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天地(之七)

清新


【正見網2010年10月07日】

暑假的日子裡,回到了童年生活的故鄉。提起故鄉,兒時生活的情景在那裡留下了很多的片段。但印象最深的就有采菱角。

菱角又名水栗、菱實,是一年生草本水生植物菱的果實,蒸煮後食用,中國南部各省均有栽培或野生。秋後成熟,野生菱角如不採摘則漸漸從莖上脫落沉入水底。我們是北方啊,我常常感到奇怪,南方產菱角,為甚麼中國大陸最北端的省份也能產這種野生菱角啊?

印象中采菱角也就有那麼一兩次吧,它沒有江南那種詩情畫意,青山綠水,泛舟湖上。但印象卻很深。記得是春季,冰雪剛剛融化,乍暖還寒時。人們告訴說菱角泡子起菱角了(這是去年秋天的野生菱角,沒有人採摘。),我們穿上了水靴,提了筐,拿把笊籬就出發了。水不深,但很涼,還有一些冰塊沒有融化。姐姐穿著靴子下河了,我在岸上拿筐等著。我看到水面上浮著很多黑黑的菱角,可是姐姐卻略過它們,向水下撈,撈上來的都是黑中泛黃、棕色的菱角。姐姐說這種是成熟的,而漂浮在水面上的是癟子、是空殼子。真是這樣啊,後來舅舅來串門,也去采菱角,他把漂浮水面上的菱角都撈回來,滿滿一筐,結果全是癟子,都是空殼。

撈滿筐,我們挎筐提籃的趕回家,媽媽用大鍋烀煮。熟了,用刀一切兩半,細白的菱角很好吃,又甜又面。大家聚在一起很熱鬧,一邊吃菱角,一邊談笑著。北方人吃菱角,也是很新鮮的事啊。

這次回故鄉,我向家鄉人詢問起菱角泡子,他們說:早就沒了,南壕溝、北草甸子都沒有了。哦,我印象中最深的這些地方:菱角泡子的菱角,南壕溝的小鯽魚、浮萍,北草甸子的野鴨、狗尾巴花都已經不見了。家鄉淳樸的民風也不見了,農民貸款種地,但卻常常看到他們在麻將桌上賭博,大呼小叫的。

人心不古了,在他們的內心深處,是否還有久遠的期盼和等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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