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8年04月08日】
一直到次日七點半,黃妙貞才起床。感到精力充沛了。大家洗漱完畢,到二樓的餐廳進餐。餐桌上,一邊喝粥一邊安排今天的行程。
「靜雅,你上午和鳳游去三元的瀋陽分部看看,拜訪一下,也是禮節,順便看看他們的經營,也算長見識。大千世界,每人立足有每人立足的理由,商海競舸,各自有各自的道道。認真的看看,都是積累經驗啊。」
黃妙貞老太太,不愧是把釜山推向發達的舵手,其大腦的盤算,絕對不遜於、甚至超過男兒鬚眉。宏觀上能夠高瞻,微觀上能夠明察。大事放的開,小事收的攏。企業家的素質啊。
「你們儘量不在那裡就餐,少麻煩人家。午飯後,咱們看看大帥府,這個當年的東北王舊居。怎麼樣,你們看怎麼樣?」
作為三元的顧問,鳳游是有陪同客人出行;作為下級和晚輩,靜雅是遵從和照辦。誰也不能說出任何疑義。當然,老太太的安排自然也天衣無縫一般了。
九點半,瀋陽三元準時派車在賓館外恭候。靜雅和鳳游接到電話馬上下樓。瀋陽三元,主要是經營草藥種植,山參、黃芪是他們的主打產品。同時還種植一些對日出口的牛蒡。同時還開發一些糧食加工項目。他們基地多半在山區,就是最近的郊區基地,也要很長時間才能到達,況且冬季那裡沒什麼可參觀的,於是,在主人的陪同下,靜雅她們參觀了展覽室,然後看了專題片。
作為三元顧問,王海安排瀋陽三元,向鳳游請教一些管理學問。因此,向靜雅介紹完瀋陽三元,趙富總經理話鋒一轉,非常客氣的,請鳳游講講企管知識。
略微想了一想,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講什麼呢?講兩個故事吧。於是開口。
一日,惠子受託給惠王作國法,作畢,給左右先生看,大家都說好。拿給惠王看,惠王很滿意。於是惠王出示給翟煎看,翟煎也說好。惠王於是問,這個國法可行嗎?翟煎說不可行。因此惠王奇怪了,那好還不可行,為什麼?翟煎說,比方抬大木頭的人,前邊呼喊口號,後面對應而歌,這是舉重者勸力鼓勁的號子,如同鄭國、衛國對楚國使用的激將法的唱詞。這是這種場合的最佳方法,而治國之策,不同於此。治國的根本在於禮,而不在於文辨。
這裡我強調一點,管理企業,培植企業文化,不能靠口號和長篇大論、誇誇其談空洞乏味的什麼黨八股文章。其實,祖先已經在治理方面,留給了我們很好的教材,就是禮教。也是我經常強調的,要把忠孝節義的傳統文化,引入企業管理中來的概念。我在咱們公司的展覽室,還有走廊等處,看到一些華而不實的口號,覺的這個東西不僅是形同虛設,甚至是無形中在叫人弄虛作假。我們當今社會的方方面面的腐敗和無效率,都與幾十年的騙人的標語口號不無關係。一個講究務實的企業集團,不可流於腐朽的俗套,而招搖過市,表面浮誇。
第二個故事。
寧越這個人,要到齊國謀個事干,扮作商賈,夜宿郭門之外。恰好齊桓公晚上到郊區迎接客人,寧越翻下牛車,悲切的擊牛角望著桓公而歌。桓公聽見歌聲,撫僕人手而說,這個唱歌人不簡單啊。後來桓公使寧越更衣而召見他,寧越曉之天下大事。桓公聽了十分心悅,將要任命寧越。於是有大臣晉見說:這個客人是衛國人,衛國離這裡不遠,不如派人打聽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賢良之輩,若是,再任用也不遲。桓公說不然,「假如一問的話,此人若是有些小毛病,那麼以其小惡而捨棄大美,豈不是人主失卻天下之士的結果嗎?」一般說來,凡是聽到什麼,往往都要驗證一番,看看是否相合。可是,人是很難相合的,權當用其長而已矣。
這個故事說明的是,決策者要從大處著眼,而任用人才。十全十美的人是沒有的,對於人的小小不然的缺點,要能夠寬容包涵。還說明,決策者雖然不可武斷專行,但是也不可陷入耳軟手弱的優柔寡斷的境地。
因為時間關係,鳳游就借著兩個故事,和瀋陽三元的管理層,簡單探討了一下管理的學問。
言畢,靜雅和鳳游匆匆告別瀋陽三元,趙總再三挽留共進午餐,倆人還是婉言謝絕。靜雅要到百貨買點什麼。於是,鳳游自然陪同。
送走客人,趙總秘書一吐為快的恭敬的說,「這個北京教授,可真是單刀直入,毫不留情。說就說乾貨,批評就批評到要害,看來我們那些標語是不是從新考慮是否保留了?好像這個教授對黨不買帳啊。」
「這個宣傳室也是瞎整,哪管整些唐詩宋詞呢,就是拿些孔孟之道上來也行啊,也誰都不厭惡,跟那些破爛形勢有啥用?我們也不是拍馬屁的機關單位,掙不來錢說啥都瞎扯。誰代表你的利益呀,自己代表自己的利益,企業就是盈利為頭號目標。」
趙總一邊說,一邊整理辦公桌上的雜物,秘書上來,馬上客氣的樣子把趙總擠在一邊,替趙總整理起來。站在一邊的趙總,一邊翻看著掛曆,一邊不回頭的說,「你不知道啊,現在討厭黨的大有人在,在一些場合,你要是大張旗鼓的講這個黨怎麼好,你就會發現,很多人不買帳的扭頭緊鼻子。要是在酒桌上你認真的讚揚黨,就會有人半開玩笑的罵你。大家都拿黨開涮,這沒問題,怎麼糟盡它都行,沒人攔你的。就是不能說它好。黨不是當年的威風嘍。劉教授這麼說兩句,也是不正常中的正常啊。說的都是實話嘛。」
對標語,趙總沒有明確表態,但是秘書已經看出門道,悄悄吩咐宣傳員,從新考慮標語問題。這個小秘書,是趙總老同學的侄子,所以一些說話對他並不忌諱什麼。在大陸年輕人找工作是相當難的,當初老同學求到自己時候,拿出磕頭作揖的架式,真的受不了。所以,不得已的留在自己身邊作秘書吧。怎麼整?要誰都是干工作。畢竟是近一層的關係,說話辦事,深了淺了都好處理。
靜雅和鳳游,穿行於人流。
「劉教授,過去我對這個傳統文化和企管,可以說是十分陌生,今天你的兩個故事,真使我對此刮目相看了。」
「我也是摸索著在走,因為這些還沒有先河,特別是大陸,幾十年的黨文化,把傳統都破除的體無完膚了。從新的找回,特別是社會基礎,已經百廢待興的感覺。很多人對此都陌生啊,在大陸也是這樣的。」
「那你能夠系統的講講這方面的研究嗎?如果有機會的話。好像三元雖然聘請你為顧問,他們對此並不十分重視。」
「講倒是可以,談不上系統,但是把自己的見地整理一下,也還是有些內容的。三元老總王海,他聘請顧問是多方面考慮的,不單單是為了學問。在大陸,裡子面子都要考慮,有時面子比裡子還要重要。」
「我接觸了很多的西方管理理念,比起他們,我今天感到我們東方文化的管理,更容易接受和理解。」
「也許是這樣,尤其對東方人。也許是我們的文化,更富有人性吧。其實,傳統文化是神傳文化,博大精深啊。」
「有機會我們請你出國講座,希望聽聽你系統一些的觀點。」
「謝謝了,也許水平所限,會使大家失望啊。」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中,也不知靜雅買了什麼,反正鳳游就是跟著走,樓上樓下的。這個瀋陽他並不十分陌生,在自己人生中,它談不上是第二故鄉,也算是第三第四故鄉了吧。
飄泊多變的人生之旅,奠定了鳳游豐富的人生閱歷。
出了百貨大樓,外面瀋陽三元的車,還在等著他們。等他們回到賓館的時候,剛好十一點五十,鳳游發正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