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故事:攝象師

張春雨


【正見網2007年10月14日】

請允許我使用攝象師這個自封的稱謂,即使有些大言不慚。

那還是在春天時候,就已經得知,昭傑兒子將在十月長假結婚。那時,我就動了一念,屆時給他們錄象。

攝象的技術也才剛剛掌握不到一年,所以,充其量就算業餘愛好的水平。

時光荏苒,轉眼到了這一天。

昭傑家的樓下,樂隊來的更早,敲敲打打的烘托著氣氛。站在近前,人們彼此說話都十分吃力。

「啊?什麼?啊!」

嘴對著耳朵說,一方側著耳朵聽。

我沒有上樓,知道此時屋裡也一定是亂七八糟的擁擠著,挎著包站在樓角。一輛黑色林肯加長轎車,周邊粘著紙花,一簇大把的花,粘在前部的車身上,正對著風擋玻璃中間位置,車門的把手上,拴著粉色彩帶。這個,就是當今流行的新娘花車了。其它的各色小車十幾輛,兩側的後視鏡上,都拴著紅色彩帶喜花,這都是迎娶新娘車隊者的身份的標誌。它們陸續的來,零散的停在林肯車周圍。

一堆一夥的人,西裝革履,濃妝艷抹的,很多年輕孩子染著黃髮。大家都把最漂亮的羽毛,展示在陽光底下,把最美的、自己感覺最為優雅的肢體動作,以最自然的得體方式表達出來,極力的掩蓋著表演心態。其不知,能夠隱藏內心活動,真的做到高深莫測的,沒有個捶打修煉過程,沒有吃夠那麼多的咸鹽歲月,沒經歷點風雨世面的人,是根本做不到的。

充足的陽光撒下來,不知不覺中亮徹了大家的心情,也更因為喜事的氣氛,而感染著每個人情緒。

幾個年輕人裡裡外外的穿梭著,張羅著什麼東西。樂隊最是不甘寂寞,震耳欲聾的音響的背後,不止是在烘托喜慶了,而是在極力的表現它們自己。附近的很大時空,被它們控制了,被它們淹沒了,包括大家的思想,也被攪擾的亂糟糟一團。只有在它們歇息的間隙,大家抓緊交流幾句。如今的人啊,滿腦子自我,在這個大喜的日子,老親少友歡聚,有多少知心話、多少新鮮事要表達交流啊。音量適度的來些薩克思、圓舞曲,哪怕是凱旋進行曲、星條旗永不落,調節一下氣氛,歡快一下心情,達到喜悅的效果不就是目地嗎?非得把個搖滾樂之類的弄的山響,就連玻璃窗都跟著顫抖。

武姐領著外孫女,轉悠了一圈,我順便給她們拍照。小哲姍姍而來,點個頭上樓了。除此之外,我還認識誰呢?都是陌生的面孔。昭傑的兒子我認識,但是今天他是主角,是最忙的。

想靠近誰搭話攀談一番,可是,他們都迴避的心態。於是,轉來轉去,我就上車等候了。接新娘,何止是拍攝手絕對不能錯過的,而且要搶最佳位置,最佳鏡頭的,所以,創造最佳機會的準備是不可少的。

其實,幾年沒有參加婚禮了,對於業內的規矩、翻新的花樣,幾乎一無所知。而給婚禮拍攝,更是新媳婦上轎――頭一回。幸虧人家請了攝象師,自己是為了愛好,順便幫忙湊熱鬧而已。

等候的時光結束了,車隊在林肯車的帶領下出發了。我坐著的車,尾隨在車隊尾部。馬路十分擁擠,再加上紅燈的作用下,車隊慢慢的被間隔散了。好歹每個司機給一張地圖,上面標著新娘家的位置,還有聯繫電話,所以,司機們找到目地地是不成問題的。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新郎早已上樓。

我懷著一絲絲怯生,隨著人群擠進新娘家。兩居室的住房,一個房間的門緊閉著,門外凳子上坐著幾個小伙子。另外一個房間裡,新郎在做最後的化妝。裡外的屋裡,都是滿滿噔噔的人,水泄不通,亂嚷嚷一團。沒人指揮我要怎麼做,也沒人認識我和我打招呼。

「哦,這裡要照一下,歷史鏡頭嘛。」這樣想著,我把攝象機舉過人群的頭頂,對準了新郎,把監視鏡翻轉過來,掌握著拍攝效果。吵吵鬧鬧中,新郎在誰的指點下,吃了一口桌上的糕點,然後拍拍手,撣落手上的渣子,抹抹嘴巴。於是,對面傳出話來,開始吧。

這邊新郎在簇擁下,來到對面房間門外,自然受到守候在那裡已久的小伙子們的阻攔。在大家的吆喝中,新郎大聲的喊了幾遍,「xxx,我愛你。」現在的年輕人,都很大方,這些話擱當年的我們,都說不出口的。扯著脖子喊「我愛你」?害臊著哪!

於是,屋裡傳出話,開門吧。

把門的小伙子們還不甘心,於是,簇擁新郎的一伙人開始猛推新郎衝鋒陷陣。終於門被打開了。

裡屋主要是一群姑娘把守著新娘。新郎很難靠前。那個攝象師早已在此恭候多時。他的攝象機很大,也許是正規傢伙。

在大聲的吵嚷中,新郎反覆的鞠躬幾次,姑娘們勉強讓出一條縫隙,允許新郎找鞋。不知在誰的指點下,新郎在沙發後把一雙紅鞋找到了,於是,低頭給新娘穿鞋。自然,這些的鏡頭不能錯過。因為不是主攝手,而且沒有經驗,沒有搶到最佳位置,因此站在沙發上,拍攝了一些補充鏡頭。估摸這裡的節目沒啥了,於是,我搶先下樓,找好位置,準備拍攝新人下來,而登上花車的場面。

因為是志願服務者,而且是第一次,況且還誰都不認識,總是稍稍有些怯生,實際是冷場中產生的一種不自然心態。當大家魚貫而入的登車後,我被擠在了剩下的一輛車裡,這個車不跟車隊而行,於是,我的拍攝告一段落。

典禮大廳。

大紅喜字,大紅對聯,大大的彩球,高奏的樂曲。新人沒有入席,大家在來來往往的張羅著什麼,很多人分頭圍坐酒桌,認識的不認識的攀談著什麼。也有很多人在冷冷的靜觀。今天的中國人,心靈之門,很多時候都是關閉的很緊。給人多一份純真的笑臉都很難,特別對陌生人。

這個桌上,圍著三個男子,我有意的湊過來。和他們攀談幾句後,我問道,你們聽說過三退保平安嗎?他們不解,我給他們講共產邪黨的罪惡,告訴他們今天是天滅中共的天象,化名三退才能保命。一位男子笑而不答,另外兩位稍稍不自然的表情看著我,似乎有些牴觸的情緒。他們問我信仰什麼,我說我信仰法輪功。還要深入交談的時候,新人入場,於是,我繼續忙碌起來。抓緊講真相,哪怕一句兩句。一來可以把這個重要的信息打入世人的大腦,二來,可以開創一個大家都能隨便的沒有任何顧慮的談論三退話題的一個局面。

如今的中國人,很多對邪黨還是十分懼怕。

結婚典禮進入高潮。主婚人、證婚人、介紹人,紛紛亮相,新人給他們鞠躬,他們紛紛的發言。然後是雙方父母登台,新人依舊是鞠躬。婆婆給紅包啊之類的規矩,都是老俗套。主持人滔滔不絕的口才,持著話筒,打著手勢,主掌局面,擴音器開的老大,整個大廳迴蕩著震顫心房的音波。大家不時的報以掌聲。新人在主持的一套套說法下,不時的變換儀式。交換禮物啊,親吻啊,互相鞠躬敬禮啊等等。直到搶奪戶主,爭奪戶口薄。逗著在場的人大笑,紅男綠女的跟著起鬨,不斷把喜慶推向高潮。

典禮進行完畢,就正式開席了。已經擺好了的滿滿的一桌一桌的菜餚,喜酒,飲料等等。

本來還要繼續拍照的,可是,主持人在表演節目的時候,把個邪黨的歌曲搬了出來。我於是罷手。

這個東西我去記錄它們?

於是,我收起機器,上樓來到了武姐她們的房間。其實,心中對司儀不滿,有意的冷場他。亂鬨鬨的氣氛,眾多的人們,也許他根本意識不到這些。樓上是包間酒席,樓下是大廳酒席。

這裡,武姐她們幾個同修,在給昭傑的同學講真相,勸三退。看來對很多人都做成功了,只有一位瘦男子,還在和大法弟子爭辯什麼。對於邪黨的認識,一時的觀念不好轉變。

上來之後我有些後悔。大法弟子的資源,太集中了,我們都分散到各個地方,分頭講真相多好啊。剛才在樓下,那三位男子還挽留我在那裡吃飯,我一個錯念,就上來了。「唉,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吃著吃著,我有了一個想法,應該告訴主持人,今後的主持婚禮,不能再把邪黨的一套搬出來。世人不喜歡它們。

於是,我兩次下樓找機會,看到他在領著一對新人敬酒,挨桌敬酒,沒機會插話。等我再上來的時候,這裡武姐她們的酒桌要散場了。大家陸續的出來,服務員女孩站在一旁,準備收拾殘局。我走到她跟前,和她講三退,告訴她邪黨的邪惡。她靜靜的聽著,略微吃驚的表情。看來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信息。急忙的說了幾句,我也跟著匆匆下樓。她沒有退出什麼,起碼這次算一個轉折點吧,如果有緣,下次她一定還有機會聽到真相的。我這樣想著,來到了樓下。

看看主持人稍有空閒,於是,我上前誇他,說他表演才能真的不錯,他聽著笑的滿臉開花。其實,不管人的長相怎麼樣,笑的時候都很受看,起碼吧,給人的是安全感,而不是給人害怕威脅的感覺。

對其給予真心的肯定後,我要表達另外的想法了。說要給他提個意見,他熱情的表示洗耳恭聽。於是我說,今後主持婚禮,最好不提其黨,因為這個黨不得人心,禍害百姓,貪污腐敗。現在很多人都反感它。他表示虛心接受,今後一定注意,不再提它。匆匆幾句話,旁邊來人找他,於是,話題被打斷。臨別時,我給他拍了一張照片,是滿臉笑容的模樣。看來,我剛才在他表演節目的時候,對其帶有氣恨的心態,都是不對啊。世人沒有認清邪黨本質的時候,無形中搬出邪黨文化的東西湊熱鬧,不可以理解嗎?把真相講給他們,很多世人會接受的。如果修煉者的慈悲不到位,處處都能表現出來。

不能錯過每個機會講真相,這是我來此的目地。不過在婚禮漸漸散場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空落,講真相效果不很理想啊。雖然努力的抓住每個機會,但是沒有勸退一位世人。沒有看得見的實在成效。

離開酒店,來到昭傑家樓上,把錄象的VOB文件存到他們電腦裡。因為是僅有的幾張可擦寫光碟,我馬上還要趕到老家,明後兩天給兩位親屬孩子結婚錄象,所以要把光碟騰出來備用的。

隨兜帶來的幾張零七年新唐人新年晚會的光碟,一個也沒有送出去。還好,還有兩場婚禮,老家那裡這東西更少,也許應該給他們留著才是上上的結果。

哦,就這麼一個平淡的故事,都發生在這些平淡的日子裡,都是些平淡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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