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一段緣―這些營救孤兒的明信片是這樣發出的

紫薇


【正見網2005年04月08日】

這是我剛到海外時的一個故事。

一次我到一家列印公司列印一套個人材料。為我服務的是一位黑人男青年。在製作過程中他怕做錯,每做一步都過來問我,同時也總是對我說:「我喜歡你。」「我非常非常喜歡你。」「我實在太喜歡你了。」還一直邀請我和他去喝咖啡。我開始一直不理會,他問多了,我就給他看一眼我手裡的《轉法輪》,簡單講一下法輪功。但沒想到我的材料做完後,他只象徵性的從我卡中劃掉了幾塊錢,那可是好幾十元的東西呀!我很著急,變換各種方式勸他把錢收齊,「這是你的工作。」「你會有麻煩的。」「我不能不交錢。」……,可不管我怎麼說,他都不同意,而且我越說他越高興,一臉天真爛漫的歡笑著,甚至要跳起舞來了。我擔心說多了會讓他的同事聽到他沒收我的列印費,只好同意和他去喝咖啡,以便在外面繼續勸。

一路上我仍然在勸,但他堅持說不會有任何麻煩,因為其他客人等久了有抱怨,他們也會白送。我說我並沒抱怨,他堅持說他就願意給我,就這麼簡單。

到了咖啡館,我覺得已經沒必要再辨下去了。既然有更長的時間在一起,就抓住這個機會把大法真象徹底跟他講清楚,我講了我在中國受迫害的情況,他非常同情,也告訴我他的一段不幸經歷。我又向他講了更多的真象,並把大法網站的網址告訴他,他一直笑容可掬、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的臉。在大陸許多複雜的情況我能應對自如,可是面對這個黑人青年純真直白的目光我卻不知如何是好。這時我才深刻體會到自己是一個東方女性,害羞得不行。可是我越害羞他就越高興的盯著我看,越這樣看我就越害羞,最後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分手時他說要請我吃飯,我說沒有時間,但他堅持說:「不希望你消失。」

本以為真象講完了,緣份也就了了。沒想到他竟然抄錄了我個人材料中的聯繫方式,第二天就電話不斷,我還很慶幸自己一個也沒接到,可沒想到馬上是email不斷。我一直沒回,可覺得這樣沒完沒了也不是事兒,必須得想辦法解決。

我先問了當地的西人,他們說這太不象話了,他不能抄你的個人信息,你可以給他公司打電話讓他停止!我覺得常人這樣做沒有錯,但我是修煉人,應該更大限度為別人著想,在這裡找份工作不容易,我總不能因為別人喜歡我就讓別人失去工作吧?

我又請教了在海外時間較長的同修,同修說:「情這個東西努力放還放不下呢,你還抓著不放?現在這麼忙你還想這些?不理他不就完了嗎?」可是同修的想法離我想解決的東西不是一回事。風風雨雨這麼多年,讓我對一個比我小十歲的黑人青年動情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事實是「不理他」根本不是辦法。我所考慮的是如何能夠讓他理解大法弟子的心境和要做的事,而又不傷害他,妥善的了結此事。我相信在大法中一定有辦法,於是我開始重新整理思路。

我想,他那麼喜歡我,其實可能是以前有過很大的一個緣份,可能前世他曾認識我,希望通過我了解大法真象,而且希望通過我能為大法做更大的善事,來奠定他的未來。如果什麼都沒做,這個緣就沒有了結,所以他才總想和我聯繫。但他表面人的一面是不明白的,就覺得自己喜歡我。但我們是大法弟子,應該清楚內在的原因是什麼。我們不應該被表面的情帶動去想問題,這時選擇順應情和拋棄情都是不對的,應該跳出情的範圍想問題。

於是我給他回了一封email,說我還有一些東西需要列印,問他什麼時候在班上。他馬上回復了我。去了之後,我提出請他喝咖啡。他列印完後,我們又去了那家咖啡館。

他問我:「你好嗎?」我說:「說真的,不是很好。」「為甚麼?」「今天上午我從明慧網上看到我在中國一同受過難的一個朋友在迫害中去世了,我哭了一上午。」這是真話。他驚訝的說:「我不知道,這太傷心了!為甚麼這樣的事情還在發生?為甚麼其它國家不說話?」「因為很多國家都和中國有貿易關係,在道義和利益之間他們必須做出選擇。」

他問我:「我不明白你為甚麼消失了,難道連出來喝咖啡的時間都沒有嗎?」我說:「你看現在中國在發生什麼事?我雖然已經安全了,但我的朋友還在那裡受苦。我必須要為他們做些什麼。這個時候我能有心情和你享受咖啡嗎?」這樣他體諒了我們的心境。

但是他說:「我覺得你們這樣的人是很崇高的,但是你選擇了一條很難的路,你要犧牲你自己的很多東西。要想改變那麼強權的一個國家,實在太難了。」我說:「是很難,但是只要一步一步堅持走下去,一定會走到我們的目地地。你願意給我們一點支持嗎?」於是我拿出了營救大陸孤兒的明信片,「你看,這些孩子在中國變成了孤兒,因為他們的父母和我一樣是法輪功修煉者,都被中共的監獄和勞教所虐殺了。他們沒人扶養,我們正在營救他們。你是衣索比亞的難民,童年時你的父母也被衣索比亞的政府投入監獄,我想這些孤兒失去父母的痛苦你最能理解。希望你能簽字。」他看著明信片,不停的說:「這太悲哀了。」馬上要簽字。我又拿出了一大打明信片說:「你在這裡多年了,你的朋友多,請你讓他們也簽名支持我們好嗎?」他欣然收下了。

回列印公司取我的材料時,他把我的案子移交給了別人,自己到大廳遠遠的一角埋頭工作去了。當我交完了費正準備走時,他立刻轉過身,抬起頭,遠遠的凝望著我。全然不是當初天真爛漫的大男孩,他好像一下成熟了十歲,表情是那樣的莊嚴肅穆,目光中充滿了敬意。我雙手合十,向他回禮,善解了這段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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