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6年10月21日】
紐約國際機場。
一對中國老夫婦從滿載中國人的航班處走出來。
白髮蒼蒼的黃世龍目光憂鬱;精神氣爽的黃大媽笑容滿面。
遠處的叫聲:「媽!媽!……爸!」
隨著叫聲,老夫婦看到了前來接機的女兒。
女兒看著父親的白髮,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說:「媽?我爸怎麼……頭髮?」
媽:「你爸他這兩年勞累過度。身體沒問題,就是頭髮白的厲害。」
女兒接過母親的背包,拉著母親的手撒嬌說:「媽呀,你們要再不過來,我都不知道怎麼活了。」
媽媽:「我就說讓他爸媽等我們來了再走,就這麼幾天就不等呢?」
女兒:「兩家老人一塊堆,他們嫌亂。」
媽媽:「你說你也是,就是不聽媽的話,讓你早要孩子不早要,非要工作穩定了再要。這老大歲數了生孩子,一生還生了雙棒!你再上班,你說你可怎麼弄?」
女兒撒嬌的說:「跟我爸學關押唄!把你老倆關我這兒,跟我鬧完革命了再放人!」
爸爸眉頭一緊,媽媽往女兒頭上一拍,罵道:「就數你鬧人,這麼大了還會鬧。」
「嘻嘻!」女兒撒嬌。
淡藍色的天空轉變成藍色夢幻。
查爾斯的診療室。
安妮躺在特殊的病床上,上方籠罩著螢幕一樣的東西,她的雙眼在看藍天的景象。伴隨著舒緩的音樂。
「感覺怎麼樣?」
「很好。」
心腦電圖顯示平穩。醫生助理調換著螢幕顯示。
「現在怎麼樣?」
安妮沒有說話,腦電圖已經稍有異常反應。查爾斯指示助手,繼續變幻色彩。
色彩由橘黃色漸漸過渡到橘紅色,再到紅色。
安妮已經無法自控大叫起來。
「退回!退回!」查爾斯急忙命令助手。
「對不起!」助理連忙說,「不小心,色彩太紅了。」
查爾斯和凱文兩邊拉住安妮的手,安妮緊閉雙目,滿頭大汗。
查爾斯親切的呼喚:「好了!好了!睜開眼睛,藍色!藍色!」
安妮慢慢恢復平靜,淚水流了出來。
查爾斯確認的說:「就是它!夢!」
「我怕……」安妮雙目凝滯。
「不要害怕!」查爾斯說,「這是心理作用。你看到的是血色,恐懼的是血。因為腎臟移植在你心理產生的壓力,你惦念它,排斥它,造成的心理障礙。這是我的初步論證。不要怕,首先要解除心理上的障礙。」
安妮閉著雙目,似乎很接受醫生的初步確診,說:「是的,我感到罪惡。」
「我理解。既然已經形成了事實,我們就要理智的面對它。譴責和排斥會造成你超負荷的心理負擔,嚴重的話,能摧毀一個人。你一定要面對它,不能逃避。」
安妮無奈的點點頭。
傑克的住宅裡。蒂娜滿目仇恨,獨自酗酒。
她拿起傑克的照片,隱晦的對他說:「你有狼的心,魔鬼的幽靈,你就是把你所有的內臟都換掉,也改變不了黑暗的內心世界啊!你應該死去,你做的壞事太多,該遭報應了。……為甚麼要拿一個別人的器官呢?那個器官散發著血腥,你難道還不夠血腥嗎?」
她的淚流下來了,仇恨的說:「我恨你,中國人!輸出器官的魔鬼!」
黃世龍女兒家。
清晨。孩子的哭聲。一家人忙成一團。
小孩的媽媽衣裝整潔,臨出門前還在忙準備孩子的奶瓶。
小孩的爸爸戴著嶄新的領帶,又忙著打開一個孩子的尿布,領帶正好落在了小孩的屎片上。
小孩的外婆抱著哭鬧的孩子,蓬頭垢面,穿著睡衣,嘴裡神經質的絮叨著。 「天茫茫,地茫茫,我家有個夜哭郎;人有冤,債有主,我家兩個小祖宗,就是兩個討債主!」
黃世龍被老伴的「神仙經」叫醒,猛的翻身起來,跑過來幫忙。
他跑到女婿身邊,一邊接活,一邊說:「你們快去上班吧!家有我和你媽。」
女兒跑過來,手拿奶瓶,說:「爸,你再去睡一會兒,累了大半夜了。」
黃世龍看見女兒匆匆忙忙餵小孩,忙制止:「別使勁灌食!嗆了!」
正說著,孩子嗆的直咳嗽,全吐了。
女兒大叫起來,哭腔說道:「啊喲媽呀!又吐了?」
黃世龍接過孩子,揮手讓女兒走:「姥爺來!安安、靜靜最聽老姥爺的。咱們先吃一點,消化消化後再吃一點,好不?」
老伴抱著另一個孩子說:「我看她爺爺、奶奶啊,十有八九是被這兩個小祖宗給嚇跑了。得虧有她姥爺太陽從西邊出來,沒見他這樣伺候過人的。」
黃世龍耐心的抱著孩子,一邊看,一邊說:「寶貝寶貝!不哭不哭!到爺這兒討債啊。爺給!要啥給啥!」
老伴抱怨:「這倆小祖宗,精透了,不讓人屁股沾地,坐著抱都不行。」
兩個老人站在地上,一人抱著一個孩子。黃世龍若有所思。
安妮家的後院。
安妮閉目仰望藍天,面色蒼白。
校車上。詹妮丟失了快樂的心,突然間成熟了。同學們議論紛紛,不敢和她多說話了。她下了校車,悶聲走著。
詹妮悄悄走進家,小心聽聽動靜。
「媽咪。」她輕聲叫到。
她看到媽媽在院子裡曬太陽,先輕輕敲響門,以免媽媽受驚。
「媽咪,」她走過去,拉著媽媽的手,親吻了她的臉龐。
安妮微笑著,親了一下女兒的手。
「感覺怎麼樣?媽咪。」
「還好。」
「您今天聽音樂了嗎?」
「沒有。對不起,寶貝。媽媽沒有感覺……」
「沒關係,不要勉強,只要放鬆就好。」
「謝謝你。」
詹妮看到媽媽身邊的收錄機,長長從連線並沒有接電源,只在擺樣子。
「媽咪,」詹妮拉著媽媽的手說,「我在陽光下吹長笛怎麼樣?我們可以試試。你要感覺不舒服,就這樣抬一下手,我馬上就停。」
「好吧!」
詹妮高興的從屋裡拿來長笛,在陽光下吹起來。一邊吹,一邊觀察著媽媽。
安妮心裡知道女兒女兒為她好,可她內心對音樂已經開始拒絕。她在強制自己聽,感到掙扎。
詹妮停了下來,放下長笛,跪在媽媽身邊。
「怎麼不吹了?你吹的很好。」她摸著孩子的長髮。
詹妮輕輕伏在媽媽的懷裡,淚水嘩嘩流了下來,「媽咪,我愛你!」
安妮感受到了,她萬般無奈、愧疚的親吻著女兒,也落淚了。
紐約市中心。
蒂娜,漫無目地的走在曼哈頓繁花的鬧市街頭。她孤獨、憂鬱。
街頭,總是碰到發放資料的男女。她接了,又扔了。扔掉了,又來人遞上材料。
滿頭白髮的中國老太太走上前,用生硬的英語說到:「這是好的。」遞上一張宣傳彩頁。她又拿出另外一頁廣告,指著上面說:「這是,不好的!」
蒂娜低頭看到了照片上被人殘害形像,恐懼的退到了一邊,說:「不!不!走開!走開!」
街頭。抗議團體正在用真人模擬酷刑。血與強暴,牢籠與囚犯。
蒂娜看著看著,渾身發抖。說到:「不好!不好!……不好!」她迅速離開了。
傑克的宅院。蒂娜駕車回來。
花園一角,花匠正和梅麗親密道別。花匠幫著梅麗整理背包,又往她背包裡放進去一包東西,然後悄悄叮囑著什麼,目送著她從後門離開。
一切的神秘舉動都在蒂娜多疑的眼中。
客廳,蒂娜坐在沙發上。管家帶回來梅麗。
梅麗身後背著沉重的背包。
蒂娜沒有看梅麗,以女主人的姿態慢慢開口說話了:「每個在這裡幹活的人都簽定了制度合約,是嗎?」
「是的,太太。」梅麗不慌不忙回答。
「規定上說,在不定期的時候要抽查一些人。比如,進進出出隨身攜帶了什麼。是這樣嗎?」
「是的,太太。」
「今天你是隨意抽查中的一位。介意嗎?」
「一點不!」
「好吧,請打開背包。」
梅麗放下背包,協助管家打開。
包裡有不同的材料,還有中國字的。管家把材料遞給蒂娜,說:「全都是資料。」
蒂娜奇怪的問道:「你背這些資料干什麼?」
「在回家的路上向行人發放。」
「為甚麼?」
「講真相。」
「什麼真相?」
「在中國,很多有信仰的人被無辜關進監獄。無論你信什麼,只要讓中共政府感到不高興了,它就立即鎮壓你。我是法輪功修煉者,和我一樣的修煉人在中國被關押著,很多被迫害致死了。我發這些資料就是告訴人們真相,呼籲人們幫助我們停止這場毫無道理的迫害。」
「中國!太多的罪惡!」
蒂娜不再說話了。管家不知道該怎麼處置清潔工。提醒問:「太太?她……」
「讓她走!」說完後,她感覺到還是欠缺什麼,叫住管家:「用車送一下她。」
「是的!太太。」
這時,電話響起了,蒂娜接起。她的臉頓時失色,但還是極力控制住自己,平靜的說出:「謝謝你,及時打來。」
放下電話,蒂娜抑止不住內心的衝擊,跑到樓上。
臥室裡。蒂娜仇恨的目光盯著傑克的照片,眼淚控制不住嘩嘩往下淌。
「為甚麼?為甚麼?」她無奈的樣子,「你占有的太多了!為甚麼你又輕而易舉的占有了別人的器官?魔鬼!」
地鐵站口,清潔工要求下來,說:「就把我放在這裡就好。」
「我送你直接回家吧!」
「那我就失去發資料的機會了。」
「好吧!祝你好運,多發些。」
「謝謝你!先發你一份。」
「謝謝!」司機露出歡喜的笑。
傑克的住宅。門庭大敞,興師動眾。
搬運工人進進出出。醫療健身器械、特製的病床從運送大卡車上搬下。
管家在指揮搬運工。
樓下一間寬敞的大屋選定為家庭病房。
樓上,蒂娜無聲的站在窗前,呆滯的神情看著忙碌的員工。
樓下,設計師從室內眺望室外,布置外景。
花匠興致勃勃吹著口哨,他的小電平車上裝載著各種花草。
院外,蒂娜陰沉的臉正好和花匠的笑臉相逢。
「早晨好!太太。」
「早。」
「太太,如果您願意,可以選擇您喜歡的顏色,我把它栽到新房間的後院。」
「我不在乎!」她心煩意亂的說。突然感覺自己表現過於失態,又補充到:「你是行家,漂亮點,讓傑克滿意。」
「是的,太太。我會讓鮮花給你們帶來好運。」
他吹著口哨,洋溢著幸福和滿足。
她藏著內心的孤獨,倒不出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