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2年07月20日】
讓生命在正法中輝煌
我叫丁延,31歲,美髮師,河北石家莊市人。
自4.25、7.20以來,我也投入到了前赴後繼的護法正法的行列之中。我最喜歡聽學員的修煉故事,我也聽了許多可歌可泣的故事。今天我也想把我的故事講給大家……
10月15日下午石家莊煉油廠的邱麗英打電話給我,告訴我煉油廠的大法弟子已被看起來了,因為他們接到了內定邪教的通知,就對學員動手了。並且在家煉也是違法的。
聽到這消息,我出的第一念是趕快通知學員知道這件事,立刻上京,別等到公布,要先站出來護法。當晚就動身了,17日早去看升國旗,之後就在天安門站出來。
望著燦爛的朝陽內心充滿了喜悅,我知道那就是"如歸"。我突然悟到了一個法理,就對身邊的一個學員講:"其實,我覺得修多高對我已經不重要了,只因為與正法聯繫在一起,生命才有了意義。" 這時我看到了太陽真是清涼的世界……
那天在天安門遇到了很多石家莊的大法弟子,大家就在天安門廣場坐下來圍成一圈,這時一個武警過來問:你們是不是煉法輪功的?學員回答:是。他就用對講機叫警車,並說你們等著。這時,又有其他地方的大法弟子看到後加入進來,警車來後,把我們裝上車,在開走時,又有兩個學員在喊,等一等,我們也是大法弟子,但警車沒要他們就開走了,我們被抓到了天安門地區分局。
整個一個上午就有近200人被抓進來,其中有75歲的四川老太太,警察問:"這麼大歲數了怎麼來這兒。"老人講:"我有很多的病都好了,我能不來嗎?你看我多棒,大法好啊。" 警察問:"那你從哪兒來的?" 老人用手指了指天上說:"宇宙中來的。" 還有個15歲的男孩子,警察想從他身上打主意就喊: "小崽,你這麼小怎麼也來了,你也是來護法的?" 男孩笑嘻嘻地回答:"是啊!" "那你不上學了?" 回答:"不上了!" 理直氣壯。還有夫妻倆帶著幾個月的嬰兒,還有……還有……還有……
中午時分,警察對大家講:"每個人都得照像(象給犯人留案底那樣的)再交30元錢。"希望我們配合他們的工作。許多學員都拒絕拍照,但他們強行拍。到了我這兒,我告訴他我拒絕拍照,拒絕交錢,但是他還是強拍了。我告訴他:"我知道你在幹壞事,我再去配合你我是在助紂為虐。"錢就在手中拿著,不能夠給他。這樣他沒敢動手搶。我看出了他知道搶錢不對,不磊落,他有明白的一面。我想用這辦法造成"搶"與警察的對比,喚起他的良知,正念。他的手動了動還是縮回去了。後來把我叫到辦公室,還是從我手中搶走了錢。我知道與他的緣了了。
因為上訪就會被遣送,也不允許講話,所以大家乾脆就去天安門,也不說是哪來的,叫什麼名字,這樣就不能被遣送。警察非常惱怒,站在一個大桌子上對學員喊:"把你當人看,你們自己不把自己當人,讓你們回家,你們不回家。"這明顯的點化直指我心,後來把我們十幾個不肯講是從哪來的人弄到樓道裡,摁在地上一個手在肩頭一個手在後背,用手銬銬在一起,用腳踩後背,手往上提手拷,前後左右來回拎,學員痛苦地呻吟。在樓道裡,他們就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無所顧及地用刑,慘叫聲讓人聽了都心顫。我始終一聲沒吭,幾次痛得喘不出氣來。後來他們又掐人中,又打臉。當我又一次清醒時,我想到了岳飛,那風波亭上的浩然正氣,一片丹心,那種身心的痛苦,那種承受……我心裡升起了無比的喜悅和莊嚴。只有修煉的人才能知道我的心境,我知道在歸途之中了……
他們看不起作用,就給我換了一付銅手拷,並反覆問說不說,中間的污言穢語不堪入耳,而且還告訴我如果時間長了,皮膚壞死了手就殘廢了。但是我始終沒有動任何邪念。我聽到了在我身邊一個承德的弟子對警察講:"我不恨你們!如果用這種辦法能夠解除你對法輪大法的怨恨那我願意承受……"
近三個小時後,他們一看不行就打開我的手銬,開始勸我,你何苦啊遭這個罪,說了吧,就剩你一個人了。兩個保安說著,發現我的手很涼,就開始給我揉手,可手一直很冷,他倆就揉了很長時間。我從他們的眼睛裡看到了閃爍的淚光,我發現了他們的善念,就對他們講:"謝謝你們,謝謝。我這樣做還不足以讓你們觸動嗎,這麼多好人你們這樣對待他。我可以用生命告訴你,法輪大法好!你千萬要記住這句話,保持住你的善念不要丟失他。千古以來人們建廟拜佛,要求佛,誰是佛?不要錯過機會。我這麼講是對你好啊!"後來又來了兩個警察,我就對他們講:"你們接觸了那麼多大法弟子,是你們的福份,你們收了那麼多書,難道就沒看一看裡面講的是什麼?"警察說:"我都看了三遍《轉法輪》了,我知道你們是好人,我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還告訴我的兒子不要欺負人,我不象別人那樣打人罵人,我也不願意在這兒,是這兒人手不夠,才把我調來的,我是哪哪哪兒的。"這樣談了很多法的事,我心裡真的太高興了,我知道我的苦沒有白吃,我用生命去護法,去兌現自己的誓約,用大法了卻前緣,喚醒了善念良知。臨走時他們送給了我兩本書,一本《精進要旨》,一本《轉法輪》。當我還在為得到書而喜悅時,有個學員對我講這是你關過的好,給你的獎勵……
我知道修煉的路上每一關都是為了提高,每一關都是墊腳石。修煉是極其嚴肅的。當我最後一次清醒過來時我知道再銬我一次我可能承受不住了,那樣的話我想到了死,一頭碰牆而去,後來又堅定自己,我不能輕言。視死如歸,內心有一種莫名的喜悅。這樣一想,警察卻把我的手銬放開了。幾個學員被叫來,輪番勸我,要我配合工作,說我如何如何。對我講,他們多辛苦呀,一天了,到了七八點還不能下班,你慈悲他們吧,還有個學員說,你看警察多好啊,忙了一天了還在勸你。我立刻明白考驗又來了,我知道他們維護的是人,不是法。如果我在法理上要不明白,那就太危險了。我看著學員這樣不明白,我落淚了。我一字一字地說:"什麼是慈悲呀!讓他知道法好,這才是慈悲。我看著他們幹壞事再去幫他配合工作,這是慈悲嗎?你要明白呀,這是根子上的事。這麼多學員前赴後繼的上訪不能觸動他們,那麼就要用生命證實大法。這麼大的法來到人間,人不能給他一個正確的位置,這是人類的恥辱啊!師父講人類這層法必須得有,沒有了還不行,那麼他不承認大法,這層生命何存呢!"
我曾聽到一個學員講,法是由師父來正,也許師父會回來。另一個學員立刻講,我們明白法理了,又有肉身在,那麼我們就是這一層的護法神。就是我圓滿了,只要有肉身在,我都要做這件事!
又有一個學員義正詞嚴地講,你還想讓師父回來承受這痛苦,這麼骯髒的土地怎麼配得上師父的腳踏上來,你今天連這個惡念都得給我滅掉!我今天就是哪一層的神,我都要下來,不怕來當常人,也要站在師父的前面去,維護大法。
我聽了這話,淚水往外涌動,內心升起了堅定,莊嚴,神聖的正覺!
這樣修了一圈回過頭來,我發覺,在天安門證悟的法理又昇華了,其實我是溶於法中了,在正法、護法,在法中被正法帶了很高很高…… 師父講修成無私無我,先他後我的正覺。我覺得修得多高對於我並不重要了,只因為與正法聯繫在一起,我才覺得生命有了意義……
(1999年11月27日)
700個日子的回顧
1.1999年4月25日
兩年前的425,即1999年的4月25日,在中央信訪辦門外、北京中南海的圍牆外面,自發地排起了一長列年齡不一,特徵各異的中國公民,人數上萬。他們是一群以「真善忍」為行動準則的法輪功修煉者,來此向最高領導階層反映他們在天津的修煉者被執法部門的公安人員無端抓捕,毆打的情況,請求最高領導人保障憲法已允諾保障他們的信仰權利。
僅從他們的外在表現上來判斷,可以說他們是中國百姓中道德最具規範,舉止最為文明的一個整體:自發排列的隊伍秩序井然,安靜平和,他們離開後的地面不留片紙,甚至連維護秩序的警察扔下的菸頭都被他們清掃一淨。理性的百姓們得到了一位理性總理的會見,給予了他們一個理性的答覆後,他們各自散去。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在因法律不健全而產生的這一中國特有的政民對話方式的上訪歷史上,可以說這是規模最大、最理性、最平和,也最圓滿的一次上訪,得到了眾多西方媒體的高度評價。從中即可以看出歷經政治運動而公德意識麻木的中國百姓的人性反省,亦可看出歷來以權力治國的政府法律意識的復甦和尊重民主的誠意。一名學者這樣說:「425使我驚異不已。這麼多人表現出來的高度自覺性和犧牲精神,使我看到了中國的希望」。
2.鎮壓與抵制
可悲的是,中國最高領導人江澤民將這場政民良性對話視為對其獨裁權力的威脅,自425事件之後,轉而鎮壓善良的法輪功群眾,充份暴露了獨裁者的脆弱,多疑,狹隘,妒忌,專制,兇殘和暴虐。秦始皇的焚書坑儒,納粹的法西斯酷刑,文革的挑動群眾鬥群眾,六四的殺戮學生市民,謊言,謠言,陰謀,從1999年7月的大規模逮捕,到2001年2月一手製造的天安門自焚事件;從臭名昭著的「馬三家」式勞教轉化,到掩耳盜鈴式的小學生百萬簽名;從蘇維埃模式的精神病院藥物迫害,到對女性修煉者慘無人道的性虐待,一切邪惡的手段無一不被用來迫害自己的人民。兩年中,已知的因虐待致死的已有193人,其中有年近70的老人,也有不滿一歲的嬰兒;被判長期囚刑的近400人,被送往精神病院的愈千人,被非法強制勞教的過萬。被拘禁的無可計數。
獨裁者慣用的殘暴曾使民眾沉默。文革的排斥異幾政治鬥爭中,國家主席被打成階下囚時,人們沉默了,這場惡夢持續了十年;六四的反腐敗呼聲中,學生和市民躺在了槍彈下,人們閉口了,六四的冤屈掩蓋了十年;然而對法輪功的這場迫害卻再也不能使這群修持「真善忍」原則的法輪功群眾放棄良知,對他們來說生命的意義無疑就是回歸崇高的人性。700天中,他們用真誠和善良,平和地而又是堅決地對江澤民發動的這場邪惡進行著抵制,就如同華盛頓郵報所報導的山東濰坊的那位58歲的陳子秀,連續的毆打後幾乎失去知覺,被要求放棄對真善忍的信仰時,「堅強的搖了搖她的頭」。她因此被迫在雪地中受凍並於2天後死去。黑龍江省小學生藏浩然在被學校要求寫反法輪功作文時,坦然寫上「法輪大法是正法」而被開除學籍。母子雙雙慘死在勞教所的王麗喧孕期中8次去北京上訪,只為告訴政府「法輪大法是正法」。生前在北京工商大學任教的教師趙昕只為向人們證實法輪大法是正法,公開煉功被毆打致殘,經過6個月的極度痛苦後去世。黑龍江青年任鵬武只為告訴人們法輪大法真相被呼蘭縣警察謀殺後割除身體器官。他們用生命體現出的偉大告訴了人們真善忍的力量。
3.承認和支持
隨著江澤民將迫害,抹黑法輪功的行徑擴大到海外,這場正邪的較量也有了更廣的範圍和更深的意義。在海外,了解了真相的越來越多的政府、機構、組織和善良的人們不斷站到正義的一邊,加入到維護人權、抵制暴政、反對迫害的行列中來,給予了法輪功以極大的支持和讚譽。除眾所周知的法輪功創始人獲本年度諾貝爾和平獎提名外,僅美加,澳洲便有約300個地區發布公告授予法輪功「法輪大法日」等榮譽。3月14日美國歷史最悠久的人權團體自由之家隆重嘉獎在中國大陸受迫害而為爭取信仰自由進行和平抗爭的法輪功團體及法輪功創始人。法輪功甚至走上了大學的講台。所到之處帶給人們健康和平和。
4.進一步的呼籲
本次日內瓦人權會議上17個自由世界國家提議譴責中國的人權問題。然而由於江澤民政權不惜花費利益,逃脫了聯合國人權組織對中國的譴責。中國在遞交給聯合國的人權白皮書上聲稱:2000年是具劃時代意義的一年…見證了中國人權事業上的持續進展。這意味著謊言仍然在世界上堂而皇之地表演,也意味著仍有眾多的國家在良知和利益面前選擇了後者,更意味著將有更多堅持真善忍信仰的人在江澤民暴政下失去生命。
正如黑人領袖馬丁.路德金所說的「我們這一代不僅將要為那些充滿憎恨的言辭和惡人的行為而後悔,還要為那些好人們可怕的沉默而後悔」。沒有什麼比面對他人的苦難無動於衷而更可怕了。今天已有193位奉行真善忍的生命被虐殺,明天不應有第194位的出現了。邪惡最害怕的就是正義。為此我們呼籲更多的人們加入到支持正義的行列中來共同制止發生在中國的虐殺。因為這也意味著正義在世界上的勝利。
(2001年7月19日)
"7.20" 紀實
我是北京的大法弟子,96年底得法,今年31歲,碩士研究生,在一家銀行的總行工作。去年7月20日的前幾天,所有國內、國外的大法網站都上不去了。所以20日晚上一個功友給我打電話時,我對外邊的情況一無所知。她告訴我,她通過某種方法還能上網,看到了一份20日全國各地被突然逮捕的大法輔導員名單,問我該怎麼辦?我很吃驚,也不知道該做什麼。第二天一早,接到另一個功友的電話,她告訴我她們幾個人在中南海附近,準備就全國範圍內的「大逮捕」向國家領導人反映情況。我放下電話後問我愛人和父母:「去不去?」大家一致表示,不能袖手旁觀,得去。
8點多計程車開到後庫附近停了下來,說前面戒嚴了。我們下車後準備走到中南海去,但發現很多人正陸續朝這邊來,就攔了一個功友(只要看一眼那種平靜但凝重的表情就知道是功友)問:大家準備怎麼辦?他說剛才中南海附近去反映情況的功友都被警車拉走了,大家準備來國家信訪局上訪。這才發現我們就站在信訪局的馬路對面。
人越來越多,大家還是象4、25那天一樣,四、五排人整齊地站在人行道上,前面留出了行人走路的地方。七月的北京正是最熱的時候,汗將衣服濕透了一次又一次。大家都在焦急但非常克制地等待著信訪局的接待人員出來。
我看了看周圍的人,有青春年少的男孩、女孩,應該還是中學生的樣子;有滿頭白髮的老翁、老婦,雖在酷暑中站立多時但精神很好,神情堅定;也有各種年齡的中、青年,有的正在用手機給單位打電話請假,說「有很重要的事必須要做」;還有一個年輕母親抱著一個不到一歲的嬰兒,大家把她讓到最後一排稍微陰涼一點的地方。望著他們,我又感動又感慨。不同性別、年齡的人,不同職業、背景的人,相識不相識的,不約而同來到這裡,都是想為大法說上一句話。本來大家都是社會中的一員,有自己的工作、家庭,只因得知了生命的真正意義而努力在自己的環境中做一個更好的人,要說唯一的要求就是能有一塊地方一起煉功就行。難道這個社會容不下這樣的人嗎?為甚麼要這麼對待我們?
隊伍中又來了一些農民模樣的人,他們的皮膚黝黑,滿臉疲憊。其中一名婦女告訴我們:他們是河北某縣的,為了躲避當地公安的追捕,在玉米地裡躲了一夜,天快亮時才跑出來,是徒步走到北京來的。大家把水遞給他們,默默地向他們頷首致意。
不到10點,信訪局附近已聚集了至少有五千人。隊伍前邊傳來消息,說信訪局的工作人員出來了,要看上訪信。幾封書面材料迅速地被傳了過去。大家情緒稍微波動了一點,盼望著問題開始被解決。又過了一會兒,沒有傳來信訪局的消息,卻來了大批的警察。隨後又開來了幾十輛軍車,下來了有近千名全副武裝的防爆警察,把我們團團圍住。街道好像被封鎖了,沒有行人再走過來。接著又開來了幾輛大公共汽車,看來要把我們都裝上車拉走。
大家不約而同站緊了一些,不知誰說了一句:「年輕的、男的站到前面去!」父親和愛人站到了第一排,我和母親站在他們後面。隊伍中傳來「手挽手,不上車」的聲音,於是大家挽起了胳膊。我身邊是一個風塵僕僕從外地趕來的中年農民,他的手臂又黑又髒,我猶豫了一下,但馬上為自己這種人的觀念而慚愧萬分。
武警戰士在我們面前站成幾排,在「首長」們的口令中操練了一番。我從小到大生活的場所除了家庭、學校就是辦公室,見的都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斯文人,警察也只見過交通警,平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現場演習。但心裡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我知道我們沒有錯,而且我們不是在做一件常人的事情,我們在維護宇宙的大法。
大家開始一遍一遍地背誦《論語》,聲音直衝九霄。站在我對面一個大眼睛的小警察豎起耳朵聚精會神地在聽,他大概也是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不知道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一個不知哪裡來的人扛著攝像機,對著每個人的臉仔細地拍著,大家當然坦然面對。有幾個警察過來粗暴地拽我們的弟子,大家齊聲高呼:「尊重憲法,不許抓人!」「尊重憲法,不許抓人!」「尊重憲法,不許抓人!」……過一會兒我就喊不下去了,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也說不清為甚麼,可能有人的情緒在裡頭,感到委屈,不明白他們為甚麼要抓好人。在這種浩然正氣中,那幾個警察退了回去。竟然來了幾個穿著中將服裝的人,在一起低聲商量著。
大約11點半,武警開始動手了。他們衝過來將我們的隊伍強行斷開,分成幾段,然後分段圍攻,將弟子們連拉帶拽地推上車。有的弟子不肯上車,還有的弟子被推上車又自己下來,警察就動手打他們。輪到我們這一段了,一群警察衝上來,對著我的是一個微胖的中年警察,他來到我面前猶豫了一下沒有伸手,輕聲說:「自己上車吧。」我覺得體力上肯定是抵抗不了了,就點頭同意了,自己往車上走。剛走了幾步,一個粗壯的警察瘋了一樣地沖向我,邊喊著:「現在知道上車了,剛才幹嗎來著?」邊舉起拳頭朝我揮過來。父親和愛人同時替我擋了一下,接著我被狠狠地推進了車裡。弟子們被使勁地往車裡塞,直到實在裝不下了才把車門關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以前對我一直是理論上的東西,現在才有了實踐。
大家把座位讓給年紀大的弟子,每個人都調整自己的姿勢,想讓其他人能寬鬆一點。一個弟子在給家人打電話:「我的自行車放在XX了,你們幫我取一下,我可能回不去了。我很好,別擔心。」另一個開車來的弟子告訴妻子:「我的車停在皇城根兒了,你想辦法開回去吧!」我忽然想到了那個抱著嬰兒的母親,不知她怎麼樣了?警察也會那麼兇狠地把她推上車嗎?
不知是司機走錯了路還是為了故意避開人多的地方,這輛車在郊區繞了兩個多小時才開到石景山體育館。體育館裡已經有了不少人,下車之後每個人要求報出自己戶口所在地,然後由本區來的人接走。一些沒有報出姓名地址的弟子坐在體育館院子裡的地上,輕聲地背著師父的經文,估計是外地弟子。我們四個人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就決定先回家去,出門時警察好像看不見我們一樣。
晚上我到我們煉功點的輔導員家去,他剛從豐臺體育館登完記回來。他告訴我,11點多時他看到我們幾千人被裝車拉走,但很快又來了幾千弟子,他們是12點多被用同樣的方法裝車拉走的。到下午時豐臺體育館已起碼有上萬人。有的警察沒有任何理由拉過我們的弟子就打,即使這樣,後來下雨時我們弟子自己冒雨坐在地上,卻把雨傘給了他們。還有人混在人群中搗亂,不停地推我們弟子說「往上沖」,被弟子質問「你是法輪功弟子嗎?」那人不敢回答趕緊就走開了,估計是「特務」。雨停了以後,很多弟子在天空中看到了七彩的大法輪在旋轉,甚至個別警察也說看到了。我問他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他也說不好,但覺得還得去向國家反映情況,不然被抓的那些弟子怎麼辦呢?既然我們的一切都是大法給予的,為了大法還有什麼不肯做的呢?
晚上另外幾個功友打來電話,我們約好第二天早上8點繼續去信訪局上訪。可第二天8點我們趕到信訪局時,卻發現只有警察和警車停在那兒。我們在附近漫無目的地走著,發現三、五成群地幾乎全是我們弟子!遇上的弟子告訴我們,只要大家聚在一起,立刻就被警察包圍,然後裝車拉走,從早上到現在已不知裝了有多少車了。但剩下的弟子仍在找機會聚在一起,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引起國家領導人的注意,能有反映意見的渠道。可是警察實在太多了,真可謂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大家很難集中在一起。
大約10點鐘,有功友說西四附近已有幾百人在一起了。我們趕緊往那邊趕,可到了的時候那幾百弟子已被警察圍住了。我們站在馬路對面,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象昨天一樣被強行推上車,上了車的弟子從車窗裡平靜地向行人揮手道別,我心裡難過極了,眼淚嘩嘩往下淌。有一個白人女性,可能是外國記者,用相機照下了這一幕,被警察發覺後幾個人撲上去扯出了她的膠捲。行人都有看不下去的,邊搖頭嘆息邊說:「這和舊社會的狗子有什麼區別!」
警察可能也覺得心虛,又過來驅趕圍觀的人群,這時單位急呼我讓我馬上回去,我們被迫離開了。下午到了單位說有緊急通知,3點鐘每個人都必須看中央一台的節目,再要緊的工作都可以先不做。最黑暗的7、22的下午,一場大規模對大法、師父的誣衊、陷害開始了。看完之後馬上開會,逼著每個人表態。大多數人都說其實不了解法輪功是怎麼回事,但為完成任務也按著電視上說的那樣批上幾句。我無言地流淚,我不知道如何做才能阻止邪惡的魔將無知的世人引向可怕的深淵。但確實每個生命都在擺放自己的位置。第二天見到一個功友,他被拉走後在郊區不知道哪兒的院子裡關了一夜,他告訴我他們單位的黨委書記去接他時毫不猶豫地對警察說:「其實他們煉法輪功的都是好人!」
(北京弟子2000年6月29日)
用真象粉碎邪魔的破壞企圖
─ 「7.20」周年之際致全體大法弟子的呼籲書
四川廣大法輪大法弟子
尊敬的全體大法弟子:
整整一年前的這個時候,中共中央幾個別有用心的陰謀家,利用各種方式羅織罪名,將法輪大法誣指為「非法組織」、「邪教」,開始了一場邪惡的瘋狂鎮壓。這些喪盡天良、被邪魔控制的生命,利用手中竊取的權力,竟然喪心病狂地對我們偉大的師父進行通緝,製造了人類歷史上的最大醜聞。
一年多來,全國各地發生了無數肆意踐踏公民基本人權、濫用酷刑、乘機掠奪個人財產的惡性事件,形成一次自德國法西斯、文化大革命以來最為空前的恐怖時期。無數真誠善良的大法修煉者被肆意剝奪人身自由、被剝奪衣食住行基本生存條件、遭受駭人聽聞的各種殘酷刑罰、承受精神和身體上的巨大痛苦,甚至有幾十位大法弟子因為不肯放棄對真理的信仰而付出了寶貴的生命。
佛法是偉大、神聖的,宇宙大法具有無邊的威德,歷史即將揭開全新的篇章。決不允許邪魔這樣肆意破壞下去,一切罪惡終將被徹底清算。師父最近發表的新經文,已經清楚地揭示出邪魔的日子不長了。
在「7.20」護法一週年的時候,我們深切感到,曾經後進的、沒有走出來的以及因為一時的錯念而偏離過大法的弟子,護法的神聖機緣就在眼前,不要再坐視這重新塑造生命和創造歷史的寶貴時機與自己擦肩而過。這是你們在生命的長河中用無數艱辛和付出換來的,更是我們大慈大悲的師父吃了無數的苦、耗盡了心血創造的。一定要珍惜。
為此,我們鄭重呼籲,在這嚴肅的歷史關頭,不能再聽憑邪惡勢力隨意關押、拘禁。全體大法弟子立即走出來,再一次掀起護法的巨大浪潮:動用我們所有的人力物力,用各種方法和形式,向中央、向各地各級政府、向廣大人民講明大法真象,讓邪惡勢力企圖控制擺布大法弟子的陰謀破產;讓大法真象傳遍人間,讓一切邪惡在大法弟子的凜然正氣和大法的無比威德面前自慚形穢、不攻自滅!
儘管前面還可能有艱險、磨難,我們義無反顧。只要想到我們應當對得起這創造了我們生命的宇宙大法、對得起師父為我們做的一切;想到開天闢地以來這第一次宇宙大法在人間的洪傳;想到大法的威德、未來宇宙保衛者需要建立的威德;想到後人對大法弟子的歷史評價;想到自己應當成為合格的大法弟子、「金剛不破的偉大的神」。
時候到了!
走出來,用各種方法,向中央、向各地各級政府、向廣大人民講明大法真象,為了無愧於師父的洪大慈悲;
走出來,用各種形式,向中央、向各地各級政府、向廣大人民講明大法真象,為了建立宇宙大法的無比威德;
走出來,用各種場合從不同角度,向中央、向各地各級政府、向廣大人民講明大法真象,為了無愧於後人的評價;
走出來,向中央、向各地各級政府、向廣大人民講明大法真象,為了證實大法的力量,為了圓滿自己應得的位置,為了眾生得以選擇光明的未來!
無數的修煉者將出沒在城市鄉村、名勝景點、公園車站、飯店商場、大街小巷傳播真象;
無數的真象傳單、材料將被送入公交車船、計程車、旅遊團、排隊辦事候診的人們手中;
參加親朋聚會、單位活動的人們將得聞法輪功的真實故事,親眼見證身邊好人遭受的非法迫害;
更多的人將收聽大法電台廣播,更多的人將瀏覽明慧網等大法網站,更多的人將有機會聽到大法真象的錄音錄像;
大法的聲音將在社會的各行各業、天南地北、方方面面迴蕩……
尊敬的同修們,無數的法輪將伴著我們把事實真象傳遍人間。讓我們積極行動起來,「助師世間行」,跟隨師父在人間正法。人類將得到選擇自己生命未來的機會,人類的命運將由此改變;歇斯底裡的瘋狂鎮壓將被制止,邪魔所犯下的罄竹難書的罪惡將得到應有的報應。
到那個時候,將宇澄天清,佛光普照。到那個時候, 我們才能自豪地說,自己曾經真正無愧於「大法弟子」的稱號。
(2000年7月15日)
扼殺良知與鎮壓法輪功――寫在7.20兩週年
文/美國學員
自古以來,中華民族信奉神明、尊重自然、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在與環境、宇宙和諧的狀態下,人民智慧得以充分發展,中國也平靜自然地成為一個令人仰慕的泱泱大國。然而,隨著人們越來越注重物質享受,道德逐漸淪喪,對神明的信奉也漸漸衰退。於是,在這片「世人不仁,神也不神」的土地上,堅信「人定勝天」的種種言論落地開花,中華民族也隨著經歷了許多磨難。
一. 法輪大法的出現使人重拾良知
終於,在九十年代初,在幾乎是全民爭相下「海」經商之際,中國迎來了令人耳目一新的法輪大法。他倡導「真、善、忍」,教人說真話、辦真事。他相信「善惡有報」,提倡「在任何環境下做個好人」。 在道德急速下滑之際,是法輪大法的出現給予了人們新的希望。法輪大法啟悟了被埋沒很深的人的最基本的道德理念,使人重新認識到「善惡必報」的天理,幫助人們返本歸真,同化宇宙特性,使人不但得以繼續生存下去,而且活得更加美好。善心尚存的人們在法輪大法中再一次發現了遺失已久的高尚道德情操,流露出人的向善的本性,所以「修者日眾」,數以千萬計。
二. 對法輪功的鎮壓從意圖及手段都是最邪惡與卑鄙的
法輪大法修煉者在日常生活中親身體驗和證實著與崇尚物質的人生觀南轅北轍的「真、善、忍」的宇宙真理,無聲衝擊著物質欲充斥的價值觀。修煉者的堅定信念與日益龐大的人數引起了統治者的恐慌。當上億人遵循宇宙特性、正邁著艱難但穩定的步子走向新生時,這些敗壞了的生命隨即開始百般阻擾,最終以1999年7月20日的大逮捕拉開了一場歷史上最邪惡的鎮壓的序幕。這是一場針對道德正在提升的人群的鎮壓,一場針對能為人類新生帶來希望的鎮壓,是衝著人類最本質的良知而來的。其意圖是最邪惡的,旨在摧毀人類最本質的、賴以生存的道德規範。失去了它,人們也就失去了最基本的生存權力,將會在不斷墮落中毀滅。
江澤民集團採用了歷史上最卑鄙的手段鎮壓法輪功。兩年以來,江澤民及其追隨者凌駕國家憲法與法律之上,不惜千金,動用各種國家機器,通過電台、電視台、報章、雜誌、學校、機關、工廠、企事業單位、街道、居委會,罔顧天理地製造漫天謠言,實行全民洗腦,矇騙十多億國民,誹謗和鎮壓一心向善、手無寸鐵的數千萬法輪大法修煉者。同時,他們試圖掩蓋鎮壓的血腥。於是所謂的法輪功「天安門自焚事件」出籠,臭名昭著的瀋陽馬三家勞教所與北京的團河勞教所被收拾一新,向媒體開放,展示出被勞教人員「幸福」的生活。教育部出面開展了虛假的「百萬簽名」運動。學校強制學生簽名,否則就會受到懲罰甚至開除學籍,連小學生也不能倖免。知識界開展「座談會」;軍隊舉辦「揭批會」;居委會上門作「思想工作」。法輪功學員無論男女老幼被強行押送「轉化班」洗腦,洗腦未遂者送勞教或精神病院。公安、派出所、勞教所、精神病院對法輪功學員濫施酷刑,進行肉體與精神上的折磨。
在這場鎮壓中,駭人聽聞的野蠻屢屢出現,人間悲劇一幕幕地上演。政府動用了不同種類的酷刑虐待修煉者,包括強姦、性虐待、毒打、灼傷、強迫凍傷、強迫灌濃鹽水、強迫注射與服用毀壞中樞神經的藥物、精神摧殘、剝奪睡眠、懸吊,等等等等。遼寧省瀋陽市的馬三家勞教所將18名女學員投入男牢房虐待。來自山東的33歲的王麗萱與她8個月大的兒子孟昊在北京團和勞教所一同被迫害致死。幼兒的腳、頸上明顯有受虐待的痕跡。連數月大的嬰孩都不放過,不僅令人憤慨,更令人心寒。這些手中掌握人民賦予權利的警察,在利慾的吞噬中,不僅踐踏了職業道德,而且喪失了最起碼的做人的良知與基本的正義感。
三. 鎮壓法輪功就是試圖扼殺人類良知、摧毀人類生存環境
江氏集團通過高壓與欺騙,強姦民意、愚弄廣大中國百姓、甚至世界人民。他們調動了社會各個層次,試圖從各種角度打擊「真、善、忍」的宇宙特性、瓦解人類的良知。良知,「所不慮而知者」,是人與生俱來的良善的理念,能使人遇到某些事時不假思索作出符合基本道德標準的行為,從而維護人類生存環境。然而很多人都深有體會,在經過數次災難洗劫之後的中國,說假話、溜須拍馬、窩裡鬥、為一點個人利益不擇手段之事層出不窮。無論在商場、官場或家庭中,人們開始輕視道德,因為對他們來說道德不僅不能帶來物質上的利益而且還會帶來損失。無意之中,這種理念在社會中形成了一個強大的自私自利的場。在傷及他人的時候,都是在增強這個場。由於他們自身也在這個場中,其實也是在不可避免地傷害著自己。記得以前許多朋友在抱怨「商場如戰場」、「某某人面獸心」、「某某不守信用」之餘,往往長嘆一口「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為自己不善的言行開脫。他們不明白的是,基本的良知與善行是人類社會正常、健康運作的前提與根本保障。不遵循基本的道德規範,其實是在自掘墳墓。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同時」,他們正恰恰為建造這個自私自利的場添磚加瓦,使「人人成近敵「,使情況進一步惡化。法輪大法的傳播以使許多人頓然醒悟,擺脫「人犯我,我必犯人」的心理,走向同化宇宙特性「真、善、忍」的道路。
可悲的是,在對法輪大法的鎮壓的過程中,不僅這些人被剝奪了向善的天賦人權,許多來自各個階層被矇騙的人的良知也在同時被毀滅。當人墮落到如同上面提到的警察、政府工作人員那樣良知全無、禽獸不如時,他們其實已經成為《韓詩外傳》中提到的那種人妖:「夫萬物之有災,人妖最可畏也……鄰人相暴,對門相盜,禮儀不修……是謂人妖」。江氏集團的邪惡與執法人員的歹毒已經遠遠超過了「鄰人相暴、對門相盜」的程度。出現這樣的人妖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們象徵著組成人類社會基石的良知與公理面臨瓦解、崩潰,象徵著那個自私自利的場被無限加強、加大、直至無法維繫自己。如果一個社會聽任人們的良知被踐踏,這個社會將無法持久。只有喚醒人的向善之心、鼓勵他們重拾良知,才能徹底清除人妖、使社會變回人的世界。
四. 為自己負責、為社會負責,共同呼籲停止鎮壓法輪功
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是江澤民政府全面打擊法輪大法的開始,同時也掀開了法輪大法修煉者用鮮血和生命維護人間正義的壯烈的歷史一頁。「歷史上一切迫害正信的從來都沒有成功過。」血雨腥風不但沒有動搖法輪功學員的正念,反而使他們更成熟、更堅定。兩年來,法輪功學員一直在用他們的鮮血、生命與承受的巨大苦難來喚起世人的良知,讓他們了解法輪大法悲天憫人的純善之心。世界各個角落的法輪功學員正在全面講清真相。他們發出停止鎮壓的緊急呼籲又何止是在挽救受盡折磨的大陸修煉者,何止是在要求還修煉者一個公道,他們其實是在挽救國人、乃至世人的未來。
奉勸良知未泯的世人擦亮自己的眼睛,不要受蒙蔽而走向背叛宇宙真理、背叛道德的無底深淵。冷漠、彷徨、被動、沉默無疑是在助長邪惡之風、姑息養奸。不要說為了餬口無奈順從迫害,無奈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慰籍――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2001年7月19日)
護法,在「7.20」(一)
─ 我的所見、所聞、所感
文/大陸大法弟子
・ 得法
童年的我,非常的善良,上小學時聽語文老師講雷鋒的故事,為小雷峰的悲慘童年而悲痛難抑,痛哭了整整半堂課。
時光流逝,童貞漸失。在社會這個大染缸中隨波逐流,越來越體會到做個好人的艱難。我一直在探索著人生的真諦。學校裡學到生物學、進化論,講到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那說白了,生物界不就是弱肉強食嗎?當時覺得大概人就是這種東西進化來的,所以也講個勝者王侯,敗者賊寇。
古代的岳飛,現代的雷鋒等等,為何不是慘死,就是英年早逝,做好人真的不得好報嗎?從絕對唯物論上講,人死後什麼都不存在了,沒有鬼也沒有神,那老天也不可能有眼的。這個世界真的是無情地、機械化地在運轉著客觀規律嗎?
我深知客觀規律之不可違背。然而在狠起心來實施成王敗寇律時,我善良的本性卻又承受著深深的挫傷。我欲哭無淚,無奈啊……
在這種彷徨中,我變得越來越有城府,思想越來越複雜。後來到卡拉OK去打工,從服務生到領班到經理,幾年間做過幾家酒店。期間幾乎見識到了人性的一切醜惡,以及從各種各樣有錢、沒錢,有勢、沒勢,有權、沒權的人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的心變得越來越狠。同時發現,不光是服務行業,而是整個社會道德都在淪喪。
就在這種最危險的時刻,甚至可以說我的一隻腳已踏向萬丈深淵的時候,一個偶然間我遇到了一本叫《轉法輪》的書。
那一天,是我永遠難忘的日子。我得法了,我明白了宇宙的真理,我明白了宇宙的燦爛,我體驗到了回歸真、善、忍的生命是多麼的自由,我甚至好像聽到了發自我生命本源的歡呼!我得法了!!!
我得法了,明白了無私無我的輝煌,明白了做人的道理,明白了宇宙的燦爛,明白了師尊的慈悲(當然這種明白是在我的層次和境界中的明白)。明白了法正乾坤的意義,明白了《苦度》中說的「危難來前駕法船,億萬艱險重重攔,支離破碎載乾坤,一夢萬年終靠岸。」
・ 護法
我讀過和聽過許多大法弟子的修煉故事,看過「明慧」網上的很多好文章,為大法弟子們的偉大而感嘆,為師尊的慈悲承受而淚下。我悟到,作為一個偉大的大法弟子能夠為了維護「真、善、忍」大法而付出一切,對於一個產生於「真、善、忍」的偉大生命來講,是他們的本質和本分。
又一個「7.20」到來,我理所當然地走向了天安門廣場。廣場上警衛很多,我找個地方一坐,開始打手印,到加持神通不到一分鐘吧,就有一武警到我面前,先是一個立正,接著一個敬禮說:「請站起來。」我沒有動,他就又來了一遍。我知道這種「文明」的舉動是做給旁人看的。如果真的那麼文明,我們就不必為「真、善、忍」而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就不會有大法弟子們被折磨,就不會有弟子們被打殘,更不會有追求「真、善、忍」境界的弟子們被活活打到死。
緊接著一群便衣圍住了我,看我還是不動,其中一個一腳踢向我盤著的腿。我被拉起來,便衣們緊張地問我哪裡人、身份證哪?我說沒帶身份證,也不想說哪裡來的。我知道說出來就要送回當地,並施以各種各樣的罰款並坐牢,家中也不得安寧。我覺得把錢給那些迫害法的人會助紂為虐,把矛盾激化到家庭內部會變相地成全了迫害法的人,所以根本就沒想帶身份證。
一個便衣說:「還沒聽說過有不說的。」我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平靜地看著他說:「我想試一試。」另一個便衣說:「小年輕的,學點什麼不好,為啥就不學好呢?」我轉過去對他說:「我本是個很壞的人,就是學這個法學好的。」
這時警車在廣場上開過來、開過去抓人、裝人,我想周圍可能還有很多人,不知道我們為甚麼請願,就想喊出來告知世人,但是人的一面還有什麼東西擋著我,讓我好像是不好意思開口。我一發現就知道這個東西必須破除,而且警察和便衣大概最希望的就是安安靜靜地把我們裝上車拉走,警車向我開來的時候,我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喊:「法-輪-大-法」,便衣們慌了,衝過來捂我的嘴,我扭頭掙開,再次喊出來,這時警車到了,裡面坐滿了大法弟子,我向他們雙手合十。
車開到派出所,(好像是前門派出所)我們背靠牆站成一排,我在最前面,面前的警察,斜靠著椅子,把兩隻腳高高地架到桌子上,問我哪來的,叫什麼?我說我不想說。警察說:「什麼叫XX不想說啊?」我說:「我學法輪功學得很差,但學法以前總說髒話,學法以後就再也不說了。」那位警察一下子就被噎住了,頓了一下,把腳從桌上放下來。接著是要求把東西都拿出來,警察翻看我的錢夾,從裡面拿出一張紙來讀到:「《致公安部門的有緣人》,行啊,這張紙我留著慢慢看。」我說:「好啊。」我出發前見到這篇文章寫得非常好,就準備了一張帶在身上。
到了後院,裡面已經坐著很多大法弟子,有的在交流,有的在背師父的新經文。不一會兒就裝車轉移。大客車兩邊椅子上坐了七、八個警察,大法弟子們坐在中間。一路上,我們不停地背經文和《洪吟》。警察要我們停止,打了幾下無效,後來為了「殺一儆百」 ,拎一位弟子到前面摁到地上連踢帶打。我們紛紛喊出:「不許打人!」我站起來往前趟,喊到:「不許打人!」警察們回過頭來看,好像是打人的效果出乎意料。我又說了一遍:「不許打人!」一個警察喊坐下。他們不打了,我們也就坐下了,大家繼續背。我旁邊有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同修,背得很流利,純真可愛。
車到了一個地方,下車換吉普車,這時我看到車上下來一位八、九歲的小女孩同修,背上還背著書包。
到了一個北京郊區的派出所,警察翻來復去要求我說出地址姓名,我說:「只要是我說出的都是真話,我不想說的我不說,我是來護法的,我覺得我說出姓名地址對護法沒有好處,只有壞處。」
我還講起一個澳洲弟子的經歷,這位澳洲弟子在北京和同修交流時被非法拘捕,帶上手銬提審時警察問到:「你來北京都住在誰家呀,你學真善忍就得說實話呀。」澳洲弟子說:「真、善、忍不還有個善字嗎?真和善是統一的。」他舉了舉手銬說:「你看你們對我都是這個樣,我把他告訴給你,你們對他能什麼樣啊?這是真嗎?更談不上善了。」
警察問話經常兜圈子,比如問:「以前來過北京嗎?」我說:「來過幾次」。說完之後馬上反應過來了:他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判斷我是不是北京人。
中午他們吃飯、睡覺時,我們面牆而立,並由幾個年輕的警察輪流看管,其中一個對我們挺好奇,我們給他背《論語》,剛背到第二段,警察喊:「行了,行了,我不能再聽了,再聽下去我也得變了。」有個學員因煉功被警察打,我大聲說:「不許打人。」一個滿臉殺氣的小警察坐到我的面前,把兩隻腳高高地架到桌子上,對我說話時,嘴裡不停地說髒話,我直視著他的眼睛說:「我學法輪功以前總說髒話,學法以後就再也不說了。」他也是,一下就噎住了。
我們一站就是幾小時,聽到窗外有人說:「嘿,法輪功還真行啊。」
下午再審也是站著,而且警察的態度也變凶了,還是翻來覆去地圍繞著住址問,我說:「我叫大法學員,法輪大法蒙冤,我是法輪功的受益者,我站出來為法輪功說句話。作為一個公民來講,這也是對國家、對人民負責任的表現,我想說的只有一句話--法輪大法好,如果我昧著良心說法輪功不好,那是欺騙國家、欺騙人民。」他問我受了什麼益,我說:「在我瀕臨墮落的時候,法輪功挽救了我,讓我真正擁有了做個好人的信心,現在社會都什麼樣了?做個好人多難啊。」因為彼此思想境界差得很遠,我不想說得太高。」他問我:「瀕臨墮落,那你都做過哪些壞事啊?」我笑著說:「我來是為說法輪功怎麼好,不是來說我學法以前怎麼個不好。」 他還說我們老師有許多錢,有別墅、有汽車,我說:「老師沒有多少錢,再說現在做什麼事都要花錢,做好事也要花錢,我不怕老師錢多,就怕他錢不夠,我們老師為國家、為人民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就算國家給他最尊貴的待遇,也是應該的。」
旁邊的打手早就不耐煩了,不過被那位警察勸住了,大概他見過的大法弟子多了,思想裡也不認為我們是壞人。後來又說到學法輪功死了多少人,我說:「人的死亡有許多種原因,怎能說是煉法輪功死的,比如說我的父親是一位相當正的XX黨員,很早就病逝了,那個時候法輪功還沒傳出來,您能說他是因為入黨了才得的病嗎?」他不吱聲了。
到了晚上,我們兩男三女五位學員被吉普車拉到一個看守所,車停在院子裡,我們幾個開始交流,我們先背《境界》、《無存》等,然後我說:「師父在《走向圓滿》中講:『頂著壓力走出來證實法的弟子是偉大的。』我覺得『證實法』這幾個字很重要,能夠『走出來』 相對容易些,但要做到『證實法』就相當難了,必須要有極大的付出才行,比如說面對酷刑,不打不說,一打就說,那算什麼證實法呀?人的肉體承受能力是有限的,超過了承受能力,物質肉體崩潰了也就死了。我至少要做到我的肉體可以崩潰,但我的意志絕對不能。在《明慧》網上看到一個很了不起的弟子悟到:任何怕都是對法不堅定。是啊,都已經得法了還怕什麼?」
我說:「師父的經文中有一句話:珍惜大法就是珍惜自己的生命,慈悲眾生。我們要牢牢的記住這句話。」接下來我們就開始背這句話,翻來覆去地背。
就這樣,一個短暫的小小的心得交流會,開在了吉普車裡。這時候一個押車的年輕警察把頭探進來說:「一會兒你們就要進去了,新來的都要挨打,你們先有個準備,這可是來真格的。」
過了兩道鐵門,辦好了手續,又進了一道鐵門,進牢房以前,犯人中的勞動號來搜身,脫光衣服搜身。我帶進去的一本小版《轉法輪》被搜出來了,被勞動號扔在一邊,我馬上撿起來抱在胸前,他厲聲叫我交出來,我說:「不行,這是我的生命。」他開始威脅,我沒有怕。後來招來了幾位看守幹警和許多勞動號,其中一位胖胖壯壯的警察厲聲要我交出來,我說:「不行,這是我的生命!」他一拳擊在我的左胸,「嘭」的一聲,我一個趔趄,站住了。他說:「拿來!」我說:「不行。」又一拳打來,我還是站住了,說:「不行。」他一揮手說:「暴力解決!」四、五個勞動號一擁而上,拳打腳踢,其中一個喊:「把他摁倒!把他摁倒!」拳腳不斷,可我沒感覺有多痛,後來被絆倒,一個勞動號向我臉上打,我沒有躲閃,一拳下去,我的鼻子流血了,一拳打向左眼,緊接著又是一拳打在左眼上,我始終沒有躲閃,也沒有覺著有多疼,我發現一個勞動號倒捏著一把螺絲刀,用刀柄不斷向我下半身戳,象是尋找什麼部位,我隱隱感覺他是想戳進我的肛門,便盡力躲閃。書最終被搶去,我的心在流血。
我被推進監牢裡面,我聽到幾個犯人的驚呼,他們看到我被打傷的臉,吃了一驚。
狹小的監室裡裝了幾十號人,一個被稱作牢頭的犯人占著幾乎一半的空間,躺在那兒看電視。一個稱作二板的犯人要我坐在他對面,問我:「叫什麼名,哪兒來的?」我平靜地說:「我叫大法學員,至於我的姓名住址,我在外面沒有說,進來了也不能說。」二板叫到:「你不說?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是監獄!」他惱了,撿起地上一隻拖鞋抽在我的右臉上,我沒有躲,表情依然很平靜。二板說:「你能扛,好,等明天的,我看你能扛多久,真能扛住了,大伙兒都佩服你。」二板指揮著地上的人和板上的人輪流看電視,哪一個動作慢了一點,揮手就是兩巴掌,裡面的犯人一個個象牲畜一樣地活著。我一進來的時候,就有一個小犯人把我的衣服拿走細細地搜。後來我知道了,他們在找掛帳存錢的單子,新來的如果帳上有錢,就會被他們搶走。
一會兒,獄卒把我叫出去到了一個好像是醫療室的地方,脫去衣服檢查,新來的一進去就要挨打,這已成了「規矩」,所以挨打後的檢查也成了「規矩」。我的左眼幾乎睜不開了,但警察首先檢查的不是我的眼睛,而是先檢查肛門,這一點令我感到震驚。
這位警察問我叫什麼,哪兒來的?我說不想說。旁邊有兩位看守幹警在聊天,一個說:「不說?哼!到了這裡沒有不說的,別說是一個人,就是一隻虎,也得整囊了。」另一位說:「我看他挺能忍的。」這個說:「以前一個法輪功不就是麼。脫光了摁在那兒,用這麼粗、這麼長的警棍(他一邊比劃著名一邊說)往肛門裡一下子插進去一半,就這麼一攪!哼!我看他不說,我看他不說……」
我再次震驚了,怪不得剛才一進來先檢查我的肛門。我的心顫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我見到了一個軀體、上面穿著人民警察的制服,那一瞬間卻找不到裡面的人性。
那一刻我的心臟和血液都是冰冷的,更深刻的理解了什麼叫末法時期,什麼叫道德淪喪。
旁邊的看守幹警說:「以前也有絕食的,用管子從鼻子插到胃裡,一幫人摁著,一天灌一次,灌到你吃為止。這裡玉米面、奶粉有的是!沒有能挺過三回的。」
這時進來一個病號犯人,蹲在地上低著頭,雙手抱著腦袋,每回答一句就說一聲:「謝謝政府」。後來知道了,這種姿勢、這種回答是號裡的「規矩」,不這樣要挨打,我看犯人們一個個的都被打怕了。
回到號裡,見有一個犯人把一些吃的、用的送到牢頭面前,說是妻子探監送來的。牢頭、二板(軍師)、三板(打手)吃完了才輪到他,他吃的時候還要謝謝牢頭。
睡覺的時候,牢頭、二板、三板睡在最舒適寬敞的地方和最乾淨的地方被褥,其他十幾人則頭一個腳一個、頭一個腳一個的側身睡。我被安排在地上,臉前一雙腳,腦後一雙腳,身下的被褥又髒又臭,加上空間昏暗壓抑,那種感覺簡直讓人窒息,胸中象要爆炸了一樣,不過這種狀態就一會兒,我用正念把它壓下去了。
第二天,一群人伺候牢頭、二板、三板的洗漱、上廁所以及一切。廁所是兩個坑,外面那個是牢頭他們三個專用的,其餘十多個人用牆角那個。二板、三板以打人為樂,而且二板喜歡打出傷口來,再專門往傷口上打。
我時刻想著要回我的書,我要開始絕食,二板和三板威脅我,說我這是違犯監規,大夥都會受牽連,以前因為一個學員煉功,全號被斷糧斷水三天。
這種轉移矛盾把矛盾激化到犯人身上的方法實在是卑鄙,出了事故也可栽到犯人身上,幾乎沒有比這更卑鄙的了。
洗冷水澡時我看到比我先來幾天的那個大法學員,腰部下面一整塊皮膚是紫黑色的。我知道這是警察拷打中留下的。
接著是給新來的「淨身」, 就是讓我靠牆蹲下,頭靠著牆,一盆接一盆的水慢慢地倒向我的前額。水順著臉留下來,水流遮住了口鼻, 呼吸非常困難,這種感覺比挨打還難受,但我知道「關關都得闖」。
到了下午,通知我收拾東西。回來後看到,全看守所的大法學員要轉移。可能北京附近的看守所都這樣,準備「迎接」新的上訪的學員。 這時候,我從玻璃窗上第一次看到我的臉,自己也嚇了一跳。
我們被轉到河北廊坊。 一路上,警察坐在椅子上訴苦說坐得太累。我們學員坐在兩排椅子中間的地上,一個挨一個,銬著手銬,很難動彈。我的兩邊是兩位六七十歲的老同修,他們的腿伸不開,大概早就木了,但大家的臉上都是安祥的微笑。我覺得,血緣上的親屬是表面的, 而這些人才是我真正的親人啊!
到了廊坊換車,又走了很久,到了河北省的一個看守所。下車後,一個學員因為說了「大法弟子」這幾個字,被幾個警察擁上去打。我再一次說道:「不要打人!」
穿過三道鐵門,再一次脫光衣服搜身,幾位同修被分開關進各個牢房。 當犯人們威脅著我問東問西時,隔壁傳來了震人心魄的「咚!咚!」的聲音。 牆壁也在顫動。犯人們告訴我,這是你們新來的法輪功在挨打,你要不想挨打就趕快說了吧。
我明白了:這是隔壁幾個喪心病狂的犯人在抓住大法學員的頭髮往牆上撞。那牆壁震動的聲音!一聲接一聲地,沒完沒了。
到了晚上睡覺時,那聲音又傳來了。連我們號的犯人都說簡直沒有王法了。 聽同修挨打的聲音比自己挨打要難受許多倍。
每天是三碗菜湯、五個鴨蛋大的窩頭和無償的勞動。獄卒把我們非法關在這裡幹活,還要我們另外交飯錢。這裡的人吃不飽,多數犯人為了一個窩頭什麼都可以出賣,他們大概也不認為人格是一種什麼有用的東西。
在這裡第一次提審,一位警官對我說:「你們法輪功的這些事,我個人也是同情的。但是我們得服從上級,查出你的姓名和地址是我的任務,你要是不說,今天我不能休息,你是不是沒做到善啊?」我笑著說:「我是來維護大法的,不是來配合誰的工作的。整個國家機器在迫害大法,我如果配合您的工作不也就是配合了國家機器對大法的迫害嗎?」旁邊的一位年輕警官對我說:「你別以為只要你不說,關你幾天就放你出去,你無論說不說,該勞教還得勞教。」
警官說:「以你的情況,你這是破壞法律實施罪。」這句話我聽得太多了,令我啼笑皆非。
這時,一些警官進來看看。那個警官提到老師的錢、房子、車子,我堂堂正正地對他們講:「我們老師有沒有這些,我不太感興趣。如果有,也一定有光明正大的來路。而且我們老師對國家對人民做出了那麼大的貢獻,就算給他總統級的待遇也沒什麼了不得的。」
他又說道,「據社會科學院統計全國學法輪功的人數也就是二百萬吧。」我笑了笑,目光直視著他,他頓了一下,避開我的眼神說:「嗯,這應該是經過縮小了的數字,不過…」
接著他勸我,什麼理想啊、良心啊這些都不能太認真,古往今來那些人,死了不也就完了嗎,有什麼用啊,自己把日子過好就行啦。我說:「學法輪功以前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學了法輪功以後我深刻的明白了做人要憑天地良心。」他說有什麼用啊,法輪功給你錢還是給你房子了?旁邊另一位警官脫口而出:「良心多少錢一斤?」
我說:「法輪功不欠我這個,那些燒香磕頭求佛保佑要錢要房子治病發財的都不算是好人,我們從來不幹這種事情,想要錢要房子,就應該用自己的勞動去換。」他說:「你們講的那個忍,很沒有道理,如果有人來搶劫,他要什麼你們就給他什麼,是吧?」我說:「如果我是銀行的押款員,壞蛋來搶我就給他,那哪行啊?那算什麼「真、善、忍」啊,在這種時候就會是不怕犧牲,用生命保護國家利益。」他又問:「如果是你自己的錢呢?」我說:「那得看是什麼情況,十塊八塊的也許就那麼地了,如果是成百上千的,壞人搶去會用這些錢干更大的壞事,那哪能讓他搶呢?」
接下來警察還是翻來覆去的圍繞著我的住址問。並說到:「你也應該明白,我們公安有各種各樣的方法和手段,讓你說出來,就算那些殺人犯、鐵嘴鋼牙的,最後都是要說的,別說你!」我說:「我有充分的心理準備,所以我才敢站出來維護大法。槍斃我也不怕。」他說:「你這扯到哪去了?你這根本都不夠判的,更別說槍斃了。」我說:「不還有死在刑台上的嗎?上刑上過了頭,上到一半不也有死的嗎?」他說:「啊,那是另外一回事,那種事屬於事故,屬於意外事故。」
後來,那位年輕警官問我說不說,我說:「我不想說。」他叫道:「你是不是到死都不想說呀!」我說:「人如果死了也就不能說話了。」
又審了一會,那位年輕警官對我喊:「你要死就死到你們那兒去!別死在我們這兒!別給我們找麻煩!要坐牢也坐到你們家那兒去!別在我們這兒!我們這兒沒人歡迎你!」我說:「沒有人喜歡坐牢,這兒不是我要來的,也沒有人喜歡死,但你們如果非得要我死在這兒,我也沒有辦法。」
到最後,看實在不行,審我的警官把皮帶抽出來了。這時我的腦海中閃現出那位腰下面被打成紫黑色的同修,不過只一瞬間,我的心就坦然了。反覆背著《無存》:「生無所求,死不惜留;盪盡妄念,佛不難修。」
抽了也就十下吧,他就停了。他嘆了口氣,揮手讓人送我回去。
我回到號裡接著做工,不會因為提審占用時間而減少工作量,和我一個組做工的犯人告訴我,如果做不完要跪在那兒一起挨打。我對他們說:「大法弟子的腿,可以斷,不能跪。」
他們還告訴我說某某號的幾個女的法輪功絕食了七天,後來被家裡接走了。第二次提審就沒有再打,也沒戴手銬。後來講,因我是外地的,他們的任務就是查出我的姓名住址,只要我說出來就能回去。我想:顯然在他們的潛在意識中根本就沒把我們法輪功當壞人。真的犯人是不可能有這種「待遇」的。
等我回到號裡想到,我們站出來是為了維護大法,不是被抓起來,被關起來本身不是目的(當時的概念沒有這麼明確,但大致上是這麼想的)。但是既然到了這裡,寧可一輩子不出去也決不能從「狗洞」裡爬出去。
警官再和我談的時候,我提出了要求:沒有罰款,沒有保釋金,沒有不學法輪功的保證,沒有不再去北京上訪的保證。如此,我便向家裡打了電話。
第二天,母親在辦公室見到我的那一刻,她愣了一下,把頭轉了過去,等再轉回來時,眼眶裡滿是淚水--她的寶貝兒子,她沒有一下子認出來。我馬上替在場的警官們解釋,我的傷與這裡的人沒有關係。面對滿屋的警官,其中一位勸我回去後不要再煉了。我說:「我就是學這個學好的,能不學嗎?現在社會都已經這個樣子。如果我沒學法輪功,我根本就沒有做好人的信心。」我又說:「今天是休息日,我原以為明天才能辦手續呢。」一位警官說:「那哪能呢?我們警察也有好人。」我馬上鼓勵他:「是啊,好人什麼時候都有,哪裡都有好人。」
這樣我回到了家。回想起來很多地方我做得很不好。這一路來,我經歷的都是表面上的東西,難的實質都被師父承擔了。而且我所走的路是前面的大法弟子們用生命和鮮血開闢出來的。我並沒有付出什麼。
記得師父在國外講法中講過這樣一句話: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那個時候,法輪功在國內外蒸蒸日上,學的人越來越多。當時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明白師父為何講這樣的話--這么正的一部大法,這麼難得,誰會在半路上背離他呢?所以當時這句話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現在我懂了。
同修們,精進啊!
(2001年8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