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與做人趣談:散錢還需絲繩串

鄭念行


【正見網2008年06月01日】

趙幼剛同學問:我在寫作中,常常遇到這樣的情況:材料倒是有了,可就是把它們捏不攏,湊不成一篇文章。這是怎麼回事?

王老師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趙幼剛的問題,劉德海又問:我在寫作中還遇到另外一種情況:發現了一個好的思想、點子,卻又覺得沒有充分的內容,也寫不成一篇文章。這可怎麼辦?

王老師說:我暫時不回答你們的問題,我先講一個故事給你們聽。

明朝有個讀書人,名叫邱浚,字仲深,此人聰明出眾,十分好學,記憶力又很驚人。但他有個缺點,就是食而不化,思維能力差,不能連綴而形成系統。

另有一個人名叫劉健,善於思考,但是卻學習不很勤奮,作起文章來喜歡空發議論。這天,他們二人恰巧相遇,劉健首先取笑邱浚說:「你有一屋散錢,卻少一根絲繩!」邱浚也回譏劉健道:「你有一屋絲繩,卻少散錢!」原來,我國古代的錢幣,中間有一個孔眼,人們用絲繩把一個個零散的錢幣串連起來,便於到集市購物,也便於攜帶和保存。劉健和邱浚,二人互相譏刺,卻正好打中了對方的弱點。後來,邱浚刻苦學習文論經典,提高認識能力,加強思維訓練,獲得了「絲繩」,終成學者。而劉健因為不努力克服弱點,固步自封,便終遜邱浚一籌。(事據《明詩記事》)

趙幼剛說:這樣看來,一個人如果想在寫作上有所成就,「絲繩」和「散錢」都是不可缺少的。

王老師說:正是這樣。絲繩好比是作品的主題思想,好比是正確的立意。散錢好比是具體生動的材料,好比是優美的語言。文章有了正確的立意,就是有了絲繩,然後才能把一件件生動的材料、一句句優美的語言,組織起來,從而成為和諧統一的完整篇章。而不至於駁雜不純,紛亂無序。

古人吳西林說:「詩以意為主,以詞為奴婢。若意少詞多,便是主弱奴強,呼喚不動矣。」袁枚的《續詩品.崇意》說:「虞舜教夔,曰詩言志。何今之人,多詞寡意?意似主人,詞如奴婢。主弱奴強,呼之不至。穿貫無繩,散錢委地。開千支花,一本所系。」袁枚的意思是講:虞舜教育樂官--他的名字叫夔(讀kui奎),說:寫詩是為了表情達意。為甚麼如今有的人,貪用詞藻而少了思想意義?意義好比主人,詞藻好比奴婢。主人弱了,奴婢豪強,那樣主人就使喚不動奴婢(也就是思想觀點統帥不了具體材料和詞藻)。許多錢沒有絲繩串連起來,一個個錢就會散落在地。樹上開一千朵花,都由一個根本來維繫。

吳西林與袁枚的見解完全一致,都說明了絲繩與散錢的正確關係,也就是思想觀點與具體材料(包括袁枚所說的語言材料)的正確關係。

劉德海說:這個意思,我們聽是聽懂了,但還是領會不深刻。請老師再舉例談談。

王老師講:作品有沒有正確深刻而又新穎獨特的立意,也就是主題思想,是作品成敗的首要關鍵。舉例耒講,詩人面對松樹,發為吟詠,雖是同一題材,卻因立意不同,而有高下之別。

古代傅元的詠松詩寫道:

「飛蓬隨飄起,
芳草摧山澤;
世有千年松,
人生詎(讀巨,豈能、怎麼)能百?」

這首詩,抒發了詩人嘆惜人生有限,不若蒼松歲久的感慨。立意是好的,可惜並沒有深入的探求下去。

劉公幹的詠松詩是:

「亭亭山上松,
瑟瑟谷中風。
風聲一何威,
松枝一何勁!
風霜正慘淒,
終歲恆端正。
豈不罹霜雪?
松柏有本性!

這首詩,通過對松樹的讚美,歌頌了不畏苦寒險惡的勁節。立意比前者為高。俗語說:不比不知曉,一比見低高。把這兩首古詩一比較,我們就可知道:立意的重要。

下面再講一個笑話:

聽說某中共貪官,中午多喝了幾杯酒,與幾個女士游黃山。一女士建議:聽說官人你曾經是詩人,現在何不詠詩一首?這個貪官乘著酒興,說:詠就詠,他拍拍身邊的大松樹,隨口吟道:

松啊松,
人贊你大材有大用,
在我眼裡你不如一根蔥!
小蔥作調下火鍋,
味道鮮美香蓬蓬。
你是大材我不用,
拌豆腐我喜歡用小蔥。
別人笑我是庸材,
我不會寫詩也會檬!

幾個女士聽了鼓掌贊道:詠得好!

有一個女士悄悄的說:如今當官的都會……!

同學們聽王老師講到這裡,都哈哈大笑起來。

張小菊說:「人品決定詩品。」這種臭詩,只是中共那些臭官,才寫得出來!

王老師說:作品有了好的立意還不夠,還必須有具體生動的材料和語言。記敘性作品是靠形像來感染讀者的,它的思想、觀點,必須滲透在形像之中,而不能由作者枯燥無味的直接去講。具體生動的材料和語言,蘊藏在生活的海洋之中,需要作者去觀察,去收集。所以,許多作家,都有積累生活、寫生活手記的習慣。有一位青年作家,在大年除夕之夜,特意跑到北京的東安市場,買回一個精美的日記本,在頭一頁上,寫道:

我豐富你,
你培養我,
咱們共同前進!

這位青年作家告訴我:這己經是他的第四個日記本了。

一切有志於馳騁文苑的健兒,都應該堅持寫生活手記,久之,既有「絲繩」,又多「散錢」。如此,才有希望寫出「珠玉隨風,雲霞滿紙」的優秀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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