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故事:「好,拿去!」

張春雨


【正見網2009年11月13日】

走出商場,過天橋的時候,發現路邊有幾個擺攤的,引起我的興趣,於是好奇的湊過去。其實,這裡每天都有擺攤的,以往都熟視無睹一般,今天的幾位很特別。眼看要走過了這裡,只是瞬間的回頭勾起我的興趣。因此折身貓腰湊過來。

擺著賣的物件是刀和駑。對這些兇器的本身,不感興趣,甚至多少有些距離感,因為這些都是不善的象徵。看著容易勾起一些兇狠的念頭,因此基本都是抱著「戒備」心態,而好奇的看一看。只是這些賣者的衣著,吸引著我。一眼看去就能知道,他們是藏人。彩色的袍子,怪怪的帽子,大襖袖子。

走上近前,再仔細的打量一番,果然是藏人。黝黑的皮膚,憨憨的鼻子,稍厚的嘴唇,單眼皮,微紅的臉頰,以及很多地方都折射出藏人的特點。蹲在一個藏人小伙子面前,順手抄起一個精緻的二尺長的大刀,「這個多少錢」?

「一百二。」

他的漢話講的還蠻好的,口音不重。

「這個呢?」我指著精緻的駑問道。

「一千二。」

「好貴啊,能射多遠?」

「六十米不成問題。」

「好傢夥,能殺人了。」

他不言語了。

這個大刀真鋒利,刀口的寒光有些可怕。就在我把刀放下的時候,不小心左手拇指根的部位,不知道怎麼就碰在了刀刃上,於是,瞬間就拉了個小口子。這樣,血就不住的慢慢浸出來。我用手紙按住傷口,慢慢的手紙就洇了一片。把手紙換個位置,用白白的地方再按住傷口。

藏人小伙子說,「吆,拉壞了,怎麼樣?」

「沒事,一不小心。這刀真快!」

我隨手又拿起一把匕首,從皮套中拉出來。非常象樣的匕首,很尖很銳。「這個多少錢?」

「八十。」

其實,我除了對藏人感興趣,對刀只是順便的問問而已,根本沒想買。

「這個刀,鋼口好嗎?」

「當然好,我們用這個切羊肉的。」

其實,我一直想買一把切菜的鋒利的小刀,就像我兒時的記憶中,殺豬人用的撳刀(音),又尖又長,鋒利無比。聽到藏人小伙子這樣一說,於是有些動心。但是,還不很誠心的順便問,「最便宜多少錢」?

「六十,不能再便宜了。」

我擺弄著匕首刀,一邊說,「這個沒有剛才的那個快啊。鋼是一樣的嗎?」

「當然一樣的,讓它快要磨的」。

「怎麼磨啊?」我是明知故問,沒話找話。

「用石頭磨嘛。」

「你們藏人是不是都有信仰?」我話題一轉。

「信佛。」

「那你是密宗嗎?」

「不知道,反正信佛。」

「我說你是信哪個門的,是黃教還是白教,還是密宗法門。」

小伙子猶豫一下,不好意思的笑了,「不知道,我就信佛,就是佛呀。」他仰頭大聲笑著說。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看來和他探討信仰具體細節,是不大可能了。藏人普遍有信仰是真的,但是對宗教知識的了解,他們年輕人也不是很多啊。

「我送你一個大法護身符吧。」說話間我掏出一個護身符給他。他猶豫的接過,仔細的端詳。

「知道法輪大法嗎?」

他搖頭。

「留下吧,這個是保平安的。」

「我有。」說著,他把脖子下掛的一個佛像的物件從胸口處掏出。

「不礙事的,留下我這個吧,能保你在災難來臨時平安無事。」

他猶豫著收下了,細細的看了一眼大法護身符,一邊揣兜裡說。

「謝謝。」

「不用謝。」

問了半天,不買貨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覺的這些藏人掙錢也不容易,想到此,有些猶豫了,壓根不想買的念頭,和漸漸升起的想買的念頭在交鋒。於是,隨口的問,「就六十了?不能再便宜了?」

「你給價。」小伙子稍微低頭沉默後,決然的說道。

「三十!」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些買賣人的價格空間有多大,也不知道一把刀的可比價格是多少,沒有參照。就隨便的說了一句,試探他的底。

小伙子再次低頭,於是狠心的說,「好,拿去!」

事已至此,還能反悔嗎?其實,我說三十的時候,也沒誠心的買,就是隨便的問問,想把他難住了,買賣也就作罷了。因為這個匕首太銳利了,實在是兇器的相貌。大法弟子買兇器?不可能啊。但是,話趕話趕到了這地方,再反悔不買?太不象話了,太傷人家自尊心了。

於是,我掏錢,隨口的再問。

「你怎麼三十就賣了?你不是說最低六十嗎?」其實,我說這話時候,也在試探這個刀到底價值幾何,不是內行的購買者都有這樣的心理,也不知道自己是買的虧了還是便宜了。

「你送我東西了嘛。」

「哦,好誠實的藏人啊。」我在心裡嘀咕著。

他說著,把刀拿起叫我看,在刀的側面,接近把柄部位,有歪歪曲曲的一行文字,他說這是藏文,叫「扎西德樂」,意思是祝福。他說,「你買了這把刀有福啊,這是祝福的意思」。

我說你得到了護身符也是有福啊,我也是在祝福你。

我把三十的真相紙幣給他,他數了數就收起了。

「你以往真的賣六十?」

「那當然。就給你的太便宜了。」他有些豪俠仗義的口吻。

我被他感動了,於是,又拿出十元給他,「你也別太虧了,都不容易啊。」

「謝謝,謝謝。」他接過錢說道。

我慢慢的收起刀,慢慢的站起,「其實,我對你們藏人很有好感啊。」

他愉悅的表情,不做聲。

我還想問他一些關於很多西藏的事情,感到有些不便了吧,人家是不是忌諱啊,戒備啊,於是也就欲言又止了。因為,這裡的新疆人對漢人的問候,很是戒備,特別在邪黨鎮壓維人後,他們幾乎除了價格多一句話都不說。甚至不是買賣的維人,裝作不懂漢語,象啞巴一樣的愣愣的搖頭。那稜角分明的面龐,深陷的眼窩,捲毛的頭髮,鼻子下的一撮黑鬍鬚,本來很英俊的形像,被一臉的驚懼和不友好而占有,唉!民族的不友好,不是邪黨一手造成的?給維族人發真相材料,目前還從來沒有成功過。甚至遠不及日本人,那次在街頭,給日本來的幾個年輕人發護身符,他們都樂意而道謝的收下了。

是的,不管你暫時相信大法能夠保平安也好,起碼我是在祝福你吧,一片善心的送你東西啊。如果走在街頭,誰說一句「祝你幸福美好。」你會拒絕?會說「一邊兒玩去,我不要你的祝福」。當然,這樣的人也會有,男女老少都有。但是,一個族群的戒備和不友好,那是不是說明什麼問題啊。而且,他們戒備是整個漢族人群啊。無論你是什麼話題,他都戒備的不搭理你。

買來的匕首刀,放到廚房使用,慢慢的不知怎麼它就沒了過去的「兇相」。拿來切蔥花,也不覺的怎麼快,因為它比較厚,沒有厚度就不堅挺,就不結實,要想要它快,還得磨呀。也一直沒心思磨它,因為做飯不是很多。

我喜歡西藏的風景,喜歡藏人的誠實不虛,敬佩藏人的有信仰。因為真正信神的人,心靈是高尚的。四十元買一把刀,我並不覺的便宜,因為我壓根不喜歡匕首之類的東西。但是,和藏人的這次小小的交道,還是很欣慰的。

我希望藏人繼續的信仰下去,繼續的誠實下去,希望西藏美景不被破壞,環境不被污染。特別是,藏人別被邪黨文化洗腦、奴化,進而狡詐而欺世、而失去了靈魂。也希望他們幸福美好,更希望這個小伙子,珍惜我的禮物,就如同我珍惜這次的記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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