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繪畫〗 畫聖吳道玄

史然 整理


【正見網2003年08月11日】


吳道玄,字道子,河南陽翟人。唐代傑出畫家,被後世尊稱為「畫聖」,被民間畫工尊為祖師,畫史尊稱吳生。小時候孤苦伶仃。天賜他繪畫的天才,在他尚未長大成人之時就通曉丹青之妙。在他浪跡東都洛陽時,為唐玄宗所識,召入宮中為皇家作畫。

吳道玄的畫,大體上是師承張僧繇。但是他自行發展,千變萬狀,不論從那方面看,都超過了張僧繇。吳道玄為東都洛陽、西都長安的佛寺、道觀,繪製了四十多幅壁畫,都是菩薩,鬼神一類的畫。但是每幅畫上的人物形像詭譎,而且一人一相,毫無雷同。是當時人們能看到的最好的作品。

京都長安興唐寺的壁畫也是吳道玄畫的,並且上面的經文也是他題寫的。慈恩寺塔前面的文殊、普賢二位菩薩,西面的降魔、盤龍等圖像,小殿前門的菩薩;景公寺《地獄圖》中的「帝釋」護法神;永壽寺中山門上的兩神,都是當時最絕妙的藝術品。

朱景玄曾經講過這樣一件事:我家有位姓尹的老僕人,已有八十多歲了。一次,這位老僕人講,他親眼見到吳道玄給我家宗廟中門畫家神,最後畫頭頂的圓輪佛光時,一筆就畫成了。當時。街坊鄰裡的老老少少都來觀看。每天有好幾百人,都擠在那兒等候看吳先生作畫。為了維持秩序,前面攔上了繩索。等到吳先生下筆繪畫時,觀者如潮。只見吳先生長筆一揮,如同風過電轉,轉瞬間,在家神頭頂上畫出一個如圓月般的圓輪金光。人們的讚嘆叫好聲驚動了整個街區。有的人稱吳道玄為天神。

景公寺的一位老僧人玄縱說:「吳先生畫成這個寺院的《地獄圖》後,京都裡的人都來觀看。看後都懼怕死後進到地獄中受到懲罰而修善行。兩市的屠夫商販因怕殺生而獲罪,都放棄了賣魚肉的職業。」

開元年間,唐玄宗駕臨東都洛陽時,吳道玄與裴昊、張旭相遇在一起,各自展示自己的絕藝。裴昊舞了一曲劍,張旭書了一壁草書,吳道玄畫了一幅壁畫。洛陽城中的朝野人士,一天中欣賞到三種絕藝。

吳道玄給玄元廟畫過《五聖千官圖》壁畫。畫中的宮殿和唐高祖、太宗、高宗、中宗、睿宗及分列兩廂的眾位文武大臣頭上的冠冕,勝過漢朝時的雲龍,宮門上的繪畫構思繪製的巧妙不凡,如同鬼斧神工。因此,詩人杜甫在詩中稱讚道:「妙絕動宮牆」。

天寶年間,唐玄宗忽然思念蜀中的嘉陵江山水。讓吳道玄去蜀地寫生,令沿途驛站為他提供車馬。待到他返回京都後,玄宗皇帝問:「此行如何?請將嘉陵江山水的寫生粉本拿來讓我看看。」吳道玄回答說:「我沒有寫生的粉本,全都銘記在心。」於是玄宗皇帝命令他將嘉陵山水畫在大同殿的牆壁上。吳道玄在大同殿上,一日之間,嘉陵山水,縱橫三百裡,盡現大同殿壁。當時以畫山水名傳京都的李思訓將軍,也在大同殿作壁畫。他的這幅山水壁畫用了好幾個月的工夫才畫完。玄宗皇帝說:「李思訓將軍花好幾個月的工夫才繪完一幅山水壁畫,而吳道玄僅用了一天時間就畫完了。兩幅壁畫皆極妙至及。」

吳道玄又在殿內畫《五龍圖》。五條龍搖首擺尾,鱗甲飛動。每當天要下大雨時,畫上就生出煙霧來。吳道玄經常隨身攜帶著《金剛經》,從《金剛經》中他識其本身。

天寶年間,有個叫楊庭光的人,跟吳道玄齊名。一次,楊庭光偷偷地給正在講席上的吳道玄畫像。畫好後當眾拿給吳道玄看。吳道玄看到這幅畫像後大吃一驚,對楊庭光說:「我年老了,衰弱醜陋,怎麼好勞你駕來給我畫像呢。」但是他嘆服楊庭光畫得確實好。

吳道玄畫的人物、佛像、神鬼、鳥獸、山水、草木、台殿,都出神入化,是當時國內第一高手。

注: 吳道玄畫人物衣紋飄舉,盈盈若舞,世稱「吳帶當風」,線描中略施淡彩,稱為「吳裝」。張彥遠評其畫「古今獨 步」,「神假天造,英靈不窮」。蘇東坡在《書吳道子畫後》一文中說:「詩至於杜子美(杜甫),文之於韓退之(韓愈),書至於顏魯公(顏真卿),畫至於吳道子,而古今之變,天下能事畢矣!」

(出《唐畫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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