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2年01月29日】
生命中有一種音樂,它離我們如此之遠,遠如隔世星宿;又離我們如此之近,它就根植於我們的內心,不曾分離。
背景
「把信仰寄託神,把賤命交給我。」這是肖申克監獄最高權威者典獄長諾頓對剛剛投入監獄的囚犯們宣布的一句話。他是監獄這個「小社會」的統治者,儼如上帝。對聖經倒背如流,卻殘酷、陰險、貪婪、草菅人命,一如魔鬼。
安迪是個銀行家,因被誣殺妻子和情夫判無期徒刑而投入肖申克監獄。面對骯髒齷齪、暴力變態的性侵害,安迪全力抗爭,用生命捍衛尊嚴,決不妥協。起初安迪不與人往來,當他發現黑人瑞德在獄中的實力時,便請瑞德幫助買一個雕刻石頭工藝的鶴嘴錘、一張大幅的麗塔•海華絲的美女海報,這兩樣獄中的違禁品卻給影片埋下了重要的伏筆。當典獄長突襲搜監時,安迪正不露聲色、處之泰然地閱讀那本厚厚的內藏鷹嘴錘的《聖經》(將書頁挖一凹槽,鷹嘴錘鑲嵌其中)。典獄長對貼在牆上的美女海報不大讚同,但也破例允許了(許是典獄長日後對安迪有利可圖吧)。典獄長從安迪手中取過聖經,沒有翻開便還給他,並告訴他「救贖之道,就在其中」。
音樂――心中的希望與自由之光
安迪是理想主義者。他雖身處這個物質世界,內心卻超然物外,始終生活在詩意而美好的精神世界裡。他真誠、睿智、堅韌、目光深邃、略帶憂鬱,即便身著囚服,仍透著一種威儀高貴的氣質。他就像獄中的另類,每每放風時,他總是獨自散步,儼然漫步於公園,從容自若、步態悠然。他熱愛生活,喜歡福斯特的詩和莫扎特的音樂、喜歡象棋的文明與謀略、更喜歡用石頭雕刻一些小物件,包括他親手刻制的經常與瑞德對弈的那副象棋。
安迪有駕馭生活的能力。他精通數字和理財,但他只是把理性作為安身立命的工具;而真正屬於他的卻是一個充滿想像和希望的自由世界,這種感性世界對於他來說更為真實。這也正是安迪能夠實踐自我救贖、奔向希望與光明的根本所在。當典獄長發現安迪精通稅務,便將他調入相對清閒的監獄圖書館,使其為全體警員包括典獄長填個人稅務帳單、直到後來為典獄長貪污的巨款洗錢。
一天,在舊書堆裡,安迪意外的發現一張唱片,趁播音警員在洗手間,他將唱片放在唱機上,用鑰匙將洗手間反鎖,插上播音室的門,將播音器的所有開關打開。於是,莫扎特優美曼妙蕩滌心靈的音樂,《費加羅的婚禮》中《今宵微風吹拂》飛出播音室、在監獄的上空飛旋……此刻所有的囚徒都立於廣場,像敞開心扉的孩子,仰望高懸的擴音器,靜穆莊嚴的聆聽,此刻他們的心靈已隨著音樂獲得自由和飛升,飛越高牆、飛越萬裡晴空。正如 瑞德所說的:「歌聲有種難以言傳的美,美得令你心碎,歌聲直衝雲端,超越失意囚徒的夢想,宛如小鳥飛進牢房,使石牆消失無蹤,就在這一瞬間,肖申克監獄眾囚徒仿佛重獲自由。」 此時安迪在播音室裡,正無比愜意地躺靠在椅子上,雙手枕於頭下,雙腳平伸於桌子上,陽光透過百葉窗溫暖柔和地映在身上,映在那張因音樂的愛撫而薰然陶醉的臉上……當典獄長隔著玻璃窗吼著令其關掉音樂時,安迪微笑著目光柔和而堅定地直視典獄長,將音量旋鈕旋至最大。在暴力與權威面前,安迪那透著堅韌和勇者無畏的目光,使典獄長吃驚和退縮。此刻,任何物質力量都阻擋不住他心中的音樂,關不住他對希望和自由的嚮往。
當安迪因播放音樂而被罰獨囚一室兩週、重回獄友中時,獄友同情的問其這兩週一定難熬吧?安迪卻意外地說:「有莫扎特陪伴,這兩週我最幸福。」
安迪:在我們的內心,音樂之美是奪不走的。你們沒有體會過嗎?
瑞德:年輕時我喜歡吹口琴,如今已經沒興致了,在這裡也沒有意義。
安迪:就是在這裡才最有意義。世上有些東西是石牆關不住的,在人的內心,有他們管不到的東西,完全屬於自己。
瑞德:你指什麼?
安迪(眼神透著光芒):希望!
瑞德:朋友,我告訴你,有希望才危險。希望能把人弄瘋,希望無用,你最好認命。
安迪用生命捍衛內心的音樂,用生命去實踐自由,積極面對自己的生活與命運,享受心靈的自由與希望。為鼓勵瑞德燃起心中的希望,安迪送給瑞德一支口琴:「你不吹嗎?」瑞德擺弄著口琴無奈地搖搖頭:「不,不是時候。」德瑞曾在監舍裡,拿出口琴,嘴唇蠕動試圖吹奏一曲,最終還是將口琴收起。漫長的四十年的獄中生活,已經銷蝕了他內心的音樂,很難再度燃起他心中的希望了。當典獄長為長期利用安迪滿足一己私利而無視安迪眼前的自由,且將能證實安迪無罪的唯一證人謀殺後,更堅定了安迪對自由的渴望與實踐自我救贖的決心。
安迪越獄的前一天與瑞德並坐於石牆下,安迪意味深長地微笑著,眼神溫柔,流露出一種希望的光芒,宛如率真的孩子:「我要去芝華塔尼歐,墨西哥的海濱,太平洋邊上的一個小地方,我要在那裡度過餘生,那裡是沒有回憶的海洋,沒有回憶的溫暖地,我要買條破船,整修一新,開一間旅館,載客出海,包船海釣。到那時,你也能派上用場。」瑞德溫怒地阻止他:「你不要有此妄想,完全是痴人說夢。」
在人中,安迪被視為異類,即便是最好的朋友瑞德。
安迪立起身無比悲憤地:「那麼只有一個選擇,忙著活,或者忙著死!」當他走出幾步遠時又回頭沉重而嚴肅地對瑞德說:「有一天你如果能夠假釋,請幫我一個忙。」 瑞德鄭重地點點頭。他告訴瑞德,在巴克斯頓有一片廣袤的大農田,一處有長石牆,北端有棵大橡樹,那裡美得像福斯特的詩,那是他曾經向妻子求婚和燕好的地方。在石牆裡有一黑色火山玻璃石,石下有他留給瑞德的東西。說完便走了。
當夜,安迪照例為典獄長做假帳,但不同的是,他將帳本票據和《聖經》調換,帳本票據藏在身上,將《聖經》(鶴嘴錘已經取出)鎖於典獄長的保險柜,回到監舍。熄燈後,安迪將帳本票據及心愛的象棋都裝在塑封袋裡,用繩子系在腿上,在牆上掀開的美女海報後面,在用鷹嘴錘近二十年鑿就的牆洞裡爬出,進入下水管道室,藉助雷電的轟鳴用石頭將管道砸開,在污穢的排水管道裡爬行直至監獄外面的排水溝。安迪置身自由世界,呼吸著自由的空氣,他奔跑著,脫去獄衣,在風雨中,張開雙臂,仰天長嘯……
翌日,安迪以他親手塑造的虛無的諾頓投資合伙人的身份,造訪了十幾家銀行,取走了諾頓三十七萬元貪污存款;又將諾頓貪污殺人的證據曝光於世;諾頓面對前來即將拘捕他的法警,飲彈自盡;而安迪正駕著敞篷車,行駛在流暢如水的快車道上,陽光輕撫面頰、微風撩起頭髮,伴著心中回家的音樂,駛向太平洋藍藍的海濱、駛向心中的芝華塔尼歐……
被體制化了的靈魂
怯懦和絕望囚禁我們的靈魂;實現生命的自我救贖,唯有希望能夠達成。
米開朗基羅是一位真正意義上的詩人。他雕塑的《奴隸》如此震撼著我們的心靈。那個奴隸,身體扭曲、眼神哀傷、頭無力地微微揚起,他身上纏著的細細的繩索,似乎稍一用力便能掙脫束縛。但是,米開朗基羅表達的不僅僅是人軀體的被奴役,更是痛苦的人類欲衝破精神枷鎖、靈魂欲獲得自由飛升的渴望……
老布在肖申克生活了五十年,一直是監獄的圖書管理員。當郝伍得知老布獲得假釋的消息前來與老布道別時,老布卻突然扼住郝伍的脖子,欲用尖刀對其行兇,在大家的一再勸說下,尖刀落地,老布捂著臉抽泣:「只有闖禍,才能留在牢裡。」對於一貫很有涵養的老布竟有如此之舉,大家都覺得他似乎瘋了。而瑞德卻深有感慨:「老布沒瘋,只是被體制化了,坐了五十年牢,念過書,在牢裡有地位,出獄就成了廢人。監獄是個怪地方,起初你恨它,然後習慣它,更久以後,你不能沒有它,這就叫體制化
(institutionalized)。」
老布獲釋前,將那隻從鳥巢掉落地上餵養至今始終與之相伴的烏鴉小傑放飛了。老布離開牢獄,在城市大街飛馳的公交車上,雙手緊握前座的靠背扶手,眼神哀傷、恐慌、茫然無助、欲哭無淚;他在超市裡為顧客封包裝袋,卻總是出錯。在老布寫給獄友的信中說:「工作之餘我坐在公園餵鳥,盼望小傑能來打個招呼,但他一直沒出現,不管他在何處,我祝他過的好,有新朋友。入夜難眠,惡夢中常從高處墜落,醒來驚恐莫明,不知身在何方。很想再犯錯重回肖申克,但我畢竟老得不想再胡鬧了。向郝伍道歉,別記恨在心。」老布在住所的房樑上,用小刀刻下「老布到此一游」後,懸樑自盡了。
瑞德終於假釋了,在城市大街飛馳的公交車上,雙手緊握前座的靠背扶手,眼神茫然無措。來到老布曾經居住的房間,在超市裡從事老布的工作,每每欲去洗手間,總是向超市管理員喊報告。管理員告訴他:想撒就去,不用報告。可是他發現喊報告喊了四十年,不喊卻一滴也擠不出來。望著「老布到此一游」心裡不是滋味兒,真想再違犯假釋,重回肖申克,抑或……
許是因為安迪送給他的那支口琴的召喚,許是為了信守曾經對安迪的承諾,他來到巴克斯頓那片遼闊的大農田。找到大橡樹和長石牆,將黑色火山玻璃石挪開,見一鐵盒,盒裡有內裝一疊美元的信封和信箋,他將信展開。――「親愛的瑞德:你讀到信想必你已經獲得自由了,跑了這麼遠再堅持一下吧,還記得地名嗎?我備妥棋盤等你。記住,希望是人間至善,美好永恆!」瑞德心潮翻湧,熱淚盈眶,喃喃自語:芝華塔尼歐,芝華塔尼歐。
瑞德再度回到那個老布曾住過的房間,此時,他再也不是原來的那個瑞德了。他拿出小刀挨著「老布到此一游」刻下「瑞德也來過。」便收拾行裝,坐上長途客車。客車載著瑞德駛向太平洋、駛向心中的芝華塔尼歐。
生命的回歸
在陽光明媚的海濱,在寧靜、閒適的芝華塔尼歐,太平洋的海水像夢一樣蔚藍。伴著海水的濤聲,鷗鳥的鳴唱,曾經西裝革履的銀行家安迪,如今身著休閒衣褲,正在一條舊船上認真地修整翻新。當他發覺等待已久的昔日難友遠遠地走來,便微笑著無比欣慰地跳下船;風塵僕僕的瑞德行走於沙灘上,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海風將他的領帶揚起、禮帽吹向海邊,他丟下搭於臂上的外套和手提箱,與安迪久久地久久地擁抱……
不難想像,當黃昏時分,海風吹拂,旅館窗子射出的燈光溫柔地灑在沙灘上,安迪瑞德在甲板上並肩而坐;遠方海平線上方,雲霞漫天,橙紅碩大的夕陽正緩緩融入海底,波濤翻湧、鷗鳥翔集;此時,老瑞德吹起了久違的口琴,落日的餘暉映紅了他們的面頰;安迪目光深邃,微笑安詳而意味深長,亦如東籬下的菊花,美而悠然。
後記:
《肖申克的救贖》之所以被稱為經典名片,重要的是,它講述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身處逆境的遭遇,而是詮釋了生命歷經風雨礪煉終於蛻變昇華為新的生命、完成自我救贖的過程。它就像一篇富有哲理的寓言詩,寓意深遠,具有一種超越時代的不可抗拒的審美價值。肖申克是個物質載體,也是一種象徵。它可以象徵人類寄生的地球、象徵一個國家、一個社會、一個單位團體、以致一個家庭一個人。此片解讀了人性、靈魂的自我救贖、生命的終極意義與價值取向。它使我們省思,給予我們某種啟迪。
安迪用生命去實踐自我救贖與救贖他人;瑞德內心擁有希望,卻不曾去實踐,儘管他有洞察一切的智慧,但他只是想順應規律以求自保,處於選擇與放棄之間;而大多數人,就像靈魂與肉體完全被體制化了的老布,完全放棄希望了。僅僅七元錢便能買到一把鶴嘴石錘。但是,我們缺少的是內心的音樂,缺少的是艱苦漫長的鑿擊石牆的希望和勇氣,因而更多的人寧願選擇放棄。就像那些帶翅膀的家禽,它們曾經翱翔天宇,如今被體制化了,徒有一雙翅膀,失去了飛翔的希望。
中共暴政下的大陸,就是一座監獄,大陸民眾就是被惡黨體制化了的精神囚徒。
六十餘載的中共統治,使炎黃子孫丟失了賴以傳承的民族之根――傳統文化;取而代之的是邪黨文化、邪惡的馬列主義,給神州大地帶來的是謊言、暴力、血腥與災難;歷次的政治運動使人民不得不在它的淫威下屈服,精神與肉體完全被體制化了。十餘年來,大法弟子在衝破中共體制化的同時,在告訴人們天滅中共,退出中共的黨、團、隊組織,將大陸民眾從這座人間地獄中解救出來。然而,就像那個精神肉體完全被體制化的老布,至今還有人覺得沒有中共中國怎麼辦的擔憂。
生活中的大法弟子,無論身處怎樣的境遇,無論時光多麼漫長,仍葆有著內心的音樂與不滅的希望,仍用小石錘默默地鑿擊那堵厚厚的牆。深信終有一天,當大陸民眾穿越厚厚的石牆;穿越黑黑的污水管道;衝破被中共體制化的靈魂;奔向心中光明的家園,那裡原本是我們生的地方……
其實,在我們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種音樂。
或因凡塵的喧囂隱遁了它的聲息,或因我們已經習慣失去傾聽的耳朵。但是,音樂從未與我們遠離,它就在那裡――在我們的心靈深處,時而歡暢若溪;時而沉靜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