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認祖歸宗(三)回鄉

靈子


【正見網2010年10月29日】

(三)回鄉

昨天晚飯後,繼宗大哥像請示領導那樣地問:「叔父,祭祀祖先,怎麼個形式和規模為好?我媽和繼父都說要聽您的。要不要買地挪墳、重新裝點下葬?要不要請鼓樂班子?要不要買花圈、扎紙草活?要不要搞祭祖儀式?」

我感到:這一定是大伯母搜集、積累多少年的祭祀做法,不然怎能想得這麼全面呢。

義父想了一會沉穩地說:「你們覺得多年才來,搞得鄭重其事一點,像個樣子,心意可嘉。但是我想有兩點:一個是,就現在的社會形勢和你的身份,我們不迴避祭祖,但還是從簡為宜。你這樣便裝簡行很好,不搞衣錦還鄉,光宗耀祖。現在有的人還請『幫哭隊』,活人眼目、裝璜門面,活著不孝,死了亂叫。主要是看人心,常言道:『人心生一念,天地盡皆知。』;再一個是,『入鄉隨俗』,咱們到老家――山前莊去,認認路、走訪走訪,看看當地有什麼風俗習慣,然後再決定好嗎?」

繼宗大哥頻頻點頭說:「叔父說得好,對我心情,就這麼辦。還是『得聽老人言』哪!」看得出他是個非常孝順的人。

就這樣,今天一早我們就出發了。

按照義父說的「便裝簡行」原則,繼宗大哥把部隊的車辭退了。原來他的同學是這個大軍區的首長,聽說他回鄉來探親,不但接風洗塵,住部隊招待所,還派兩輛轎車供他使用。現在用的車,是淑賢開的豐田麵包,還有我開的皇冠轎車――唐舅給配的公車。

「老唐人土特產品有限公司」總部設在青陽市裡,以便聯繫銷售等業務,而在尚官屯和山前莊,各有一個加工廠。為了方便我這個總經理來回跑,董事長答應給了台車。

來到村前小橋時,義父叫停車。下車後,他望著河灘上的青青綠草,和稀疏的馬、牛、羊,感慨地說:「山前莊後背有山,村前有小溪,現在風調雨順,流水不斷,我們的祖居地是人傑地靈呀!」於是,大家照像留念。

這次來沒有聲張,一到村裡,直奔土特產加工廠的接待室,給人的感覺像是洽談業務的。

接待室裡只有「老山爺」一個人,是提前找來的;很快小學校長唐東來也進來了,他提前退休,現任加工廠廠長;還有村長魏忠誠,兼任加工廠書記、銷售部經理,他可是個心眼好、會應酬周旋的「偽村長」。

大家互相握手介紹,義父說明了情況和來意,請求大家幫著拿主意,怎麼祭祖為好?

應該說這都是山前莊的精英,很快就商討決定了:

不大操大辦,當地風俗習慣,都立石刻墓碑,這樣不顯眼;不以繼宗大哥的名義,就說他在部隊快退休了;立碑以曾孫的名義為好,志銘是食品公司業務員,還有曾孫天生,是念書學生,都沒啥說道。同時,以曾孫的名義,還說明陸家後繼有人;關於繼宗他們的姓氏,暫時不改為宜。

廠長東來對於今天做了安排:他帶著來客先到墳場,認認路、燒點紙和香,順便上上後邊的觀景山;讓「偽村長」去定作墓碑;總經理帶著「老山爺」參觀加工廠,然後陪客人吃午飯。

「老山爺」 哽咽著說:「老善哥總算盼到子孫們來祭奠了,他會在地下安心了!」

陸家墳和觀景山正好在一個路線上,上墳自不必細說了。觀景山是後山的一個小山峰,山雖然不高,但在上面望去,山前莊的景物,盡收眼底:山坡上成熟了的莊家,一片紅一片黃的,像掛在牆壁上的一幅幅畫卷;村前的小溪像一條彎彎曲曲的彩帶;再加上秋天碧空下的紅葉襯托,真夠上一個美麗的景點了。

他們看到山下有一片圈起來的土地,東來告訴:「那是家樂農副產品公司」。

志銘說:「正順路,去參觀參觀,我還是是食品公司的。」

東來說:「這是個什麼公司,回去再說。這裡天天有來提貨的、參觀的,你爺倆去吧,到門口登個記,就可以悄悄進去了。我們先帶車回去,一會來接你們。」

等人都回來後,離開發飯還有一段時間,繼宗和志銘介紹了參觀的情況。

繼宗說:「老大一片地了,有遛達豬放養場,有笨雞散養場,有狼狗訓練場,還有肉驢飼養場。」

志銘說:「養狗的、帶著狼狗巡邏的,都是公安退役的武警。好兇啊!」

「偽村長」說:「這兩年他們又擴大了面積,增加了飼料地和果樹地,總計達到150畝。放養、散養都是假的,還是餵成品飼料。」

「老山爺」說:「這些地,當年都是海子和老善哥,兩家地主家的地,比那時的土地還多。」

「偽村長」說:「這個公司經理,表面上是周二狗,真正的老闆是他姐夫張正人,原來是市公安局長,現在有錢又買了個官:政法委書記。原來這兒的書記兼鄉長宋揚,和他勾搭,土地一包50年,去掉每年『退耕還林』搗回的錢,沒花幾個錢,村裡根本沒得著啥。」

東來說:「他賺錢的絕竅很簡單:靠權勢。市裡較大點的飯店都得在他這兒進貨,不然飯店就開不消停;各縣區公安的狼狗也得買他的。」

這時有一個漢子,端著兩盤子洗好了的蘸醬菜放到桌子上,有櫻桃蘿蔔、小白菜、生菜、京水菜等。他說:「聽你們說的,我這心裡憋了幾年的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大家說:「講吧,講吧!」

「聽我父親講,早先年那暫,我家裡窮啊,四個孩子都像紅蟲子似的,靠他一個人養家餬口,在外面打工掙的錢也不夠用,後來他就給老善爺家當長工,給的工錢比別人多一半,每到年節還給貼補。老善爺真是個大善人哪!遇到災荒年還開倉放糧。可是,老善爺他自己倒是省吃儉用,一個銅子掰兩半花,揀一塊豆腐吃好幾頓,還和長工一樣的下地幹活。他家的財產,就是祖祖輩輩這麼積攢起來的,那可真是血汗錢。『土改』時的工作隊,讓我爸爸批判地主怎麼剝削窮人的。可我爸講:『說句良心話,我不給他家做長工,一家6口人活不到今天。』工作隊把他熊了一頓,說他階級覺悟不高,依仗是老僱農,最後也沒咋的。

「到了我這輩子,家裡還是窮。周二狗的農場剛成立的時候,說安排就業,我去給打更,以為可有點收入了,沒成想不長時間給拿下來了,都換成了退役武警。

「老唐人加工廠成立後,讓我做倉庫保管,收入頂他一個半。這裡可是塊『淨土』啊,都按『真、善、忍』辦事,大夥都甘心情願的多做事。我那倉庫院裡有點空閒地,我就把它種成了小菜地,供給食堂用。

「我就不明白,周二狗雇的人比地主還多得多,還是那塊土地,過去就叫剝削,把人整得家破人亡;現在叫就業,這是什麼天理呀?我拙嘴笨腮,講不好!」說完就快步走出去了。

大家說:「很好,很好!」

繼宗大哥說:「我想起一件事,臨來的時候繼父告訴我:今年春天,他到原來的棉紡廠打聽情況。幾十年來廠子老虧損,靠吃銀行貸款過日子。工人的收入大大減低。改革開放後,幾經轉手,最後賣給誰了?原來『五反工作隊』隊長馬雙劍的兒子馬蓄,讓他買下來了,又變成了私人企業。那個馬隊長,後來當了副市長,主管工業,他靠權勢讓他兒子馬衡發跡了。比如:他退休前批緊俏物質給他兒子,再指使一些企業來買。他兒子很快變成了大款,後來又收購了原來的棉紡廠等三個工廠。真是像說書講古一樣,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不知這個家樂農副產品公司老闆張正人他爹,是不是當年的『土改』工作隊的隊長?」

東來忙說:「有可能,有可能。」於是他讓人把辦公室抽屜裡的晚報拿來。

他邊念邊說道:「看看是不是?今年7月1日,邪黨的生日,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張正人,效法周永康,帶著各區縣的『6.10』頭目和公安局長,到烈士陵園,重溫入黨宣誓。然後他發表了很『深刻』的講話:我們要珍惜人民的政權,紅色江山來之不易,有多少先烈拋頭顱灑熱血,為了今天的的幸福生活。我父親張革,在戰爭年代被打傷了腿,解放前曾在青山縣四區,當過區長,領導『土改』鬥地主,號稱『革瘸子』。我們要經常回憶奪權的艱苦歲月,發揚優良的革命傳統。我看現在的電影、電視還應該多拍像『老三戰』、江姐、長征、開國大典、潛伏、紅色搖籃等等!現在還太少、太少!」

「『老山爺』,那時咱這兒是四區嗎?」

「老山爺」說:「對對,是四區,『土改』工作隊長叫『革瘸子』。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偽村長」說:「這個『革瘸子』,後來當了公安局長,讓他兒子張正人也當警察,再一步一步提拔上來以後才退休。」

東來像作結論似地說:「古語講:30年河東,30年河西。邪黨執政60年,前30年,是打擊整治別人。『土改』是挑唆農民分地主、富農的財產;『五反』是邪黨直接搶了資本家的錢。比土匪還厲害,殘忍地謀財害命;後30年,是他們自己暴富發財,反過來,可恥可笑地坐到了原來被他們曾消滅的『剝削階級』的位置上。這等於用自己的手打自己的嘴巴子!怎麼掩飾呢?改換一下詞,把『剝削階級』改換成『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我看大家都聽得很興奮,感到耐人回味,就從挎包的文件袋裡,翻出一張紙來,插話說:「這有個資料,挑著念一下。」
中共高幹子弟資產曝光:
王震之子王軍,中國中信集團董事長,公司市值7014億元;
江澤民之子江綿恆,中國網通創辦人,公司市值1666億元;
胡錦濤之子胡海峰,威視公司總裁,公司市值838億元;
溫家寶之子溫雲松,北京Unihub總裁,公司市值433億元;
李鵬之子李小鵬,華能電力董事長,公司市值176億元;
李鵬之女李小琳,中國電力副董事長,公司市值82億元;
王震之孫:王京京,中科環保副主席,公司市值7.7億元;
還有賈慶林之子、榮毅仁之子、朱櫧基之女等等。

據統計,中國0.4%的人擁有70%的財富。北京科技大學管理學院教授趙曉曾撰文《中國大陸財產過億富豪91%是高幹子弟》,文章稱:截至2008年3月底,在國內私人資產超過一億元以上的有3220人,其中,有2932人是高幹子女。

說個具體事例:2008年曾慶紅之子曾偉和兒媳蔣梅,在澳洲花3240萬澳元(人民幣約2.5億元),買了一處別墅,成為悉尼首屈一指的豪宅,引起了世人關注。

在中國大陸,還出現了三個腐敗王國,即鄧小平家族的地產、有色、軍火王國,江澤民家族的電信王國,李鵬家族的電力王國。單說鄧小平家族,鄧小平92年發表南巡講話後,鄧的小兒子鄧質方,利用其父的權勢,以低價在上海的虹橋開發區「圈地」 ,成立「四方地產公司」;大女婿吳建常在有色金屬部門更是權傾天下的「有色大王」;鄧榕的夫婿賀平是解放軍總參謀部裝備部部長,夥同王震的兒子王軍經營包括軍火生意在內的保利集團。

再看看美國白宮後代的職業,僅舉幾例:

布希女兒詹娜――小學教師 ;
福特兒子史蒂文――牧馬人;
尼克森女兒翠西――家庭主婦 ;
甘迺迪兒子小甘迺迪――律師。

東來又繼續評說:「這些人被稱為:『太子黨』,他們咋富的?別看他老子在台前冠冕堂皇、人模人樣、偽君子,暗地裡是依仗權勢化公為私、斂財暴富的貪腐罪人;別聽他講的『執政為民』、『三個代表』、『八榮八恥』,那是騙人的假話、是對著民眾在演戲!實質他們都是巧取豪奪的特權階層、既得利益者、新貴族。過去說蔣、宋、孔、陳四大家族,是『官僚資產階級』;在朝鮮就金正日一家皇族,占有國家資產的20%,僅別墅在朝鮮各地就有33座;在中國是多個『太子黨』大家族。又稱為:『權貴資產階級』。他們高唱保衛什麼江山,執政為什麼民?就是保護他們自己。過去的60年,『折騰』來『折騰』去,60年的歷史繞了這麼一個荒唐的怪圈!又回到中共奪權以前的狀態。可是改頭換面了,他們成了當年的「階級敵人」。而今怎麼不喊『消滅剝削階級』了?!荒唐之極!歷史證明了社會主義是荒唐的,共產主義是荒唐的,共產黨是更加荒唐邪惡的。」

我又翻過那個資料的背面說:「念一下第2頁:現在中國官場上流行三種官:『跑官』、「裸官」、『逃官』。『跑官』,想往上爬時就『跑官』,比買官更形像,『跑』字是一個『足』、加一個『包』字,就是帶著錢包走門子。深圳市長許宗衡『跑官』就準備了60斤重的人民幣。一旦『跑』來了官,則會撈回來更多;「裸官」,他們嘴上說『風景這邊獨好』,可是看出邪黨命運不長了,把妻子兒女都先移民境外,而孤身一人在國內做官。這種「裸官」的配偶和子女在國外定居的已達到有118萬人,平均每個省(直轄市)有3萬多人;『逃官』,撈足了、露馬腳了,便外逃。北京大學廉政建設研究中心的一項統計報告顯示,過去10年逃往北美和歐洲等地的中國腐敗官員達一萬多人,攜帶出逃款項達6500億元人民幣以上。這三種官,在國內網上就能很容易地查到。」

東來又說:「根本上是邪黨荒唐,其它國家的政黨,哪有用國家稅收給什麼黨的官員開資的?中國的老百姓比人家多養活了一整套黨官這個寄生蟲。可現在到期限了,這後30年的河西已經過去了,歷史將翻開新的一頁,那就是:『天滅中共』!這是歷史註定了的,沒有共產黨才會有新中國。

「繼宗啊,你們部隊怎麼看?還是以服從為天職吧?」

繼宗大哥說:「你總結得很有水平,勝過大報評論員。這次來受益匪淺,茅塞頓開。我們部隊很多人主張:『軍隊國家化』。」

東來說:「大報評論員,只是違心地歌功頌德、說假話。我這是講真話,是法輪大法開智開慧,使人更能看透事理。不過我也有自知之明,比起網上和我們總經理曉靈,只是粗俗拙見,學識還差遠去了,特別是《九評共產黨》,你看看就更清楚了。」

午飯後。

繼宗大哥拿出一個存摺,走到「老山爺」跟前,問道:「『老山爺』您的身體可好?」

「好著哪!原來有腰腿痛病,叨念『法輪大法好』!帶上護身符,真就好了。後來放鬆了,又犯了病,這回我也學煉了法輪功,現在90歲,身板很硬實。」

「好啊,好啊!我們來也沒買什麼東西,這是五萬元,給你留一萬,然後交墓碑款項等,剩下的你看給村裡親屬誰家吧!」

「你給村長吧!」

「偽村長」接過存摺說:「『老山爺』發話,我跑腿。」

繼宗大哥又問「偽村長」:「立墓碑,周二狗能不能出什麼說道?」

「偽村長」說:「不能,我們交過幾次鋒了。現在村裡80% 的人,修煉法大輪法,一正壓百邪。我跟周二狗明講:你在我這地面上辦農場,就得維護這裡的人,不能有點啥事就往上捅,給我這村長上眼藥。我告訴你,咱這村裡出了啥事,我都會帶著老百姓找你算帳,不是你捅的事,你也得給擺平。這小子滿口答應,而且還跟當地派出所說:不要到我那地面上去惹事,把我裝進去。」

繼宗大哥有所感悟地說:「一正壓百邪!」

東來拿來兩本《九評共產黨》,分別送給繼宗大哥和志銘。

繼宗大哥說:「一定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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