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8年06月03日】
王老師講了一個故事:
羅西尼是十九世紀義大利的著名作曲家。有一天,他家來了一位朋友。這位朋友帶來一大堆自己作的曲子,坐到鋼琴邊,彈奏給羅西尼聽,目地是炫耀自己的才華,希望得到羅西尼的讚賞。羅西尼一邊聽著,一邊不斷地脫帽鞠躬。
那位作曲家不理解羅西尼為什麼要這樣做,便問他:「是不是感到屋裡太熱?」羅西尼回答說:「不是屋裡太熱,而是因為我有一個習慣,遇到熟人,我就脫帽鞠躬。在閣下的曲子裡,我遇到了那麼多的熟人,不得不頻頻脫帽致敬了!」
彈鋼琴的朋友感到十分慚愧, 立刻停止了彈奏。
張小菊聽完這個故事,瞟了趙幼剛一眼,掩住嘴悄悄地暗笑。她的這一舉動,使得趙幼剛非常慚愧。因為前天趙幼剛寫了一篇作文《撿錢包》,王老師在評語中指出:撿錢包這類事,已經寫得很多了。你的這篇習作,摹仿的成分多,寫自己的真實感受少。落套,不好!
張小菊問趙幼剛:你寫撿錢包,是記的真事,還是編的?
趙幼剛說:我沒有撿錢包,是硬編的。
王老師說:問題就出在這裡!中學生寫記敘文,要著重寫真實的事情。只有以真實的事情為依據,才容易寫得具體感人。真實的事情,它們各有自己的發展過程。是不會互相重複的。沒有生活依據,閉目胡編,就容易寫得千篇一律,落入俗套。
趙幼剛問王老師:是不是別人已經寫過的事情,我們就不能再寫了;要是再寫,就是落套?
王老師說:寫作的目地,是用文字記下自己的真實感受或認識,作為信息,向別人傳遞和交流。如果我們所傳遞給別人的不是自己的真實感受或認識,而是重複別人說過的老一套的東西,這本身就沒有意義。何必多此一舉?
現在,有不少同學一寫到做好事,就是:一、老奶奶很淒涼;二、同學們去幫忙;三、老奶奶表謝意;四、同學們喜洋洋。所不同的只是:你寫張奶奶,他寫趙奶奶,我寫劉奶奶……僅僅是人物的姓名變換了一下而已。
再就是寫「撿錢包」,也是有「套套」的:一、失主丟錢正苦惱;二、同學忽然撿錢包;三、失金不昧還原主;四、受到表揚樂陶陶。
現在中共惡黨有很多套套,大家都要警惕。例如:觀眾揭露中共中央電視台,經常不斷的播放著那種套套:一、群眾生活十分悽惶;二、領導下訪送點油糧;三、群眾受騙還謝惡黨;四、造此新聞殃視專長。
這種順口溜,還真講得一針見血。因為它反覆播放,觀眾看多了,就真的中毒而不自知是毒了。
王老師接著說:不是說:別人寫過的題目,我們便不能再寫;而是要有新意。現在,舉兩首古人詠竹的短詩來作說明。同是詠竹,白居易寫的是:
不須截作釣魚竿。
千花百草凋零後,
留向紛紛雪裡看。
詩人借竹抒懷,第一、二句,寫竹子清高自恃,不願意作吹噓和釣譽的工具。第三、四句,寫竹子不畏嚴寒的堅強意志和高尚品德。所謂 「疾風知勁草,烈火見真金。」白居易所表現的,就是這樣的意思。
清代詩人鄭板橋,卻別出新意的寫道: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
任爾東西南北風!
它寫出了竹子不擇地而生的平凡,不隨勢而變的崇高與堅韌;它不管大自然中的風向如何,能始終保持堅不可摧與決不變節的品格。山岩中,這樣的竹子是可貴的;世界上,這樣的人物,自然也是可敬的。鄭板橋寫竹與白居易寫竹,在立意上顯然各有千秋,各有新意。因而各有自身的價值。
趙幼剛恍然大悟地說:「我明白了,寫詩和作文是一個道理,都要求作者寫出他們各自的感情和認識,貴在各有新意。我寫《撿錢包》時,就有偷懶取巧、照套仿造的思想。」
王老師說:「你今天有了這樣的認識,在寫作思想上,便是一次飛躍。循此繼進,是會取得好成績的。」
趙幼剛感到「茅塞頓開」,心裡十分愉快。他笑著說:「今後,羅西尼如果看到我的作文時,絕不會再脫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