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往事 營救同修

大法弟子


【正見網2004年08月27日】

看到7月1日明慧網上有關王濤被非法判刑9年,關在瀋陽第二監獄的消息,剎時驚怔,一陣心痛,感慨嘆息,往事一幕幕浮現眼前……

王濤是大連東北財經大學99年畢業生。記得99年春天的早晨,我剛剛開始煉功。在東財幼兒園的小院裡,一大群中老年煉功人中有十幾個在校學生。三兩個女生,男生占大多數,其中就有王濤。他常穿夾克衫,白皙的皮膚,清朗的眼神……

我有一搭無一搭的在後面比劃著名煉,一個細長眉眼的男生過來教我動功,他是如此耐心,真心誠意,弄得我不好意思不認真學。另一個扎馬尾頭髮,膚色微黑的女孩教我靜功。我很快就煉進去了,有了美妙的感應。他們又一本本給我書看。多虧了他們―王濤的同學們,為我這個得法晚不知精進的人奠定了基礎。

有一次,我抱著孩子隨一大幫人到王濤家看師父的講法錄像。一進門,我歉意的說:「對不起,不知道把孩子往哪放。」「沒關係!來吧!」王濤親切的招待我們。這是一間剛裝修好的空閒的房子,原木色的地板,環形的沙發,很大的電視正在播放師父的教功帶。屋裡很多人,沙發上是女生,男生坐在地板上。王濤讓我坐沙發,我擺擺手,孩子頑皮,席地而坐就好。大家專心看,孩子邊玩兒邊聽,慢慢睡著了。王濤悄悄的塞過來靠墊枕在女兒頭下,另一位男生脫下外衣輕輕蓋在女兒身上。他們細微的舉動發自內心,自然而然,溫柔可親。熟睡的寶寶多幸福啊!

我常抱著孩子環繞煉功場看大家煉功。舒緩的動作,美妙的音樂,祥和的場………

男女老少無不全神貫注,透著一種莊嚴大氣。尤其煉靜功時,純樸堅忍,清淨脫俗的神韻表現在歷經滄桑的白髮老者舉止中,也流露在年輕人青春的臉上,很特別,令人難忘。

99年7月14日畢業前夕,學生們與煉功點的人話別,互留地址電話。看著他們剛煉完功後煥發的神采,晶亮的眼眸……不禁讚嘆:「真好!」「你看,哪個不好?!」一個白髮的大嬸道,「他們個個都是好樣的!學習好,人品好,工作好,全都找到好單位。」又聽到幾位阿姨的叮囑:「堅持煉功學法,別讓常人的大染缸給污染了!」他們鄭重的點頭答應。

在躁動浮華的濁流中,煉功人是與眾不同的―純淨安祥。

當時王濤他們年方二十三歲。青春洋溢,風華正茂,前程似錦。誰能料到,幾天後,7.20.鋪天蓋地的誹謗,殘酷打壓,給法輪功學員帶來怎樣的災難,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再次見到他,是秋天。我在幼兒園附近――昔日煉功點轉悠,空寂冷清,長滿了雜草。懷念自己短暫的集體煉功時光,竟然不足60天。那時功友們有進京上訪的,被抓被打的,也有躲在家裡避風頭的……往日那麼些善良的面孔一下子消失了。心裡異常寂寞。正好邂逅在此徘徊的他,就像見到親人一樣。(其實我與他並不熟,以前總共沒講過三句話。)他是那樣友善純正,讓人感覺很舒服。「你是怎麼悟的?」他問,那是一種對男孩來說略微柔和的嗓音。「師父說的都是對的!」我壓低聲音道出了從心底迸發的話。他告訴我他很佩服那些走出去的人,自己怕心太重……

之後是記憶模糊的幾個鏡頭:

很晚了,還在公司裡加班,他認真專注的工作,並未覺察我的到來。我敲敲窗,才抬起頭……

冒著凜冽的風雪,給母親買新年禮物,好像是美容養顏的營養品……

幫殘疾女孩上下車,拿拐杖,他是一個不虛榮,細心體貼的人。

他讓我去拿書。在他家開的小雜貨店裡,他和母親一起招待顧客。他給了我好幾本師父講法的書。他母親是個溫婉的婦人,半是包容半是關注的微笑著:「他以前有胃病,煉好了……這孩子膽兒小,不出大格兒。」他是獨子,父親遠在哈爾濱工作。從他與母親相視而笑的目光中,感到母子相依的很深的情愫。

後來,我們三五個同修有個了學法小組,那真是幸福的時光!王濤常帶來新的經文,大家看啊,讀啊,一起交流啊……

有一次,我說怕感冒了,傳染孩子。王濤坦率的問我:「你怎麼不把自己當煉功人 ?」

在學法間隙時,同修們常逗我女兒玩兒。小妞妞天真爛漫,哈哈大笑,大家也感染了快樂。王濤就說聽聽音樂,舅舅給你放《普度》。他很喜歡孩子,不止一次說:「有個小孩兒真好!」

2000年夏,一位同修和我先後被抓,我在派出所瞅機會快速給王濤打了個電話,出事了,要他小心!

那年10月2日,我從看守所放出來不久,和他在麥當勞餐廳見面。他向我告別,說要走了,上北京去證法。他去意已決。我們坐在臨窗的桌旁,談著被勞教的功友……女兒爬上窗台,湊近王濤,用柔嫩的手指輕輕觸摸著他的臉、耳朵、鬢髮……那時,她常用這種方式在我與同修交談時,自得其樂。小妞妞那股又親又甜的勁兒,使我不忍喝斥,況且沒有打擾談話。靜悄悄,笑盈盈,像個小天使。王濤給我看師父的「嚴肅的教誨」。告訴我他再也不能坐視大法被誹謗,同修被迫害了。我們小聲交流著,心態平和,都覺得要以各種方式做好自己該做的了。

從餐廳出來,他告訴我是當晚的飛機,同去的還有一個女孩,怕承受不住,正在猶豫。我說監獄裡環境艱苦,女人連衛生巾都沒有,得做好吃苦的準備。北京早晚冷啊,很多警察在關口攔截學員,依外表判斷,凡樸素大方,目光善良淡泊,穿布鞋,不戴金銀首飾的,十有八九都是學員。再讓你喊口號,罵師父。半道兒就抓好多人。王濤說我穿夾克衫,穿皮鞋去。臨走前,會給公司上下郵發真象資料。

望著他匆匆前行的單薄的身影,有感佩也有擔心。到天安門去證法,又何嘗不是我的心願?但最終能走出這一步的,都很了不起!白皙、溫雅甚至於有點清秀的他,能經得起狂暴殘酷,卑鄙無恥的打壓嗎?我悠悠的說:「不要勉強做什麼,方式不只有一種。王濤,我還想見到你!剛送走一個被勞教的,不想你也被抓。」「謝謝,姐姐!」那是他唯一一次不直呼我名。沉默片刻,他思索道:「師父不是講了嗎?邪惡就在你放不下的執著和怕心中下手。」我說有時感覺到兩眉之間,天目的地方有東西在轉,干什麼就較順利。他舉了一下手,頓了頓,誠懇的對我說:「你千萬不要執著什麼!」現在想來,那是他對我最後的忠告。

我抱著孩子,在他後面走著,叮囑他要小心,多保重。他點頭,喃喃自語:「時間快到了……」

車站就在眼前,我輕聲對女兒道:「親親小舅舅!」他回頭看我,女兒小臉貼過去,驀地眼裡湧出了淚……

從此一別,再也沒有見到他。

2000年十月國慶假的一個星期,全國各地成千上萬的學員走出去,雖半路攔截無數,但到天安門廣場打坐、舉橫幅的功友還是很多。有不少是中年人拖兒帶女、全家老小一起來的。威震紫禁城!!警察 驚嘆:「哎呀,媽呀!呼啦一下子,天安門廣場黑壓壓坐下一片!哪兒來的這麼些人?俺們都是餅子,這麼攔,這麼堵,便衣這麼查,還有!」快到敏感日子了,片警們早就提前下手,把黑名單上的人抓起來。一個警察百思不解,問關在監獄裡的煉功點負責人:「哪兒來的?名冊上的都抓了,當初這個名單弄得夠細的。怎麼還有,還有!怎麼一茬一茬的?」負責人笑道:「大法的種子遍地開花,到處都是!」

打壓也升級了,上升為你死我活的政治鬥爭。凡進京的一律勞教,1―3年不等。罰款由原來的5000元漲至10000元以上。邪惡猙獰咆哮,陰毒肅殺,我感到背脊的寒意。

進京的學員陸陸續續被押回當地,暫時關在戒毒所和拘留所。工作人員說北京警察真打呀!夠狠的了!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回來了,衣服破了,沾著血。王濤毫無音訊,他母親憂心如焚,在電話裡啜泣:「這輩子怎麼就為這一件事兒了嗎?」我很難過,不知該對這可憐的媽媽說什麼好,答應幫著打聽她兒子的下落。

一個月後,聽功友說王濤沒落入虎口,在北京上班吶!心裡一陣輕鬆。

2001年6月初,我和幾位功友小聚,其間一個功友的傳呼響了,到公用電話回電。打完笑著對我們說:「是王濤!在北京告訴大家正念口訣。」據說他一直在北京和各地去的學員一起做著證法的事,春節回家幾天。有女朋友了,那女孩特別好,很精進。不幸被捕,要不然過年會領回家拜見父母親。

之後,再也沒有聽到他的任何消息。

萬沒想到,四年後竟在網上得知他被判九年重刑,關在瀋陽第二監獄。在那虐殺多名大法弟子的魔窟,清瘦的他已熬過整整三年!那苦呵,折磨呵,殘暴陰毒,卑鄙下流,無盡的苦工,你如何熬過?

一次在獄中,我曾向同修們感慨:有些年輕的弟子真的很優秀,很純真!一位同修說:「有些年輕人是下來同化法的。」 他們純潔透明,毫無世俗的狡猾算計,有的是對法對師的赤子之心,在大是大非面前的坦誠,在暴虐強權下的勇敢,維護良知的智慧。大法根植於他們心中,無比神聖!

這場曠日持久的迫害,多少人被虐殺,被打殘,逼瘋,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法輪功學員被判重刑、勞教、洗腦、罰款、下崗……即便釋放出的學員,創傷未愈,陰影未散,就馬上要面對更大範圍的生存與工作的壓力和困境。誹謗,對這一群體妖魔化的醜化,毒素般?入百姓肌體。由於怕牽連,對暴政的恐怖,噤若寒蟬,條件反射似的加以排斥。種種歧視,剝奪了人權,被監控搔擾,身份證被沒收,不少人流離失所。年輕人的婚戀被擱淺,中年人離異,老年人被扣除了退休金……江氏集團的「名譽搞臭,經濟拖垮,肉體消滅」的滅絕政策何其惡毒!

邪惡打壓的是世界上最純潔、最善良、最勇敢的人。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毀給你看。如果沒有法充實內心,沒有神的一面的正念正行,是無論如何也難以走出這個巨難的。

為了停止迫害和虐殺,結束這場浩劫,營救同修,海內外弟子應義不容辭,責無旁貸的擔負起自己的使命,正念援助獄中同修,鏟除邪惡。利用適合自己的力所能及的方式講真象。如果大陸同修處境艱難,自顧無暇;海外弟子離得遠,少有切膚之痛,那麼麻木、懈怠的慣性,正中舊勢力下懷,讓邪惡得手。

師父說:「從大法弟子的責任來看,有許多事情還需要更深入的去做,特別是講真象。更深入的把講真象的這件事情做得更好,關係到未來的人得法,關係到眾生的得救,關係到對舊勢力的否定,關係到消除邪惡與這場迫害,也關係到個人的圓滿。」(《2004年芝加哥法會講法》)

一次海外電話會議中,台灣學員說他們每人專門負責一個大陸的被迫害的同修,遇到困難,危急關頭,集體配合默契,正念加持,迅打多打。我很感動。

感謝同修把王濤被捕判刑的事上網,輾轉三年,多不容易啊!大北監獄的電話號碼都換了。托人多方打聽才得到,打過去,果然是二監。一個幹警接的,我告訴他薄熙來被多國起訴,遼寧省迫害致死的學員,達一百多人。大連教養院01年3月19日對大法弟子慘絕人寰的酷刑折磨震驚中外,瀋陽龍山教養院唐玉寶把高蓉蓉電擊毀容的照片慘不忍睹,唐罪責難逃。他態度溫和,不願也不便多講,說有些事情多少知道點兒,不會虐待他們,放心!我略鬆口氣,把新號碼發給明慧。前天,看到本溪弟子周志於8月16日被迫害致死的事實,驚覺不能有懈怠,在這個黑窩裡,時刻都有危險。大連大法弟子李忠民也是在此被虐殺的。遂成此文,望大家正念援助,營救王濤。

晨曦中,立掌鏟除瀋陽第二監獄的一切邪惡,加持同修早日闖出魔窟。一道道金光箭一般飛射穿越……打坐時看到十幾個古裝的人,前面的騎著馬,雲淡風清的飄然隱去……

記得,曾和王濤討論為何老是精進不起來的事。他立刻給我背了一段法。現在,耳畔又響起他清朗的聲音:「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依稀浮現出他的面容……同修,你好嗎?

不妥之處,望指正。

瀋陽第二監獄地址:遼寧省瀋陽市大東區新生街1號,郵編:110044

二監隊長:李建國 教導員:李向東

瀋陽第二監獄電話號碼:86―024―89296521
86―024―89296501
86―024―89296196

組織部:86―024―89296411

李闖(隊長):86―024――89246553

遼寧省大北監獄 副獄長:孫輝

遼寧省瀋陽市監獄管理局:86―024―86906699

瀋陽市監獄管理分局:86―024―88095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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