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暗香

紀念7•20法輪功學員反迫害十一週年投稿
臘梅花開(大陸)


【正見網2010年07月28日】

―、人生初始,倍感艱辛

我和《疾風勁草》的作者鍾芳瓊有著相似的人生經歷。自小左腿殘疾,家庭生活條件極其困窘。母親體弱多病,常年吃藥,弟弟、妹妹年幼未成年,全家六口人的生活重擔,全靠父親一人的工資來維持。采野菜,撿煤核,劈柴做飯,所有的家務活我都主動承擔,儘量的為父母分憂解難。

身為長女,我吃的苦自然要多一些。除了做好家務,看護弟妹之外,我細心的發現,父親總是有一些憂愁揮之不去。後來,才了解了一二。「土改」之前,爺爺是當地的一大富戶,擁有眾多田產。他雖是望族,但心地善良,樂善好施,每到秋收時節,他總是叮囑僱工們別把莊稼收拾的太乾淨,留下一小部分莊稼讓窮人們拾去充飢。就像這樣的好人,中共也不放過,以「地主」之名,把他血腥的槍斃了。「土改」革去了爺爺的命,沒收了我們家族的田產地業,父親也受到了株連。從此,父親一貧如洗,隻身一人以二叔的名字逃到了東北謀生。

爺爺的遭遇對父親打擊很大,所以,他對中共又恨又怕,又不願與人提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只是自嘆自怨。好在我們幾個孩子很懂事,不讓父母多操心。畢竟,他們的心靈已千瘡百孔,不堪重負了。

我很善解人意,又聰明能幹。這給父母帶來一些欣慰。身上的殘疾絲毫不影響我的工作和學習。我總是以健康人自居,從不用殘疾人來降低對自我的要求。健康人能做到的,我必須做到,甚至,許多健康人做不到的,我都堅持做到了。從小培養的堅韌頑強,不服輸的性格也影響了我今後的人生。

長大後,我在某廠做焊工。這種工作很辛苦,許多男子漢都不願干,而我不怕,只要有人能幹我就能幹。

後來,我學會了開三輪車,拉出租,早出晚歸為家庭增添了許多收入。這時弟弟妹妹們相繼成家立業,母親病故了,老父親就搬到我家,由我和丈夫細心照顧,身體一直很好。直到後來中共迫害法輪功那年開始,老父親身體每況愈下,不如從前,直到病逝。

我的勤儉、精明、善良在親朋好友中有口皆碑,這也為我以後向他們洪揚大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我很喜歡鄭燮的那首「竹石」詩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竹子那堅貞孤高的品格也是我那時的生活寫照。辛苦勞作之餘,我思索著生命的真諦,越想越困惑;人為什麼有病,有磨難,怎麼樣才能沒有煩惱?行色匆匆的人們忙碌過後得到的是永恆的嗎?關於人生終極問題無人能給予我圓滿的解釋。我每天生活目標就是多賺些錢,好讓家人的日子過得優越一些,但是什麼是終點呢?

二、喜得大法,枯木逢春

1999年1月,因為妹夫修煉了法輪功。在他身上我看到了神奇的變化。浪子回頭金不換,是什麼力量能把妹夫這個浪子轉變成一個「金不換」的好人呢?我好奇的想了解一下法輪功。讀完師父寫的《轉法輪》一書,我茅塞頓開,所有的人生疑團都解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也要修煉法輪功。從此,我的人生坐標改變了,由原來的迷茫變的明朗,由原來的灰暗變的輝煌。

心性的提高,道德的回升,迅速的帶動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多年的腿疾基本康復,不再是拖累我的心病了,我整個人都變年輕了,歲月有痕,可我的臉不曾記載。我最大的變化是改變了多年以來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自尊和自卑的兩顆心,如玻璃易碎,如春水易皴。得法後的我再不計較他人的目光和評價,生活的坦坦蕩蕩,從沒有的從容和輕鬆。一人煉功,全家受益。我家和睦融融,老父親也開始看《轉法輪》了。

三、野火焚原,挺身護法

幸福的時光還未盡情領略,可怕的日子卻突然降臨了。

1999年7月20日中共獨裁者江xx爐火中燒,冒天下之大不韙,發起了對法輪功的迫害。一時間全國上下陷入紅色國家恐怖主義之中,老百姓對「真善忍」噤若寒蟬。一個普世價值的真理,宇宙的大法,卻被蒙上了不白之冤。我面對這鋪天蓋地的欺世謊言,決定進京上訪,用自身的經歷向中央政府反映我們修煉者的心聲。澄清事實。還法輪功清白。我想好了就動身起程。同去的還有幾位同修,都是心同此想。

當我們趕到北京時,才發現北京市內已有許許多多的來自全國各地的老、中、青年齡迥異,身份不同的同修,都懷著一個目地,善良的向中央政府反映情況,法輪功對國家對民族有百利而無一害。希望政府能明鑑。

我們去信訪辦上訪,信訪辦的牌子撤掉了,其周圍布滿了各地駐京的警察伺機抓捕各自管轄區內的上訪學員。

無奈,我們走上了天安門廣場,希望在那裡和平請願,同樣的局面,大量的嚴陣以待的警察嚴密排查過往行人,只要發現可疑人員就抓走。

很快,我們都被抓到警車上,無人理會我們的訴求,他們只是抓人,並不上傳民意,堵民眾之口甚於堵川。由此帶來了沉重的代價這是中共首腦至今不悔悟的。

我們一行幾人和眾多的法輪功學員一車車的分別被送往北京市豐臺體育館。因為市內實在是裝不下這麼多訪民。

隨後駐京的我市警察趕到那裡,把我們接回來。回到家鄉後,做了登記,留下了記錄。到家時已是燈火闌珊,但我夜不能寐。思考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這就算了嗎?

白居易有句詩「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大自然賦予了小草以生命,小草本來處於最底下的位置與世無爭,應該可以平靜的生活。可是野火卻要肆虐掠奪千萬無辜的生命。是嫉妒它的綠色?還是考驗小草的生命力?到底誰勝利了呢?春天來了,小草經過了邪惡的嚴寒和野火的洗禮,復甦了,又綠滿中原。

草的頑強生命力和不可抗拒的自然規律是我對不屈不撓、前赴後繼、證實大法的大法弟子一個形像比喻。是啊,我們千千萬萬法輪功學員要經受怎樣的魔難還都不敢設想。中共的黨史是血腥的,這使眾多中國老百姓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是明哲保身,苟且偷生,還是迎難而上,挺身護法,後者意味著艱難和險阻。

老父親因為「文化大革命」的陰霾,害怕了,放下《轉法輪》再也不敢沾邊了。因為我和妹妹、妹夫都修煉而且態度都很堅決,從此,他成天為我們提心弔膽,忐忑不安。不知我們做錯了什麼,卻讓老人都受牽連而承受如此的痛?我們的心此時已在滴血。

四、沉冤未雪,再度上訪

1999年10月中旬,我再次辭別家人,踏上了進京的火車,希望我們的鍥而不捨能夠感動中央政府,收回他們的錯誤決定。有句成語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可是政府領導人並沒有被我們的誠意感動,反而變本加厲。江澤民在法國接受記者採訪時就宣稱法輪功是X教。隨後第二天,也就是10月28日清晨,我們幾位同修相約到天安門廣場護法。天朦朦亮,廣場附近埋伏了許多警察和便衣,虎視眈眈地盯著每一位行人。我們毫無懼色,迎面前往。與上回一樣,被抓,被審訊。一個警察一見面就打了我兩個耳光。我與他不認識又無冤讎,他無緣無故就打我,可見他的心中已被中共宣傳誤導種下了仇恨的種子。煽動仇恨,利用群眾鬥群眾是中共例次運動的慣用手法,被利用者還不自知呢!

晚上我被送到天安門附近的派出所,那裡已經抓捕了許多法輪功學員。邪惡的警察想出許多折磨人的方式,強迫我們做飛機的姿勢:站立,面朝牆,雙手舉起,扶在冰冷的玻璃上,不許動,不許喝水、吃飯。我們的人權被中共政府徹底的剝奪了。我市駐京的幹警把我們接到北京鳳龍賓館關押了一夜,第二天返回家鄉。

回到我市公安局,照例是錄口供,做筆錄,然後關到本市拘留所,所長王某某、女管教江某某非法搜查學員的身體,見到錢就搜走。

在那裡吃的是玉米面窩頭,水煮白菜。菜碗上漂浮一層小膩蟲,中間是大塊白菜,碗底是土面和沙粒。這樣的伙食標準還讓每人交200百多元呢。15天拘留結束後,我市公安局勒索每名學員幾千元做保證金,有交5000元的,有交3000元的,我的家人被迫交2000元我才得以回家。

兩次進京上訪都無濟於事,政府沒有誠意,也沒有勇氣和法輪功對話,更沒有態度去糾正錯誤決定了,對此,我感到中共現狀令人擔憂,中國政府令人失望。

五、血雨腥風,不離不棄

2000年7月,我市法輪功學員將近100人聯名給江xx寫警察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材料,希望中央政府領導了解事實真相,還法輪功清白。我也參加簽字了。這種向中央政府領導反映當地民聲民意的做法沒有錯,更不犯法。但不知為什麼卻為此而遭到了迫害。大約有一半人被關進拘留所(因拘留所實在是裝不下全部)另一半人被告之警告或寫保證書才得以平息。

為此我被關押15天後,仍不讓回家。派出所的片警老賈(現已退休)把我送到某某鎮洗腦班。書記岳某某(現任我市勞動局局長)、書記孫某、書記朱某等人負責對我們洗腦轉化,不寫保證就不讓回家。最後某某鎮這片的只剩下7個人沒寫。在我們的強烈反對下,一個星期的洗腦班草草收場,不了了之了。

2001年中國新年前夕,本市公安局新上任的國保大隊隊長張某某(在任期間非常邪惡,迫害了好多大法弟子),帶領了大約四名警察對我家非法抄家。他們進屋就翻,翻出一本《轉法輪》和一本手抄經文,以此為藉口,非法拘留我15天。

2001年9月22日晚上,我和王同修一同發真相資料。被惡人舉報,被惡警帶到派出所。張惡警、劉惡警,還有六、七名警察對我們進行逼供。追問資料的來源,見我們不說。首先是拳打腳踢,然後是抄家。當時是夜裡10點多鐘,他們回來後把我和王同修分開,開會研究方案。其中有一個姓王的瘦警察和一個姓吳的胖警察(他們個頭都不高),極其兇狠邪惡。他們對我們倆用電棍電,警棍打,用礦泉水瓶打,鞋底子打臉。我的臉都被他們打腫、變形了。一直迫害到後半夜3點,他們把王同修送到拘留所,然後再準備對付我。

(後來聽說張惡警和手下惡警把王同修打的遍體鱗傷,體無完膚。獄醫怕出現危險,買來當時最貴的消炎止疼藥,給王同修治療。打人的惡警也很後怕,想放人,向上級反映,結果公安局局長不同意。還給王同修勞動教養三年。王同修經歷了這次鬼門關,身心遭受重創,從此,一蹶不振,到M教養院很快就妥協了。隨之而來她患上了類風濕關節炎,整日愁眉苦臉,服了大量中西藥也不見好轉。2003年保外就醫,回家後仍不見起色,手腳變形,很可憐。本來一個好端端的健康正直善良的好人,被中共邪惡一夥迫害得變成了一個身心俱碎的扭曲了的生命。)

9月23日凌晨4點左右,公安惡警一夥送王同修回來後對我叫嚷道:讓你不說,看明天怎麼收拾你。

看到王同修被送走,我感到很孤獨,但我一直伺機逃跑。大約4點40左右這些惡警又累又困,留下一人看著我,其餘的到樓上睡覺去了。我發正念讓他們睡實,不到5分鐘,看我的警察也睡著了。這時,我把手銬擼下來,在師父的呵護下,我正念闖出了魔窟。

我顛沛流離的生活讓父親憂心仲仲,寢食不安。我的爺爺含冤而死,父親幾次上訪未果,都被殺人兇手的親戚(在京當官)給壓下來了。這人間,這世道讓父親感到心灰意冷,面對我們的和平請願,他也預感到希望渺茫,時常造訪的警察讓老父親恐怖,仿佛又一個「文化大革命」來臨了,積慮成疾,於2002年1月16日父親突發心梗,帶著諸多的憂怨和遺憾離開了人世。

六、烏雲蔽日,身陷囹圄

我流離失所在外,一路走著,最後在A市落腳。2002年8月27日,我和幾名同修正在房間內拾掇東西,一夥A市警察突然闖入,抄家並把我們帶走。來到A市公安局,我計劃逃跑,只好從三層樓上往下跳,沒有別的辦法。我眼一閉,心一橫,落到地上時,整個人象一攤泥一樣鬆軟無力。我被送往醫院,檢查結果是右腳骨折,腰骨折。醫生給我打上了石膏。很快我有了痛覺,全身腫痛難忍,大小便不能自理,看護我的警察非常緊張,很怕我挺不住會自殺。

大約10天左右,我被帶到A市賓館。我省公安廳和我市的幾名幹警(張局長、林警察、姓劉女警察)來到這裡協助審理此案。我們乘飛機由A市飛往B市,再由B市轉飛C市。張惡警他們到C市飛機場把我們5人(我和妹妹、妹夫、妹妹的孩子、朱同修)接回本市。

一路上,警察看我打著石膏,偽善的說:回到家鄉,馬上送你到醫院好好治療。可是警車把我們直接帶到看守所。其他人(孩子回家)都被判了勞教送走了。由於我傷勢未痊癒,生活不能自理,怕M教養院不收,所以我被一直留在看守所,呆了11個月。期間,小妹多次探望均被管教無理刁難,無奈,小妹看我心切,買東西打點他們,還給當時的所長王所長500元錢,想讓他行個方便,姐妹見個面。王所長見錢就收,收完錢沒幾天就調離此崗位了(當時他知道要調走),也沒兌現小妹求他的諾言。

2003年8月我被送往M教養院(刑期三年)被分到一大隊(大隊長王某某)五分隊(隊長張某某)後來張隊長休產假,五分隊解散,我被分到四分隊(隊長崔某)。

我的左腿本來是殘疾,再加上右腳又骨折,真是雪上加霜,我行動困難,走路經常摔跟頭。在那裡不許煉功,生活條件惡劣,缺乏營養。醫療不及時等等,我的身體境況急轉直下,體重驟降,由原來的104斤降到70多斤,血壓上升,由原來的低下升為偏高,每天都頭暈目眩,心律不齊。到醫院檢查,醫生懷疑我是腦垂瘤(未確診)。後來我總摔倒,兩腿疼痛,醫生檢查確診為股骨頭壞死。這些年來我四處流浪,不能再掙錢了,家裡已是拮据,無錢為我醫治。親人們都一愁莫展,妹妹、妹夫都被關在教養院裡,小外甥還得大家撫養。

教養院對我也無計可施。不出工,還得派人看管我,怕我死裡頭。最後他們決定給我辦理保外就醫。那天是2004年5月20日,5月27日我返回家鄉。

七、羈鳥入深林,池魚歸故淵

我回到闊別已久的家。丈夫、女兒都消瘦了許多,他們為我承受了許多,也為大法付出了許多。我們相對無語,此時「無聲勝有聲」。我望著支離破碎的家,想起了含冤而去的父親,我淚如泉湧。就是一個信仰人權問題就需要付出如此昂貴的代價嗎?

回家後我恢復了學法煉功,身體奇蹟般的好了起來。弟弟當時聽說我被診斷為股骨頭壞死,張羅要給我換股骨頭,現在什麼都不用了,比從前差不多少了。大法的神奇再一次在我身上顯現。

2007年的夏天,M教養院聯合我市公安到我家房戶去找我,妄圖進一步迫害我,幾次都未成功,被我正念否定了。他們的邪惡企圖徹底被解體了。如今的我更加理智、成熟,更好的更有效的協助師父正法,多救人,希望立即結束這場針對好人的迫害,歸還我們最樸實的理想訴求,給法輪功一個正確位置,還師父清白!

師父曾為《疾風勁草》題詩

生在苦難中,
掙扎以求生;
一朝得大法,
回歸步別停。

是啊,我曾多次想到堅忍不屈的大法弟子:像節節青竹,壯志凌雲奔九霄;像朵朵清蓮,穿越紅塵品最高;像株株勁草,寸心不忘報春暉;像點點冬梅,凌寒傲雪暗香遙。

最後,我要感謝慈悲偉大的師父,是師父的高德大法,才會有如今億萬得度的新生命。

僅以此文紀念7•20法輪功學員反迫害十一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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