔政浩的昇華則有更多後天因素,他從儒家經典中所學到的一些抽象和概念性的東西,受到與長今愛情的激發而成為了一種具體的實踐,而在這種實踐中又更加深刻的理解了所學儒家思想的精粹,從而更加堅定,更加自覺的走在自己必須走的路上。
整個《大長今》的結構應該說是一個完整的太極圖的結構,從個性成長上,長今和閔政浩兩個人殊途同歸,又互相扶持,達到了世間女人和男人的頂峰。也是因此,劇集最後的大團圓的圓滿結局其實不是一種導演的媚俗,而是劇情內在結構的需要――如果這樣的人和這樣的故事沒有圓滿的結局,那麼天理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