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塵緣聖果(四十四) 新人生



【正見網2006年12月21日】

新人生

從二○○一年開始,薛珂就和同修一起拿起攝像機拍起了自己的真相小短劇,薛珂學著做編劇、做演員、做導演。那一年有幾十位世界各國的西人法輪功學員,先後冒著危險到北京天安門去告訴中國人民“全世界都說法輪大法好”,他們每個人都被抓了,從多倫多去的白人澤農的鼻樑被打斷了,白人喬為了把偷拍到的現場資料帶出來,獨自提前離開了自己的同伴返回多倫多。當薛珂和同修去機場接他時,他一見大家就淚流滿面,為看著同修在眼前被抓被打,而自己卻不得不離開他們而痛哭。

喬的媽媽則獨自一人,身上系一條寫著英文“法輪大法好”的淡藍色鍛帶,手裡拉著一隻大行李箱走遍了歐洲的每一個城市,找到每個城市的政府官員去講法輪功在中國受迫害的真相,最後她自己一個人走上了天安門廣場,不斷的唱著“法輪大法好”直到被抓。另一對從多倫多去北京的白人修煉人是一對雙胞胎兄妹,薛珂認識他們的時候,他們倆才十八歲,是一對漂亮的如同畫中人的金童玉女,他們都各自悄悄的啟程而去,薛珂先後在互連網上看到了分別由路透社記者抓拍到和行人抓拍到的他們被羅幹的手下抓捕的圖片。

薛珂的生活每天就是被這些震撼驚心的事件所填滿,每一次薛珂都淚流滿面,每一次薛珂也都在想盡辦法讓更多的人來了解這些感人至深的故事。薛珂把他們的故事寫成小說,寫成劇本,再和大家一起把劇本拍成小影片,常常是通宵不眠。

而在迫害發生最嚴重的這些年月裡,由於中共政權操控了十幾億人的生存空間,中土大地上的勞動力成為世界上最低廉、最沒有法律保障,然而又是最勤勞、最聰明、最持久的資源,世界各國的政府和商人出於利益的考量,對海外法輪功學員無數次的人權申訴和呼籲敷衍應付,只是在私下裡和江氏政權溝通交易,國際壓力一直沒有起到其應有的正的作用。海外媒體對法輪功受迫害的報導也鮮有刊出,一切都使人感到,這場迫害中死去的人們將象中共歷次運動中的冤死者一樣,在全世界的漠然中成為可悲的歷史。

薛珂不記得肖強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辦起了報紙,這個在中國所謂的改革開放,也就是中國人被從中共的計劃經濟體制鬆綁後,靠自己的智慧最先富起來的第一代百萬富翁,致富之後卻深深的感到在國內那個人治的國家,自己的一切都得不到保障。共產黨的政策三年一小變五年一大變,以前是公私合營,現在是自由經濟,誰知道下界領導人會不會來個財富再分配,再來個三反、五反之類的,於是他帶著妻兒移民到了多倫多,後來在父母的影響下走入了修煉。

肖強的報紙開始是周報,一份免費發行的小報,內容清新雅致,每期都包含有一些法輪功受迫害的案例和評論文章。那時多倫多全身心投入到反迫害中的修煉人也就幾十人,有一半都是不懂英文的老年人。辦一份報紙要想走向良性自給自足,就得靠拉廣告來維持,可是肖強夫婦自己又得編輯,又得排版,又管發行,已少有能力再去拉廣告,有時拉到的廣告,卻因客戶受到來自多倫多中國領事館的威脅而終止了,一句話除了靠自己的那點積蓄別無出路。薛珂只知道肖強把自己前半生掙到的錢全都變成了一份份報紙發了出去,本來可以買一棟洋樓的肖強,一家人一直租住在別人的房子裡,靠打工維持生計。

報紙就這樣自發的由修煉人辦了起來,成為了向更多民眾講清真相的一個渠道。肖強的積蓄用完後,又有其他的修煉人拿出自己的錢使這份報紙得以持續的發行,而且逐漸的由小報、周報變成了大報、日報。有了報紙之後,薛珂有時也以報社記者的身份參與社區的各種活動。加拿大是民選政府,雖然當時的政府在迫害之初在國際上第一個站出來譴責了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但要保持持久的國際正義呼聲,只有讓加拿大民眾持續的了解迫害的情況,民意就會直接影響到加拿大政府對中國人權狀況的關注。薛珂在做記者的過程中才逐漸了解了加拿大的社會結構和運行機制,也越來越明白了什麼叫以人為本、人權至上的社會。

有時候,薛珂去報導多倫多市議會討論有關多倫多市的各種決議案,在對公眾開放的市議會大廳裡,任何民眾都可以旁聽整個討論過程,四十四個市議員圍坐在圓形會議廳裡,議案由不同的議員提出,大家討論時各議員發表自己不同的見解,最後大家舉手表決,有的通過、有的否決,有的不予討論,整個過程全部透明,重要的議案都會有媒體在旁邊採訪報導,民眾有自己的想法可以找自己所在區的議員去表達自己的不同意見。薛珂發現,這裡的政府樓真的是為民眾而存在的,那是民眾的稅錢建的,裡面的議員是民眾自己選出來的代言人,也是大眾的雇員,他們如果做的不好,四年之後就會失業,如果不想失業就必須對民眾盡心盡力。市級政府如此,省級政府如此,一直到國會,其運行機制基本一致,不同之處在於討論的話題和內容不同而已。

薛珂還採訪報導過省、市和國會議員的選舉活動,漸漸的才明白了西方社會的政府與民眾間的關係,以及什麼叫做每個人都有參與國家管理的權力。最讓薛珂難忘的,是2003年追蹤採訪多倫多薩斯病的感受。在每天的新聞發布會上,政府官員、醫學專家向媒體公布每天疫情的變化情況,以及頭一天和當天政府採取了和將要採取哪些措施等等,所有媒體的記者都對事件進行全面的追蹤報導,薛珂觀察哪些常常在電視上主持重要節目的主持人如何做這類新聞的現場報導,學到了很多經驗。

薛珂還看到。在西方社會,人的安全問題可以說是頭等重要的大事,每當有一個人得薩斯死去的時候,整個社會都在為其哀悼,每個人也都在盡最大的努力,配合阻止疾病的擴散,人們都有權在第一時間了解事態的進展,在這種高度透明的狀態下,整個城市沒有出現任何的慌亂,也沒有任何的流言蜚語產生。那時整個中餐業受到嚴重影響,業主們都愁苦不堪,加拿大的總理親自去了唐人街的餐館吃飯,薛珂也到現場拍攝採訪,發現這樣的行動確實給整個華裔社區很大的支持。

轉過來想,薩斯病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沒有人知道其為何而來,也沒有人知道的其已去往何處,直到它離開,還沒有人知道應該如何去防疫和治療這種可怕的傳染病。人們愛說這就是自然,薛珂想什麼是自然呢?自然有沒有規律和法則呢?在自然如此神秘和巨大的力量面前,人類顯得是多麼的渺小和無力啊,人怎麼可以不敬畏自然、尊重自然呢?而薛珂從《轉法輪》中體悟到,其實自然就是按著真善忍的法則在運行的,人類要想真正的長治久安,就必須要了解自然的這種根本特性,並順應它,達到天人和諧的狀態,就一定能避免災禍的出現。

接下來在報導北美大停電的事件中,薛珂也有同樣的體悟,在北美這個人類科技最發達的地方,可能從沒有人想到過,一個簡單的大停電就可以使整個社會陷入徹底的災難,在高樓林立的大都市中生活的人們,沒有電就沒有了生活。在感嘆自然的力量和智慧的同時,薛珂也在試圖解釋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內涵究竟是什麼。想想這麼多年來,自己和同修們四處奔走,把法輪功被殘酷迫害的真相講給了一屆屆政府議員和西方民眾,雖然有很多人表示了同情和支持,可是在巨大的經濟利益面前,很多人還是違背了良知而選擇了漠視,這種行為是違背宇宙的法則真善忍的,對於這些信神的國度的人們,這類天災人禍的出現,恐怕就是在提醒人們,不要忘了他們所信仰的神當年的囑託,要把道義、良知和勇氣放在首位,只有信仰堅定的民族才會受到上蒼的保佑,才會富裕平安。

在成年累月的義務做這些事情的過程中,薛珂付出了很多很多,但是她自己的收穫也是非常巨大的。看看自己身邊的很多移民同胞和朋友,為了能在新大陸上早日建立起自己的家園而奔忙不休,和薛珂相比,他們物質方面的積累是要豐富得多,可是薛珂在幾年間對這個社會的深入了解過程中所積累到的知識也是一筆無價的財富。採訪中薛珂有機會見到加拿大各領域的重要人物,記得有一次,薛珂和同修採訪一位省長候選人,第一個問題是:你認為作為一個政治家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第二個問題是:我們中國的傳統文化中講‘以德治天下’,請問您怎樣理解道德的力量。第一個問題省長候選人回答說是領導才能、經驗、果斷等等,第二個問題簡直難倒了這個重要人物,使他感到很窘迫,同時也對薛珂和他們代表的媒體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後來這個候選人當上了省長,薛珂希望那次採訪中所傳遞給他的正的信息能幫助他做一個守德重德的好省長。

幾年中薛珂還曾經在迫害法輪功的罪魁江氏訪美的時候,一路從美國中部的芝加哥抗議到南部的休斯頓。最遠則是到瑞士參加世界人權會議的抗議活動,要求關注和停止迫害法輪功。更無數次的輾轉美國各大城市間參加各地的法會,以及各地的反迫害遊行集會。有時候她回過頭去想想這些年所經歷的一切,覺得其實自己和同修們活的真是太有聲色了,雖然沒有象很多朋友一樣的擁有房子、新車子,在吃穿上也非常的節儉,把省下來的錢都用作了路費,但是在不停的奔忙中,也自然的領略了各地的風光和民風,開闊了自己的視野和胸懷,使薛珂真正的體會到世界真的是這樣小,個人就更是微不足道了,而當自己的心中裝著的人、關心著的人越多,自己就活的越有價值。每完成一次遊行一次集會,薛珂的心裡都感到踏實和快樂,因為當這場最惡毒的迫害發生的每一天,自己從未退縮的站在了同修中間,和他們一起頂住了那惡浪狂飈。

胡為慎一直是以旁觀者的心態對待薛珂和她的功友們做的事,他眼看著薛珂學會了攝影、電視編輯,並做出了象模象樣的專題電視片,為了讓人們知道法輪功修煉者真實的一面,薛珂還參與舞蹈、演唱等等活動,走入社區為華裔義務表演,展示給人們法輪功學員正常健康的本色,揭示中共的造謠宣傳。

有時候胡為慎看他們的活動也真是非常的豐富多彩,如每年在多倫多市政廣場舉辦演出慶祝法輪大法日活動,參加各個社區的活動並表演,夏天的時候每個周末都有熱鬧景點的弘法講真相活動等等,有時在薛珂的鼓動下參加了一些,可次數多了他發現自己不願去了,原因是他們的活動除了付出還是付出,對個人來講根本沒有什麼現實的功利。胡為慎承認自己只是一個凡人,這種花費自己大量時間卻沒有任何利益收效的傻事,大概只有薛珂這樣的理想主義者才會感興趣,而作為一個承擔著家庭重擔的男人,能維持好這個家才是自己的使命,他認為薛珂已經迷到她的修煉中去了,不管這個功法怎麼好,自己如果也象薛珂一樣的投入,這個家什麼時候才能買房制地呢。而薛珂的邏輯是:你該上班該掙錢你就好好去,下了班多做些幫助停止迫害的事那就是在積累自己的功德福分,人的錢、房產、財富都是人的德化來的,沒有德苦死累死也發不了財,所以工作和修煉都很重要,都應該兼顧並都要做好。胡為慎覺得這樣的要求實在太高,自己也吃不了這個苦,有時就和薛珂說:“我掙錢養著家,你可以出去做你們的事,這不是支持是什麼?你積的功德給我點不一樣嗎。”

“最大的福分就是合家健康、和睦,你都擁有好幾年了,還不知足嗎?這些東西錢買得到?”薛珂總是嘻嘻哈哈的回應胡為慎。確實,人往往不會在意自己已經擁有的,而總是把眼光盯著那些自己還沒有得到的東西,於是不平、煩惱也就變的無窮無盡,只因為人的追求和慾望是無止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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