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5年04月27日】
「好……好……多謝,多謝!」
「灣主放心好了,這件事包在我們兄弟身上!」
「麻煩了,麻煩了。」
「灣主就是太過客氣……」
李光耀送張友仁從光耀酒肆出來,張友仁連連作揖道謝……
「夫人,公子去了光耀酒肆,現在還沒回來,我們等他吃晚飯嗎?」
正在打坐的楊回,聽見阿陶與她說話,緩緩睜開了眼睛。
阿陶又說:
「阿默去光耀酒肆找了,人家說他上午來的,不到一個時辰就走了。光耀酒肆離咱們家就兩三裡的路,怎麼公子走了好幾個時辰,還不見回來?」
楊回笑了笑,說道:
「你家公子什麼脾氣秉性,你還不了解嗎?這是他做灣主後第一天出門,一路上定有百姓向他行禮問好,他定要一一還禮,這問禮還禮,一來二去,天就黑了。等百姓們都睡覺了,他自然就回來了。晚飯就不等他了,你們吃吧。」
阿陶撓了撓頭,點了點頭,下了樓。
楊回剛微微閉上雙目,淨兒又興沖沖的跑進來,高興的喊道:
「小姐小姐!不對不對!是灣主夫人!好大好亮堂的一座府宅呀!我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明天我們就搬進去住啦!」
淨兒看楊回依舊閉著雙目,她又開心的說:
「小姐!你說我們要不要再招幾個僕人,幾個廚娘……」
只見楊回依舊沉靜的閉著眼,擺了擺手,那意思是你先出去,淨兒一看,喃喃的說道:
「真是嫁了誰,隨了誰……」
說完只好掃興的出去了。
不一會兒,阿默又上了樓去,對楊回說道:
「夫人,我到光耀酒肆去問了,人家說公子早上就走了……」
楊回沒等他說完,便說道:
「我知道,一會兒他就回來了。」
阿默也撓了撓頭,說道:
「哦,那夫人我下去了哈,用不用把晚飯給你端過來?」
楊回仍盤腿閉著眼擺了擺手,阿默好像沒明白,又問了一句:
「那夫人我們在樓下等你吃飯?」
楊回又不得不說道:
「不用。你們吃。」
果然,大家用過晚飯不長時間,張家灣的油燈都熄滅了,張友仁也回來了。
因為明天要搬到新的府宅去,阿陶阿默和淨兒都在收拾東西,這個時候張友仁回來了,張友仁見楊回不在樓下,便上了樓去,一邊上還一邊說道:
「夫人呀,這麼早就休息啦……」
張友仁一上樓,本想拿個枕頭就下去,所以也沒有注意到楊回在打坐,所以聲音就弄的大了一些,他一邊到柜子裡找枕頭,一邊嘴裡念叨著:
「夫人,枕頭哪裡去了……」
樓下正在收拾東西的淨兒和阿陶阿默突然聽見樓上好像摔什麼東西的聲音。
淨兒一聽,忍不住掩面咯咯笑起來,阿陶問她:
「你笑什麼?」
淨兒指了指樓上,笑著說道:
「拔撅子的人上去了,被逮住了。」
阿陶正疑惑不解,只聽夫人在樓上不耐煩的教訓道:
「沒完了是不是?這好不容易打一會兒坐,不讓人消停!你干什麼去了?!他們仨找你一天!」
張友仁見夫人好大火氣,不知何故,只是說道:
「我……沒……沒幹什麼呀。」
楊回腿也散開了,也坐不成了,白了一眼張友仁,氣呼呼的說道:
「氣死我了……」
張友仁才反應過來,便笑著說:
「呵呵,夫人呀,你這一氣,今日白煉。」
楊回一聽,更生氣了,抄起身邊的枕頭一把撇在張友仁的臉上,一下把張友仁打出門外,隨後又一個枕頭扔出來……
兩個枕頭加上張友仁,一起從樓上嘰裡咕嚕的「跑」下了樓。
樓下的三個都放下了手裡的活兒,正認真的看熱鬧。
阿陶悄悄對阿默說道:
「這個就叫拔撅子的人。」
阿默問道:
「甚麼意思啊?」
阿陶道:
「就是我們都去偷驢,然後公子去拔撅子,被抓住了……」
此時,張友仁一回頭,發現他們仨都在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突覺尷尬。便說道:
「定是你們惹夫人生氣了。」
他們三個趕緊裝作若無其事,什麼也沒聽見,各忙各的去了。
不一會兒,楊回氣消了,出了門,發現張友仁正在廚房吃著冷飯。
楊回說道:
「我幫做點熱的吧!」
說完就麻利的抱了捆柴火,生起火來。
張友仁看著她的側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生氣啦?」
楊回一邊幹活一邊笑著回道:
「誰生氣了?我沒生氣呀。」
張友仁也笑著說道:
「沒生氣就好,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
不一會兒,飯繼續在鍋裡煮著,楊回沏了壺茶,放在了院子裡的茶桌上,邀張友仁一起月下喝茶。
楊回為張友仁斟了杯茶,說道:
「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張友仁說道:
「請講。」
楊回問道:
「你當初為甚麼要修煉?」
張友仁想了想,又問道:
「你呢?你為甚麼修煉?」
楊回答道:
「我想尋求一個自身解脫之法。人世是苦海,我想從苦海中解脫。
後來,我聽度厄星君說,我們現在的修煉也不過就是演戲罷了。我那時覺得難以置信,可我現在一想,果真如此。」
張友仁問道:
「怎麼講?」
楊回答道:
「因為,無論是我們的初心,還是渡我們的道法,其實也不過是建立在『為己』的基礎上。只是不為人間事罷了。」
張友仁思忖了一會兒,說道:
「修煉人將修煉本身看的比較重要,也無可厚非。以後守住心性就好了,別多想了。」
「呀!鍋裡的飯別糊了!」楊回突然想到鍋下的火還在燃著,便趕緊跑去掀開鍋蓋一看,還好,沒有糊。
她趕緊拿出了碗筷,為張友仁盛飯。
張友仁看著楊回忙碌的身影,說道:
「你也沒吃吧,一起吃點吧。」
楊回笑著說道:
「不了,但我可以在這陪你,免得你寂寞。」
張友仁笑著說:
「也好。」
……
第二天清早,天剛剛亮,淨兒和阿陶阿默已經把行李都收拾好了。
楊回睡眼惺忪的起床來,下了樓,見阿陶阿默已經出了院子。淨兒也拿了好多東西,於是她也趕緊拎起幾個包裹,正要跟著他們出去。
結果,張友仁將楊回手裡的包裹搶過來,說道:
「夫人,那邊還未收拾,灰太大,來,把東西都給我,你在家歇著吧!」
楊回見手裡的包裹都被張友仁搶了去,又撿起了地上的,張友仁又接了過去。楊回又拿,張友仁又接了過去,楊回見張友仁背上身上,手上腰上,全挎著包裹,可自己卻兩手空空,便笑著問道:
「你能拿的了嗎?給我一點嘛!」
張友仁邊往出走,邊回頭笑著說道:
「夫人你在家歇著,歇著哈!先別去哈,那邊灰大……」
楊回剛想去梳洗,突然聽見有敲鑼打鼓的聲音,往張府別院這邊過來。
楊回探頭一瞧,只見是一個非常喜慶的浩浩蕩蕩的隊伍,抬著好多箱子,箱子上還掛著紅綢子,往這邊過來。
楊回一看,這不是來我家了嗎?他們是干什麼的?
這隊伍越走越近,楊回定睛一看,這為首的竟是繡樓的掌事媽媽,她旁邊是李光耀。
只見這媽媽喜氣洋洋的邁進張府別院,笑容滿面的對還未梳洗的楊回說道:
「姑娘啊!大喜啦!我們帶來了灣主的聘禮!灣主要與你拜堂成親啦!」
楊回驚詫的說道:
「什麼?!」
李光耀走過來對楊回說道:
「楊小姐,灣主昨日找到我,說與你還沒有拜過堂,不算成親。婚姻大事,不可如此輕視草率。
所以,要還你一個像模像樣的成親之禮。這些只是聘禮的一小部分。昨日,灣主的師父已經將聘書與聘禮送到你師父那裡了。」
楊回聽的一臉茫然,李光耀又說:
「本來,這些該是家中父母準備。可是,你與灣主皆無父無母,只能由你們二人的師父代作高堂。這裡,張府別院,就當作你的娘家,三日之後,在張府新院行成親大禮。」
「什麼?!還成親?」
可能因為楊回對成親有心理陰影了吧,所以她的眉毛快擰成了一團。
楊回還沒反應過來,門口就擠進來幾十位女眷,有的推搡著要為楊回沐浴,有的幫她打理喜服,有的幫她置胭脂水粉,有的打掃裝點房間。
一時間,張府別院與新院都十分熱鬧,喜氣洋洋。
……
今日,玉京山也與往日很不一樣。不但洞口變成了府宅的模樣,連門口的道童也換了一身人間管家的裝容。天上還擠了很多的神仙,來「看熱鬧」。
有的仙吏還拿著筆和本子,等著記錄著什麼。
只見遠方浩浩蕩蕩、喜氣洋洋的一個隊伍從天邊飛來,為首的正是月老。月老後面還有兩位神仙,一男一女。
只見月老與這兩位神仙和這支隊伍下了雲端,在玉京山門口笑盈盈的躬身作揖道:
「喜媒星老柴,在此問侯玉清天王安,為天王老人家道喜呀。」
此時,天上的眾神都在認真的看著,就像戲台外的觀眾一樣。
只見門口的舒鶴也笑盈盈的躬身作揖道:
「原來是喜媒星君,幸會,幸會。這二位是?」
其中一位男神笑著作揖說道:「我們是無極大羅天的神君,代玄玄上人前來,送聘書與聘禮。」
舒鶴也笑著說道:
「我這就去通報,請諸位星君在此稍候。」
舒鶴進了府中,不一會兒,又獨自出來了。
舒鶴說道:
「我家老爺在忙,想問問喜從何來?」
只聽月老又躬身說道:
「哦,久聞天王的小女楊回冰清玉潔,德賢貌端,正好玄玄上人的小兒張友仁與令千金的德行相配,五行相合,本星有意將他們兩個牽線搭橋,上人與友仁也十分同意,玉京與大羅天也是緣分頗深。於是,我們便代上人前來送上聘書與聘禮。」
舒鶴點了點頭,說道:
「我再去通報,各位稍候。」
只聽天上的神對仙吏說道:
「記下,水到渠可成,真緣自相合。」
不一會兒,這家的「大公子」親自出來相迎,只見這位公子笑盈盈的說道:
「原來是大羅天的神君和喜媒星君,路途勞頓,有失遠迎,快,家父請各位府中庭院小坐,他忙完稍後就出來。」
月老和兩位神仙都作揖說道:
「好,多謝。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哦,叫我空同就好,來,快請。」
這隊伍進了府中院子,在亭台水榭旁坐了下來,喝起了茶。
「神君,星君,家父請你們進來。」房中又走出來一位公子對月老和兩位神君說道。
「哈哈哈哈……怠慢各位了,老夫處理一些棘手的雜事,剛剛忙完哪!」只聽屋內傳來一個熱情的聲音。
月老與兩位神君忙起身,面帶笑容的向屋裡走去,見玉清天王也正要走出門去相迎,但這腳還不能踏出門檻,就在其將踏未踏之際,月老趕緊上前迎了一步,進了屋,忙作揖道:
「天王精神抖擻啊!給您道喜來啦哈哈哈……」
「哈哈……快坐!大家快坐!厚墩,玉鼎,看茶!」
只聽天上的神又說道:
「記下,三恭三請,三矜三持……」
仙吏們在本子上奮筆疾書……
這玉清天王今日不但將道場變作了府宅,將自己的拂塵和一身道袍也隱去了,穿上了一套人間員外的衣服。
「上人近來可好?」天王問道。
「勞天王掛念了,好著呢,聽聞天王與貴公子們近來都在為人間眾生操勞,好不辛苦……」
天上的神又說道:
「記下,嫁女看高堂,娶妻察家風。」
他們親切的交談,幾位「公子」時不時給他們看茶。
只聽天上的神相互交談:
「不僅演的像,而且每一步都很精準……」
「這麼嚴肅的事情,當然要精準。如果偏一點,下邊不知道要偏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