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行:周末紐約行(下)

(2004年8月27 - 29日)
笑梅


【正見網2004年09月03日】

四、純淨老人心

下午三點左右,我們開始往回返,岳東和我,加上周老伯和范阿姨,小智還要多呆二天。這兩位老年人已在紐約堅持了九天了。我因為丟了駕照也不敢開車,只好在旁邊幫著看路。二個老人的對話傳到我耳朵裡。

范阿姨說:「我跟洋人講真象效果很好,我說原來我很weak(弱),現在strong(強壯)了,我感到身體有很多energy(能量),有人問我中國為什麼鎮壓,我就說,因為江XX想讓我們信XX主義,可是我們明明知道他們不干好事貪污腐敗的,就信法輪功,因為法輪功可以讓我的disease gone(疾病消除了),讓我變得young(年輕)了,就為這它鎮壓我們。我對他們說:我的英文very poor(很不好),不能很好的express my opinion(表達自己的意見), Do you understand me(你能聽懂我說的嗎)? 他們都說:很好很好,我完全聽得懂,謝謝你。

在我跟他們講的時候,眼看著他們的表情發生變化,一開始迷惑不解的樣子,後來點頭表示同情,最後非常感動,過來握住我的手。當他們知道我的年齡的時候都很吃驚,我說 I am over 70 years old(我年逾七十了). 他們會說,喲,you are very young(你看起來很年輕)! 我對他們說,因為我practice 法輪功。一般到最後的時候,我都要說這樣一句話:If you understand Falun Gong, you are lucky, God bless you(如果你了解法輪功,真的很幸運。神會保佑你的)。 我還告訴他們去查website(網站),一切都是free(免費)的,有的人臨走時說,我一定去看website(網站)。

周老伯在一邊邊聽邊學,重複那些英文詞兒,他說:「你做得比我好,我若達到你現在的英語水平還得一二年。我英語不行,主要做酷刑展,來這兒九天,上了六次了。有年輕人問我苦不苦,我說,我只是表演一下而已,我的老太婆是真正的承受過來的。想起在八國峰會時第一次上酷刑展,有記者來問我,我講了我妻子的真實故事,我哭了,那個記者也流淚了。我有一次扮演警察,有洋人過來指著我罵:You bad! You bad!有同修問我生氣了沒有,我說,我一點都不氣,因為他罵的是中國幹壞事的警察,不是罵我,我還為他有正義感而高興呢。」

他們也提到和其他地區同修住在一起發生的小摩擦,我和岳東告訴他們要修自己並保持正念,要明確自己來紐約的使命是什麼,一切影響講真象的事都是干擾。他們說:「對呀,我們來幹啥來了?我們這一關沒有過好,沒有過好,下次一定做好。」

看到岳東一個人開車,周老伯著急的說:「我們這些不中用的,連個車也不會開。」岳東說:「你講的很好,我很感動,一點也不累。」

范阿姨還會打中文字,周老伯也能寫,我鼓勵他們回來後將這些經歷寫出來,周老伯說:「這幾天我一直在寫日記呢。」范阿姨一聽叫道:「什麼?我還以為你每天在記帳,原來你在寫修煉日記呀!真是有心。」

聽著大家的交流,心裡很感動,雖然老人們英語不好,不會開車,可是他們的心卻象金子般的純真!事實上一位不太會講英語的老人用心講出的真象更打動人呢。

五、心為何而動?

這次紐約之行,還穿插著我自己的一段心性修煉過程。有關這件事的信息在前面都省略了,為的是現在將它完整詳細的寫出來。

早在南希搬家前,她將自己在國內的畢業證交給我,讓我轉交給小智幫她去公證。星期五在南希家匯合的時候,我拿出來交給小智,他不要,說是到紐約再說省得他忘了。

星期六在百老匯街頭下車的時候,小智問我們是否把錢包留在車裡,鄒阿姨說,還是帶在身上的好。我背著自己的大包,鄒阿姨將她的一個小錢包裡也放在我的大包裡, 一再囑咐要看管好。發了一會兒報紙覺得背著包有點累贅,就順手放在了靠邊的一堆背包上面。

中午,小智過來向我要畢業證書,我拿起包本能的打開拉鎖,一看,不見了那個紅皮證書,在翻來翻去的時候,發現錢包也不見了,又去車裡找了半天,也沒有,糟糕,被盜了!我沒有聽鄒阿姨的話,把包放在了路邊,和大家的包在一起。想起剛才發正念的時候,大家都閉著眼睛,沒有人照看那一堆包,而我的就放在最上面。幸運的是,鄒阿姨的小錢包沒丟,也許小偷認為裡面是一些零錢,不值得一拿,或者還沒有來得急,其實裡面的錢比我的還多,還好,不然我將背著上千元的債務回家。

朱阿姨走過來,在那堆包裡翻來翻去的,嘴裡不停的說:「我總覺得它不會丟。」小智說:「阿姨,它事實上就是找不到了嗎?怎麼叫不會丟呢?」他讓我趕快打電話給家裡,讓岩將信用卡和銀行卡都取消掉。同修們也往我口袋裡塞錢,一時間,我變成了困難戶。

過了一會兒,小智又過來問我:「我在想,這到底是為什麼?」

「還用問為什麼?我太粗心了唄。」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有另外的聲音:「為什麼?還用問嗎?還不是因為你平時修得不好,造了業,業大了,那就現世現報唄。」剎那間,腦海裡翻江倒海似的湧出一些鏡頭:我如何嫌棄先生做事沒有條理;抱怨兒子的房間如何亂,說這個同修不理智,指責那個同修不負責,我甚至想到剛才去一家商店的洗手間,偷了人家幾張餐巾紙……所有這些不符合真善忍的表現全都讓我回顧了一遍,這下好了,一切都還了吧,那些曾經因我不善的語言給別人造下的痛苦今天我都得承受,心裡很痛,但我知道這是罪有應得。

心痛之餘,我想起了錢包裡面裝的東西:信用卡,銀行卡,駕照,那張記著全家人社會安全號的小紙片,更令我留戀的是那張我一週歲時的照片,常常被二個孩子誤認為是他們自己,還有一張我最滿意的黑白照片,上面留著我年青時代最佳髮型。不到二百元的美金是臨行前先生親自為我取的,不過錢對我並不重要,證件還可以再補,那麼我的照片呢?一歲和二十多歲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連這點兒紀念都不讓我留,還有這隻黑皮製的錢包,那是來美國後和女友淑玲一起買來的,它是我初到美國時的歷史見證,也是和淑玲之間友誼的見證。那時我還不會開車,善解人意的她周末帶我出去,看到降價的好東西就勸我買下來。

這樣想著想著,我清醒的那一面突然意識到了我對情的強烈執著,珍惜友誼,回憶過去本沒有錯,錯就錯在執著二字上,一執著就令人沉重心痛直至消沉,沉浸於其中而不能自撥,以至於忘記了人生最重要的事。這時,我清醒了,開始克制自己不去想錢包的事,又拿起報紙向行人發,可是沒有一個人接,達芬走過來,遞給我一份買來的午餐,「快吃吧,別餓著。」我心裡感動,卻沒有胃口。她又問我去過警察局報案沒有,我說正想去呢,她願陪我一起去。我們倆人花了近二個小時找到警察局報了案。回來的路上達芬安慰我說:「行了,該做的我們都做了,也許這個負責登記的警察今天正在等你來向她講法輪功的真象呢。她讀了報紙再去告訴更多的人,這作用可大啦,可見壞事能變成好事。」回到百老匯街頭,趕緊靜下心來發正念煉功。一個小時後,我又恢復了正常,心懷慈悲的向走過的行人發報紙。

晚上回到旅館,學完法發完正念,心裡又想起錢包的事,這回是為那個小偷著想,他若只拿了我的錢還好,他還把南希的畢業證也偷了,他偷那個東西有什麼用呢?還有我的所有證件也拿走了,他等於同時對二個大法弟子犯罪,沒有了駕照,回去只讓岳東一個人開車,十多個小時呢,明天他也上班啊。不行,我得再努力一把。

星期天一早,我寫了一個小告示:「親愛的朋友,本人於昨日丟失了錢包,如果你撿到了請打這個手機號,或交給任何一位法輪功學員,本人將不勝感激,還有一本朋友的畢業證書,它對於我朋友的這份新工作非常重要,撿到後請一同歸還。」我希望小偷能夠再次從那裡走過,讀一讀這個告示,良心發現,物歸原主。做完這件事,我輕鬆的去了聯合廣場。

下午我們不得不開車回來,岳東自己開了十多個小時,中間只停下一次休息。半夜一點多,我們到了南希的家,因為我沒有駕照也不敢開車回加拿大,想睡在南希家,第二天讓岩來接我上班。在路上我就告訴大家千萬別提丟錢包和畢業證的事,因為明天是南希第一天上班,別影響了她的情緒。

門開了,南希剛剛睡下,大家幫我把東西拿下來,簡單的說二句就要走,我也想儘快睡下,免得她再問什麼。

「唉,你的錢包。」

我心裡一怔:天哪,她還沒接通電話怎麼知道了我丟錢包的事?看來是瞞不住了。

「你的錢包忘在了我家,還有我的畢業證,你好糊塗,我也沒有電話,要不早告訴你了……」

「你說什麼?我的錢包沒有丟?」

「丟什麼丟,我拿給你看,聽說你還報了案。」

「你怎麼知道?你有千裡眼看到了紐約的事不成?」

「剛剛小峰來過,我用他的手機給小智打了電話,他全都告訴我了。」

這時,在場的人每人給了我一巴掌,再加上一個最佳稱呼:「你這個傢伙!」

回到家母親和岩沒說什麼,象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我對母親說:「我還準備著回家來過關呢,我想你們肯定會左右開弓的把我教訓一頓。」母親平靜的說:「哪兒的事,人家岩接到電話後,一點也沒有氣,只是說,紐約這地方很亂,丟個錢包是正常現象。我自己呢,知道去紐約講真象干擾很大,只要人沒有事就好。」我又是一陣感動,在心裡暗暗加了一條戒律:今後不但嘴上不說別人不好,腦子裡連想都不能想,修煉的人每天都在變,再不可以用一種固定的眼光去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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