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

張春雨


【正見網2008年01月14日】

這是一種敏捷高雅的鳥。

在所見的鳥類中,燕子的飛行技巧可以說是出類拔萃。民間懂得此類常識的知道,鳥鷹對燕子無能為力。所以,小巧的燕子不怕鳥鷹。燕子這口瘦肉,不是自詡捷猛的鳥鷹之流,有資格品嘗的了的。

不象家雀,你發現它們突然的鑽入柴禾垛中,或者鑽入屋檐下,驚惶失措的逃避什麼。於是乎,很快戰鬥機一樣矯捷的鳥鷹的身影,常常貼著地皮或樹腰處,或房頂掠過。緊張的空氣慢慢消失,家雀的警報才算解除。從旮旯胡同鑽出,斷斷續續的僥倖的心情「喳喳」起來。那聲音中,還有剛才的膽怯所留下的發顫的痕跡。

燕子何止是飛行姿勢美輪美奐。它們膳食也很講究,人們知道,它們不吃落地食物。從來是空中捕蛾。所以,它們常常的圍繞夏季行人,或者馬牛之輩的周圍,捕捉驚嚇起來的飛蟲。

燕子比較信任人類,所以,常常是在屋檐下或者是房屋裡面築巢。所以這般,燕子也是不討人嫌。民間流傳,燕子喜善,所以,燕子築巢很多的人家,象徵善民所居。燕子辛勤,叼泥築巢的身影常常招來敬佩的目光。拿著草棍和泥,往復不厭的一點點,一點點的壘窩,那用力的姿勢,一絲不苟的精細勁,真的感人。

所以,毀壞燕子窩的舉動,常常招致阻止或者怒罵、咒罵。

這些年來,我只是聽到一次,燕子有損於人的故事。那是一位當年的中學弟弟,一天騎車,一潑燕子屎,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眼鏡片上。眼角余光中,黑色精靈飛馳而過。

燕子文雅,沒有粗暴。所以,偶爾的受到家雀的欺負。常常是,過冬走了的燕子,其窩被越冬的家雀享用,最終是家雀越住越覺得舒服愜意,最終生出歹意,不想歸還於春季歸來的燕子主人。於是乎,幾番較量後,氣憤的燕子不得不從新再來的辛苦的選址壘窩。得勝後的家雀,愈加得意忘形,那胡亂的雜然鳴叫中,那興奮的忘乎所以中,即可品聽觀察出來。不過,背後多了一些流氓的味道。仔細的聆聽和體會,會發現這些變化。一些性質,動物和人是相同的。蠻橫得手後,常常強化了流氓本性。不過,也不是家雀屢屢得手,有時燕子夫妻,會招來成群的燕子,共同對抗家雀夫婦。大家圍著它倆飛轉,鳴叫譴責,以至於用翅膀威脅它們,於是乎,家雀勢單力孤中傻眼了。雖說是胳膊粗力氣大,但是人家數量眾多,還完全占理。最終,家雀氣的羽毛蓬亂中,離開了居住了一冬天的人家的居室,去到別的地方挖洞絮窩去了。

本該如此嘛。

本來是人家的,交還時候應該感謝才對,最後還要非法強取。未能得逞還氣的夠嗆。這個世道,哪裡是理。其實,人類社會中這樣的例子也時有發生。借人家的東西長期不還,還了的時候還怨言滿腹。整個是非顛倒。

燕子把機敏、辛勞、善良等集於一身,所以可愛。其實,燕子還勇敢。仲夏時節的雷雨天氣,烏雲密布狂風驟起的暴雨時刻,常常發現,燕子在雲中鑽來鑽去,搏擊風雨。那份矯捷和無懼,是天資的優勢和高尚靈魂的完美複合。

燕子還智慧。千萬裡的遷徙中,總能精確的找到舊址老家。民間有人把紅繩繫於其腳,半年後總能證實,歸來的還是去年的老夥計。

燕子回歸,最是可書。

秋高氣爽的時節,它們開始成群結隊的翱翔。到淫雨霏霏的仲秋時刻,它們不知不覺中在人們視線中消失了。不,不是完全一下的消失,是漸漸的數目減少。只要細心觀察,會發現它們南飛的節骨眼,常常是盤旋的離去。飛行一程,盤旋一番。今天完全沒有了它們的身影,明天可能還會映入視線幾隻。那是不同的群體,在路過這裡。雖說群體不同,但是,它們盤旋的策略是相同的。很是顯然,不能落下一隻掉隊的、迷失的。這樣,成功離開的於心不忍,因遺落而形單影隻的,一定痛不欲生。那是恐懼和死亡步步逼近,那是絕望無助的肝膽俱裂,是生命的大大不幸。

一個善良、純真、正直、勇敢的靈魂,陷入絕望中的掙扎,被孤獨痛苦,時刻的籠罩包圍,那是令蒼天落淚、大地動容的悽慘的場面處境。那是任何有一點點良知善念的生命,都不願看到的結果,不願發生的悲劇故事。

秋季高遠藍天下,或是細雨綿綿愁雲蔽日的冷風中,那黑色精靈的默然徘徊,那份細緻嚴謹,那份愛意綿綿,那份殷殷期盼,只要你用心觀察,不難感受的到。

遷徙了,這裡是暫時的家園,不可久住,不要留戀。美好和永久,長存和真實,都在幸福的彼岸。

看到燕子的遷徙,不由聯想到覺者的度人。迷戀紅塵,忘本歸真的名利客啊,何嘗不象掉隊迷失的孤燕。大概唯一的不同是,名利場的鬥士們,已經感覺不到孤苦和深淵的步步逼近;黑暗和嚴寒的可怖與無情。津津樂道中,患得患失中,酬觚交錯中,愛恨情愁中,互相傾軋中,彼此傷害中,人們啊,怎麼知道,地獄的烈火在冥冥中的腳下,一直在熊熊燃燒。流變幻影的,是時間而已。

乾坤破碎,歸期已近,面對大千人流,大法弟子發自心中在吶喊――「我們都是來自天上的客。朋友啊,你可曾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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