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5年08月10日】
北京城作為歷史文化名城,留存了大量古代建築,用生動具體的形像書寫著這座城市的歷史和變遷。無論是城垣、宮殿、民居、苑囿,還是壇廟、陵墓、寺觀等等,從政治、經濟、文化及社會生活等的各個方面都鑲嵌著時代的印跡。在長達幾千年的歷史中,北京有600餘年處於國家統治的中心,那個時代的理念也通過建築,得以反映。古時的和諧理念,其標誌代表著秩序,這種秩序是社會環境的穩定、人際關係的有序,進而整個社會處於有序的狀態。
這種有序體現在社會各個領域的方方面面,包括從建築的結構、色彩、高度,構件的尺度、形式、裝飾,建築物和建築物之間的相互關係,我們都能觸摸到其脈絡,北京的古代建築所創造的輝煌是值得我們驕傲的。現存的明清北京城7.8公裡的中軸線以及所組成的城市對稱格局,金碧輝煌的宮殿群以及圍繞著它所形成的不同的建築結構、建築色調,構成了和諧統一的景觀。“尊卑有序”,“天人合一”的理念通過這些建築體現得淋漓盡致。在北京的古代建築中,我們領略到了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與社會環境的和諧相處。
一、 從城市的建築布局和設計看和諧理念
如今我們看到的明清時期的北京城所有留下來的宮殿建築群、城垣遺址,基本上是在元大都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在《馬可波羅遊記》中描繪了東方一個無與倫比的城市——大都城,在馬可波羅的筆下,大都城“其美善至極,未可宣言”。如今我們已經無法領略當年的輝煌,但是,現存的明清北京城的建築遺存,足可以讓我們為600年前的城市建築而感到自豪。在元大都的設計過程中,主要的設計者劉秉忠秉承了儒家的思想,按照《周禮•考工記》對都城的設計理念,“匠人營國,方九裡,旁三門,國中九經九緯,經塗九軌,左祖右社,面朝後市”,同時又受到道家思想的影響,“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使“天人合一”的思想與儒家思想在大都城的建設規劃中得以充分體現。元大都以城市中心的什剎海這片水域為中心,城市的建築在對稱式的城池中建設,以後的明清北京城,基本上沿襲了這種建設格局。整個城市等級森嚴,分為內城、皇城、宮城,全城以中軸線為中心,形成北京城的脊柱,城市的中心是金碧輝煌的皇宮建築,西側有三海組成的宮苑,以它的特有景觀和嫵媚調劑了中軸線的單一,宮殿四周是井然有序的街道和胡同,胡同的布局均在大街兩側,居民在胡同居住,安寧祥和。由於城市的大街多是南北走向,大街上的店鋪及酒樓、餐館東西排列,給人以井然有序的感覺。而且這種南北向的街井適合車流、人流的分散,對交通的分流遠遠優於半封閉式的環路。
散置在城市四處的廟宇寺觀以其獨特的建築形式點綴著城市,宮殿以外的灰色調民居襯托起宮殿的紅牆金瓦,更顯恢宏。綠樹與流經城市的河流又帶來生機和活力,我們常說樹林是城市的肺,綠樹和河流對環境的保護遠比廣場式的建設更為有效。
老北京的城市規劃使人與自然、人與人之間的和諧關係得到充分的體現。作為帝王之都,城市的核心是帝王,所有的建築形式都體現在帝王的君權神授的地位之上。城市建築的方方面面,包括建築形式、建築布局、建築色彩,都通過“天人合一”、“天人感應”得到充分體現,成為城市的主導意識。
在具體的建築個體來看,無論是建築結構、建築裝飾都在體現著秩序和和諧的理念,皇帝、王公、百官、士庶的建築大小、裝飾物的選擇,等級森嚴,皇宮的建築結構要求是體現“九五之尊”。皇宮大門的門釘橫豎是9個,成為定數,王府百官的大門則按照所處的地位依次遞減,其他的規定也很明確,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定,“公侯伯前廳中堂後堂各七間,門屋三間,俱用黑板瓦蓋,屋脊用瓦獸,梁棟鬥拱檐桷彩色繪飾,門窗枋柱俱用黑漆油飾,門獸梁面擺錫環,家廟三間,俱用黑板瓦蓋,屋脊用花樣瓦獸,梁棟鬥拱檐桷彩色繪飾,門桷枋柱用黑漆或黑油飾,其餘廊廡庫廚等房從宜蓋造,梁棟鬥拱檐脊,青碧繪飾。門三間,門用綠油獸面擺錫環,俱不得過廳堂正屋制度。一品二品廳堂各七間,屋脊許用瓦獸,梁棟鬥拱、檐桷青碧繪飾,門屋三間,門用綠油獸面擺錫環。三品至五品與二品同,但門用黑油擺錫環。六至九品,廳堂各三間,梁棟止用粉青刷飾,正門一間,用黑油鐵環……庶民房屋,不過三間五架,不許用鬥拱及彩色裝飾。”(《天府廣記》卷之十六《禮部》下,第189頁,北京出版社,1962年)。無論朝代更替,這種等級制度卻一個朝代一個朝代穩定的延續下來。
另外,在建築裝飾中,形成了經久不變的題材和內容,動物中的龍、虎、鳳、龜四神獸和獅子、麒麟、鹿、鶴、鴛鴦等,植物中的松、竹、梅、菊、蘭、荷等花草,都在建築裝飾中占有突出的地位,用荷來反映出污泥而不染,用松、竹、梅象徵人品的高潔,有形像的比擬,諧音的比擬,來展現“天人合一”,反映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嚮往,崇尚和弘揚美好的道德理念。這些理念反映了當時社會穩定的基礎,代表了北京古代城市特有的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與社會的和諧關係。
二、從民居看和諧理念
民居是北京古建築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由房屋和牆圍成正方形或長方形之院落,即由正房、東西廂房和倒座形成四合院,或無倒座形成三合院,並由多個院落前後或左右擴展,以門、迴廊相連接,構成較大的建築群體。這種布局形式,適合於中國古代的宗法禮教制度需要,同時又與陰陽五行、風水學說相結合,使家庭成員在長幼、尊卑、主僕、男女之間,在房屋的居住使用上體現出來。
北京正規四合院,大門辟於宅院東南角“巽”位。四合院中間是庭院,院落寬敞,庭院中植樹栽花,有的備缸飼養金魚,是四合院布局的中心,也是人們穿行、採光、通風、納涼、休息、家務勞動的場所。在規整的四合院中進了大門還有垂花門、月亮門等等。垂花門是四合院內最華麗的裝飾門,作用是分隔裡外院,門外是客廳、門房、車房馬號等“外宅”,門內是主要起居的臥室“內宅”。體現著在居住環境中的“內外有別”。四合院的雕飾圖案以各種吉祥圖案為主,如以蝙蝠、壽字組成的“福壽雙全”,以插月季的花瓶寓意“四季平安”,還有“子孫萬代”、“歲寒三友”、“玉棠富貴”、“福祿壽喜”等等,展示了人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北京四合院內講究種樹種花,花有丁香、海棠、榆葉梅、山桃花等等,樹多是棗樹、槐樹。花草除栽種外,還可盆栽、水養。盆栽花木最常見的是石榴樹、夾竹桃、金桂、銀桂、杜鵑、梔子等等。清末民初有句俗語形容四合院內的生活:“天棚、魚缸、石榴樹、老爺、肥狗、胖丫頭”,可以說是四合院生活典型的寫照。 四合院中住正房的一定是一家之主,東廂房又因為左為貴,由長子居住。而倒坐房一般是傭人來住。“尊卑有序”在四合院中得以完整的體現。平鋪規整的院落組合不僅具備了較為舒適的居住環境,還創造了接近自然,利於人際交往(本家、本族)的和諧狀態,在小小的自我天地中,一家人可以享受天倫之樂。院落方整的空間,也符合中國人以不變應萬變的理念。
此外,北京城裡的四合院基本是正方形的或呈南北長方形的,而我們所看到的爨底下的四合院其規制大體與城裡的四合院相仿,而限于山地的條件則是因地制宜,甚至也有東西長方形的院落。這也可以視為人與自然的和諧關係所決定的。
我們通常看到的四合院的門開在東南方向,幾乎所有的宮殿的大門是開在正南方向。宮殿向南開門,多是傳統中“面南而王”作為解釋,而民居朝東南,也賦予了“紫氣東來”。用五行八卦來解釋,東南為“巽”位,按照卦相的解釋,象徵風,有“順”、“入”的意思。用五行來解釋,此為“青龍”位,為吉位。建築與自然的協調在古代就已經上升到了理論和哲學的高度。
三、老北京建築中體現出的美感
歌德曾經說“建築是凝固的樂章”,我國著名的建築師梁思成先生在其作品《千篇一律與千變萬化----音樂、繪畫、建築之間的通感》中也提到“古今中外的無數建築,除去極少數例外,幾乎都以重複運用各種構件或其他構成部分作為取得藝術效果的重要手段之一。”
這如同樂章的主題的不斷重奏。
在這點上樑先生最為推崇的要數北京的故宮了,“歷史中最傑出的一個例子是北京的明清故宮。從已被拆除了的中華門(大明門、大清門)開始就以一間接著一間,重複了又重複的千步廊一口氣排列到天安門。從天安門到端門、午門又是一間間重複著的“千篇一律”的朝房。再進去,太和門和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成為一組“前三殿”與乾清門和乾清宮、交泰殿、坤寧宮成為一組的“後三殿”的大同小異的重複,就更像樂曲中的主題和“變奏”;每一座的本身也是許多構件和構成部分(樂句、樂段)的重複;而東西兩側的廊、廡、樓、門,又是比較低微的,以重複為主但亦有相當變化的“伴奏”。然而整個故宮,它的每一個組群,每一個殿、閣、廊、門卻全部都是按照明清兩朝工部的“工程做法”的統一規格、統一形式建造的,連彩畫、雕飾也盡如此,都是無盡的重複。我們完全可以說它們“千篇一律”。
但是,誰能不感到,從天安門一步步走進去,就如同置身於一幅大“手卷”裡漫步;在時間持續的同時,空間也連續著“流動”。那些殿堂、樓門、廊廡雖然製作方法千篇一律,然而每走幾步,前瞻後顧、左睇右盼,那整個景色的輪廓、光影,卻都在不斷地改變著,一個接著一個新的畫面出現在周圍,千變萬化。空間與時間,重複與變化的辯證統一在北京故宮中達到了最高的成就。
頤和園裡的諧趣園,繞池環覽整整三百六十度周圈,也可以看到這點。
至於頤和園的長廊,可謂千篇一律之尤者也。然而正是那目之所及的無盡的重複,才給遊人以那種只有它才能給人的特殊感受。大膽來個荒謬絕倫的設想:那八百米長廊的幾百根柱子,幾百根梁枋,一根方,一根圓,一根八角,一根六角……;一根肥,一根瘦,一根曲,一根直……;一根木,一根石,一根銅,一根鋼筋混凝土……;一根紅,一根綠,一根黃,一根藍……;一根素淨無飾,一根高浮盤龍,一根淺雕卷草,一根彩繪團花……;這樣“千變萬化”地排列過去,那長廊將成何景象!
有人會問:那麼走到長廊以前,樂壽堂臨湖迴廊牆上的花窗不是各具一格,千變萬化的嗎?是的。就迴廊整體來說,這正是一個“大同小異”,大統一中的小變化的問題。既得花窗“小異”之諧趣,又無傷迴廊“大同”之統一。且先以這些花窗的小小變化,作為廊柱無盡重複的“前奏”,也是一種“欲揚先抑”的手法。
翻開一部世界建築史,凡是較優秀的個體建築或者組群,一條街道或者一個廣場,往往都以建築物形像重複與變化的統一而取勝。說是千篇一律,卻又千變萬化。每一條街都是一軸“手卷”、一首“樂曲”。千篇一律和千變萬化的統一在城市面貌上起著重要作用。”
一個好的城市是有生命的,有過去,有現在,有未來;有血,有肉,有靈魂,其中信仰是一個的城市靈魂。無論是古希臘的雅典娜神廟,還是古老北京的天壇、地壇,都能看到城邦或國家的信仰元素。在人類社會,社會的倫理價值觀常常是通過文化具體反映出來的,而文化又體現在建築、音樂、舞蹈等具體形式,好的文化和道德體系是社會賴以存在、安定和和諧的基礎,也是人類共有的物質和精神財富,對其的破壞是對全人類的犯罪。
但是1949年的到來,也拉開了對這座美麗古城的屠戮的序幕。二戰後期,日美開戰,美國對日本境內發動了全面空襲,身在美國的梁思成先生以一介書生對人類共有的物質和精神財富—古建的深厚熱愛和責任勸阻了美國對日本的京都和奈良的轟炸,因為那裡是日本的古城,有著日本最完整和古老的寺廟建築和宮殿…….但是在自己的祖國,面對著更加美輪美奐的寺廟、宮殿和民居,建築師拯救不了那巍峨的城門、凹凸的雉堞以及千年的灰、萬年的塵。於是:
1966年 崇文門被拆
1965年 宣武門被拆
1958年 朝陽門被拆
1965年 東直門被拆
1969年 安定門被拆
1969年 西直門被拆
1965年 阜成門被拆
1969年 西南角箭樓被拆
1951年 永定門被拆
1953年 左安門被拆
1953年 右安門被拆
1955年 廣渠門被拆
……
現如今,北京城內外加上皇城,只剩下天安門還是完整的……
1954年1月 拆卸歷代帝王廟景德坊
同年3月 拆除東交民巷牌樓
同年8月 拆卸長安街牌坊
同年11月 拆除大井磚牌樓
同年12月 拆除大高玄殿牌樓及東四牌樓、西四牌樓。
60多年過去了,江時代下的北京城淪落成了中共用來宣傳自己經濟實力的工具。鴿哨沒有響了,鴿群也就不見了;梧桐被砍了,梧桐樹下納涼喝茶講故事的老人也就消失了;百花深處沒有了兩進四敞的大院,胡同文化也就隨之遺失了,毀掉的是滄桑的文明,是神傳文化的根,取而代之的是座座天價般的高樓。於是人們無暇想起“民為先,君為後,社稷次之”的歷史和過去、無暇想起“捨生取義、殺身成仁”、“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的文化和信仰……失去了記憶與情感歸宿和家的人們終日為安居而奔波,西來幽靈的一把火燒遍北京城,它們自詡代表著先進生產力,黨領導要看到的是發展,是GDP的攀升,老百姓的活法他們並不在乎,於是北京城被扒的只剩胴體,然後留下一身膿瘡。有一天我們也許會指著某一條大馬路說,原來我的家,曾經就在這裡。千年的文明,或許毀於一夜之間。這裡不是荒野,卻早已經乾裂。可悲的是我們被一塊紅布蒙上了眼睛,忘記了胡同,忘記了百花深處,新一代的居民沒有見過胡同,沒有去過百花深處……
六十多年過去了,北京市被改造成了混凝土的叢林,間或投資上億的豪華建築物矗立其中,每一個在技術的複雜上都能夠超英趕美,但是堆砌在一起卻“損人”不“利己”,且風格迥異,互不協調。北京市的交通擁堵也成為了眾矢之的,為了解決交通擁堵,只能“二環”、“三環”、“四環”不斷的攤大餅,首都淪落成了“首堵”,北京市的整個城市規劃就像一個暴富的小商人,滿嘴的金牙卻沒有文化。
可惜歷史不可迴轉、無法倒退。“舊城改造”、"文革"、"破四舊" 這樣對文化的摧殘,給我們民族造成的心靈巨創就這樣直白的刻在這個城市的臉上。
如今,北京城的那些象徵性的地標,超大尺度、超級豪華的國家大劇院(大妓院)、曾經的中央高層後宮的央視大樓—大褲衩和奧運主場館所影射出的江系時代的狂妄自大、無上的權力、官僚的腐敗、謊言的迂迴和這個國家的統治階層—黨階層互相作用,使這個階層在統治過程中暴露出虛偽、無知、愚昧、狂妄的裡子,也徹底毀去了北京城的表面。這座城市面臨著死亡,不單指它表面的浮華,也包括其所代表的價值觀,都在走向毀滅。
拿什麼拯救你——我的北京,與中共對古城的屠戮不同的是,在許多西方國家的城市建設上,例如京都、奈良、例如巴黎,古城與新城都可以很好的並存,如同孩子和爸爸媽媽在一起一樣,互敬互愛,充滿溫馨、和諧,而不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多麼希望北京城在未來,能夠尋得一法,兼顧古今,長久發展,但是那不僅僅需要權利階層以百姓的未來和福祉為重,儘快法辦江澤民、擯棄惡黨,也需要北京的百姓和中國的百姓能夠扯掉蒙在眼前的紅布,直面這個黨獨裁的罪惡,退出惡黨、團、隊,回歸心靈深處的家園,到那時,藍天、白、,青山、綠水自然會返我神州和古都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