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3年03月11日】
新人物：
王先生：韓國公司北京辦事處經理
金小姐：韓國總公司特派專案專員
經理從辦公室走出來，把手中改好的文件遞給潘垣。
經理（志強）：潘垣，把這份意向書草稿按修改的重打三份。
潘垣：好的。
韓總從辦公室出來。
韓總：王經理，總部來電話了，江西又發生了集體中毒事件，出差的事統一都放放，先把機票退了吧。
經理：行。
韓總返回辦公室。
小寧：聽說這回又是「毒鼠強」，比砒霜厲害多了，咬半口毒燒餅，沒等咽，這人立馬兒完。
經理：是夠懸的，還真得小心點兒。小寧，你好好看看這份意向書，韓國公司總部派來一位金小姐，是這次的專案專員，他們辦事處的王先生明兒上午陪她過來。
小寧：哎，好的。
第二天，小寧顯然比平時穿著上講究了一些。
有人敲門，肖峰推門進來。肖峰衣著不凡，十分講究。人顯得神采奕奕，透露出自信。小寧，潘垣忙站起身。
潘垣：您好，您是……
肖峰：您好，我找你們王經理。
潘垣轉身叫經理，肖峰順手遞給小寧一張名片。
肖峰：朋友，這是我的名片。
小寧：謝謝。
從表情看，顯然被名片上的名頭嚇了一跳，不由「呦」了一聲。
經理：呵，肖峰，這麼多年沒見，怎麼今天冒出來了？
肖峰：說來話長。
經理：來來，到我辦公室聊。
經理辦公室內。
經理：坐……，坐，發財了吧？看你不像賣防盜門的啦。
肖峰：還賣防盜門，那不早餓死了。後來我去了深圳，又搞了幾年電子安防系統，代理日本和韓國產品。也還行，但也越來越苦。
經理：不奇怪，那現在呢？
肖峰：現在可不一樣了。兄弟這次可搞大了，現在這叫生物防範。你這有地球儀沒有？跟你好好說說。
經理：好像沒有。您就別端著了，說吧。
肖峰：其實一說你就明白。先問你，現在全國什麼多？
經理：蝗蟲多，沙塵暴多，下崗的多，發財的多，發了財被關的也多……
肖峰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肖峰：得得得……，Too simple！naive！告訴你，現在全國毒多。食品染色、生肉注水這是輕的，毒米、毒油、毒花生、毒茶葉，這是要命的。聽說「毒鼠強」了嗎？
經理：怎麼沒聽說，這次據說又一下毒死好幾十人。
肖峰：厲害吧？對這毒，防盜門就不行了。這就是市場。
經理：有道理，快說正題。
肖峰：所以，我籌劃組建了一個生物防範系統公司。這是我的名片。
經理：謔，小白鼠，這名字可新鮮。
肖峰：對客戶實行會員制。由本公司從歐美進口純種小白鼠，好看，就是科學家做實驗的那種。每個會員家庭可領養一對。一來是寵物，二來嘛，可以代主人品嘗任何可疑的食物，而且生熟不分。
經理：這白鼠碰上「毒鼠強」不就玩完了？
肖峰：那好哇，客戶最高興了，保了一命啊！另外我們還有鼠監測中心、鼠保健中心、鼠用具中心、代理索賠中心。這叫系統。這不，忙了一年多了，第一批白鼠快到貨了，這次回北京專門來辦手續。
經理：有點兒意思。照這樣發展，北京以後溜鳥的都沒了。
肖峰：怎麼著？
經理：都改溜白鼠了！
肖峰：這有什麼新鮮。哎，你這兒怎麼樣？
經理：別說，我們這兒也有一大買賣。
肖峰：說說，有沒有合作機會？
經理：現在通過一家韓國公司，國家安全部門正要引進一種世界最先進的圖像甄別系統，美國軍方剛剛解密的。
肖峰：什麼叫甄別系統啊？
經理：長話短說，就是根據骨骼推算人一生任何時期的相貌。任何人要騙它可不容易，化妝、整容統統沒有用，除非換個人頭。
肖峰：高科技呀。
經理：知道為甚麼開發這套設備嗎？主要針對９１１的主犯，叫什麼來著？（此時潘垣開門送茶）小寧，９１１主犯叫什麼來著？
小寧：拉登，拉登。
韓總推門走出辦公室。
韓總：大白天拉什麼燈啊？
小寧：咳，說的是賓拉登。
經理：這是我們韓總。來，給你介紹介紹。
志強領肖峰走出經理辦公室。
經理：韓總，這位是「小白鼠生物防範系統公司」的董事長肖峰，也是我同學。肖峰，這是我們韓總。
肖峰：韓總您好。
韓總：好好。滅鼠好啊，老鼠是四害之一，除了老鼠還滅別的嗎？
肖峰：韓總，我們不是滅鼠，是生物防範。為了人民健康，讓小白鼠走進千家萬戶。下回我送您兩隻。
韓總：別，別……我們家還打不完呢。
肖峰：瞧您說的。志強，要不我先走，還得去部裡一趟，咱們電話再聯繫。再見，韓總。
經理：好，那你先忙大事兒。
肖峰轉身剛要走，韓國公司的金小姐和劉先生正好進門。
劉先生：韓總，王經理，你們好！（同時金小姐用朝鮮語問好）
韓總：歡迎，歡迎。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的潘垣，這位是李小寧。
小寧（日語）：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經理：行啊，小寧。
劉先生（發愣）：對不起，您是講的日語嗎？
金小姐（通過劉先生）：此次拜訪主要是覆核意向書，同時邀請貴公司參加系統測試。
經理：好，好……，韓總，系統測試的事是不是小寧多參與參與？
韓總：對，小寧負責吧。來，你們會議室談。
大家走進會議室。
畫面黑。
一週後。
小寧、潘垣正在辦公。一人推門而入。此人身穿長風衣，衣領高豎，戴著墨鏡，蓬頭垢面，身背破包、行李。潘垣慌忙站起身。
潘垣：請問你找誰呀？我們這兒又不是信訪辦。
來人並不答話，從身上摸索出一根煙放進嘴裡。
潘垣：哎……，這兒不讓抽菸。
肖峰：那讓我哭會兒成嗎？我找王經理。
志強聞聲出門，一愣。肖峰摘下墨鏡。
經理：肖峰？！出什麼事了？
肖峰：志強，一言難盡，兄弟落難了。
經理：來，來，進來說。
潘垣：這是誰呀，怪嚇人的。
小寧：這不是那個白鼠公司的老闆嘛。看來出事了！
畫面黑。
經理辦公室裡，志強認真地點點頭。
經理：哦，原來這麼回事。
肖峰：你放心，你放心，我很堅強。
志強拉開抽屜，拿出一個信封。
經理：先別急，再想想辦法。這兩千塊錢先拿著應應急，下班給我打電話，咱們找個地方坐坐。
肖峰走出經理室，轉向總經理辦公室，志強趕出來。
經理：哎，這邊，門在這邊。
肖峰疾步出門。
小寧：經理，出什麼事了？
韓總這時也走出總經理室。
經理：哦，韓總，是我們同學，幾天前來過，白鼠公司的那個。
韓總：怎麼啦？
經理：被騙了。訂的白鼠一入關就被掉了包，全成鋦了白油的黑鼠了。鋦的油大概也是假貨，結果一脫色就露餡了。這不，債主已經追北京來了。
韓總：看看，看看。從一開始我看就有問題，以前老鼠過街人人喊打，怎麼現在倒往家請呢。原則上就錯了，早晚出事兒。你們年輕人交朋友真得注意。
潘垣：這也太快了，才幾天哪，都認不出來了。
小寧：是啊，是啊。對了，剛才韓國客戶來了一個電話，說馬上過來，好像有什麼急事兒。
正說著，有人敲門。劉先生和金小姐走進來，雙方問好。
金小姐（友好地）：今日拜訪主要是向貴公司提交系統測試結果，並提一點建議供參考。
經理：好啊，正好討論一下正式合同。
金小姐拿出一張紙。
金小姐：請看，結果表明，貴公司提供的測試照片分屬三個不相干的人。測試是成功的，但是測試不同的人不是慣例，說明不了問題，所以測試是無效的。
劉先生：打個比方吧，如果拿王經理和我的照片一起測，本來就是不相干的嗎。如果是拿同一個人三個月和三十歲的照片，結果測出是一個人，就對了。
小寧（緊張地看看韓總、經理，一把拿過結果）：不對，不對，是一個人，我保證。
大家湊起來一起看測試結果。
韓總：李小寧，怎麼回事啊？
經理：是不是照片搞混了？肯定是誤會。
小寧：照片沒錯。那見鬼了。韓總，當時我想找一個燒傷毀容的人，結果用了天安門自焚裡王進東的前後照片，全是官方資料，萬無一失啊。您瞧。
金小姐：天安門自焚？
小寧：哦，前年幾個人在天安門自焚，自稱練了法輪功，王進東是其中一個。
經理：是不是燒得太厲害，前後相貌變化太大，對系統太極端了點兒，系統參數……
金小姐：對不起，沒有可能。本系統是使用科學的骨骼測算法，不會出錯的。況且系統運行了三次，結果都表明確實是三個人。
韓總：李小寧，你的照片兒哪來的？
小寧：兩張是新華社發的，一張是中央電視台發的。
韓總：等等。這些照片是官方的，不會錯。我們都知道，這個事件早就定性了。這可是原則問題。我倒問問，貴公司搞出這麼個結果，會不會是貴公司有什麼其它用意……或者什麼政治企圖啊？難道我們政府有人在造假？對貴公司的做法，我很遺憾！
金小姐：韓總，您怎麼能這麼說，事實就是事實。您的態度是令人難以接受的。看來我們缺乏合作的基礎，我會向總公司匯報。對不起，告辭。
經理：別，別，大家誤會了，有事好商量。
金小姐憤然離去。
韓總：王經理，這原則問題也有商量的？大是大非呀。李小寧，你以為這是兒戲呀。我要向總公司匯報你的問題。
畫面黑。
韓總正在辦公室聽電話。
電話另一端的聲音：老韓哪，天安門自焚的細節就不要問了，中央台的現場錄影確實不宜太推敲，還不明白嗎……
韓總：這……
辦公室外。
潘垣：李小寧，這位金小姐還真有點兒野蠻。
小寧：幸虧不是女友。李某人這次算中招落馬了，說不定真要拜拜了。
潘垣：李小寧，是不是心虛了？雖然說英雄不為五鬥米折腰，但為了不折腰，關鍵時候彎彎腰也是必要的。
小寧：心虛？誰心虛？我沒錯兒心虛什麼？一個人愣能變仨人，這明顯上面有人搞鬼，簡直是陰謀。你看著，李某人的腰永遠是直的！
經理拿著測試結果從辦公室出來。
經理：吹了。合同不用準備了，正好休息休息。
潘垣：今天真不是好日子。先是肖老闆轉眼變成躲債的，緊接著到手的合同又沒了。
小寧：肖老闆，那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防範了半天連自己都防不住。我是真冤，招誰惹誰了？
經理：（晃了晃手中的紙）「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啊。
潘垣：真不懂，您還有心情吟詩那。
經理：哎，怕就怕你這種不懂的。肖峰被騙的那麼慘，可他倒是明白呀。（說著又晃了晃手中的紙）這真是小騙易躲，大騙難防啊，真是防不勝防。
潘垣：您是說「天安門自焚案」是假的，有人背後導演？
小寧：唉喲喂，這不明擺著嗎，還用問哪？你小聲點兒，別讓韓總聽見，（指指韓總辦公室）大是大非呀！
總經理辦公室。
韓總拿起電話。
韓總（嚴厲地）：李小寧，你進來。
（經理和潘垣關心地觀察小寧聽電話）
李小寧挺胸走向總經理辦公室，一進門腰一下彎了下來，隨時準備檢討。
小寧：韓總，有什麼吩咐？其實我是……
韓總：李小寧，你還年輕，今後不要擅自拿主意。要吸取教訓，有事要多問。
小寧：我，我其實……
韓總：好了，這件事不要再提了。這件事對我也是個提醒，要注意對大家的了解。找個時間跟我說說你那個動態網，怎麼樣，小寧？
小寧：好，好……
總經理辦公室外。經理和潘垣在觀察小寧的反應。
李小寧關上總經理辦公室的門，舒了口氣，又挺起了胸膛。
畫面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