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頻:醫山夜話(31)創傷(一)

作者:玉琳; 主播:新宇音


【正見網2021年03月05日】

音頻:醫山夜話(31)創傷(一)

作者:玉琳
主播:新宇音
 
朋友你好,今天的《醫山夜話》分享玉琳醫生的文章——《創傷》。

看了一天的病。在最後一個病人離開後,我正準備關門離開時,聽到電話鈴響。我猶豫了一下,儘管心裡有點不想接,但手還是不由自主地伸了過去拿起電話。這是一個西醫打大夫來求救的,他有一個急性腰扭傷《醫山夜話》分享醫山夜話醫生的文章《創傷》。的病人,正動彈不得,想讓我去幫個忙,他知道治療腰扭傷是我的專長。 

當我見到患者簡妮時,她正在痛苦地呻吟。她兩手緊緊地抓著椅子的扶手,站不起來,又坐不下去,稍微改變一點姿勢就要承受巨大痛苦。這種病人我臨床見過很多,於是我立即在她的人中穴下針,當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針已經下了三分了。我讓她深呼吸,不到一分鐘,她就能夠站了起來。雖然她的腰部還疼痛,但明顯是輕鬆多了。帶著針,我讓她走幾步,只見她原來痛苦和緊張過度的面部肌肉逐漸放鬆起來。 

取了針後,我開始了一般臨床治病的程序,詢問她痛的部位,並伸手去檢查一下她的腰部。還沒等我的手接觸到她的身體,簡妮就驚恐地大叫一聲,那聲音之惶恐、尖利仿佛是被人在腰上捅了一刀子似的。當她看到我停在半空中的手時,立即又用非常抱歉的口吻連聲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接著她抓著我的手就哭了起來,哭的十分傷心。我知道了,我面前一定是一個心靈和身體曾受過嚴重創傷的女子。 

我輕輕的對她說:「我們還是先治腰痛吧。今天你回去後可以睡個好覺。」 

當她離開時,腰痛好多了,基本上能行走,而且坐立自如了。 

她不好意思的對我說:「剛才那樣對你,真是……,我……我能再來找你治病嗎?」 

我回答:「當然可以」。 

簡妮的腰痛很快就好了。我知道她會回來的。幾天後,她帶了自己的病歷,來找我治療她的癲癇病。 這樣,我知道了一些關於她的身世。下面是她的故事: 

簡妮說:「我出生在中部的農業區,有五個兄妹。母親是個無能但善良的人,繼父是酒鬼,他們在我五歲時結婚了。從那時起,我就開始生活在人間地獄中。我一直被繼父摧殘,直到十四歲,終於有一天我逃出了家,至今我再也沒有回去過。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兩個孩子。我絕對不允許繼父靠近他們。 我是個極度自卑的人,童年的遭遇使我一直痛苦和困惑:為什麼大人這樣對待我,為什麼做孩子如此不幸?一種自卑和逆反心理使我變成了一個極端自負和自尊的人。就這樣,我生活在兩個極端中,表面上的自尊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極度自卑。我活得很苦…… 我不明白為什麼人的道德理念規矩在當今的社會裡竟然被遺棄到如此地步。隨處可見的是對兒童的虐待,甚至連親生的也不例外。每到禮拜日時,大家都去教堂祈禱,可那都是為自己的利益在祈禱。在心靈深處,那些做壞事的人一點良知都沒有,就更談不上悔改了……」 

她滔滔不絕地越說越激動,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就在此時,她的癲癇症復發了。我幫助她停止了抽搐。 

當她清醒過來時,告訴我這是她記得的發病歷史中最短的一次,不到一分鐘。 

簡妮是教體操的,身體非常健康,至少表面看上去是這樣。她愛好運動,最喜歡的運動是踢足球。所以,每次到診所來時,她身體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從腳扭傷到膝蓋踢傷,總是這裡還沒好那裡又壞了。 

有一次我回家路過簡妮踢球的那個足球場,就決定站在柵欄外觀看她踢球。簡妮那身醒目的衣衫一下子就讓人認出她來了。今天她是守門員,只見她向足球撲過去的時候,衝出去的速度就像一枚發射出的炮彈一樣,快得令人難以想像。她幾乎是百分之百的將自己的身體毫無保留的拋射出去,我看得驚呆了。 

當她看到我向她豎起大拇指時,也興奮地歡呼起來,快樂得象孩子一樣。 

當她再來我的診所治療時,我表示了對她在球場上的勇敢的敬佩。我很難想像如果這球是對我飛過來的話,我會是個什麼狼狽樣。 

她說:「我踢足球時,經常會想到那球是我的繼父。如果二十多年前我有今天這個體力,他決不敢靠近我。可惜我那時太弱了。如果不是母親還活著,我早就把他送進監獄了!」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仇恨,讓人感覺到這怨恨深深地埋在她的心底永遠難以抹去。可以想像,如果今天他們再碰到一起,會是什麼情形。 

我問:「你的癲癇病是從家族的哪一方遺傳來的呢?」 

她說:「母親,祖母那兒。」說著,她憂鬱起來。「兒童時,當我受到欺侮和虐待時,我就巴不得自己犯病。後來,我甚至能夠控制自己想什麼時候發作就什麼時候發作。那是為了保護自己,但後果卻是我沒有預料的:我變得越來越弱,最後連走路都困難了。」 

我問她:「那你母親知道嗎?」 

她說:「母親是知道這一切的。因為我還有其他的姐妹,為了保護她們,我就成了犧牲品。母親自己也經常被他打得鼻青臉腫。母親與其說是個虔誠的基督徒,不如說是個佛教徒更合適。她相信宿命論,她總是說:『我們上輩子做了不好的事才得到這樣的報應。你繼父雖然對你不好,但畢竟桌上的麵包是他提供的。沒有他,我們就要去要飯了。就因為此,我們要忍受。』 

在我幼小的心靈中,我就知道人間的一切都不是免費的,都要付出代價的。為了桌上的麵包,為了全家人不出去要飯,我要付出。但是我繼父也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將來會有一天我和他站在上帝面前,不用我說一句話,當上帝看到他那墮落的靈魂時,立即會做出公正的裁決,將他打入地獄裡去……」 

簡妮除了癲癇外,還患有嚴重的憂鬱症。她因長期失眠或惡夢不斷,靠藥物來維持。她的情緒起伏很大,再加上精神緊張,使她周圍與她一起生活和工作的親人、朋友、同事都無所適從。她過度敏感,總感到別人的話中帶刺,含沙射影。僅有極少數知道她的童年遭遇的朋友,才能體諒她這古怪的性格。儘管她努力想改變,但因為這童年創傷的烙印實在太深了,使她無法擺脫,生活得惶恐不安。 

朋友,剛才您聽到的是《醫山夜話》——"創傷",下一期節目我來繼續給您講這個故事,歡迎收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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