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6年10月20日】
高級酒吧。
燈紅酒綠的夜總會。傑克和陪酒女郎斯混。
霓虹燈下糜爛的人群。
豪華轎車,女郎們在傑克的殷勤款待下就座。
傑克家。
豪宅深院的燈光下,映照著美麗、孤獨的蒂娜。
餐桌上依然留著豐盛的晚餐。
高速公路上。
傑克的轎車飛奔,放蕩的夜總女郎依舊狂歡。
突然,轎車拋錨,車身來回搖動。傑克眼中迷茫不清。
幾聲慘叫的聲音,公路上車輛連環相撞。
傑克家。
傭人在廚房間一邊看電視,一邊用餐、聊天。新聞快訊,大家搖著頭:「豪華的車,熱烈碰撞。富貴的人,玩命的鬼!」 「發生在XX大道上的車禍目前還沒有確定原因,根據警察初步透露,人員是從夜總會離開的,身上還散發著酒味。車裡一共五人,兩男,三女。一男一女已確認死亡。其他人員被送往急救中心。」電視畫面正在做現場新聞報導。
後餐廳的門突然闖開,管家神色緊張,問:「太太用過餐嗎?」
大家搖頭。
管家衝上樓梯。
蒂娜聽到輕輕敲門聲。不耐煩的回應:「門開著!」
管家走上前,輕聲耳語。
蒂娜驚呆了大眼睛。
急救中心。
傑克被推入手術室。
蒂娜從門外焦急跑來,叫道:「我要看我的丈夫!我要看我的丈夫!」
醫護人員拒絕她入內。傑克身邊的人馬出現,攙扶走蒂娜。
蒂娜兩眼淚流,悲痛萬分。
「鎮靜!鎮靜!她需要鎮靜!」傑克的助手將蒂娜攙扶著。
手術室內,醫生在緊急處理傷勢。
手術室外,蒂娜焦急的等待結果。
幾個小時的手術結束,傑克被推出來。主治醫生宣告:「目前已經脫離危險!外傷基本上控制住。因為傷及到內臟,也許會引起其它病變。病人需要隔離。今天晚上不要緊,家屬可以回去休息。」
蒂娜眼淚嘩嘩流下來。
醫生安慰著蒂娜,說:「祈禱上帝!我不希望看到你也垮了。」
傑克的住宅。轎車載著蒂娜回了家。
她疲憊的身子慢慢走上樓,走進臥室,神情迷茫。
黑暗中,她走到梳妝鏡前。打開幽暗的小燈,看著鏡中憔悴的自己。
蒂娜看著傑克的照片,她的目光慢慢轉變出神秘的輝光。她拿起口紅,在他的照片上輕輕畫了起來,驕嗲的對他說:「痛嗎?親愛的,這是紅色。」她看著他塗了口紅的照片,不免有些好奇,問:「熱的?還是冷的?」她的心已經感覺到激動了,只是自己還在控制著。最後她向他發誓了:「親愛的,我要好好守著你,親眼看著你,死去!」
另一個家庭裡,安妮的孩子正在黃色的校車上。五顏六色的衣裝煥發著無拘無束的青春色彩。快樂的笑聲中,埋著一張猶豫的臉,詹妮在放學回家的路上。
車到了居民小區,停了下來。詹妮一邊走下車門,一邊和大家道別:「再見!大家!」
「再見,Ms. Vice President!」大家逗笑著。
詹妮勉強微笑著。她走下車,走到自家住宅。這時她聽到奮起激昂的鋼琴聲從窗口傳出來。她奇怪的抬起頭,快步走上門前,開門進去。
「我回來了!媽咪。」
詹妮沒見媽媽迎來,只有澎湃激昂的鋼琴聲。
「媽咪?」
安妮正沉醉在自發的樂曲中,神色恍惚。十指發出超常的爆發力。身體不自覺的震動著。
詹妮看呆了。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演奏場面。詹妮將手輕輕搭在媽媽肩頭。
演奏瞬間停滯,仿佛世界到了臨界中的寂靜。她轉過臉呆呆的看著詹妮。
好恐懼!詹妮從來沒有這般恐懼過,這是慈愛的媽媽嗎?「媽咪?」
「噢?」安妮好像也剛剛找回自己。「噢!……你回來了?」
這是一句陌生問候,詹妮凝視著媽媽。
安妮意識到自己有些失常了,她站起身來要離開。此時,她不知道怎麼做了,心慌意亂,轉過身來尷尬的說到:「對不起!我感到有點累。」
安妮踉踉蹌蹌走進臥室。
詹妮呆呆的看著媽媽的背影,感覺失去了什麼……
深夜。安妮的臥室。一聲撕裂的叫聲。
「放開我!放開我!」安妮掙扎著,大叫著。
凱文被驚醒,緊緊抓住安妮的雙手。安妮突然力大無比的把凱文甩到床下。凱文爬起來衝過去用身體死死壓住她。
「安靜!安靜!」凱文在她耳邊呼叫。
安妮慢慢靜了下來。她意識到自己又失常了,趴在床上哭了。
「發生什麼了?」凱文心痛的輕聲問道。
「一個惡夢。」
「什麼惡夢。」
「我記不起來,我記不起來……我害怕!太可怕!我竟一點也記不起來……」
醫院。傑克的病房。
醫護人員正在採取緊急措施。傑克的腿和手臂都不能動彈,表情非常痛苦。
醫護人員熟練的操作。
蒂娜表現很著急的樣子,在門外來回踱步。
歐文醫生出來,蒂娜追上去拉住他。
「歐文醫生,怎麼能夠減少他的疼痛?我真不忍心看到他這樣……」
「請冷靜!太太。我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他的腎功能表現越來越差,我們需要採取緊急措施,避免尿毒症進一步惡化。」
蒂娜似懂非懂地站在一邊。
新來的公司代理西蒙陪同蒂娜來到主任醫生辦公室。
西蒙上前和歐文醫生握手自我介紹:「我是西蒙,傑克公司臨時代理人。」
「很好!我們需要你的合作。」
歐文醫生翻開傑克的病例,說:「目前狀況基本穩定,所採取的措施只能起到延長腎臟的工作時間,最終的解決辦法是腎臟移植。」
蒂娜嚇了一跳。
西蒙冷靜的問:「我知道。那麼成功率?危險度?」
歐文醫生非常自信的樣子,說:「目前,全世界接受腎移植治療的病人已逾60萬例次。」
「效果?」
「我的病人,每一個都表現出良好的狀態。」他又進一步說明:「一隻移植腎就足以讓病人恢復正常生活。活體親屬供腎效果最好。因為血緣近,組織配型好,移植效果就好,成功率非常高,而且對親屬供者的健康沒有影響。」
「親屬?沒有可能。傑克是威廉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非親屬活體移植相當普遍,有很大的選擇性。」
「說下去。」
「我們的病人,腎移植的活體90%來自中國。這是我能提供給你最可靠的信息,也是最好的機會。」
「中國?」西蒙有些猶豫的樣子。
「不要小看中國。」歐文慎重提醒,「那是一條復活的龍,他的潛力不僅僅體現在蓬勃發展的商業上,他的技術人才更令人刮目。同一批醫學博士,我們的人還在醫生助理的位置打磨,他們的人已經積累了成千上萬的病例,升為主治醫生。」
「很好。成功率?」
「到2003年底,中國腎移植總數就已經逾越45000例次,位居世界第二,亞洲第一,成功率也達到世界先進水平。」
「我們現在還要等多長時間?」
「這要看是否得到合適的腎臟。他的血型不是常見型,腎臟提供的難度稍稍加大。」
「謝謝你,歐文醫生。請馬上啟動急救線。請記住,不惜一切代價!不惜一切代價!傑克的父親,威廉先生需要隨時聽到消息。」
「我們會全力配合。」
安妮家後院。
白雲在藍天上漂浮,綠草在大地上萌發。鞦韆上盪著孤獨的少年,她憂鬱的目光,淡淡的淚花。是美麗的詹妮。
門前,凱文下班回來。一進屋,溫情呼喚:「我回來了!」
家裡沒有動靜。凱文四處張望。隔著窗口,看到鞦韆上的詹妮。
「寶貝。我回來了。」
詹妮情緒低落的回應:「是的,爹的。」
凱文很奇怪,觀察詹妮的表情,問:「媽媽在哪裡?」
「家!」她淡淡的。
凱文走到女兒身邊。看著女兒眼中有淡淡的淚水。「親愛的,你有什麼不愉快的嗎?」
「沒有!」
「不要欺騙智慧的爸爸。」
「智慧的爸爸?」詹妮委屈、埋怨的神情看著父親,「你的智慧在哪裡?你感覺到媽咪嗎?」
「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詹妮難過的搖著頭,審視著爸爸問:「你知道媽媽抽菸了嗎?」
他走上來將女兒摟在懷裡,親吻著她的上額。
詹妮委屈的說:「我想念媽媽的擁抱,她好久都沒有……」
他緊緊的孩子抱在懷裡。突然房間裡傳來安妮恐怖的尖叫聲。父女倆飛奔了進去……
醫院的觀察室。安妮在病床上。
歐文醫生查看檢驗結果,說:「血樣正常。腎功能正常,一切正常。」他不解的目光看著安妮。
「但是一切的反應並不是這樣。」凱文不解的說。
「身體內的反應良好,腎臟移植非常成功。也許是手術後的心理病症。要知道,器官移植後需要相當一段時間習慣,就是肌體組織的抗體反應,通過藥物來緩解。有些病人對抗體的反應輕,有些病人反應的重些。經過一段時間後就會越來越好了。」
「她的情況越來越糟!」
「以我個人的經驗,她的精神層面影響的比較大。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位出色的心理醫生,彼得•查爾斯。他是這方面的專家,一定能幫助你解決。」
醫學院附屬醫院。
彼得•查爾斯。他面目神情中透露著善良,風度非凡的學者姿態。他自信的走進教學樓,彬彬有禮與同事互問早安。
實驗室。學生們身著白褂,操作著各種先進儀器。
查爾斯走了進來。
「早晨好!」學生們問候。
「大家好!」
儀器下躺著一個婦女,戴著耳機。她在接受光幻理療。
「怎麼樣?」查爾斯問守在一旁記錄的學生。
「剛進入狀態,已經開始平靜了。」他指著腦電圖。
「很好!繼續。稍後,再變換一下色彩,慢慢讓她進入正常的色彩空間。不要太快了,否則她心理承受不住,還可能會突然間煩躁。多和她溝通。」
「好的,先生。」
查爾斯走到另外一間實驗室。
一個多思的學生,戴著深度眼鏡,正在發獃。他看見查爾斯先生進來了,目光更加深沉。
「早晨好!查爾斯先生。」他發出十分怪異的聲音。
查爾斯微笑著,說:「你早!偉大的神思漫遊者。」
漫遊者帶著神思的目光問:「一個問題,先生。我現在非常非常著迷於《往世療法》,對他充滿了好奇。但我卻不相信人有生命輪迴。我的思想是斷裂的。研究不同的精神治療手段,遠遠超出了物質世界,這樣下去……我會不會先走向精神分裂呢?」
查爾斯溫和的回答:「怎麼說呢?上學會出現這樣的趨勢:有的人讀了大學出來,是一張絢麗的圖畫;讀了研究生出來呢,成了一條筆直的細線;最後讀了博士出來,就成了一個黑點。你希望成為一個黑點呢?還是分裂出無限?」
漫遊者:「好!很好的點悟!」
查爾斯:「另外,偉大的達爾文先生提出了進化論學說,可他自己最終卻不相信這個理論,他信了神。」
「再次感謝!先生。」漫遊者雙手合十。
查爾斯走入一間小屋。
一個消瘦、精明能幹的職業女性,服飾整潔,穿著高跟鞋。她躺在舒適的沙發上,聽著安詳舒緩的音樂。
查爾斯微笑的走過去坐在病人身邊,拉住他的手。親切的問:「感覺怎麼樣?很放鬆嗎?」
她微笑了,說:「是的,很放鬆。放鬆的不知道是誰躺在這裡了。」
查爾斯微笑著點點頭,說:「很好的感覺。現實中的人,因為物慾的極大衝擊,使得人常常不認識自己了。當你能真正靜心下來,發現一個新的自己,她從自然中走來的,那時候,你就大膽走進她。你會發現她是一個非常美麗的人,象天使一樣純潔。你會找到的,親愛的。」
病人十分感激:「我好像已經開始依賴這裡了,很怕離開。」
「不要恐懼!我帶你進來,還要送你出去。外面的世界很大,充滿陽光。」
查爾斯起身離開了。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慈祥的目光看著她的裝束,補充道::「以後到這裡來不必太拘謹,就像在家一樣。如果你喜歡,穿的再舒適一點。現在,你可以脫掉鞋子,讓腳也放鬆一下了。」
「謝謝你!你真是我遇到的最親近的人。」
查爾斯婉轉一笑,離開了。
查爾斯走進會客室。身著普通的白色襯衫、領帶,顯得平易近人。
安妮和凱文正在等待。
查爾斯和藹的迎上去和他們握手,自我介紹:「我是彼得•查爾斯醫生。」
「我凱文。這是我妻子安妮。」
「很高興認識你們。」她與安妮握手,接著說:「安妮,你曾在XX大學音樂系任教?我們是鄰居啊!」
「我希望我能繼續作你的鄰居,所以特意來請求你的幫助。」
「很好!不要擔心,你一定能再作我的鄰居。我也喜歡鋼琴,更崇拜鋼琴家,他們都是天才,上帝的恩賜。……我看過你的病例了。」
「您有答案了?」安妮問。
「我只能預測幾種情況。要找出一個較為準確的答案還需要時間和你的配合。」
「我會的,為了能再作您的鄰居。」
「很好。你知道手術後的綜合反應吧?大量的輸血或者器官移植後,有10%的人在手術後出現性情上的變化。但每個人的情況不同,我們需要選擇相應的心理治療方案。」
「我的情況普遍嗎?」
「常見的病例,不常見的反應。首先要試著把精神放鬆下來,慢慢調整到正常的反應範圍之內。」
「希望我能回到鋼琴前,它是我的世界。」
「會的。」查爾斯鼓勵她。
直升飛機緩緩降落。
保鏢先行,一個顯要人物出現:傑克的父親,威廉先生。
西蒙前來迎接。
醫院。傑克在病床上,身邊是蒂娜和傑克的母親(顯然他的父母來自兩地)。
母親:「你的父親很快就到了,親愛的。」
傑克很痛苦、茫然的樣子。
蒂娜表現的很溫順。
威廉先生面目嚴肅,步伐剛健,總裁風範。他邁走進傑克的病房。
蒂娜衝上前迎接。接受了父親的擁抱、安慰。
老威廉走到兒子身邊,拉起他的一隻手,說:「你一定會好的,一定要堅強!」
西蒙走上前問道:「威廉先生,您是否要聽醫生的匯報?」
威廉:「我要見隨行人員。」
「好的!先生。」
威廉心痛的又一次仔細觀察兒子。
母親:「我很擔心!」
「相信我們的醫生!上帝保佑我的兒子!」
西蒙走來:「威廉先生,醫護小組都在,傑克身邊工作人員也都來了。」
威廉隨西蒙走進會議室。十來個人,一半醫護人員,一般管理人員。他用敏銳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在場的人員。
西蒙:「這是醫療小組,將前往中國配合工作。」
威廉先生問歐文醫生:「去協助中國醫生嗎?」
歐文醫生自信的回答:「是的,協助、監護。」
威廉走到一個年輕的醫護人員面前,問:「聽的懂中文嗎?年輕人。」
「不!對不起,先生。」
威廉走到傑克身邊人員,問:「你,去過中國嗎?」
「是的,去旅遊過一次。」
威廉走到年長的醫生面前停下,說:「毫不懷疑你高超的技術。和中國醫生打過交道嗎?」
「對不起!沒有!」
老傑克走到歐文醫生面前:「你準備讓他們怎麼去配合中國醫生?除了讓中方提供人體器官,還要讓中方提供翻譯官嗎?」
威廉轉過身來,問西蒙:「你覺得這樣的隊伍合適嗎?」
西蒙目光冷漠,一言不發。
「請協助處理一下!」
「明白了!先生。」
夜晚。機場。傑克的專機待命,所用物資在裝機。
前往中國的隨行人員中出現了中國面孔的醫護人員。他們操著流利的英語,作風精練。
西蒙在電話上:「……是的先生!前期人員已經到達,目前一切順利。」
「謝謝!我要一個健康的傑克回來。」
「是的!先生。」
傑克的專機起飛,衝上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