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4年05月30日】
江雁是我在美國讀大學時的同學。她長得瘦高,一頭柔美的長髮瀑布似的披在肩上,笑起來兩個淺淺的酒窩,眼睛明亮秀美,很純很可愛。
我們是在一次由學校中國留學生組織的春遊中認識的。
那天天氣特別好。她穿了一件淡粉色連衣裙,長長的秀髮上扎著一條淡粉色絲綢。她的美麗及爽朗的笑聲讓我們有如沐春風的感覺。江雁為人直爽真誠,一路上,同學都喜歡與她交談。也許是緣分吧,我們很快成了好朋友。
閒暇時,我們去海邊散步,追逐海浪開懷大笑;偶爾也去爬山,站在山頂望著山下那繁忙的城市,感嘆世界的狹小;或是去逛逛書店,在古典音樂的陪伴下扎進書的海洋。在一起我們常常談天說地。一次談到國內的經濟發展,她輕輕嘆了口氣說:「國內很多人總是追求物質生活的享受,精神生活好像很空缺,活得那麼空虛。」我補充道:「對外來文化,很多年輕人不管好的壞的都學。」
江雁學習認真刻苦,待人接物高尚正直,讓我既感嘆又欽佩。一個學期,我們選了同一門英國文學課。老師是個傲慢的德國後裔,對人冷淡且挑剔,許多學生對她都「敬而遠之」。一次課上,江雁回答錯了問題,她便好一番冷嘲熱諷,語言尖刻。課後我為她抱打不平,她淡淡一笑,說老師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只怪我總犯粗心大意的毛病,我應該感謝她給我指出缺點。她的話語簡單認真,卻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裡。一次,她開車時被後面的車子頂了一下,對方不但不道歉,還找一堆理由推卸責任,態度生硬且圓滑。江雁微微一笑,說:「下次開車要小心,你走吧。」一句話讓對方漲紅了臉,開著車子溜掉了。她喜歡繪畫,尤其愛畫蓮,她常說做人就要象蓮花一樣出淤泥而不染。
江雁和我都出生在八十年代,兒時起,我們就深受愛國主義教育。今天相信十年內趕超美國,明天期盼祖國有朝一日能有寬鬆的政策,人人安居樂業,這種「愛國主義」無形中深扎在我們的頭腦裡。許多人的「愛國」表現為不容許別人說自己國家不好,不容許國內「醜聞」暴光天下,甚至不容許有與國內媒體不同的聲音……身居海外,對國內所發生的大事小事,有更直接準確的渠道去了解。江雁是愛國的,她的愛國表現得很理智,她曾說:「中國有很優秀的文化傳統,做一個高尚的人就是愛國的表現。」我想:「如果人人都很高尚,一個由君子組成的國家能不好嗎?」
江雁很愛她的母親,她的母親對她影響很大。據她描述,她母親是個優秀的中學教師,兩年前開始修煉法輪功,不但頑疾消失,事事總為他人著想,生活得充實快樂。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江雁興沖沖的告訴我她過兩天就回國和母親團聚了。沒過半個月,她探親回來,樣子把我下了一大跳。人瘦了一圈,眼睛腫得象桃子。她強忍悲痛告訴我,她母親,一個好人,因修煉法輪功被判刑,在獄中倍受折磨。她下飛機那天,剛一進家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家被抄了,警察抄走了家裡的最後一分錢,她出國前與母親的合影被撕成碎片撒在地上,房子也被政府沒收了……我憤怒中不由得為那些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擔心,六四時,政府可在光天化日之下讓天安門血流成河,誰知他們會以怎樣殘酷的手段對待與世隔絕的監獄裡的法輪功學員呢?她母親的遭遇對很多同學震動很大,有的同情,有的嘆息,有的憤怒……
江雁認真的告訴我:「在中國成千上萬的法輪功學員被非法勞教,關押,酷刑折磨,相當一部分學員甚至被迫害致死。法輪功教人凡事做到真、善、忍,政府不應該鎮壓好人。我去監獄探望母親,她很憔悴但很堅強。」她停頓一下說:「善惡有報是真理!不管那裡的環境多麼惡劣,我相信仍然有數以千萬的法輪功學員在堅信著真理!」我對江雁充滿敬意,不知為甚麼,我突然感到她們母女倆總有一天會團聚的。
半年後的一天早晨,我收到江雁的電子郵件邀請我去觀看一個社區遊行。遊行那天陽光明媚。我在法輪功的遊行隊伍中看到了江雁,她身著唐裝,嬌美異常。法輪功遊行隊伍份外引人注目,這不僅僅因為他們是唯一的華人表演隊,其陣容也頗為壯觀。橫幅上「法輪大法」、「真善忍」幾個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份外耀眼;身著仙女服的學員,微笑可親甜美,服裝亮麗飄逸,翩翩起舞,仿若天女下凡;江雁與其她幾名女學員身著華麗唐裝,表情祥和寧靜,舞姿優雅流暢,再現大唐風韻;由三十幾人組成的腰鼓隊,個個精神抖擻,鼓聲咚咚,響徹雲霄。隊伍整齊壯觀,震撼人心。法輪大法教人真善忍,及其學員的人數眾多,讓江氏嫉妒。想到這裡,我明白,這次史無前例的鎮壓以及鎮壓中許許多多殘忍的事情就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江雁美麗祥和的微笑,輕鬆堅定的舞步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裡,她與億萬法輪功學員在走一條證實真理的路,這條路雖布滿荊棘,坎坷曲折,但終點是壯麗輝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