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猴降妖」的細節

――觀「金猴降妖」
撣塵


【正見網2009年12月30日】

《西遊記》的故事家喻戶曉,師徒四人的形像也早就根植在民眾的頭腦中。要把《西遊記》中的故事改編成舞劇談何容易:既不能對原著有絲毫的損傷,又要有所創新。神韻舞劇《金猴降妖》非常出色的做到了這一步:既忠實於原有的形像和內容,又給人耳目一新的藝術效果。

注重細節刻畫是這個舞劇的特色之一。

孫悟空的形像當然應該是聰明伶俐、活蹦亂跳、猴裡猴氣的;對師父異常忠誠,又不辭勞苦。悟空一出場接連幾個前空翻和後手翻,一下打開場面, 給人以別開生面之感。唐僧出場時,悟空有一個細節動作,就是給師父和師弟們打掃歇息的場地。剛才還在場上展露身手的悟空,見師父到來趕快伏下身去給師父和師弟們打掃場地。雖只有幾個清掃的動作,卻表現了悟空純真的品格。這一個細節很隱蔽,不注意看是看不出來的。但愈是這樣,倒愈能顯出悟空的心地純樸。

「金猴降妖」所選的內容不在具體的《西遊記》的故事之中,但是這個情節在《西遊記》的很多故事中都有它的影子,就是妖精以美色來引誘唐僧的故事。這應該是司空見慣的題材了,可是「金猴降妖」卻把情節演繹的極具觀賞性,這一切又都是通過一個個細節來表現的。

妖精初出場,面目兇惡,披著黑黑的大披風。身子一隱,也就是在舞台一上一下間,搖身一變而成一個妙齡女郎。那妖精先以閃了腳引得唐僧的關注,隨著又借向唐僧描述自己家居環境的美好去引誘,而唐僧卻在妖精的迷惑下動了心。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細節,沒有這個細節劇情就無法演繹下去;舞台上的表現是唐僧對著妖精描述的方向望了一下。

如果沒有這個細節,這個舞蹈的故事性也就失去了依據。作為修煉的人來講,所遇到的磨難都是因為自己有這顆心;真的沒有這顆心的話,也斷然不會有此等的魔難。唐僧往女郎描述的方向望了那麼一下,就表明他動了心。既然動了心,色魔的干擾就隨之而來了。

在全世界所有正統的信仰中,對於色的問題都有很嚴格的要求。身為修煉人的神韻藝術家們自然懂得這其中的奧妙,所以編排起舞蹈來就已經在細節中注入了深刻的內涵了。

正因為唐僧還有色心,所以當妖精勾引他時,他朝著妖精勾畫的地方不自覺的張望。也就是在他張望時,妖精卻在另一邊去搭他的胳膊。這當然是另一個細節。這一勾搭引起了唐僧主意識的警覺,他馬上明白過來自己身為修煉人應該修去的執著了。這就是接下來的又一個細節:唐僧向著西去的路摻望,那才是他的目地,表現出他主意識的覺醒。

看那女妖藏在唐僧身後,隨著唐僧同步移動的細節,這表明的是唐僧的色心沒有去淨。所以表面上看不出來唐僧有什麼好色的問題,可是當那妖精從他的身旁臂下賣弄風騷時,正表現出唐僧在色心沒有去淨的情況下給女妖留下了存留的空間。

修煉就是修自己的心。唐僧是一個真修者,在他一旦意識到色魔的干擾時,他也是在盡最大的努力擺脫妖精的干擾。舞台上是幾個小小的連貫的細節,用女妖拉唐僧,以及唐僧最後掙脫女妖來表明他修煉的堅決,這也比較全面的表現出了他修去色心的過程。

《西遊記》本身講述的就是一個修煉的故事。《金猴降妖》的編排真可謂深得精妙。

從一個特定的角度上講,《西遊記》明著講的是一個修煉的團體。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上看,這幾個修煉者又同屬於一個生命主體。八戒實質上就是個人修煉過程中各種慾望與執著的集中體現。那麼,當唐僧的色心沒有去淨的情況下,八戒的表現就自然是一個好色之徒了。舞劇的編排很深刻,而讓人感到的又是那樣的順暢自然。再看那八戒睜開睡眼看到一個靚女時饞涎欲滴的神態。人們在捧腹大笑的時候可否注意到八戒的細節表演:先是爬行幾步,一個跟頭翻過,接著又是誇張的鴨步,隨後又是兩個笨拙的掃腿和雙手舞袖的動作,把八戒的好色、貪婪、愚笨統統表現了出來。

隨著情節下來的是妖精引誘八戒成功,八戒竟然幫助妖精共同拉師父。過程中也有唐僧的告誡和八戒的執拗,從一個小側面表現出修煉人修煉的過程。

節目的最後是悟空歸來後和妖精打鬥的一場戲。這應是一個常見的細節,那就是悟空拔出毫毛變化成自己化身的細節。在一個舞劇裡要把著名神話故事《西遊記》的內涵涵蓋進去,編導用的恰恰就是這個眾人所知的細節。這是悟空神通的展示,同時也把劇情推向了高潮。幾個悟空和幾個妖精的打鬥使舞台滿場生風,加上八戒出場後誇張的打鬥,亦使舞劇平增了許多喜慶的效果。

整台舞劇只有六分鐘的時間,不但情節曲折有致,而且個個形像鮮明,給觀眾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這在相當大的成度上得益於它精彩紛呈而又含義深刻的細節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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