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1年01月11日】
我的生活中已經不見炊煙很久很久了。炊煙於我,早已成為了記憶,但每想到炊煙,都會有一種溫暖與期待油然而生。
炊煙,是從什麼時候離我而漸漸遠去的,似乎已經記不清楚了,大概是五歲,或是六歲的時候吧,我的家從農村遷往城鎮,而確切的說,那時,我對炊煙也沒有任何特殊感覺的。後來,每年都可以回到老家,和夥伴們去上山、去下河,每當炊煙升起,那便是暮歸的時刻了。這也許就是我對炊煙的最初記憶吧。再後來,上了中學,加上外祖母的去世,就很少回到農村去了,也就淡忘了那無聲消散了的炊煙。而實際上,那時家裡燒煤,煤煙從煙囪裡冒出,在我記憶中留下的都是嗆人的味道,所以,我並不把它和我記憶中草木燃成的炊煙等同。
忽然想起炊煙,是在駐留城市之後,每逢假日回鄉,因為趕時間,乘晚車,一路掠過,望見遠處的村莊,稀落的燈火,幾縷炊煙,而對於奔波在路上的我,那遙遠的炊煙與燈火,便分外的令人感到溫暖與渴望。這時才感到:炊煙,我已經久違了!
於是,再回故鄉時,不論何時,我都會首先望一眼那些煙囪,儘管有時並沒有炊煙升起,但卻有一份期待與踏實,有一份溫暖與親切。因此我以為,人間最美的風景,當是一處村莊,傍晚時分,暮色降臨,炊煙升起,喚歸之聲處處可聞,所有的門都敞開著,接納著一切生靈的回歸。你只管歸去,總有迎接你的門,總有包容接納你的一室溫暖。
炊煙是有靈性的,輕煙裊裊,孤煙勁直,雖然最終飄散,飄散……卻是飄散成一種無聲的期待,飄散成一種永恆的溫暖。這種期待,是期待遊子有一天記起回家的路;這種溫暖,是溫暖著疲憊的心靈的港灣。
在炊煙升起的地方,我與這個世界就深味著一種親近;炊煙不在的地方,就多了一種冷漠。
在炊煙升起的地方,我對這個世界就平添了一份盼望;炊煙不在的時刻,就多了一份孤獨。
如今,炊煙還在,離去的是我們紅塵中迷失的腳步;炊煙還在,遺忘的是我們物慾中蒙昧的心靈。所以,即使身在家鄉,心亦如漂泊的遊子,荒草叢生,不知歸往何處。
如果,我們可以把心靈的荒草,攢聚在人生的歷練與鍛造中,燃燒為灰燼,昇華為炊煙,那時,我們純真的心靈,是不是也能夠真正傾聽到家的呼喚――那是心靈的家園傳來的喚歸聲聲,那是生命永恆的期待!