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父親的少年(1)



【正見網2005年08月21日】

王博如的父親王宏斌、媽媽馮曉梅是大學同學,1987年畢業於長春郵電學院電信工程系,又同時分配到河北省電話設備廠,二人感情篤深。婚後他們有了兒子王博如,一家人日子過得美滿溫馨。然而天有不測風雲,1999年7月19日,博如剛過完十歲生日,第二天清晨(7月20日)就過早地開始了歷劫的少年時代。

概述

六年來,只因為有一個法輪功學員的身份,王宏斌夫婦共被抄家五次,被抓六人次。從妻離子散,到流離失所,再後來家破人亡。

王博如的父親王宏斌(已去世)

- 王博如的父親王宏斌從1999年7月20日開始被抓、被打、被用刑、被勞教,於2003年10月9日在迫害中辭世。

可愛的小天行


博如的小姨馮曉敏(已去世)

- 博如的小姨馮曉敏被抓兩次後在外流浪,居無定所,生活艱難,生下寶寶王天行後也不敢讓家裡人幫忙照顧。2004年6月1日,馮曉敏因「化膿性腦炎」去世。博如的姨父王曉峰流離失所,至今不能回來看望自己的幼子,小天行至今一直是靠博如的媽媽馮曉梅收養。

博如的爸爸王宏斌,已被迫害致死

- 這幾年,博如上了初中。母親馮曉梅一個人打工賺錢,撫養博如和博如的小表弟。為了幫助馮曉梅照顧兩個孩子,孩子的姥姥姥爺只好從東北老家過來同住。

- 不幸遠沒有結束,每到所謂的敏感日期,仍有警察或辦事處人員上門給馮曉梅「做工作」。接連失去親人的打擊和驚擾,博如和天行的姥爺承受不住,抑鬱成病,於2005年3月1日撒手人寰。

從2003年10月至今,在不到一年半的時間裡,少年博如一家相繼有三位親人去世,變得物是人非。

99年7.20前的快樂家庭

博如的母親馮曉梅出生在東北農村,是家裡的長女。由於家境不富裕,馮曉梅從小就懂事、聽話,從不願意給別人帶來麻煩。她孝敬父母,愛護弟妹;在學校裡,從小學、中學到大學都是好學生。畢業後,她被分配到河北省電話設備廠後,工作任勞任怨,不計較個人得失,和同事相處愉快,深得領導信任,在單位任副總工程師,是父母親朋的驕傲。

博如的父親王宏斌為人忠厚,性格謙和,在單位工作十幾年從沒和任何人發生過摩擦,品行有口皆碑。他勤於鑽研,工作努力,曾被多次評為廠、局裡的優秀大學生,事跡被收錄在《河北省電話設備廠廠志》中。

王宏斌因母親過早病逝,心情悲痛再加上工作忙,身體不太好,常年服藥,每過一段時間就出現不能正常吃飯。當時正值氣功熱,單位工會組織教職工練,他也去參加。

1994 年3月,王宏斌得到一張法輪功的簡介,是河北省氣功協會組織的,因法輪功是講真善忍修心性的,祛病健身有奇效,就一直學下去了。王宏斌身體很快就徹底好了,一直到被勞教前沒報過任何藥費,廠醫可以作證。母親去世的陰影基本消散,心情也變輕鬆了,精力很充沛,工作也很順利。

王宏斌的身心變化使得馮曉梅也開始修煉法輪功。從此他們一家人身體都健康,兒子博如聰明、活潑可愛,真是無憂無慮。每天早晨,王宏斌到公園門口煉功鍛鍊身體,隨後一天都神清氣爽,頭腦清醒,工作效率高。晚上做完家務,全家一起看看書,淨淨心,對照法輪功的要求,規範自己的言行,生活每天都很充實,充滿活力。節假日,爸爸媽媽經常帶著博如,和小姨姨父一起去郊遊、爬山,河北省和北京附近的旅遊景點都留下過他們快樂的身影。99年暑假,爸爸媽媽本來計劃帶博如去看海,這個願望拖了再拖,一直到現在永遠也沒法實現了。博如也一直沒見過大海。

黑色的1999

7月19日是博如的生日。 1999年的7月19日仍象往年一樣,爸爸買了生日蛋糕,媽媽做了豐盛的晚飯,小姨、小姨父買了桃子,還有一個大西瓜。然後是生日蠟燭、生日歌,還拍了照片,一家人都非常高興。然而博如一覺醒來,就是7月20日早晨,一切的一切變得面目皆非。家裡一片狼藉,爸爸、媽媽被20多不明身份的人硬抓走了,家裡只剩下呆呆發愣、剛滿十歲的博如,還有沒吃完的生日蛋糕,以及沒來得及切開的西瓜。

年幼不能自立的孩子該怎樣生存?博如到處流浪,沒人照管。剛滿十歲的獨生男孩,一直受著父母的精心呵護,根本還不懂得照顧自己。顛沛流離的生活,導致他大腿染上一種瘡,常流膿和黃水。沒父母照料,有時瘡口上沾滿了灰和土,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心酸掉淚。

與此同時,博如的爸爸王宏斌被秘密關押在石崗大街派出所的置留室50多天,受了很多罪。和犯人關在一起,夏天在室內便桶裡解小便,又熱又髒又亂。常有醉鬼連喊帶叫,警察常在夜裡2點收拾犯人,王宏斌直到凌晨3點以後才能入睡,白天又有專門成立的專案組不停的審訊調查取證,後被冠以擾亂社會治安罰款200元釋放。當時很多人被判刑,能出來已經很慶幸,就不再想被無理關押審訊應該維權之類的了。更沒想到這會成為以後被進一步迫害的藉口。

博如的媽媽馮曉梅被抓後關在趙陵鋪派出所的小號裡四天三夜,沒有洗漱用具,不讓和外界聯繫。小號裡密不透風,四面是牆,當時天氣很熱,渾身是汗,頭髮、衣服一團糟。第四天,單位領導費盡周折把她保出來,但又被轉關在一家賓館,由專案組警察不停的審訊、調查、取證。

媽媽、爸爸接連遭遇魔難

9 月底,50多天的非法關押噩夢般終於結束,博如的爸爸媽媽同時回到家。回家後,他們小心度日,和親戚朋友同事的來往都非常謹慎,有人敲門一般都不開,不願牽連別人。可就是這樣,派出所、辦事處、居委會也常打電話「關照」,有一次還有刑警到家裡要抓人,節假日不許離開石家莊市,回老家、帶孩子出去郊遊都成了奢望。常聽說有法輪功學員被抓,到處籠罩著一片恐怖氣氛。

2000年6月底,又要到敏感日期了,單位領導壓力很大,又開始做工作:讓王宏斌夫婦每天向廠保衛科報告行蹤,各相關領導找談話等等。面對沒完沒了的無理迫害,王宏斌夫婦決定去北京上訪。在北京看到信訪局和天安門廣場到處都有便衣警察在抓人、打人,根本沒有講理的地方,他們失望後就返回了。單位怕擔責任,逼他們停職反省寫「不修煉法輪功」的保證,只發300元生活費,無奈,博如的爸爸媽媽只好辭職另找工作。

2000年7月19日夜裡11點多,東大街派出所指導員帶人抄家並無理的將博如的媽媽馮曉梅抓走了,罪名是「擾亂社會秩序」。馮曉梅問:「在家好好的,擾亂誰了?」警察回答:「只要煉法輪功就是這個罪名。」博如每天跟著爸爸去派出所送飯。那一次,馮曉梅經抗議9天後被釋放,改判監視居住,由居委會執行。連上街買菜都要電話報告居委會,更不許離開居住地,否則公安「有權」通緝、抓捕――當局有條邪惡的規定:平時只要三個以上法輪功學員在一起就算「非法聚集」,就可以抓捕。可他們夫婦已經是兩個法輪功學員了,妹妹馮曉敏來家,或者再有一位修煉法輪功的朋友到家裡問候、做客,都被算做「非法聚集」,隨時都能被抓!

2000年9月,王博如的爸爸王宏斌出差,乘坐火車時因看法輪功書籍而被鐵路警察抓捕,輾轉好幾個派出所,關押了4、5天。馮曉梅在家裡心急如焚――大活人出差就失蹤了!左等右盼,等來的是一幫警察抄家。那時節,博如剛滿十一歲不久。

2000年國慶假日期間,東大街派出所、刑警隊、居委會又上門抓人、搜家,王宏斌夫婦倆堅決抵制才沒被抓走。可是他們不敢再在家住,帶孩子到處流浪,直到假期結束。

2000年12月5日,王宏斌被十幾個便衣在家中遭綁架。野蠻抄家,嚇得孩子的姥姥渾身發抖,躺在床上動不了了,以至於後來一聽到敲門聲,老太太就心跳加速,兩腿發軟。幸虧當時馮曉梅機智走脫。

唯恐失去母親

被逼得走投無路,投訴無門,馮曉梅到北京去上訪訴說冤情,結果被北京警察打得半邊身體發黑,先吐血,後便血20多天,全身浮腫,臉都變形了,眼睛只能睜一條縫,腳穿不上鞋,走不了路。馮曉梅在北京一個派出所期間,惡警48小時不讓上廁所,在北京市崇文區看守所被惡警灌過迷魂藥等,遭了很多罪。就這樣的身體狀況,回石家莊後又被送到欒城看守所關了一天,後來在朋友的積極呼籲下,怕出人命警察才將奄奄一息的馮曉梅放回家。

調養好後,馮曉梅一直為丈夫喊冤,到處奔走呼籲。惡人心虛,千方百計阻止上訴,設計陷害,找藉口要抓人,打恐嚇電話嚇唬,甚至要綁架她的兒子王博如。那時她常帶兒子流浪,不敢回家住,還要打工賺錢撫養孩子。有時警察給單位施加壓力,馮曉梅只好請假不上班。因為好像隨時都有被抓的危險,博如反覆背誦農村老家親戚的電話,以便萬一哪天媽媽突然被抓了,自己好有個著落。晚上睡覺一有聲音,博如就驚醒了不敢睡,總是用手使勁抓住媽媽的胳膊才能睡著――已經沒了爸爸,真怕一覺醒來再沒了媽媽。小博如下定決心:警察要抓媽媽,他就跟著媽媽。(待續)

(明慧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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