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1年08月03日】
妻子無事就玩「鬥地主」,這讓我想起「文革」的一段經歷。
上中學時,正值「文革」,學校三天兩頭開批鬥會,批鬥的對像就是「四類分子」——地富、反、壞、右。有一個姓孫的地主,每次批鬥會都少不了他。他大約六十多歲,方面大耳,胖胖的圓臉,頭髮謝了頂,他一低頭的時候,頭頂正對著我們,所以,他那發亮的頭頂我們看的清清楚楚,覺得他真醜。
孫地主的胖和周圍的人形成鮮明對比,我暗想:「難怪他挨鬥,他不剝削人,能吃得那麼胖嗎?」這種邏輯今天看來是多麼荒唐,但那時卻是合乎情理的認識,大家都這麼看。當人喪失了是非和善惡標準的時候,真的是什麼可笑以至可怕的事都能做出來。孫地主被大隊書記揪著耳朵提到會場前的窄條凳上,他表情冷漠,一言不發。
大會開始,先是老「貧協」(大隊任命的農民代表)憶苦思甜。他總是眯縫著兩眼,好像眼睛不大好使,大伙兒說他是「雀蒙眼」,看起來像瞎眼虻眼睛,大伙兒背後都叫他「瞎矇子」。他說話總是那一套嗑兒,時間一長,我也記住了幾句。他聲音洪亮,意味深長的說:「同學們,我是個大老粗,沒上過學,在萬惡的舊社會,受盡地主老財的剝削,過著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生活,你們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
講話剛結束,一個老師站在會場前面,揮舞手臂,領著學生高呼:「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牢記階級苦,不忘血淚仇!」他的聲音拖得很長,小操場上掀起一片聲浪。每每憶及往事,就想:「自稱大老粗的『瞎矇子』是從哪學來這些詞的呢?」
不知什麼時候,上面又搞起平反昭雪「冤假錯案」了,據說當初我們批鬥的那些「四類」都平反了。我還特別關注孫地主,知道的人說:「平反了!」從那時起,對地主的恨,在我心裡才漸漸淡去。
又過了幾年,小隊解體,搞個體單幹,大人們閒來無事坐在一塊就聊社會的形勢變化,感慨「一夜回到解放前」。所謂地主的剝削純屬子虛烏有。一次,我問父親:「地主真的那麼壞嗎?」在我的直觀感性的認識中,地主都和共產黨宣傳的假案例-劉文彩、南霸天、胡漢三差不多。父親不以為然:「壞什麼壞?咱村幾個地主都是能人,哪塊地不是血汗換來的?」父親的語氣佩服中夾雜著一絲不平,「他們平時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置辦的土地,共產黨來了給定個地主,一把給分了。」我想,也許父親的認識有限,我多次詢問過一些別的地方的老人,他們的回答和父親一樣。
當我讀過「九評」,我才真正認識到中共之邪,為達到其險惡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今天,邪黨又把迫害的對像換作法輪功。像當年一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它們大肆抹黑,迫害,謀殺法輪功學員,幹著這個宇宙最邪惡的惡魔勾當——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謀取暴利。二十二年來,從未間斷。
當中共病毒泛濫世界,人們才猛然醒悟:是中共敗壞了人類的道德,破壞了人類的生存環境,禍患了世界。於是,聲討、圍剿這個惡魔成為世人共識,正義的力量迅速結成一張捕獲這個惡魔的大網,中共的禍亂還有幾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